市寬城縣這些年發展日新月異,新城區高樓拔地而水泥和大城市無異,但寬敞的大街中心那一排排奼紫嫣紅的花圃草坪,則是縣城特有的標誌,大多數時候只有小縣城,纔不會在乎寸土寸金的黃金地面,而用大片草坪花園來美化街道。
再次來到寬城,唐逸也不得不承認,這幾年林國柱雖然拆遷搞的有些“過”,時常被人上告,但新縣城的建設卻真是上了一個臺階,令人賞心悅目。
唐逸不是來寬城視察的。
週六麥當勞旁邊的室內幼兒遊樂場裡,孩子們歡快的蹦啊跳啊,大多是兩三週歲的幼兒,也有一週歲的小寶寶在父母懷裡來提前感受這歡樂的兒童世界。
在那些歡快的幼童中,一名穿着小白紗裙、粉雕玉琢、就好像瓷娃娃一樣精緻可愛的小女孩兒顯得異常搶眼,她沒有爬上蹦蹦牀與小朋友嬉鬧,而是站在外面,就好像一個局外人,一臉嚴肅的看着這些和她差不多一般大的孩子們在滑梯、球海中玩鬧,她靜靜站着,就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呵呵,大丫像我,不喜歡湊熱鬧。”站在碧兒身後幾步的唐逸傻笑着,又哪裡是那個很多幹部眼中高深莫測的年輕省長?
陳珂靚麗無方,長髮披肩,修剪的極爲精緻整齊,層次感分明,英倫風格獨有的嚴謹性感風情極爲迷人,時尚地西式打扮,漂亮的格子圍巾和雪白襯衣,及膝的素色鉛筆裙,玲瓏誘人的曲線一覽無遺,黑色絲襪包裹着瘦瘦的美腿,那雙黑色幼帶細高跟更是極爲西化開放性感,一條條黑色若有若無地細帶覆蓋着黑絲襪小腳,加之那若隱若現的塗着黑色指甲油的嬌嫩腳趾,就好像絢麗的黑色玫瑰花,令人愛不釋手。
英倫風情十足的陳珂令遊樂場裡的年輕爸爸們大飽眼福之餘也少不得被身邊嬌妻呷醋責罵。
唐逸在愛女面前表現出的傻樣令陳珂輕笑不已,“哥,你越來越可愛了!”
看着越發西化性感迷人的陳珂,唐逸嚥了口口水,卻被陳珂好笑的發現,隨即就白了唐逸一眼,臉紅紅的扭過了頭。
陳珂和唐逸歡聚次數最少。每次和唐逸在一起。陳珂都表現地很生疏很害羞。渾不像已經和唐逸有了愛情結晶。甚至寶寶已經兩歲多地年輕媽媽。
唐逸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在陳珂面前。唐逸還是喜歡時時擺出一副很嚴肅、高高在上地形象地。畢竟是陳珂曾經崇拜地哥哥。但現在。怕是自己在陳珂心目中早已經降級爲色狼級別地人物。不知道小丫頭有沒有後悔當年對自己死心塌地地崇拜。
“大丫?怎麼不去和小朋友們一起玩?”陳珂笑孜孜傾下身子問愛女。
“不好玩。”大丫稚聲稚氣地。回頭就看了老爸一眼。小聲對媽媽說:我想和爸爸釣魚。”
大丫兩週歲多了。話已經基本上說全了。但平時還是用英文居多。說漢語時時不時就會蹦英文單詞。畢竟請來看護她地兩名特教小姐都是地地道道地高質素美國人。平時除了陳珂。她最多接觸地就是那兩名特教。何況蕭金華也好、陳珂也好。本來就希望她融入美國圈子。畢竟不管最後會怎麼安排。她小時候必定是要在美國成長地。
大丫有一段時間喜歡叫唐逸被唐逸堅決地制止。是以大丫倒是把“爸爸”記得真真地。
不過大丫那種在國外薰陶下特有腔調的普通話唐逸是極喜歡聽地,尤其是加上大丫稚嫩可愛的童音,那小聲音簡直動聽極了。
雖然在視頻裡唐逸經常“欺負”大丫把大丫氣得不行,但見到唐逸,大丫就有些認生,想和“爸爸”親近,又有些怕壞爸爸,二週歲地大丫,已經有了獨立自主的意識和簡單的思考能力。
陳珂聽到大丫要和爸爸去釣魚,就輕輕一笑,前幾天視頻時唐逸和大丫吹噓了一陣,說釣魚多好玩多好玩,比所有遊戲都好玩,大丫倒是記住了。陳珂就捏捏她小臉(這動作可能是和唐逸學的),說道:“自己去和爸爸說。”
大丫看了壞爸爸一眼,就搖着小腦袋,小聲求陳珂:“我不理他
陳珂輕笑:“那就不去,接着在這玩。”
媽媽不公平!”經常看媽媽上庭錄像的大丫倒是學足了媽媽在法庭上的架勢,仰着小腦袋抗議。
陳珂微笑:“抗議無效!我這裡是終審裁決!”在大丫面前,陳珂彷彿又回到了調皮的少女時代。
看着母女倆親密的模樣,唐逸並沒有呷醋,上帝是公平的,大丫和媽媽親近那是因爲陳珂付出了時間和心血,自己呢?又給大丫做過什麼?甚至兩週歲生日自己都不在她身邊。
看着泄氣的大丫,唐逸笑着走過去摸摸她小腦袋,說:“怎麼了?”
陳珂微笑不語,大丫無奈,只得耷拉着小腦袋小聲說:“爸爸,我想和你釣魚。”小心思裡,自是怕爸爸拒絕,在視頻裡唐逸可是說過不帶她玩兒的話,而壞爸爸是很聽媽媽話的,是以大丫才纏着要媽媽來說。
唐逸微笑道:“釣魚?”回頭張望了下,這裡是寬城,倒是真的不知道有沒有釣魚的地方
和陳珂把相會地點定在寬城是因爲偶爾聽林國柱彙報工作時,林國柱說起了縣城發展很快,人們的觀念也日新月異。一個小縣城蓋起高樓大廈不難,難的是人們觀念的轉變,是不是真的融入現代社會、是不是真地在進步不是看酒店是不是豪華、娛樂產業是不是興盛,主要還是看一些小細節,看人們消費習慣的改變。
這一點林國柱自然懂,和唐逸說起了縣城裡有四五家幼兒室內遊樂館,而且生意都很不錯。
唐逸卻是留了心,後來又來寬城實地考察了一次,而後就將寬城定爲了以後和陳珂相聚的地點。除了小縣城的諸多優勢外,在寬城還有一個有利因素,那就是林國柱是唐逸真正的自己人,可以說如果唐逸交代下來地事情,林國柱就是不擇手段也會將之辦好。
敲打林國柱是爲了不要他生出驕嬌二氣,但並不代表唐逸就疏遠了他。
掃了眼四周,最後唐逸就拿出了電話,撥了林國柱的號,響了一聲,林國柱就接起了電話,“省長?”有些不確定,畢竟唐逸自從來到遼東,還從沒有主動聯繫過他。
唐逸笑道:“國柱啊,是我,我現在在寬城呢,我問你,縣城附近有沒有釣魚場?太遠的就算了。”
“啊?您在寬城呢?”林國柱就是一呆,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告狀唐省長下來私訪,隨即想想唐省長的性格,這個可能性不大。
雖然心裡諸多問,但林國柱也不好問,規規矩矩答道:“離縣城最近的釣魚場要二十多裡,不過縣城有一家新開的釣蝦館,臺灣人開的,很有特色,您要是招待朋友的話可以試試。”
唐逸略一思索,就道:“好吧,你說說,在哪兒?離哪兒比較近?”
“就在平安大街,離百貨大樓一二百米吧,在百貨大樓的東側,外觀很漂亮,很容易找。”頓了一下,林國柱就道:“省長,要不要我去陪您?”
唐逸笑道:“不必了,我私事,你不要理。”
聽唐逸語氣甚和,林國柱這才放了心,自不敢嗦,問候了省長几句就主動掛了電話。
唐逸低頭看了看大丫,大丫也正偷偷打量壞爸爸呢,見壞爸爸看過來,又很快的耷拉下小腦袋。
唐逸莞爾,說道:“這裡沒釣魚場,咱們去釣蝦,釣蝦可比釣魚有意思多了。大丫啊,去不去?”
大丫就用力點她地小腦袋,開心的看了眼壞爸爸,原來壞爸爸沒有那麼壞。
唐逸隨即回頭對胡小秋道:“去拿車!”
胡小秋點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在寬城,唐逸買了房子做他和陳珂的愛巢,自也置辦了車輛,一輛黑色地雪鐵龍微型麪包車,三十來萬,價格雖然不高,但這款雪鐵龍新出的車型端莊大氣,和縣城街道上跑地微型麪包車看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是以還是有些惹眼。
七人座,胡小秋在最前面開車,唐逸一家三口坐在中間,阿九坐在最後面。
大丫坐在爸爸和媽媽中間,小模樣開心極了。
唐逸輕輕拉了拉她的小胳膊,大丫扭頭看了唐逸一眼,好像考慮了一下,就靠進了唐逸的懷裡,隨即小身子動了幾下,找了個最舒服的角度靠好,打了個小哈欠,慢慢閉上了眼睛。
看着懷裡小小的人兒,唐逸心裡滿是溫馨,轉頭看向陳珂,微笑道:“謝謝。”千言萬語,盡在這兩字之中。
感謝陳珂爲自己生下聰明可愛的女兒,感謝陳珂將女兒教育地這麼懂事,感謝陳珂一直以來辛辛苦路跟在自己身邊,感謝……
一聲謝謝,包含了太多隻有兩個人才懂的意味。
陳珂眼睛有些溼,默默搖了搖頭。
沉默了一會兒,唐逸笑道:“可惜啊,大丫把你地位子佔了,你回去可別收拾她!”
陳珂微微一笑,說:“大丫可乖了,就你,才忍得下心欺負她。”
摸摸愛女的小臉,唐逸呵呵傻笑。
陳珂突然想起了一直想和唐逸說那件事,想了想就道:“哥,你把紐約酒店集團的股份給了我,寧姐不會生氣吧?”
陳珂其實比小妹大,但她一直都是稱呼小妹爲“寧姐”。
唐逸笑了笑,說:“沒事,她不管這些。”
陳珂就嘻嘻一笑,“恩,也就我,喜歡瞎琢磨,是不是特俗、特掉價?”
唐逸笑道:“怎麼會?”
陳珂輕笑道:“當初我剛剛知道轉給我地股票市值時,差點沒嚇死,不過哥,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就當給你掛個名,你也不要想着是留給大丫的,我還是喜歡大丫過簡簡單單的生活,我賺的錢就足夠了。”
紐約酒店集團是上市公司,陳珂佔了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加之來自維京羣島地某投資公司持有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全權委託給陳珂,是以陳珂擁有着紐約酒店集團的絕對控股權,陳珂自己的股票市值二十多億美元,整個紐約酒店集團市值過百億,在全世界酒店集團中市值排在第一位。
陳珂說的很誠懇,唐逸卻是笑道:“也是,你現在在紅傘唱片的年薪就幾十萬美元,加上萬寶陳總的資產,我們大丫將來怎麼也是個大富婆啊!”
陳珂白了唐逸一眼,“
胡說。
”精緻的麗人賭氣扭頭不理唐逸。
雪鐵龍平穩的行駛在寬城平安大街的車流中,看着街道兩旁地高樓大廈,唐逸也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手機震動,唐逸看看號,就皺起了眉頭,隨即接通,“幹嘛?”
唐逸用這種語氣對待的自然沒有旁人,蘭姐甜甜的道:“您在外面吧?”
“廢話!”唐逸訓斥了一句,有些詫異蘭姐今天好像膽子挺大,說話沒有結結巴巴。
蘭姐對唐逸的訓斥不以爲意,她心裡可興奮可興奮地,和保姆小芸吹噓了一陣,又覺得應該通知唐書記一聲,是大喜事,想來唐書記聽到也會很開心,加之有些激動,是以倒是忘了黑麪神的可怕,“是寶兒,寶兒立了大功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寶兒打電話說,她被寧小姐表揚,而且拿了一萬塊地獎金。”
唐逸倒是微微一怔,隨即就笑,這個小寶兒,是越來越厲害了,一萬塊錢獎金說多不多,但對於她這個剛剛進入軍情部門的小特務來說,只有表現的特別突出,纔會給予獎金獎勵。
“唐書記,您說寶兒是不是有了大出息?”蘭姐好奇的向唐逸諮詢,但興奮勁這麼一過去,就想起了電話那頭是什麼人,蘭姐心跳就開始加速,但問出了話,又不敢隨便掛電話。
“比你出息多了!”唐逸今天心情很好,大丫就在身邊,寶兒表現的也越來越耀眼,前幾天回京的時候更和小妹、小唐寧聚了幾天天倫,這樣地日子夫復何求?心情甚佳,唐逸倒也沒訓斥蘭姐,又道:“掛了吧,我給寶兒去個電話。”
蘭姐如蒙大赦,忙不迭掛了電話,拍拍酥胸,心說夏小蘭啊夏小蘭,你怎麼就想起給他打電話了呢?還好黑麪神好像是去見他的寶貝女兒,心情不錯,不然可不是自討苦吃嗎?
唐逸按了幾個號,想了想又停下。等週一去北京開會,請寶兒吃個飯,給她慶祝一下,也算給她個驚喜吧。現在地寶兒,寒假暑假大部分時間都在北京,和自己見面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還真怪想她的。
……
林國柱所說地釣蝦館卻是很容易找。釣蝦館不算大,畢竟是縣城,但人卻是不少,在大大的蝦池四周稀稀疏疏圍坐着。有幾個站着地人正舉着釣竿興奮的驚呼,那是剛剛釣上了蝦,在大聲慶祝。
釣蝦館裡女性不太多,大多是和愛人結伴而來,至於幾名年輕的女孩兒,則明顯是小蜜角色,她們身邊的男人都是標準的“款爺”或者暴發戶的架勢,縣城的富豪,地面上都小有名氣,想低調也難。
阿九去吧檯交了押金,拿了釣竿、蝦餌和蝦簍,又幫唐逸一家三口選好了位置,釣蝦的人都坐得稀稀疏疏,寬敝的空位不多。
被爸爸抱在懷裡,好奇的打量着釣蝦館裡的一切,恰好對面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孩兒尖叫着釣上了一隻蝦,大丫詫異道:“爸爸,釣蝦是不是會變成瘋子?”看情形,她竟然有些發愁。
唐逸莞爾,以前經常聽陳珂說寶寶成長中的趣事,但自己都沒有經歷過。而今天見到大丫,又覺得她出奇的聰明,絲毫不像兩週歲的幼童。雖說遺傳了自己的優良基因,但未免聰明的過了頭。聽她冒出這麼句稚嫩的話,唐逸才放了心,笑道:“不是的,爸爸釣蝦就從來不亂叫。”
“哦。”大丫放了心,大概壞爸爸在她心裡形象是比較帥的,不想看到壞爸爸變成精神病。
唐逸和陳珂在相鄰的塑料椅上坐了,胡小秋和阿九則坐在了後面草簾牆前的竹子長椅上。胡小秋戴了副墨鏡,太陽帽壓得很低,比唐逸捂得還嚴實,
大丫被放在地上,好奇的趴着蝦池向下看,唐逸就笑:“快回來,別把蝦都嚇跑了。”
大丫說:“它跑什麼呀,我又不是妖怪。”
唐逸和陳珂都被逗得一笑。唐逸拍了拍右邊的塑料椅,說:“大丫,坐,乖乖看爸爸怎麼釣蝦,學會了,就給你玩。”
大丫馬上乖乖坐好,好奇的看着爸爸將蝦餌穿在鉤上,又慢慢放入蝦池,可一會兒又忍不住了,指着那邊正笨手笨腳穿蝦餌的陳珂說,“媽媽爲什麼不用學?”
唐逸笑道:“因爲她是你媽媽啊!”
大丫顯然不理解,清澈的大眼睛滿是問號。
唐逸就有些頭疼,想了想說道:“因爲媽媽比你大,所以不用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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