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江說完決定之後,還把問題推到了阮貴本和項楓身上,他是很聰明的,他是不想讓這個責任由自己一人背,所以拉上了這兩人,如此就等於是省市區三級政府統一下的決定了,那樣的話柯蘭還不下崗嗎?
周大江這話一說,其實就是在等於難爲阮貴本和項楓了。要說阮貴本還好些,他並不知道柯蘭是什麼人,他是完全可以順着周副省長的意思點頭支持的,但是項楓不行,因爲柯蘭來花南區可是當初市政府秘書長陳平打過招呼的,即然是陳平打了招呼,那他就不能不多想,也許這個人和陳平有親戚呢,怎麼說他和陳平都是馮思哲一系的,如果此時他也說了柯蘭的不是,那以後要怎麼樣去面對陳平呢?
爲此,不等阮貴本說什麼附合的話,項楓就先說話了,“周省長,我看這件事情之中應該是有誤會的,這樣吧,回頭我們花南區一定嚴肅的處理這件事情,現在周省長還是先上樓聽取我們區委區政府的工作彙報吧。”
項楓這是等於把事情給擱置了,如此的話,回頭區裡怎麼處理柯蘭那就變的容易多了。
周大江豈能不知道項楓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這是明擺着要袒護下屬嗎?想着你不就是馮思哲提拔上來的人嗎?哦,你以爲自己就是多麼的了不起了,竟然爲了一個普通的信訪辦工作人員,你還敢來得罪我一個副省長,看來這件事情要是不馬上解決,回頭那個女人是一定沒事了,回頭在讓別人知道,公然的頂撞了自己最終確是什麼事情都沒有,那還了得,以後人人不都得學着,那他這個副省長工作還要怎麼幹。
想着想着,周大江就是越來越氣,看着項楓的臉色也是極其的不好,然後他還是把矛頭對準了柯蘭,本着一會在在工作中找項楓麻煩的想法,他要先把柯蘭拿下,讓別人知道知道他這個副省長可不是吃乾飯的。
“好了,我看這就是你們的不良習性,什麼事情能夠馬上解決的,爲什麼還要託呢,我看這位女同志的事情現在就可以解決了,我的意見是開除她的公職,讓她在寫檢討,你們看怎麼辦吧。”周大江是硬要當場處理柯蘭了,他就是要給項楓一個難題,讓他當着自己的面解決這件事情。
本來周大江是想看看項楓接下來會怎麼做的,如果他不按自己所說的辦,便是目無領導了,這樣他就可以以此爲由地付他了。可是接下來不等項楓說些什麼,那個柯蘭又說話了,“憑什麼處理我?又憑什麼開除我的公職?就因爲你是副省長嗎?就因爲你是領導嗎?如果是這樣,那你這個當領導的是不是也太武斷一些了,剛纔我處理的那些事情,你最其碼要先問這兩位大姐公不公吧,如果她們也認爲我處理事情處理的不好,那你在處理我也來的及呀。”
柯蘭說着話就把目光看向了那位張大姐和王大姐身上,她在等着這兩位當事人的答案。
“很好呀,我看這位同志處理問題還是很公正的。我的羊去吃了人家的地苗是不對的,我想我是應該賠人家地苗並幫他種上的纔對。”張大姐似乎像是突然想開了一般說出了這樣一翻明白事理的話來。
“說的對呀,人家的羊就是不小心的吃了我的地苗,其實也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可是我就把人家的羊給吃了,這實在不像話,回頭我去鎮子裡買一隻羊賠給他們就好了,說起來大家都是一個村上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因爲這一點小事又何必呢,當然,我們也要感謝這位女同志,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還是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對錯呢,謝謝你了,這位女同志,我們地裡也挺忙的,我們就走了。”王大姐的態度是更好,說話也是更爲靠譜,直接的就來了這樣的一番話後,在握了一下柯蘭的手後轉身就離去了。
“是要謝謝你的,我們知道回去怎麼做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張大姐也走上來握了一下柯蘭的手,這兩個女人都是陳虎花錢從市劇團請來的,現在眼看着戲演的差不多了,也是應該離開了。
就這樣,在衆人面前,剛纔還鬧的不可開交的兩夥人就這樣很容易的散去了。看着她們很滿意的離開了,那柯蘭就神氣了起來,“怎麼樣,這位領導,你現在明白我做的對還是不對了吧,如果我像說的那些,什麼堅持原則呀,注意個人素質呀,那這件事情還是解決不了,所以,我說呀,你們當領導的有時候做的指示也並一定就完全的正確哦,你們也不是神,也是普通的人,我說的對吧。”
本來這兩夥人就這樣的離開了,周大江就很鬱悶的,他還要拿此事說事的,可是人家就很滿意的離開了,這不是當衆打自己臉嗎?但接下來柯蘭又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公開的質疑自己所說的話都是不對的,這你讓他這個副省長的臉面往哪擱,聽着柯蘭的話是軟中帶刺,他此刻是真的生氣了,“我告訴你,不要以爲事情解決了,你做的就是對的,這只是個例,我還是要處理你的。現在就請你們蓮花市的幹部做個決定吧。”
這一次周大江學精了,不在去問花南區的領導是怎麼想的,他知道項楓有意包庇這個女孩,所以把問題就扔給了阮貴本,他想看看阮貴本要怎麼樣的回答。
“不用了,如果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解決我的公職,那我離開就是了,只是你這樣的大領導做事不能在這樣的武斷了,要不然的話,你是一定會吃虧的,你知道嗎?”像是用着教訓周大江的口氣,柯蘭在說完了這些之後,這便要當場離開。
說了周大江這些不好聽的話,這就說走便走了,這怎麼可能,周大江又如何會同意呢。“這位同志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你就走,怎麼,你以爲你被解除公職就可以了嗎?我還告訴你,這一次我不光要解決你的公職,我還要對你上面的相應領導進行處罰,就是因爲他們對你的不管不問,才造成了你這樣的目無領導,如此的無視組織。”
周大江己經準備藉着這件事情發彪了,他己經做好了藉着收拾柯蘭,而把柯蘭上面的一些領導都給收拾掉,順便的拿項楓說事,如此他來蓮花市就算是達成了目的,可以很好的打擊馮思哲的影響力,這對他來講是最爲想做的。
“幹什麼?你這樣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扛着這件事情還不行嗎?那你要找我的領導說事,那是不是還要找我的父親說事呢,我父親也是政府的機關工作人員,你是不是也要說他教育我不對,要讓他也下崗呢?”柯蘭是一幅十分氣憤的樣子說着。
“哦,我說你怎麼說話這般的硬氣呢,感情是有你父親教你呀,沒錯,我還告訴你,自古言,子不教父之過,你有你今天這樣的態度,那完全就是受你父親的影響,我會考慮你父親的工作的。”一聽柯蘭還有一個在政府工作的父親,周大江一怒之下,是連其父也給稍上了。
周大江終於上了套,說出了這樣的話,柯蘭心中就是一陣的喜悅,但是臉上確並不表現,而是帶着疑問的說着,“怎麼,你真的要動我的父親?”
柯蘭那幅認真的樣子看在了周大江的眼中,他以爲對方這是害怕了,這便高興的說着,“呵呵,不錯,怎麼?你害怕了,若是害怕了也不要緊,你馬上公開的向我道歉認錯,那我還可以考慮只處理你一人,留你的父親,你看怎麼樣呀?”
周大江是想着終於拿住了柯蘭的痛處了,這隻要她害怕,她就要賠禮認錯,這樣的話,他的面子就可以找回來了。
可週大江裡知道柯蘭想的是什麼呢?他又豈會知道柯蘭的父親是誰呢,在他以爲不過是普通的一個政府工作人員罷了,可誰又能知道人家竟然是堂堂的一省省委書記且還是中央zz局的委員呢?
“說實話,不怎麼樣,因爲接下來害怕的不是我,而是你吧。”柯蘭用着很鄭重的表現向着周大江說完了這些之後,然後就從身上掏出了小巧的女式手機,這就拔出了個號碼,電話一通,柯蘭就說道,“爸,有人要找你談話,說是女兒沒有素質,做事沒有原則,這一切都是因爲我有一個不學無術的父親原因,你看怎麼辦呀?啊。。。你是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吧,那我就告訴您,情況是這樣的。。。。。。”
接下來柯蘭就旁若無人的用着近十分鐘的時間把剛纔發生的上訪情況詳細的講了一遍。
周大江是很不耐煩的站在那裡聽着柯蘭在和父親通話,看着人家似乎是說的差不多了,不耐煩的他就一把把電話搶了過來,然後對着電話那頭的柯蘭之父說道,“喂,我是廣桂省委常委副省長周大江,我說你這位老同志,教育子女方面可是欠缺的很呀,我看今天的事情你要負主要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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