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子,大家都沉浸在那二十億資金上面了,相對於馮思哲所說的資金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從其它地方想辦法的話,就沒有人在去聽了。大家都在想着是不是可以從這二十億裡面分得一些好處呢。
就在會議室中有些亂套,大家都在有些興奮的議論着這件事情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由外面被推開了,然後一個肥頭大腦之人就從外走了進來。當然他並不是昂首挺胸,而是有些低着頭,開了一個能夠他進入的門縫這就向着會議室裡鑽。
“站住,什麼人?”馮思哲一看有人想闖進會議室,就高聲的問着。
一被人喊住,那個胖子就立住了身體,回頭看向馮思哲一臉媚笑的說着,“馮市長,我是皮滿貴呀。”
“哦,原來是皮局長呀。”馮思哲早就看出了這後進來之人是皮滿貴,一般情況下,人家開會來晚了,想悄悄的找一個位置座上去,除非領導心情不好,不然的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無故的去責備一位實權的副廳級幹部,這沒有太多的好處。那今天馮思哲的心情還算是不錯,至少要到了二十億,這完全就是一件讓人十分高興的事情嘛。那相對來說,對皮滿貴也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無視了。
可馮思哲是什麼,不說是嫉惡如仇,但至少是原則性非常強。而更爲重要的是皮滿貴這個人,他現在可是莊城市建設局局長兼黨委書記,同時身後還有省委常委,市委書記汪國光罩着,平日裡與常務副市長湯金貴的關係也不錯,這樣的註定是馮思哲無法拉攏的,而現在工作主要之一就是城市建設,那他這個位置是不可跨越的,可以說也馮思哲必須要拿下的人,對這樣的人,馮思哲是想拿事情卡住他還找不到轍呢,更不要說人家主動的送上門來了。
那皮滿貴哪裡知道馮思哲的心思,他看着馮思哲認出了自己,就是嘿嘿一笑,這就準備轉身找一個位置座下去,像這樣以前開會來晚了又不是沒有的事情,更何況他剛纔還是去辦了正事,去市委書記汪國光那裡彙報工作呢,可以說他自我感覺是底氣很足的。
就在皮滿貴轉身想找一個位置座下去時,馮思哲又說完了,“皮滿貴同志,你知道不知道你己經晚來了半個小時?是誰允許你開會遲倒的,如果你真有事情來不了,爲什麼不向市政府辦公廳請假呢,啊?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所以現在請你出去,今天這個會議你不用在來參加了。”
對着皮滿貴的後背,馮思哲就說出了這一番話,這番話一說出來,頓時會議室內就重新的靜了下來,大家都看出來了,這是馮思哲要駁皮滿貴的面子,甚至有拿他開刀的意思了。
皮滿貴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做爲市建設局局長,那也是非常重要位置的存在,平時誰見他不是笑呵呵的稱一聲皮局長,甚至就是市政府的幾位副市長,見了自己那也是笑臉相迎,畢竟誰家沒有個親戚朋友,而想在市裡包建築工程,那都畢竟要和他搞好關係纔可以。但現在他確當衆被馮思哲駁斥了面子,你讓他的臉面如何又掛的住呢,更不要說馮思哲才三十多歲,比他家的孩子大不了多少了。
“馮市長,你是什麼意思?”一向眼高於頂的皮滿貴這會也生氣了,你不就是一個市長嗎?還是一個代市長,你憑什麼就可以讓我不參加會議了,你以爲你是誰呀?
“我什麼意思剛纔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無故遲倒,又沒有請假,你還有沒有紀律性了,你的原則又在哪裡,所以請你離開會場,當然了,如果你有異議,也可以拒不執行,只是那樣一來,你身上又多了一條無禮領導的責任,這樣我會要求召開市委常委會,對你的行爲進行問責的。”馮思哲絲毫不怵皮滿貴,甚至他還以着高人一等的姿勢說着。
馮思哲這樣一說,頓時皮滿貴就沒有了脾氣,因爲他突然的想到了就是前一陣子,市招商局的局長王振懷就是因爲沒有把馮思哲當回事,結果就被直接拿下了,而且是以雷霆萬鈞之勢給拿下的,這件事情可是在莊城市委市政府都傳開了,也讓大家對馮思哲有了一種新的認識,那就是別看這三十多歲,平時一臉笑容的年輕市長,如果你工作乾的好自然好說,如果你不好好工作,被他給盯上了,那怕位子就會不穩了。
“好,好。”連說了兩聲好,皮滿貴身子一轉,還就真的走出了會議室。他在大膽,也不敢公然的與馮思哲對抗,不然的話,馮思哲下不來臺了,回頭一定會用着對付王振懷的手法對付自己,那樣就糟了。
皮滿貴還真是聽話的就這樣走了,一時間會議室內的氣氛更爲寧靜,因爲剛纔大家光想着要怎麼樣去分那二十億,完全的忽略了這些錢可是馮思哲給要來的,也就是說這筆錢要怎麼樣分配,還要看馮思哲的態度,一時間一些聰明的人己經開始想着,是不是近期要多向市長彙報彙報工作,也許就可以從中分得一杯羹了。
皮滿貴的出現不過是一個插曲,接着在馮思哲開始規劃城市建設發展上召開討論後,大家是各盡所言,把皮滿貴的事情就忘記於一旁了。
皮滿貴十分憤怒的走出了會議室,想了想這就又反身直奔向了市委大樓,他要找汪國光告狀。
市委書記的秘書看到皮滿貴這纔剛走一會就又回來了,有些不解,但他還是向汪書記做了彙報,沒一會,皮滿貴就出現在了汪國光的面前,然後就開始訴苦,把馮思哲是如何的獨斷專行,如果的跋扈,讓自己連會議都不能參加的事情給講了出來。
“什麼?馮思哲同志把你從會議中轟了出來?”一聽皮滿貴彙報,汪國光也是一驚。
“是的,汪書記,你可以爲我做主呀,我就是因爲到您這裡來彙報工作,所以才耽誤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可馮思哲還不依不撓了,甚至連原因都沒有問就把我轟出來了,怎麼說我也是莊城市的老人了,您讓我這臉往哪裡放,以後還怎麼樣開展工作嘛。”見汪國光似乎很驚訝,皮滿貴連忙就加緊了哭訴的語言,表面上他是一幅非常委屈的樣子,實則心中確想着,你馮思哲不是牛嘛,哼,等回頭汪書記找你談話,批評你時,你就應該知道我皮滿貴的厲害了吧。
“什麼?剛纔你找我彙報時,市政府那邊就召開會議了嗎?”一聽原來會議早就召開了,而開會的時候,皮滿貴正在自己這裡彙報工作,汪國光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見皮滿貴並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皮滿貴自己要求的,一直以來,皮滿貴都以爲自己的話爲第一命令,所以也就視爲心腹了,汪國光就沒有想太多,這時才發現,感情這件事情把自己也給裝進去了。
“啊!就是呀。”皮滿貴倒是沒有想太多。其實來汪書記這裡彙報工作,還是湯金貴給出的主意,在接到了電話通知後,皮滿貴是準備按時來參加會議的,可是確接到了湯金貴的電話,在電話中湯市長對他說,可以晚到一會,先去汪書記那裡彙報一下工作,如此的好處就是可以讓馮思哲這個年輕市長知道,你是汪書記的人,這樣以後馮思哲一定會另眼看待於你的。
當時,皮滿貴想想也是這麼一個理,便同意了,也是按着這個方法來的,可是現在倒是真得到了馮思哲的另眼看待,不過確是十分不好的印像。
“老皮呀,你爲什麼不先去參加會議,確跑到我這裡來彙報工作了,你剛纔向我彙報工作的時候好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汪國光這會早就反應了過來,他己經感覺到這是皮滿貴在拉他的大旗做虎皮了。
“啊。。。這個,我一時忘記時間了。”此時的皮滿貴也只能咬牙說着,他總不能說他是聽信了湯金貴的話吧,這事要是讓汪書記知道了,怕他不生氣纔怪,自己畢竟是汪國光一系的人,對湯金貴只是關係不錯罷了,不能混爲一談。
“你糊塗呀老皮。”汪國光聽着皮滿貴這樣說,便知道自己猜想的是正確的,感情這個皮滿貴還真是想借着這個大旗來提醒馮思哲呢,要說對付一般的市長這一招的確是管用,可是馮思哲是什麼人呀,那招商局局的長明顯是常務副省長高風立的人,可高省長都沒有辦法來解決,只能順着馮思哲的意思去做,那輪到皮滿貴時,又多什麼呢,如果馮思哲真的抓住了這件事情不放,皮滿貴受點委屈是一定的了。
“哎,老皮呀,你聽我的,你現在就去會議室門外等着,一會開完會後,你親自向馮思哲同志道歉,記住,必須是誠肯的道歉,不然的話,這一次你怕真是有問題了。”汪國光想了想後,做出了一個彌補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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