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馮思哲一愣,剛想說自己什麼時候成大叔了,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打扮,這才恍然大悟,沒錯,他現在打扮的可不就是一個富貴老頭的樣子嗎?這也難怪人家會在大街這麼多人之中看中自己了,可能像是他這樣的老頭好騙一些吧。
“嗯,怎麼樣,大叔,你如果有興趣,不妨和我一起看看貨,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沒有,我可以保證,我拿出來的東西絕對都是真品,而且一定要比市面上便宜許多的。”那小眼睛男子似乎認定馮思哲一定會賣他的東西一般,嘴中開始了滔滔不絕。
“好。”馮思哲想了一下,左右也是閒來無事,不如就跟着他看一看好了,在說了,以自己的身份還真的怕對方會訛詐自己嗎?
“那不知道你想看什麼呢?”小眼睛男人一看生意就要來了,頓時就變得興奮起來。
“就先看一看手錶吧,只是不知道你那裡品種多不多,還有你所說的地方離這裡遠不遠?”馮思哲出聲問着。
“品種很多,世界名錶那是應有盡有,地方也離這裡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可以到了。”小眼睛男人嘿嘿笑着,很是熱情。
跟着那小眼睛男人走着,馮思哲知道這個人自稱叫小強,是專門做名品生意的,這個人似乎能量不小,說只要有錢,什麼品牌的東西都可以搞得到,只要不是火箭飛機這些大傢伙什,其它的包括就是豪車,遊艇都可以弄得到。
小強沒有騙人,不過就是十分鐘左右的時候就來到了一個平房之前,在這裡,他輕敲了三個門,然後由裡面出來一箇中年婦女的人。
“老婆子,來客人了,快去弄一些熱茶來。”小強嘿嘿笑着,然後請馮思哲三人進了裡屋。
進入房間中後,馮思哲注意到這個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名貴物品擺設,很多傢俱也是九十年代的產物,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家人日子過的似乎並不是多麼的富裕。
剛剛座下一會,小強就搬着一個箱子走進了屋中,然後等箱子打開之後,一塊塊名錶就展現在了馮思哲三人的面前。
表的種類的確有很多,像是百達翡麗,江詩丹,勞力士等應有盡有,的確都是世界名錶。而且最爲重要的是,每一塊表都有精美的盒子,在盒子中才寫着出產產家等資料。
馮思哲隨手拿起了一塊表,仔細的看了一看,讓他驚訝的是,這表竟然還真是真品。看着這在專賣店至少要兩三萬的勞力士,他出言問着,“這塊表不知道是什麼價格。”
“大叔好眼力呀,這可是今年的新品,呵呵,價格也不貴,你要真想要,給八千就是了。”小強嘿嘿笑着說着。
“八千?”一聽這個價格,馮思哲可真是嚇了一大跳,這個價格說實話還真是夠便宜的了,至少要比正常途徑來的少了三分之二。
馮思哲那驚詫的聲音讓小強誤會了,他以爲馮思哲是嫌貴呢,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唉,這大雪天的,說實話生意也不怎麼樣,我今天還沒有開張呢,如果你真的想要,那就給六千好了,這己經不能在低了哦。”
“六千?”聽到價格還可以在降,馮思哲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在他看來,這六千元的價格一定不會賺什麼錢了,可不知道爲什麼小強還要賣呢?難道說這些東西是髒物不成嗎?
馮思哲的表情被小強看在眼中,他似乎猜到了什麼,主動的解釋着,“這位大叔,你可不要認爲我這是偷來搶來的,呵呵,那可就是真錯了。”
“哦,不是偷來搶來的,那是怎麼來的,怎麼這般的便宜呢?”馮思哲不解的說着。
“這個。。。”小強似乎是狠了狠心才說着,“我不妨和你實話實說吧,這些東西都是走私來的,貨物都是正品,只是沒有交過關稅而己,所以價格上才這樣的便宜。”
小強突然間這樣一說,馮思哲方纔一幅明白的表情。
沒錯,沒有經過關稅的東西的確是要便宜很多的。比如說有人就專門去瑞士買東西,在那裡買的東西要比在國內便宜很多很多,這就是沒有交關稅的好處。
可若是一塊兩塊是別人出國帶回來的還能理解,但是這麼多似乎就說不過去了吧。於是,馮思哲又問道,“這些東西都是走私來的?”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吧,說實話,我給你真貨,還是很便宜的給你,你想要,就買,但如果多問的話,那就不合規矩了。”一說到貨物的來源,顯然的小強的臉色就變了,不再是剛纔那熱情的模樣了。
馮思哲也不想打草驚蛇,在說了,真把小強這樣的人給抓起來,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他怕是這個環節之中最不重要的人吧。
最終,馮思哲還是拿了這塊勞士力,打發了小強,然後一行三人走出了這個屋子。
回頭看了一眼這平房,馮思哲對身邊的尹風雷道,“你記住這個地方,回頭怕是要找來好好調查一下的。”
“明白。”尹風雷恭敬的回答着。
又是接連幾天的時間,馮思哲這一身豪華老者的打扮吸引了不少的人前來搭訕,而他又跟着好幾個人去看了貨,無一例外全是搞走私販賣的這一行的,而當他問到這些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做生意,就不怕一不小心碰到警察嗎?
那些人的回答都很類似,他們皆說公安是自己人,還說他們賣了東西也是要交稅的,一部分要交到公安手裡去,一部分還要給當時的混混頭子,總之他們也很不容易的。
一次正好馮思哲與一推銷的人聊天時,一名警官從身邊走過,馮思哲有些不信邪的有意喊了句,“這是一個走私販子,警察你管是不管吧。”
萬沒有想到,這名警察竟然與那推銷之人很熟,他還問用不用把馮思哲給抓起來教訓一下,馮大少連忙解釋他就是想試一下,看看買下這些東西是不是會犯法,然後還特意的連買了一塊手錶兩個名包,這纔打發走了兩人。
實踐告訴了馮思哲,膠遼省這一塊走私成風不說,最重要的警匪早己經是一家了,且己經囂張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可以簡單的想一下,就是這一條,國家的稅務損失有多麼的嚴重了。
時間到了十二月二日晚。
馮思哲帶着尹風雷五人從賓館走了出來,直接打了車子奔向一座名爲得福飯店的地方,在這裡,他己經和膠遼省省長夏想同志約好了,兩人今天晚上會見面。
馮思哲的任命會在明天上午宣佈,介時z組部的常務副部長秦牧同志會來到膠遼,在此之前,他感覺到有必要與夏想見上一面,詳細的瞭解一下膠遼省的情況了。
地點是夏想定的,馮思哲也沒有多想,對這位曾經的老領導,他還是很尊重的。
等車子剛到了得福飯店的門口,夏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馮書記,看到飯店右邊的那輛車色奧迪了嗎?那裡面的人是負責跟蹤我的,如果有可能還是把他們給擺平了吧。”
馮思哲沒有想到,一省之長出門還要被人跟蹤,但他還是點了一下頭,說了一聲好。接下來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陳虎,爾後他就和尹風雷走進了飯店之中。
這家飯店並不是很大,位置也有些偏僻,說起來並不是多麼的引人注意,看來夏想把地點定在這裡,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呀。
當馮思哲一打開包廂門,見到夏想之後,迎接來的就是一個熊抱。“馮書記,你可是想死我了,我早就盼着你早些來呢。”
“老領導,您太客氣了。”馮思哲與夏想一抱之後就分開,然後笑呵呵的說道,“膠遼省的經濟發展還是不錯的,這與你這位大省長可是有着分不開的關係呀。”
“嗨。”一說到這裡,夏想似乎興致就不是很高了。“膠遼省的經濟是前幾任省長班子共同努力的結果,我可不敢居功自傲,只是眼下這發展速度己有減緩的意思,我爲之着急呀。”
馮思哲是相信夏想的,想當初,他在蓮花市任市長的時候,夏想就是他的班長市委書記,兩人曾經一起努力過,一起奮鬥過,可以說友誼是堅實的,更是可靠的。後來,夏想去了哈爾省任了一省副書記,這也是馮思哲給幫的忙,直到兩年前,膠遼省這裡正好有缺,加上夏想的資歷也夠了,馮思哲便在高層走動,給拼來了這個位置。
馮系之中的所謂八書記,五省長之一的省長便是指着夏想同志了。
這一次馮思哲能夠來到膠遼省與夏想搭班子,他也是有計劃想要把這裡變成馮系的另一個勢力據點,相信有一省書記和省長的全力合作,事情不應該太難辦到的纔是。
兩人剛剛座下不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然後陳虎走進來彙報道,“老闆,解除了,他們至少要昏睡三個小時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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