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局長和劉新實在無趣,草草吃了幾口飯菜,就藉口有事告辭,吃過飯,李嬸留陳珂喝茶,幾人坐到沙發上喝茶聊天,蘭姐可就湊到了陳珂身邊套起了近乎,唐逸無聊的聽着兩個女人談論什麼款式服裝之類的話題,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小逸啊,你送小陳姑娘回去,太晚了,公交不好等。”朦朦朧朧中唐逸被李嬸叫醒,才發現自己小眯了一覺。
蘭姐親熱的拉着陳珂的手,兩人互相留了電話,說以後常聯繫,蘭姐心裡這個美啊,總算在省城有了可以逛街聊天的朋友,而且對方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檢察官,走在一起可不知道多拉風,唐逸卻是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兩個性格品味完全不同的女人怎麼可能成爲朋友,這世界太瘋狂了。
李嬸和蘭姐都送到了樓下,陳珂揮揮手,和她倆道別,回身拉開車門,坐上唐逸的桑塔納,唐逸就笑:“小陳同志現在可不得了嘍,富家千金,能幹的檢察官,可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爲會你掙破頭。”
陳珂嘻嘻一笑:“誰叫他喜歡賣弄,看他我就一肚子氣。”
唐逸道:“其實說起來,同齡青年中他就算相當不錯了,二十多歲的年紀,誰能作幾十萬的生意?”
陳珂嘆口氣:“有人又開始虛僞啦。”
唐逸忙閉上嘴,也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不滿意,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想做什麼。
卻聽陳珂幽幽的話語響起:“哥,其實你也挺俗的,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捨不得我和別人處朋友?”
唐逸愕然,捫心自問,或許,竟然被陳珂說中了。
沉默了一段兒。陳珂撲哧一笑:“哼。你們男人都這樣,不過我咋琢磨我敬愛的唐逸哥也這麼俗就有點可愛呢,以前吧,覺得你高高再上,好像崇山峻嶺般偉岸。仰視你都挺困難呢,現在看啊,原來我那驕傲的不得了的唐逸哥也是俗不可耐,真是挺可愛的。”說着還用手愛撫的摸了摸唐逸的頭,唐逸一陣鬱悶,推開她地手,“去。少調皮。”
唐逸在第二天下午下班前。接到了陳珂地電話,說是爲了萬大年的案子要去郊區同受害者取證,本來約了下午的,臨時開個緊急會議沒能去,就想晚上過去,問唐逸能不能載她去。唐逸當然滿口答應。
萬大年的案件已經處於掃尾階段,已經準備排期上庭,不過好像也有一些阻力,調查時涉及到了一些延慶市委市府的官員。而在省領導穩定壓倒一切地批示後,很多調查不得不半途而廢,重點放在了萬大年這個涉黑團伙的身上,主要調查萬大年暴力集團的重重罪行。
陳珂約定見面的受害人住在春城南郊的將軍屯,由村名可知。據說此處唐代時就設指揮使統轄北方諸族。村子的建築格局也如同一些山城,高低起伏。落差很大,村中石階串聯道路,各種小樓,平房就錯落有致的點綴在高坡低谷地石階之中,最高地石階路有幾百節。
唐逸開着桑塔納繞過石階路,在村子裡轉了很久才曲曲折折的駛到了村中最高點,將車停下,唐逸抹了抹汗,指着車旁邊那幾百節的石階路說:“回去的時候咱也別轉悠了,就從這石階路上衝下去。”
陳珂嘻嘻一笑:“哥,愛護車也是男人的魅力呢,哪有你這樣的,怕麻煩,就不怕車子被顛壞啊,回去我開好了,路我都記得。”
唐逸奇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啦?”
陳珂俏皮一笑:“我的本事還多着呢。”
今天陳珂還是穿了那件淡黃色吊帶裙,黑底紫帶高跟涼鞋,俏麗而性感。尤其是她那光滑細膩的肩膀,稱不上圓潤,卻是骨感十足,皮膚微微有些古銅色,很有小姑娘的那股子活潑靈動健康之美。
陳珂拿着手上地地址,來到一戶紅牆鐵門的院落前敲門,這戶人家的女兒就是被迫賣淫的受害者,延山延慶經濟騰飛,春城郊縣也有許多人去延慶打工,有些女孩兒卻是被騙進了延慶天上人間賣淫。
開門的是受害者地父親,姓王,聽到陳珂說明來意後忙打開門,熱情地請陳珂進屋,又給兩人沏茶倒水,但當陳珂拿出本子要了解情況時,老王卻是連連搖頭:“不告了,我們不告了。”
陳珂蹙眉,問:“我已經在電話裡聽說了,就是想知道原因,我可以見見小玉姑娘嗎?我想,要不要爲我們作證要取決於她本人的態度。”
老王嘆氣道:“女孩子,攤上這種事,又是轟動全省地大案子,這要一上庭,名聲清白可不全毀了嗎?”
陳珂耐心解釋:“我們會保護證人的隱私權,她的資料不會泄露出去的。”
老王還是搖頭:“我那閨女啊,不想見人,躲出去了。”
陳珂沉吟着,唐逸叼起一根菸,饒有趣味的看着陳珂一臉嚴肅的思考問題,,卻是想不到小姑娘專注工作時的神態還真的別有一番味道。
“王叔,我們檢察機關知道最近萬大年的死黨四處活動,威脅證人,你不要怕,這次萬大年是一定會接受法律的制裁的。”陳珂耐心的解釋。
唐逸心裡輕嘆口氣,也不怪有些受害者三緘其口,畢竟民間流傳萬大年是通天的,現在延山市委市政府沒有一絲風吹草動,受害者自然會有顧及,以爲說不定最後萬大年還會安然無恙的出來。
雖然陳珂一再解釋,老王只是搖頭,還不時看看掛鐘,催唐逸和陳珂快走。
出了王家,天色已經擦黑,陳珂輕輕嘆口氣,說:“真想不通這些人,爲什麼就不敢站出來呢?”清純動人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悶。
唐逸安慰她:“沒什麼。就算少了幾樁罪名。萬大年一樣會伏法,是他一些漏網的爪牙搞不清狀況,還在垂死掙扎。”
陳珂輕輕點頭。
兩人邊說話邊向停車的柴禾堆旁走去,唐逸突然拽了一下陳珂,就見柴禾堆後。慢慢走過來幾條黑色身影,都是身材高大的彪壯漢子,想過去拿車,就要和他們迎頭相遇。
唐逸正琢磨這幾個人是什麼來路,卻見一名大漢指着陳珂道:“就這小娘們,媽的帶隊抄萬爺家的就有她。”
聽這話唐逸就知道不妙,幾名壯漢猛地加速衝過來。揹着的手翻轉。手裡都有傢伙,鐵管,鐵扳子,甚至還有一把水果刀,在淡淡月光下,跳動着寒光。
唐逸反應奇快,一伸手,從包裡掏出一堆物事砸了過去,月光下。鈔票飛舞,那些大漢都是一愣,一名漢子還順手抓住了飄到眼前的鈔票。
趁這機會,唐逸拉着陳珂地手,猛地衝了過去。在幾名大漢錯愕間已經從他們身邊衝過。向桑塔納跑去。
幾名壯漢這才大聲罵娘,揮動着兇器衝過來。
距離很短。唐逸和陳珂幾步已經來到桑塔納前,但幾名大漢也馬上衝到近前,唐逸剛剛拉開車門,一柄鋼管就飛過來,唐逸一把將陳珂塞進車內,“嘭”一聲,鋼管結結實實砸在唐逸胳膊上,一陣劇痛,那瞬間,唐逸胳膊失去知覺,只有一個念頭,怕是斷了吧。
唐逸手上卻也不慢,另一隻手一揚,黑色手包“啪”一聲就砸在最前面地壯漢臉上,然後一彎腰進了桑塔納,關門落鎖,發動打火,“嘭嘭”,車窗玻璃連續遭到重擊,在桑塔納躥出的瞬間一扇車窗已經粉碎。
倉惶下,桑塔納直直拐進一條小路,幾名壯漢在後面追了幾步,大罵着停下。
“哥,你沒事吧?”陳珂焦急的來看唐逸胳膊,捲起休閒衫的袖子,卻是青腫一片。
唐逸笑笑:“沒事。”卻覺右臂麻木感越來越重。
唐逸剛想說:“報警”纔想起手機連帶手包都砸了出去,一陣苦笑,這損失可大了,現金就有一萬多吧,加上手機和包裡一些優惠卡,損失怕是不下四萬塊。
唐逸順手繫上安全帶,卻愕然發現胳膊麻木感愈發加重,甚至有些用不上力的感覺,陳珂也看出了他地異樣,說:“我來開!”唐逸點頭,驚險時刻,陳珂並沒有像一般女孩子驚叫恐慌,也沒有捧着自己胳膊痛哭流涕,而是表現的極爲冷靜,令唐逸有些刮目相看。
就在唐逸準備解開安全帶,和陳珂交換位置的時候,忽然,後面一輛麪包拐了出來,“嘭”,就撞在桑塔納後尾。
唐逸啊一聲,卻是向前一傾,右臂又重重撞在方向盤上,一時間再擡不起來,車子也失去控制,嘭一聲撞在一戶圍牆上。
陳珂眼見危急,再顧不得其它,擠過來坐在唐逸懷裡,控制方向盤,踩住油門,倒車開出。
麪包尾隨其後,和桑塔納在村子蛛網般的小路上追逐,別說,陳珂技術確實嫺熟,數次在兩輛麪包的圍堵中靈巧逃遁。
開始危急時唐逸尚沒什麼異樣感覺,但漸漸的,隨着陳珂逃過幾次衝撞,唐逸可就有些窘迫了,陳珂就坐在唐逸懷裡,夏日穿得極薄,兩層衣服下,卻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陳珂嬌軀地柔軟細膩,尤其是雙腿之間,陳珂那彈力驚人地翹臀,隨着車的顛簸,令唐逸小腹漸漸火熱起來。
唐逸就解安全帶,說:“我去坐那邊。”剛說完,一輛麪包又從斜刺衝出,陳珂一個急轉彎,拐進了另一條小路,剛纔唐逸這一動,就險些和對面麪包撞到,拐進小路,陳珂氣道;“別動!”
陳珂發脾氣,唐逸嚇了一跳,不敢再動,這時才感覺到,陳珂的高跟鞋還踩在自己踩着油門的腳上呢,想縮回腳,又怕遇到啥緊急情況,只好也乖乖不動。但被陳珂輕一腳。重一腳的踩着,那硬硬的高跟帶來的觸感,令唐逸又是一陣心慌。
鼻尖是少女的清香,懷裡是陳珂曼妙的身體,唐逸明知道這時候不該胡思亂想。但身體卻是不受他控制,漸漸,下身慢慢有些反應。
陳珂若有所感,輕聲道:“哥,你,你幹嘛呢。”話沒說完,麪包又殺出。陳珂一賭氣。猛地拐下了一條石階,準備沿石階路衝出村子。
“嘭嘭嘭“,桑塔納顛起又落下,陳珂柔軟清香地嬌軀也隨着彈起又落下,唐逸能清晰的感覺到火熱地下體被壓下,又彈起,每次都深深戳進陳珂彈力十足地翹臀裡,那種美妙滋味,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飄飄欲仙。
“抱。抱住我。”陳珂小臉漲得通紅,但爲了更平穩地駕車,只有要唐逸固定住自己。
唐逸頭暈腦脹,聽到陳珂地話,下意識伸出左臂緊緊抱住了陳珂的小蠻腰。柔軟地驚人。
好不容易衝到臺階下。陳珂“嘎”一聲剎車,紅着臉回頭看唐逸。
唐逸在陳珂清澈的大眼睛下。不禁老臉一紅,有些侷促,剛想說話,旁邊小路又傳來車輛轟鳴聲,陳珂無奈轉過頭,看了看路,向左拐去。
走了沒一分鐘,“嘎”一聲,陳珂又踩了剎車,就見左邊和右邊的小路上,麪包遠遠駛來,陳珂就怔怔看着前方。
唐逸問:“怎麼了?”也擡頭看去,卻也呆住,就見桑塔納前,正是那最長的石階路,幾百節石階綿延而下,直通村尾。
只有這一條路,而且衝下去就可以不用在村子蛛網般的巷子裡亂穿,直接就出了將軍屯。
可是看着那幾百級的臺階,陳珂就是一陣發呆,臉上更紅。
終於,陳珂咬着嘴脣回頭:“哥,你給我老實點!”唐逸忙不迭點頭。
接着陳珂終於一踩油門,桑塔納躥下了石階。
“嘭嘭嘭”,車子顛簸而下,於是,香豔曖昧的一幕重新上演,一次次顛簸下,唐逸喘息着,甚至隨着每一次顛簸身子都會愜意地向上動一動,肆意享受着那青春活力十足地身體帶給自己的快感。
陳珂臉紅紅的,紅脣微張,隨着顛簸,終於開始輕輕喘息。“嘭”,當桑塔納衝下最後一節臺階後,唐逸再忍不住,低聲呻吟的同時火熱噴發,那一刻,甚至能感覺到陳珂大腿的突然繃緊。
駛出將軍屯好遠,直到駛上國道,陳珂才猛然停下車,小臉通紅,回頭看着唐逸。
唐逸不敢看她,慢慢鬆開抱着她的胳膊。
陳珂突然撲哧一笑:“色狼!快點,去副駕駛!便宜還沒佔夠啊?”
唐逸異常聽話,乖乖下車,坐到了副駕駛上。
陳珂重新打火,嘴上說:“先去醫院看傷,回頭再和你算賬!”
桑塔納駛進南郊最近的人民醫院,進了寬敞明亮的醫務樓,看着前面黃裙婀娜的陳珂,唐逸微微一怔,忙看了看自己下身,心中一寬,急急追到陳珂身邊,低聲說:“你裙子上有些溼。”唐逸休閒裝是深色地不顯,陳珂裙子上卻能看到一塊溼。
陳珂臉一紅,隨即道:“先給你看傷。”說着就拐進了急診室。
唐逸的胳膊並沒有大礙,不過骨頭有些裂紋,需要將養些日子,在陳珂要求下,醫生給打了石膏,留院觀察一天。
陳珂當然是給唐逸要的貴賓病房,和賓館標準間沒什麼兩樣,彩電茶几軟椅,單獨的衛生間。就是牀單和擺設是明快的白色,顯得整潔素雅,加上淡淡地蘇打水味,才使人意識到這是醫院地病房。
陳珂在洗漱間忙着洗去裙子的污漬,出來後就瞪了唐逸一眼。
唐逸側頭看電視,也不理她,其實是有些心虛,頗覺在陳珂面前擡不起頭,自己高大地形象今天算是毀於一旦。
陳珂坐到牀邊,拿起一個桔子剝皮,嘴裡道:“我沒報警,就是將萬大年餘黨還在騷擾證人的情況向上級反應了一下。哥,你真的不用通知李嬸她們。”
唐逸點頭:“明天再說吧。”
陳珂將剝過皮的桔子遞給唐逸,唐逸就塞進了嘴裡,眼睛還是盯着電視畫面。
陳珂又紅着臉道:“哥,我,我剛纔幫你買了內衣褲,你換一下吧。”
唐逸恩了一聲,更不敢看她。
“疼不疼?”陳珂慢慢摩挲着唐逸打着厚厚石膏的手臂。
“沒事,是你愛大驚小怪,搞得我好像胳膊斷了一樣。”唐逸總算鬆口氣,不用面對比較尷尬的問題。
“哥,我都快忘了,你,你這是第二次救我呢。”陳珂聲音柔柔的。
“什麼救不救的?說得好像古代英雄救美人一樣,噁心不噁心?”唐逸笑了起來。
陳珂卻是搖頭,“不是的,第一次,如果不是你,那一刀會刺在我身上的,剛纔,剛纔我眼看那鋼管向我的臉上飛過來,我當時都呆住了,以爲,以爲這次死定了呢。”
“胡說八道,就算砸到你,最多也就是破相,死什麼死?”唐逸回頭,卻見陳珂目光柔柔的,盯着自己的臉龐。
“哥,跟我說說你的女朋友吧,她很美吧?”陳珂聲音有些酸楚。
唐逸心中一顫,看着陳珂,他無言以對。
“哥,偷偷和我談幾天戀愛怎麼樣?我還沒談過戀愛呢。”過了一會兒,陳珂突然笑嘻嘻的開了口,卻是嚇了唐逸一跳。
“說什麼呢,胡說八道!”
陳珂卻是滿不在乎的道:“我又不和你女朋友說,怕什麼?讓你嚐嚐腳踏兩隻船的滋味還不好!”又笑眯眯道:“沒準兒你最後會真的喜歡我呢,我就比她差嗎?”
唐逸看着陳珂滿不在乎的神色,卻知道一個倔強而驕傲的女孩子說出這種話是多麼難受,自尊和矜持都拋到了一邊,此時的陳珂心裡,是在落淚嗎?
唐逸默默看了陳珂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慢慢躺在了牀上。
“你,你要不答應我,我回頭見到她就告訴她,你都怎麼對我來着!”陳珂兇巴巴的大聲威脅唐逸,唐逸卻更是心酸,輕輕伸過手,拉住了陳珂的手,顫聲道:“別說了……”
陳珂一愣,隨即發現唐逸神色有些不對,呆了一會兒,就慢慢坐到了牀邊,抓着唐逸的手,輕聲問:“怎麼了?”
唐逸微微搖頭,自己實在不是個男人,對感情優柔寡斷,對以前的一個個牽絆總是不能放下,害得這些女孩兒傷心難過,就說陳珂吧,說起來,又如何不是自己先撩撥了人家,然後就忽冷忽熱,曾幾何時,自己還曾立誓,天誅地滅,又能如何,可現在呢?
看着陳珂清純的臉,唐逸又嘆了口氣,自己又何嘗沒有將陳珂留在身邊的念頭,睡夢中,也曾經作過華麗的齊人之福的美夢,但那可能嗎?
見陳珂關切的看着自己,唐逸微微搖頭,說:“沒事,不早了,你回去吧,別忘了給李嬸她們打電話,幫我圓個謊。”
陳珂嗯了一聲,又笑道:“哥,我剛纔和你說的話是逗你玩的,你可別有負擔。”
唐逸默然,輕輕點頭。
陳珂走到門口,回頭嫣然一笑:“大色狼,拜拜!”
唐逸笑笑,看着她慢慢帶上房門,笑容也漸漸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