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門, 攔了一輛計程車,匆匆忙忙地報了醫院的地址,煥煥便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焦慮的心情讓她覺得一分一秒都被放慢了, 以前不曾留意的汽車馬達聲如今聽起來卻是讓自己如此煩躁。
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衣服, “師傅, 您開快點, 行嗎?”
“小姑娘, 不是我不想快啊,市區內有限定車速的,現在這個是最大車速了, 你我都不想出交通意外,不是嘛。”
煥煥聞言也不好再催, 只是敲打車窗的頻率更加頻繁了。
該死的, 還遇上紅燈!很多次她都想直接下車跑回去了。
“師傅, 師傅,就是這裡, 就是這裡,給您錢,不用找了哈。”在看到醫院大門時,別提她有多高興了,着急的付錢, 着急的下車。
懸着的心不知是因爲奔跑還是焦急而越跳越快, “小於, 齊醫生在辦公室嗎?”
“齊醫生今天沒有來上班, 你不知道嗎?”
“誒!?”
迫切的想從值班護士口中得到他的所在, 結婚卻大失所望。
但仍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他爲什麼沒來?對了,可以幫我打個電話給他嗎?我手機拿去修了, 沒有記他的號。”
“他爲什麼沒來我就不知道了,這個是他的電話號碼,你直接打吧,我先去忙了。”
電話裡傳來一聲聲的嘟嘟聲,拖的越久她狂跳的心就越接近深淵,失去希望,快接啊!
任她如何祈禱,電話最後變爲忙碌狀態。
如果她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當年她也不會鍥而不捨的表白一百次。
“開什麼玩笑!”煥煥掛掉電話,直奔他的住處。
他昨天也淋了雨,她本想着或許他也感冒了,請假在家養病。
掏出配給她的鑰匙急急的打開門,直衝臥室,疊好的被子,窗簾沒拉開,顯得室內光線有些昏暗,走過去拉開窗簾。
果然,不在家啊,連落地窗都鎖了。
不知爲何,煥煥看着這個空蕩的房租,心裡被一股巨大的失落感襲滿。
好想哭,但哭不出來,真的要和他分手了嗎?爲什麼自己可以這麼殘忍的就說出分手呢?
她甩了甩頭,極力要把這些消極的想法趕出大腦,最後卻又不知不覺的繞了回來,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不是嘛!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
一直都在鄙視那些分手一個人說了算的人,結婚自己成了自己最鄙視的那種人,這不是老天對自己任性的懲罰,那是什麼。
她感覺眼睛酸酸的,有股液體想要奪眶而出。
“於煥煥,誒,我說怎麼越叫你越走啊。”煥煥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回頭,卻不是自己期待的人,皺了皺眉,“經理!?”
“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我連叫你好幾次都聽不到?”她並不是真的想聽煥煥想的事情,從包裡拿出一個相冊,“兌現承諾的藝術照,這可是專業團隊拍攝的哦。因爲都是自己人,所以就沒包裝了,只弄了個相冊。你請了這麼多天假,一直想着什麼時候拿給你,現在正好現在遇到,就免得它一直待在我的包裡。你們也很期待吧。”
他果然很適合鏡頭啊,每張都那麼神采飛揚,瀟灑帥氣。
“這一張……”在旁邊一起看的經理停止了煥煥繼續翻動的動作,“想起那天就好笑,你們做這個動作做了很多次吧,每次都不到位。”
經理見她看的出神,便不打擾她了,拍了拍她的肩,“回去也拿給他看看吧,我先走了。”
都找不到他了,還怎麼拿給他看。
偌大的城市中就好像只剩她一人,她再也找不到他,相片中他和她還笑得這麼開心。
拍攝那天,煥煥執意要拍她從高臺處跳下來,他正好抱住了她,並來個蜻蜓點水式的吻。
跳的太用力,沒蜻蜓點到他的脣,反而撞到他的臉。
總結經驗,用力不要過猛,反而跳的距離不夠,爲了避免她受傷,齊大漠眼明手快的接住,他自己也被撞跌在地。
那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雖然狼狽但很開心。
他雖然不耐煩,但還是配合着自己。煥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這麼好的男朋友,自己爲什麼要跟他分手。
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不明的目光,有些還上前詢問,“姑娘,發生什麼事了?”
她哭的更加無節制了。
對面的一輛轎車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立刻調轉車頭,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內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了,勉強擠出笑容,裝的輕鬆一點,“丫頭,再不走,酒會就遲到了。”
煥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都把男朋友丟了,我還不能哭一會兒嗎?”
說着左右抹淚,繼續哭。
謝峰無能爲力,只能蹲邊上,替她遞紙巾,幫她擦眼淚,“別哭了,本來已經夠難看的了,再哭下去就更加難看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煥煥就想起謝母那個“成長計劃”,突然嘔起氣來,“都怪你,都怪你……”
哭夠了,發泄完了,也無理取鬧夠了,她也就行了。
無精打采的跟着謝峰,跟所謂的商界名人打着招呼。謝峰不愧是集團董事的兒子,在商界人精面前遊刃有餘,八面玲瓏。
煥煥只不過跟在身後打醬油的,哦,不對,估計連打醬油都不是,她只不過跟在後面不斷的拿從自己身旁經過的服務生的酒。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她突然鄙視起這些人前西裝革履,人模人樣,背後卻又是另一副嘴角的人,全然忘了現在自己也是這人模人樣的一員,穿着冰藍色露背晚禮服,顯得神秘冷豔,再加上喝了點酒的關係,雙頰微紅,略顯嬌媚。
室內的氛圍讓她感到窒息,步履不穩的來到陽臺呼吸新鮮空氣。
孰知,陽臺上已經有人了,煥煥不認識他,也不想管他,直接走到陽臺邊,靠着欄杆,坐在地上。
“你這樣會着涼的。”
擡頭,已有醉意的煥煥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嗎?”
“這裡除了你和我還有其他人嗎?”
那人不答反問,煥煥也不搭理他,喝了太多酒,腦袋沉沉的,低着頭,感覺那人也在自己旁邊坐了下來,“你喝酒了?”
煥煥依舊沒答,不是不想答,而是神經被酒麻痹着,不受控制。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昏沉沉的擡頭,雙眼發亮,“手機借我。”
那人愣了一下,揚起不明的微笑,還是給她了。
“我記得把他的電話號碼記下來了的啊,怎麼不見了。”煥煥左翻翻右找找,“啊,我想起來了,在這裡。”爲了避免不小心掉了,她把抄有齊大漠號碼的紙條放在鞋子裡了。
脫了鞋,從裡面拿出紙條,按着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嘟,嘟,嘟,嘟了很久依舊沒人接。
“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爲什麼!!?”她生氣了,直接把電話扔了出去。
“還耍起酒瘋來了。”那人頗有諷刺味道,“喂,你扔了我的手機也應該有所賠償吧。”
頭沉的要死,再加上胸悶心痛氣結,她纔不管旁邊的人說什麼,直接就耍起了酒瘋,揪住那人的領子,拼命搖晃,“你說他爲什麼就是不接我電話呢?他爲什麼就是不接我電話呢??”
那人剛纔還帶着諷刺的眼神,現在突然變得落寞頹廢,“看來都是同病相憐,哈哈,我們都是可憐的人。”說着便一仰頭,喝了一口酒,“我這有可以解脫的東西,你要不要?”
煥煥看是酒,也拿了過來,喝下,正所謂一醉解千愁,至死方休。她卻不知那人口中所謂“解脫”的真正含義。
那人扶起她,想要帶她去室內的房間休息,謝峰突然出現。他和那些大人物聊完回過頭來,卻發現煥煥不見了,急急忙忙的找她,生怕她發生什麼意外。
沒想到她卻在陽臺上和別人喝酒,喝酒不要緊,但爲什麼要和這個浪蕩公子喝,攔住去路,“塗潤晨,她不是你能碰的!”
接過煥煥,將她帶進了專用的休息房間。
“不會喝酒還硬要喝。”謝峰看着醉癱在牀上的人,有一種無奈。這種無奈在知道她爲何而醉的時候又化爲一股心傷。
幫她掩蓋好被子,不料卻離她太近,嬌豔欲滴的脣近在咫尺,上下起伏的胸口。他嚥了咽口水,甩着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煥煥似乎和他作對一樣,剛蓋好被子又掀開,皺着眉頭,不耐煩地喊着,“熱!”
“不蓋被子的話,你會感冒的。”再次幫她把被子蓋上。
煥煥掀開。
反覆了兩三次,在謝峰不耐煩的想要隨她去時卻發現她的異狀,額上冒着細汗,雙頰也越來越紅。本以爲是酒精在發揮作用,但這紅卻鮮豔欲滴。
猜到什麼的他不敢確定,伸手探了探她的體溫,異常的高。而煥煥的反應也讓他大吃一驚,她正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好涼快。”
他趕緊伸回手,看着積力推開被子,扯開自己衣服的人,口中還發出□□,“好熱……”
怎麼會沒想到這一層呢,塗潤晨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放過他看上的獵物,即使這個獵物是一時興起的。
大驚過後趕緊將她推開的被子再次拿來蓋住那若隱若現,玲瓏有致的身材。
他的控制力沒那麼好,若不蓋住,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被藥物控制的煥煥可想不到這麼多,她只覺得熱,想要涼快,又想推開被子,卻被謝峰死死捂住。
這下,他離她更近了。
她因藥物,滿頭大汗,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他因盡力捂住被子,和理智的搏鬥滿頭大汗,他都能感覺得到被子裡面的人正撕扯衣服的動作,想象的到那具嬌豔欲滴的胴、體。
別開了頭,不再去看她誘人的紅脣。
煥煥似乎知道能讓她減輕炎熱的地方,在謝峰別開頭的時候吻了上去,她只感到一片清涼,心中地炎熱減退一半,但這一半似乎是爲了下一擊作準備,炎熱波濤洶涌般再次襲擊了她的身體,迫切的吮吸着。
謝峰最後的理智也被這一吻擊潰,拋棄理智,遵守內心的聲音,不顧一切,忘情的回吻,帶着霸道,掠奪一切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