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科是主管着宣傳教育室和黨風政風監督室,可以說中紀委的宣傳口正是他管的,馮思哲向他提出這個要求可謂是很合理。他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看着馮思哲那一臉看似真誠的笑容,他在心中就說道,“哼!裝什麼裝,明明華鵬濤和張忠什麼都沒有說,你確在這裡故做鎮定的說連宣傳部門的人都要請去,你這是在嚇唬我,給我唱空城計吧,好,你以爲自己是諸葛亮,但我可不是司馬懿,我可不怕你什麼。”
“好吧,難得馮思哲同志有這樣的要求,這樣,我就同意了你的請求,這一次我們三人去審理華鵬濤的案子,全程都會有宣傳部門的人跟着,且會進行錄像,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盛世科不相信馮思哲會有什麼好辦法來扳這一局,相反的他認爲這是馮思哲在虛張聲勢,爲此他也想着將計就計,派出宣傳部門的人又有何妨,到時候華鵬濤和張忠兩人否定一切,在回頭咬馮思哲一口,那倒要看看他會怎麼辦。
盛世科敢於派出宣傳部門的人進行全程的錄製審理過程,這就說明了他的底氣。在馮思哲聽完了這句話之後,他倒是愣了一下。
就是這一愣,看在了盛世科的眼中,讓他心中樂開了花,原來你馮思哲也有怕的時候呀,怎麼樣,你想嚇唬我一下,結果我是不爲所動,那反過來,你是不是害怕了呢,哈哈哈。
歐陽凌也是把一切看在眼中,馮思哲那一愣的表情,他也是看在了眼中。他也是和盛世科一樣的想法。想着這一次馮思哲用空城計怕是要失敗了。他也是呵呵一笑,“好了,即然一切我們都訂下來了,我看就馬上辦吧。這樣,盛副書記,你是不是馬上安排宣傳人員過來呢?還有馮主任,你是不是也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去看看華鵬濤和張忠兩位同志呢?
歐陽凌這是想趁熱打鐵,逼着馮思哲就範,且還不留給他準備的時間。
面對着兩位副書記的咄咄逼人,馮思哲這一會想反悔都找不到藉口了,他也只能點了一下頭,“好吧,只要宣傳人員一到,我們便馬上出發。”
“好。”歐陽凌哈哈的笑着,他想着這一次怕是馮思哲真要吃大虧了吧。
盛世科本就是管着宣傳這一塊的,他下了一個指示,馬上便來了五六名宣傳工作人員,他們就是來負責錄像的。
半個小時之後,馮思哲,歐陽凌,盛世科三人就帶着宣傳人員分乘四輛車子向着華鵬濤和張忠被關押的小院而去。爲了防止馮思哲搞什麼小動作,歐陽凌是一直跟在馮思哲身邊,甚至就是座車兩人也是一輛車子。
對於座在自己身邊,看似是閉目養神的歐陽凌,馮思哲在心中就是一陣的冷笑,這個人爲了幫助盛世科倒還是捨得下本錢的,競然像一塊牛皮糖一樣跟着自己,好吧,希望事情的結果出來了,你不要哭纔好。
四輛車子來到了院子外,在這裡負責工作的陳平連忙帶着一衆工作人員趕了出來。當看着這一次來的不僅有他們的主任馮思哲,還有歐陽凌副書記和盛世科副書記,甚至還有中紀委的宣傳工作人員和攝影人員時,他們也是一愣。
陳平等人的反應是在盛世科預料之中的事情,看着這一幕,他心中就更有底了,他更是認爲馮思哲一直就是在虛張聲勢,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後手了。
在小院最大的屋子裡,宣傳人員架起了攝像機,陳平居中而座,在他一旁,歐陽凌,盛世科,馮思哲三人並列而座,他們是來聽審,也可以叫是副審,有發言權,但主審還是陳平同志。
看着一切準備就緒了,陳平就向着馮思哲投來一個疑問的表情,馮思哲點了點頭,陳平也就點了點頭,然後道,“來人,把華鵬濤同志和張忠同志都一起帶上來。”
之所以要把兩人一起帶上來,就是爲了省卻麻煩,有很多事情,兩人一對峙最真實的結果也就出來了。
沒一會,在幾位督察室外勤人員的幫助下,華鵬濤和張忠就走進了這個房間。當華鵬濤一眼看到連他的領導盛世科也座在臺上時,他的底氣馬上就足了起來,老領導爲了自己的事情,都親自出馬了,在加上他早就和張忠見了面,串了供,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在屋子中間擺放了兩張椅子,華鵬濤和張忠分別座下,接下來宣傳人員的攝像機開機,然後主審陳平就開始問起問題來。
“華鵬濤同志,在二零零二年六月,你是不是被組織上派去哈爾省齊市調查任交通局長張忠同志的貪污一案。”陳平拿着桌子上的一沓資料慢慢問着。
“是的。”華鵬濤點了點頭,這些東西可是在中紀委中都有備案的,他是無法否認的。
“那好,我在問你,有人反應當時被舉報人張忠爲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曾向你賄賂過八十萬元現金一事是不是屬實。”陳平繼續的問着。
“沒有。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張忠同志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經過我們的調查後發現,這根本就是有些人無中生有,事實上張忠同志在齊市交通局長的位置上工作是兢兢業業,一心爲公,他根本就沒有貪污,那又何來向我受賄之說呢?”華鵬濤搖了搖頭,間接的否認了自己受賄的事實。當然,他還是非常聰明的,他先是把張忠說的很正直,這樣的話,他受賄的事情也就變成不存在了。
華鵬濤可以說是老紀委幹部了,他審理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案件又有多少,所以對於紀委這一套他可謂是熟知於心了,相反的陳平以前沒有接觸過紀委的工作,他反倒成了一個新手,那新手面對老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可想而知了。
“好。”陳平似乎也沒有什麼更新奇的辦法,看着華鵬濤說話是滴水不露,他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張忠。“張忠同志,有人反映你在任齊市交通局長期間,在修齊市外環路時,曾收受了三家路企單位的紅包,其中有一家還是沒有承修道路資格的,但只是因爲他們給你送了兩百萬,所以你就在他們的審批合格證書上籤了字,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沒有,這絕對是血口噴人。”張忠聽完對自己的控訴之後,是馬上就給予了否認。
張忠也不承認一切,這讓一旁的歐陽凌和盛世科都點了一下頭,雖然說張忠並不是他們的人,是死是活與他們無關,可現在畢竟是涉及到了華鵬濤,如果此人現在可以咬的住,那當然也是在好不過了。
“沒有,那我問你,當我出現在齊市把你帶走的時候,你爲什麼當着我的面承認了一切呢?啊?”陳平見張忠也是轉眼間就不承認一切了,不由的他有些着急。想當初,他去齊市帶張忠的時候,張忠可是說的好好的,爲了減輕自己的罪責,他會好好的配合陳平工作,把自己知道的做過的事情都講出來的, 可現在爲什麼都翻了供呢?
“啊,陳組長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呀,我何時承認什麼事情了,你又有什麼證據嗎?我可告訴你,雖然是你中紀委的幹部,但你要是這樣說,可要拿出證據來,不然我當着首長的面,可是要爲自己討一個公道的。”張忠己經認出來了盛世科,同時也認出來了歐陽凌,對於這個中紀委巡視組的副部長,下面的幹部又有哪幾個會不認識呢,這個人從某方面來講,可是他們的煞神,如果得罪了這個人,他們的仕途就會完蛋了,爲此這樣的人,不認識是不可能的。
眼見着來了兩位中紀委副書記來審理自己的案子,張忠就知道他必須要硬氣起來了,有這樣的給自己撐腰,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尤其是盛世科,可是不久前給自己傳過紙條的人,他可是一定會向着自己說話的呀。
張忠這一會也翻供了,且還問自己要證據,這讓陳平有些氣惱,但確又是有些無可奈何,因爲當時見到張忠時,他只是在口頭上說了這些,的確是沒有留下什麼可做證據的東西,如今被人這一問,他反倒是無語了。
陳平這一會不知道說什麼了,這看在盛世科的眼中,他就高興了。“哎呀,陳平同志,做爲紀委工作人員,最看重的就是證據,你可不能因爲是主審的原因,就可以信口雌黃,想什麼說什麼,把沒有的事情也說成有,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呀。”
盛世科這一向陳平發難,那臺下座着的華鵬濤就感覺到機會來了,他是馬上出聲說道,“是呀,歐陽副書記,盛副書記,你們是不知道呀,我是無緣無故的被他們關到這裡來,然後天天還有人來審問我們,誘導我們,說我們這一次被督察室盯上就一定出不去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的配合他們工作,他們說什麼,我們點頭稱是就是了,甚至他們有時候還用着恐嚇的語言來嚇唬我們,有一次,因爲我不同意配合他們,甚至他們還要出手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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