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忽然起身,一本正經地鞠躬說道:“顧老師,我回去會認真考慮一下,爭取儘快給您答覆。”
目送齊峰離開,顧爲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方叫暫停了。越想越覺得不放心,於是掏出電話快速撥了一個號碼。
“喂,文老師,我是顧爲民啊,有個事情還得你出面解決一下啊...”
文薇薇拿着手機冷冷地回道:“對不起,顧高管,我最近不太舒服,還不想這麼快上崗。”
顧爲民上來吃了個閉門羹,鬱悶得直撮牙花子,心思飛轉,忽然說道:“文老師,齊峰學員是迄今爲止發現的最強大的武魂,而且是一體雙魂,他性格又沉穩不張揚,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也會傾盡全力栽培他、保護他,讓他儘快成長起來,我們完全可以期待,未來的世界舞臺上他將是最強大的那一小撮。”
顧爲民頓了頓接着說道:“文老師,作爲北方案件的當事人,您一定還記得那個年輕的女安保吧?那是我們年青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人物之一,天級武魂,戰鬥力極爲強悍,目前已經處理了大量覺醒者相關案件,是靠實打實的成爲女安保的。就是這樣優秀的青年精英,現在還躺在病牀上養傷,據說心理創傷比身體更嚴重,您一定比誰都清楚這是爲什麼。”
爲了達成目的,顧爲民極盡巧言之能事,也顧不上什麼保密不保密,有的沒的確定的猜測的一股腦的灌輸給文薇薇,目的只有一個,讓文薇薇堅信,齊峰就是那個足夠強大的人物,而且是看得見得着的熟悉的身邊的人。
文薇我腦袋很混亂,這麼一大堆東西她只記住了這三個字。
顧爲民待她消化了一會兒,才圖窮匕見道:“所以,於公於私,你都責無旁貸!”
掛斷文薇薇的電話,顧爲民立刻再次撥了一個號碼。
半分鐘後,林子嚴推門而入。
顧爲民將一個密封的文件袋交給他,說道:“馬上把這份文件送給齊峰學員。”
林子嚴愕然不已,給一個學員送文件?而且還是?直接叫他來拿不好麼?
顧爲民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着眉頭敲敲桌子:“快去呀!”
林子嚴壓下心中的震驚和疑惑,拿着文件直接跳下一樓,頃刻間便來到齊峰的宿舍。
咚咚咚!
吱呀!
門開了,齊峰有些驚訝地打量着這位仙道標杆一樣的林班長。
林子嚴將文件袋遞過去說道:“這是顧高管交給你的,看完要立刻銷燬,而且要絕對保密。”
齊峰有些遲疑地接過文件袋,認真地點點頭。
林子嚴轉身離開,卻忽然又回過頭:“我很期待和你正面交手。”
上次林子嚴挑戰姜雨晴的時候,和齊峰有過一次極爲短暫的正面對抗,不過當時突發狀況太多,沒有人注意到這點小事而已。但身爲當事人的林子嚴很清楚,雖然他並沒有全力以赴,但對方竟然真的接下了他的一波突襲,而且還是個玄級上品的法系武魂,簡直不可思議。
齊峰沉默的臉上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目送其離去後便關上門,來到牀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拆開封條,取出裡面的文件,一張很簡單的A4紙。
叮鈴鈴!
就在齊峰思緒萬千的時候,電話鈴響了,拿過手機一看,趕緊接通:“喂,文老師,您找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纔開口:“齊峰,你能來下我宿舍麼?”
齊峰毫不遲疑地點頭道:“好,馬上。”
顧爲民坐在辦公室裡埋頭處理文件,但竟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對他來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叮咚!
“高管,半分鐘前黃佳佳捧着一大束鮮花去了小林的宿舍,小林竟然連門都不開,你說這是不是不合適?”
顧爲民語氣平淡地說道:“長城,還有其他狀況麼?”
“沒有,哦,有,齊峰學員剛剛去見文老師。”
顧爲民剛鬆了一口氣,對講機又道:“高管。”
顧爲民語氣平淡地說道:“盯好你的工作。”
叮咚!
“高管,黃佳佳放下鮮花黯然離去,這回好像真的傷心了,萬一她想不開怎麼辦?”
顧爲民面無表情地問道:“還有其他重要情況麼?”
“沒有了。”
顧爲民忽然想掐死這個秦長城,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瞎說,他很想問問齊峰從文薇薇那裡離開沒有,但爲了保密,還是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叮咚!
下午,林子嚴出現在顧爲民辦公室。
“高管,您是不是該約談其他學員了?我擔心今天下午和明天時間不一定夠用。”
顧爲民伏案處理工作,頭也不擡地擺擺手:“再等等。”
林子嚴有些不解和焦慮地退出辦公室,剛到門口,就看到齊峰拿着兩份協議來到這裡。
二人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各走各路。
咚咚咚!
“請進!”
齊峰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顧爲民擡起頭,看到齊峰的瞬間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和藹可親地問道:“考慮好了?”
齊峰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然後走過去把兩份簽好的協議交給到顧爲民手中。
顧爲民臉上笑,剛準備說點什麼,結果齊峰已經平靜地說道:“顧高管,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說完,鞠躬行禮後轉身離去。
顧爲民愕然地放下協議,嘴裡不滿地嘀咕道:“臭小子,高管想和你溝通溝通感情都不給機會麼?”
不管怎麼說,總歸是拿下了,東海三大任務完成一項。
林子嚴剛回到宿舍,沒多久就接到顧爲民的電話:“小林,你馬上安排一下,我要和其他學員挨個面談,最遲明天中午之前必須全部完成。”
林子嚴不是個暴躁的人,聞言沒有抱怨,但仍然有些小情緒,剛纔還說不急,這會兒讓又催進度。
……
晌午,齊峰揹着書包回家,顧爲民已經痛快地批准了他的假。
家門口,齊峰看到了正在樓道里整理廢品的老媽。眼眶忍不住有些,就是因爲他的懦弱與膽怯,這兩年老爸老媽仍然在做着最苦最累的事情。他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一定要改變這個狀況。
“媽,我回來了。”
戴着髒兮兮的套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