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新銳女生上都賽區決賽,與大家不見不散。我們請到了全國最優秀的現場製作團隊,將爲大家現場直播決賽盛況!”屏幕中,汪霄用這麼一句臺詞,結束了本期新銳女生地區賽。
“下一場是純粹的現場直播?”葉落有些驚訝。
“我剛纔說什麼來着?”羅布得意地揚了揚眉,“最好的音響師,是能夠做到現場修音的,當然,更多的是增加音色的飽滿度,調跑得太偏的話,那是神仙難救的。”
“估計他們出場費不便宜吧?”葉落問道。
“那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主要是難請,他們一般都是爲巨星的演唱會服務的,電視臺想請他們,不容易,上都電視臺這次看來是要全力搞這場賽區決賽了。”
……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葉落晃了晃腦袋,感到頭痛欲裂。
昨晚酒吧關門之後,葉落被天穹樂隊以及那幾個妹子拉着喝酒,楚沫兒的那一百多萬票,讓大家的興致都很高,一直喝到凌晨三點多,到最後,葉落都斷片兒了,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這酒真不能多沾啊,一看手機已經下午兩點,葉落一陣心疼,大半天的時間又沒了。
看了看四周,只見枕邊有一塊冷毛巾,牀頭櫃上放着一杯水。
這羣妹子還挺細心,葉落心中一暖,翻身下牀,打算洗漱一番之後繼續譜曲。結果到浴室鏡子前一擡頭,自己先把自己嚇了一跳。
鏡子中的葉落,臉上嬌豔無比,被畫上了長睫毛,腮紅,脣彩,更可氣的是,眼睛四周居然還被打上殺馬特風格的煙燻眼影,整張臉像只漂亮的熊貓。
這羣無法無天的丫頭,葉落苦笑一聲,低頭洗臉。
正洗着,身後張佳琪一邊嗤嗤笑着,一邊將一瓶卸妝水放在了洗手盆上:“笨蛋,清水洗不掉的。”
“我們昨天也喝多了……”李秀雲在門口解釋着什麼。
“沒事。”葉落很淡定拿起卸妝水擠出一些,往臉上抹着,“我是個很寬厚的人,不會計較太多的。”
“不會計較太多,那還是有計較咯?”張佳琪聽出了弦外之音。
“嗯,你們欠的債,多兩分利。”葉落淡淡回道。
“哇!你這周扒皮!”陳露的聲音傳來。
“我要向沫兒打你的小報告!”這是藍瀅瀅。
……
在經過一週的忙碌之後,楚沫兒總決賽的歌,葉落已經做好了一首,秦時月的那兩首歌,其中一首的伴奏小樣也已經搞定。
不知不覺,又是一天過去,夜晚降臨,葉落全身倦怠若死,昨晚的宿醉讓他今天的狀態很差,一整天下來,新曲子只勉強弄出了主旋律,編曲方面毫無進展。
正鬱悶着,電話響起,羅布那大嗓門直刺耳膜:“晚上過來!”
“還喝?饒了我吧。”葉落正要掛電話。
“不是。我這兒的兩首曲子排練完了,今晚正式登臺,你來看看效果。”羅布說道。
“那好吧。”葉落一聽是正事兒,只好應允,“不過要晚點,我把手裡的這首曲子弄完。”
……
半夜十一點,秀水街依然燈紅酒綠,推開天穹酒吧的門,葉落正好趕上李秀雲《那些花兒》的前奏。
天穹酒吧此時已經客滿,其他三個妹子那真是一路小跑着上酒,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注意到葉落進了酒吧大門。
見大堂滿員,葉落只好上了二樓,二樓客人不多,葉落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靜靜欣賞李秀雲的演唱。
李秀雲的吉他水準很不錯,手裡同樣夾着一塊白底黑字的撥片,坐在一把高腳椅上,一頭長髮垂在一邊,一臉的專注。
前奏完畢,熟悉的歌聲傳入耳朵,葉落倒是吃了一驚。
太像了,此時李秀雲的演唱,和楚沫兒的原版有九成以上的相像,若是聽衆此刻蒙上眼睛,幾可亂真。
只有葉落這樣非常熟悉楚沫兒唱腔的人,才能聽出一些細微的差別。李秀雲在個別音的處理上,不如楚沫兒那麼自然圓潤。
“畢竟是模仿啊,強加的東西太多了,沒辦法唱出自己的特色。”葉落在心裡惋惜道。
看看四周,酒客們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專注地聽着,有不少人正在輕輕地哼着,與李秀雲的歌聲相合。
李秀雲一曲終了,酒吧裡掌聲如潮。
臺上的李秀雲神情有些羞澀,慢慢地站起來鞠躬謝幕。
李秀雲一站起來,鞠躬才鞠到一半,羅布就揹着電吉他迫不及待地躍上了舞臺。
葉落看到這一幕,不禁莞爾。
羅布這也太猴急了,跟獻寶似的。
“好了,又到了天穹樂隊的表演時間了。”羅布搶過了麥克風,眉飛色舞地說道。
下面的酒客紛紛開始起鬨:“誰要聽你唱啊,妹子呢?我們要聽妹子唱!”
“那幾個妹子唱得很不錯啊,老闆你就別來搗亂啦。”
“羅老闆,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
“羅老闆,行行好吧,大半夜的別鬼哭狼嚎了,這都最後一杯酒了,讓我們睡個好覺好嗎?”
“喂。”羅布顯然跟這些酒客混熟了,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這樣說,很傷我自尊的好不好。”
酒客們又是一陣鬨笑。
“這樣吧,羅老闆,你乾脆來段吉他solo算了,你這手絕活我們愛看,唱歌就免了吧,太鬧。”
“就是,就是。”
“嘿嘿。”臺上的羅布乾笑兩聲,“你們還別說,本來我真的有這個打算。誰知道今天下午,我們天穹樂隊拿到了兩首新歌。這兩首新歌可了不得,作者是真正的大手。《那些花兒》剛纔你們聽了過吧?好聽吧?”
臺下衆人齊齊點頭。
“好,今晚你們有福了!”羅布清了清嗓子,抱起了吉他,“這兩首新歌的作者,正是《那些花兒》的作者,這兩首歌,是他的全新力作,本酒吧將會全球首唱!”
“真的假的?那作者到底是誰,現在都還沒有公論呢,雲山霧罩的,羅老闆你居然能請到他寫歌?”
“吹牛吧?”
“不信?你們聽聽看。”羅布這幾句吊足了酒客們的胃口,這纔開始低頭慢悠悠地撥絃。
葉落在樓上不禁皺起了眉,羅布的這番說辭,讓他有些意外。
樓下舞臺上,吉他聲一起,《有多少愛可以重來》的前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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