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想和你說說。”沈喬宇看上去喝得有點醉。
常瑞濡對他的耐心真地已經用完了:“我真的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你不要再煩我了,好嗎?還有,你喝醉了, 注意下你的公衆形象”
“你跟應執一是什麼關係。”沈喬宇纔不管她煩不煩。
常瑞濡真覺得好笑:“先別說我跟應執一沒什麼關係, 就算有什麼關係, 我想也不管你這個前男友什麼事吧!”
“你是不是因爲喜歡上應執一纔跟我分手的?”沈喬宇酒勁上了臉, 正在臉通紅, 還掛着悲傷的情緒。
“沈喬宇,爲什麼你始終都覺得自己沒錯了?我和你分手,不因其它, 只因爲我對你全心全意付出,你對我卻是三心二意, 在我和瑞沫之間徘徊不定。”
“我沒有徘徊不定。”沈喬宇情緒激動地吼起來, “至始至終, 我愛的都是你,我和瑞沫上牀, 和她在一起,都是她耍計逼我的。小濡,你重新回到我身邊來,好不好?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沈喬宇激動地哀求着她, 緊緊抓住她的手, 把她往自己懷裡拉, 想去吻她。
“沈喬宇, 你發什麼酒瘋啊!”常瑞濡用力把他推開, 毫不留情給了他一巴掌。
沈喬宇顛簸地退了幾步,擦了下發痛的嘴角, 眼裡噙着意欲再次撲向常瑞濡,用力按着她的肩把她推到牆上,把整個比她重一倍的身體死死壓在她身上,擒住她掙扎着極力想推開他的雙手,讓瘦弱的瑞濡絲毫沒有了反擊之力。他整張臉埋進她細嫩地脖頸裡,貪戀曾經讓他熟悉的香氣。
“沈喬宇,你給我滾開!”瑞濡大聲斥罵他,他卻裝做沒聽見,繼續享受他佔有的獵物。卻突然地,他感受到肩上好像壓着千斤重的力量,下一秒,他便被這力量扯開,甩出了幾米之外。
“你沒事吧?”應執一突然出現,他雙手插在西裝褲的褲兜裡,筆挺地站在了常瑞濡的面前。
常瑞濡頗有些花容失色,看見應執一便捂着心口大大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出現得及時,便說:“沒事。”
“我和小濡的事情不要你這個外人管。”沈喬宇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揮着拳頭怒火中燒衝向應執一。
應執一把常瑞濡拉到自己身邊稍稍側身,沈喬宇便暈暈乎乎地撞到了牆上,常瑞濡看着都痛。
“小濡,小濡,我不許你離開我。”沈喬宇很難過地貼着牆縮到地上哭吼起來,看來他真是醉得厲害。
“哎呦喂,喬宇,喬宇,找了你半天,你怎麼在這啊?”這時候,沈喬宇的助理邁着他的八字腿跑來,把沈喬宇從地上拉起了,看着常瑞濡和應執一,問,“這,發生了什麼啊?”
沈喬宇整個人癱靠着他的助理,喊着:“小濡她不愛我了,她愛上那個老男人了。”
常瑞濡扶着額頭:“他喝醉了,趕快把他拉走吧,不然讓媒體拍到他這個樣子,有你們受的。”
“我知道了,喬宇,我們回去啦。”
“我不走。”
助理纔不管他想不想走了,硬生生把他拉上車給帶走了。
常瑞濡縷了縷額前散落的頭髮,嚮應執一道謝道:“謝謝你啊,前輩。”
應執一皺着眉頭,突然把手從褲兜裡伸出來,抓住她的手腕,巧制住她手腕上的關節,常瑞濡被動地轉了個身,從背面被應執一牢牢地鎖住,應執一的另一隻手順着搭在她的咽喉上。
“前輩………”
“你以後到長青武館,除了學花拳繡腿之外,還是多學點實戰性強的防身術吧,避免少吃虧。這是擒拿手,以後那傢伙再那麼對你,你就用這招對付他,上可以掐他的咽喉,下可以攻他死穴。
“哦,知道了。”常瑞濡心發顫地回道,應執一爲了不傷到她,做擒拿她這個動作沒有用絲毫的力氣,所以現在這個動作常瑞濡就覺得特曖昧,就像他從背後抱住了她一樣。她不舒服地把自己從應執一鉗住的姿勢裡給抽出來:“謝謝前輩指教。”
“你手機在振動?”應執一耳尖聽見了“嗯嗯嗯~”的聲音。“哦。”常瑞濡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手機在振動,趕忙從包裡掏出手機,是安尾的電話。
“我的大小姐,車子在路上拋錨了,開不過來了,怎麼辦。”安尾在電話裡哀聲哀氣說。
“安尾哥哥,發生了事情,我麻煩你不要總是問我怎麼辦,自己想辦法解決,總之十分鐘你找不到辦法解決,你就被解僱了。”他以後是要做她經紀人的,必須得有處理各種危機的能力啊!
“發生什麼事了嗎?”應執一聽常瑞濡講電話說的話,她好像又遇到了什麼麻煩。
“啊!”常瑞濡把電話從耳朵上放下來,“沒什麼大事,我助理可以處理的。”
“是應影帝嗎,喂,喂,喂,是應影帝嗎?”安尾像是屬狗耳朵的,竟在電話裡聽見應執一的聲音,對着電話大吼大叫起來。
常瑞濡覺得丟臉地趕忙把電話舉回耳邊,責罵他:“你有毛病啊!”
應執一覺得有什麼事,從常瑞濡的手裡拿過電話,開着免提,問:“安尾,有什麼事嗎?”
“應影帝,求求你幫幫我家瑞濡吧,我車子在路上拋錨了,一時半會是趕不過去接她的,你幫我把她接回來,好嗎?”安尾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噼裡啪啦地趕快把事情說清楚。
“安尾,你……”
“大小姐,你不是讓我在十分鐘之內找辦法解決的嗎?我找到了,兩分鐘都沒用到。”安尾在電話裡呵呵笑着,很弱地跟常瑞濡辯解。
“好了,你放心,我會把她安全送回去的。”應執一答應安尾道。
“真的嗎,應影帝,我會讓我八輩祖宗都來感謝你的。”安尾覺得自己得救了。
“……這,倒不用了。”應執一把電話掛掉,對常瑞濡說:“我送你回去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常瑞濡便也只能感謝他了:“謝謝前輩啊,今天一直在麻煩你。”
“沒事的。走吧,去坐我的車。”
常瑞濡跟在應執一身後,想着想着問了一下:“不過,前輩剛剛沒喝酒嗎?”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要開車回去,所以剛剛一滴酒都沒喝,只是舉個酒杯裝個樣子.。”
常瑞濡放心了,很自然跟應執一聊了起來:“前輩好像很不喜歡讓助理跟着自己啊!”
“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自在,不喜歡被別人跟着。”
“是嗎,那當前輩助理可真輕鬆啊!”
“很多人都這麼說。”應執一笑道。
凌晨過後的天氣很冷了,天上的星星亮亮的好像一盞盞暖燈,試着去溫暖凌晨過後還在路上行走的人。
常瑞濡在應執一車上坐了一會,便問:“前輩,你想聽歌嗎?”
“你想聽就放吧!”
“那我放了。”常瑞濡點開車上的音樂播放器,播放器裡一下跳出很帶感的舞曲。常瑞濡覺得驚喜:“這不是我以前的歌嗎?”
“託我師傅的福,這裡面全是你的歌。就像我的房間裡,全被貼上你的畫報一樣。”也託我師傅的福,在我還沒正式認識你之前,就開始瞭解你了,應執一心裡突然不自覺冒出了這樣一個曖昧的聲音,他心裡一驚,又趕忙不留痕跡把這一驚壓下去。
“應老師傅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老人家。”常瑞濡笑道。
應執一聽着播放器裡常瑞濡唱的歌,她的聲音是真的是自然地好聽的那種,不過,他也是從他師傅那裡瞭解到,她嗓子因患了一場大病而不能再唱歌了。
“其實我覺得你演戲比唱歌還有天分些。”應執一想安慰她。
常瑞濡也聽出了他的安慰之詞,便順着他的話說:“真的嗎?那應前輩你在影視圈那麼有地位,多介紹點戲給我拍啊!”
“那我去幫你找找適合你拍的戲。”
常瑞濡是開玩笑的,便也以爲應執一也是在跟她開玩笑,便笑了笑,扭頭看見後視鏡裡跟在應執一後面的車,這車好像從十分鐘之前就一直跟着他們。
“那車,好像是在故意跟着我們。”常瑞濡對應執一說。
“我也發現了,應該是狗仔。”應執一說。
也正如常瑞濡所猜,只是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敬業啊,都凌晨一點了,還跟。常瑞濡攤開手說:“得甩掉他們,不然就不知道到了白天,報紙上又會出現我們什麼樣的新聞。”
“你放心,甩他們,我很有經驗了。”常瑞濡以爲他會加快車速甩掉他們,應執一卻還是很沉着地按原來的速度開車,果然是□□湖啊。
應執一常速地開了一段路,狗仔果然沒跟上來,只不過,常瑞濡怯怯地說:“前輩,這裡,這裡好像是山墳啊!”
“是啊!”應執一很淡定地說,“我甩狗仔,把車往這邊一開,他們就不趕追過來,誰叫他們老是亂寫別人的新聞,心虛呢。”
“那大叔你還真是一身正氣,光明磊落,仰不愧天啊!”常瑞濡下意識地往椅子下縮了縮,抱緊了雙手,反正她從小到大,最怕地就是鬼了,儘管她也是死後重生。
“怎麼,你怕啊?”應執一看她臉色有點發白。
“沒,沒有。”常瑞濡逞強說。
“別怕,有我在,前面繞個彎就可以開出去了,很快的。”應執一話剛落音,車身猛地抖動了一下,停在原地不動了。
“不會吧,拋錨了!”常瑞濡難以置信一晚上會遇見兩次拋錨事故。
應執一試着重新給車大火,車子“唔唔唔”叫了半天也沒反應,應執一隻好下車檢查,讓常瑞濡把他打着燈。
應執一打開車子上的引擎蓋,檢查了一下內部裝置後,無奈地說:“沒辦法了,我叫我助理開車來接我們。”應執一去打電話了,常瑞濡拿着手電環視了一下週圍,公路兩側全身墳墓,立着的破爛的花圈晃眼一看像被掛在杆上的鬼魂,把她嚇得半死,還有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麼生物,在發出陰森地怪叫。常瑞濡一個一個寒顫地打,在加上天氣太冷,她穿得有很單薄,她的胃病開始犯了。
“我助理過一個小時就能趕過來,幸好這裡還是有信號的。”應執一打完電話回來跟常瑞濡說,卻發現她臉色越來越白。
“你怎麼了?”應執一扶住她。
“胃疼。”常瑞濡痛苦地說。
“來,回車上坐下。”應執一把她扶到後排坐下,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蓋住,真是可恨他的車上沒有胃藥。
“怎麼辦啦,還得等一個小時,我車上又沒有藥,不然你咬我吧,或許會覺得舒服些。”應執一把手伸給她。
常瑞濡被應執一逗笑了,按下他的手:“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可以忍忍的。”
應執一看着她痛得發冷汗,心裡也很着急,車子點不着火,也開不了暖氣,但突然他想到了一個笨法子。他合攏手心,對着手心裡哈氣,把自己哈暖的手伸進蓋着她的外套裡,放在她的胃上。
“你在幹嘛?”
“不用覺得麻煩我,你現在是需要照顧的病人雖然這樣很失禮啊,不過可以幫你暖胃,你會舒服些。”
車外突然又傳來很莫名其妙的聲音,常瑞濡心驚了一下,抓住應執一的衣邊,緊閉着眼睛靠在他的懷裡:“好吧,我承認我害怕這個鬼地方。”
應執一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喜歡逞強的人也會示弱啊!每隔一分鐘,應執一把自己的手重新哈暖放在她的胃上。常瑞濡覺得有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注入自己的胃裡,便覺得沒那麼痛了,昏昏沉沉地竟然睡着了。
應執一側頭離着她的臉頰很近,她酣睡的鼻息撲在他的臉上,他的視線緩緩落在了她粉嫩的嘴脣上,好像有強烈的吸力般,吸着他的脣難以自控地靠近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