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最終確信她今晚的這首歌是不是成功,我們必須請出我們的三位專業評委,來爲她這一輪的表現打分。”
“麥姐,還是你先來?”
“哇!”麥瑞娜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宋嫣真的好美。這首歌給我的感覺,就是美。人美、佈景美、歌聲美,她在舞臺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讓我陶醉。
如果我是一個男生,我一定會瘋狂地追求她。她主歌和副歌的唱腔,我並不熟悉,但是唱出來的效果,卻讓我讚歎。
我現在終於知道,中國的流行音樂,可以有如此多的中國元素,中國五千年的燦爛文化,就好像是流行音樂取之不盡的寶庫,這讓我很羨慕。”
“麥姐,請給分。”
“94分。”
“好,鄧姐,到你。”
鄧琦微微一笑,開口吟了一句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這首歌的來歷,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塞北的才子,江南的美人,有緣無分,悽美斷腸。”
說到這裡,鄧琦話語一轉:“但是這個曲子的本身的意境,並不悽美,反而樂觀向上,欣欣向榮。在白雪皚皚的江南水鄉之中,孕育着春天的希望。
這首歌的演唱,宋嫣的處理是非常成功的。
這首歌,她主要採用的還是是通俗唱法,但是主歌,加入了戲曲尾音,副歌,又融入了民族唱法。這兩種嫁接或者兼容,其實都是很難的,宋嫣完成的無可挑剔。
更爲難得的是,在唱的同時,她還能兼顧整個舞臺。
她的站姿,握傘的手勢,傘放的位置,還有她的目光,其實一直在變化着,和背景結合得天衣無縫。她的這首歌,就好像是一副畫卷,在我們面前緩緩打開,層次鮮明,美輪美奐。”
“鄧姐的評價非常高,那麼具體的分數是?”
“95分。”鄧琦說道。
“哇,又一個95分,這是今天的第二個95分。閻老師,您的看法是?”
鏡頭給了閻無忌一個臉部特寫,然後全國觀衆,發現閻無忌居然在笑。
“閻王爺笑了?我是不是眼花了。”葉落身邊的祖紹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場景。
舞臺上,閻無忌笑道:“一首傳世古曲的改編,因爲人們根深蒂固的印象,難度不言而喻。宋嫣的這首《江南春雪》,無疑是對傳統的一種顛覆,這裡就有冒險的成分。但我個人認爲,傳統這個東西,如果是好的,就不僅需要繼承,更加要發揚光大。
所謂的繼承,就是原樣照搬過來,那麼發揚光大,就必須要根據新的環境,去做一些變動,讓如今的人們更容易接受。這首歌的改編,在我看來,就是對傳統古曲的一種發揚光大。
《江南春雪》,學校課文裡都有,只要上過學,都知道這首歌。
但是現在卡拉ok卻沒人唱這首,爲什麼?因爲全曲八分四十三秒,只有古箏伴奏,旋律再優美,也顯得單調,年輕人當然不喜歡。這就是傳統跟現實的脫節。
那麼宋嫣這首歌的改編,就有了極大的意義。
一首歌最重要的,不是是否進了課文,而是民間的傳唱度,這纔是一首歌的生命力所在。《天山雪蓮》和《江南春雪》,能夠跨越千年的時光,被我們所熟識,靠的就是傳唱度。但是在今天,這兩首歌的傳唱度卻在下降,這就要求我們這些音樂人,想要繼承中國的古曲,就必須要做出改變。
所以今晚的這首《江南春雪》,無疑是成功的。我要謝謝這位改編者,他讓一首千年古曲,又煥發了新的生命力。所以宋嫣的分數,將會突破我90分的翻唱標準。
閻無忌說道這裡,頓了一頓,歐寧馬上接到:“閻老師,請給分!”
“我還沒有說完。”閻無忌淡淡地掃了歐寧一眼。
歐寧一頭冷汗,趕緊說道:“那您繼續。”
閻無忌繼續說道:“如果從改編的專業角度去看。這首歌改得非常不錯,但是依然有細微的瑕疵。可能是因爲臺上歌手演唱時間的限制,讓這首歌的主歌副歌兩個部分,過渡部分略顯倉促,這就讓宋嫣兩種截然不同的唱腔隔得過近,整體性上有些欠缺。
這個問題也好解決,兩個方案:一,過渡伴奏再加長二十秒,二,宋嫣的副歌,唱腔上要做出一個循序漸進的變化,我相信以宋嫣的唱功,問題不大。”
閻無忌的這番話,讓隔壁葉落點頭不止。
這段說到點子上了,不僅一針見血,還提出瞭解決的辦法。
不愧是老前輩,經驗太豐富了!
畢竟不是自己腦海裡另一個世界的那些旋律,葉落這首歌的改編,吃得完全是自己的編曲功底。
如果說楚沫兒的演出方案,有另一個世界的歌曲加成的話,那麼對於宋嫣的指導,葉落完全是在依靠自己的音樂素養。
在領略過另一個世界的美妙旋律之後,葉落的音樂素養確實在飛速提高,但想要能做到十全十美,葉落自己想想也不太可能,只能盡力而爲。
“那麼,閻老師最後的給分是?”歐寧問道。
“92分。”閻無忌說道。
“好,專業評委的平均分,是93.67分,我們再來看一下大衆評委的給分,請舉牌。”
“這次大衆評委給出了91分的高分!”
“宋嫣的最後得分,184.67分!她以微弱的0.34分優勢,超越了蕭瓊,目前位列第一!”
這個結果讓葉落稍稍鬆了口氣,這一場,楚沫兒他完全不擔心,擔心的就是宋嫣,生怕自己犯下大錯,把人家坑了,好在最後的結果,目前來看還不錯。
“接下來要登場的,是嶺南的音樂精靈虞依依,她今晚將繼續帶來她的原創歌曲。”
“我們掌聲,有請!”
製作人房間內,祖紹元問道:“虞依依今晚的原創,什麼主題?”
虞依依的音樂指導聳了聳肩:“老樣子,苦情。”
“不是吧?上一輪唱苦情,效果不是不好麼?這姑娘就不知道換個路子?”祖紹元不解道。
“嘿。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名義上是音樂指導,但是虞依依的歌曲,我是完全插不進手的。這孩子詞曲演唱一肩挑,小主意比誰都多,我只能在整體的效果上,給一些意見,然後她還不一定採納。”
“小姑娘有些狂妄啊。”
“她確實很自信,但是我不能否認的是,她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本。後來我也想通了,索性放任她自由發揮。”
“今晚她這首原創怎麼樣?”祖紹元問道。
“比上一場的《孤舟》更好。”
伴隨着葉落身邊的這些製作人的話語,舞臺之上,虞依依抱着吉他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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