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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
想起剛剛陳朝陽和李紀元在餐廳裡的互動,張之燦就覺得自己快被氣炸了,雖然在此之前他曾經無數次的告誡自己,只要不付出真心就不會受傷,但在陳朝陽面前,這樣的想法就變成了一堆狗屎般的存在。
很多時候,張之燦其實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想法,一方面他害怕受傷,另一方面他又渴望有人能察覺到他那些細微的情感。
例如他的易怒,例如他的憂傷,他總希望能有人在發現他這一切的優缺點後,還能無條件的寵着他,愛着他。
這樣的想法其實再自私不過,以後隨着時間逐漸的延長,它就真變成了一種類似妄想般的存在。
遇到陳朝陽以前,張之燦甚至都不覺得自己有機會遇見這樣一個人。
陳朝陽的一切都符合了他對戀人的想象,足夠的溫柔體貼,永遠只對他一人露出那種能讓人沉溺其中的動人微笑。
只可惜張之燦的性格中始終帶着一種矛盾,思前顧後,幾乎就讓他這麼錯過了陳朝陽。
不過這次也多虧了李紀元,否則以張之燦後知後覺的個性,後悔什麼的,可能要在一年以後纔會在他身體裡慢慢發酵,而後讓他痛不欲生。
近鄉情怯,對陳朝陽那種類似的感情使得張之燦變的有些木吶,遲疑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朝陽,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陳朝陽的問話讓張之燦有些呆楞,他側頭看了陳朝陽一眼,硬着頭皮說:“不該突然和你斷掉聯繫。”
低着頭絞着雙手說話的張之燦就像一個沒有做完暑假作業又被老師逮個正着的小學生,雖然等待的過程漫長並且讓自己的心情很糟糕,但張之燦終究沒有讓自己失望,想到這裡,陳朝陽單手支在車窗上,擺了個整好以暇的姿勢看向依舊低着頭的張之燦,說:“爲什麼突然不和我聯繫?”
“喜歡……”
張之燦囁嚅的說過這樣一句話以後,陳朝陽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說:“就因爲喜歡?”
臉上的溫度漸漸的就燒了上去,沉默了許久,張之燦才說:“李紀元的弟弟李紀年,我們自小認識,也在一起很多年,那時候我是付出全部身心的在愛他,可惜結局不盡如人意,甚至稱得上殘酷。”
“所以連帶的所有人都不信任?”
“是。”
張之燦的聲音有些低沉,落在安靜的車廂裡不知道怎麼就生出了一種悵然的意味,這樣的感受陳朝陽再明白不過,就比如他和林遠,當年就是因爲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對方又棄之如敝屣,所以結局纔會變得這般的讓人難以接受。
陳朝陽靜靜的看着始終側對着他的張之燦,想他也許還困在自己受傷的那一年沒有走出來過。抱着一種幼稚的想法,以爲做出一副隨便到讓人反感的模樣,就不能讓人察覺到他的真心。
只是陳朝陽是發自內心的在喜歡他,接觸的時間越長對他的瞭解也就越深,所以他也做不到旁人的熟視無睹。
想起上一世張之燦在岸邊爲自己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樣,陳朝陽不由得放下自己的手,低聲說:“現在呢?”見張之燦回頭,陳朝陽又笑,說:“現在忘記了沒有?”
想起李紀年,張之燦不由得皺眉,說:“早忘記了,而且我還覺得從前的自己特傻逼!”
臉上憤慨的表情,陳朝陽知道他是真的已經不在意,說:“這樣就最好了。”
語氣中帶着某種釋然的意味,張之燦怔怔的看着他,說:“你呢?”
“我什麼?”
張之燦低着頭,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想起自己與別人接吻,甚至與他失去聯繫後,陳朝陽的不爲所動,張之燦又變的有些沮喪,說:“或許在你的心裡,我也和其他人一樣可有可無?”
這還是張之燦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不自信的表情,陳朝陽忍笑,說:“只多不少。”
“可是…”
“可是什麼?”
“你從來沒有表現出你對我的喜歡,即便我與別人接吻,你也從來沒有在乎過。”
“怎麼會不在乎?”陳朝陽伸手摩挲着張之燦那張膚色瑩白的臉,說:“我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那爲什麼不表現出來?”
見張之燦略顯呆楞的問了自己一句,陳朝陽只是笑。
很多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同張之燦說起,可能是因爲上一世的事,使得陳朝陽始終覺得自己虧欠了他許多,以後兩人再見面,他就總忍不住想要對他好,想要寵着他,這麼想起來,自己說不定一早就已經對他動心。
只是張之燦的性格一向如此,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似乎就是站在原地等着他回頭。
想到這裡,陳朝陽看向張之燦,說:“之燦,我對你的喜歡可能超出你的想像,我不喜歡做出任何形式的承諾,因爲現實充滿太多的變故……我唯一能保證的事,是我以後都會竭盡所能的對你好,除非某一天你已經不喜歡我。”
“怎麼會……”
對陳朝陽的喜歡已經到了一種即將滿溢的狀態,但一直以來,張之燦其實都不怎麼了解陳朝陽,雖然他在人前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對自己也很好,但張之燦總感覺他一身的秘密。
就比如剛纔,明明他的視線是落在自己的身上,但張之燦卻覺得他透過自己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見張之燦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陳朝陽臉上調侃的笑容,說:“之燦,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想同我做?還不走嗎?”
張之燦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啊哦了幾聲,他匆忙發動汽車。
到底都對彼此想念了太久,身體剛碰上,就已經是一種快要天崩地裂的架勢。
黑暗中,兩人的牙齒不經意的撞上,感覺到那裡傳來的陣痛,陳朝陽已經被突然撞過來的張之燦壓在門板上一陣猛烈的啃噬。
陳朝陽原本想讓他慢一點,只是當張之燦更緊的貼向自己,雙手被動的環住他的腰時,他也不由得沉溺其中。
脣舌間是一股甜蜜的味道,張之燦腰間的皮膚觸感良好,陳朝陽一邊與他認真的接吻,一邊挑開他的衣服將手探進去摸索着上面的皮膚,以後是張之燦想將他的襯衣脫去,陳朝陽纔將他的手按住,氣息不穩的說:“之燦,去臥室做。”
陳朝陽總有辦法在瞬間之內弄斷自己那根脆弱的神經,只是張之燦已經顧不上其它,一邊固執的替陳朝陽脫去了他的襯衣,一邊抱着他與他接着吻跌跌撞撞的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從深色窗簾的細縫中探進來一絲月光,使得室內的一切呈現出一種類似夢境般朦朧的淺白色,陳朝陽躺在牀上,任由張之燦脫去兩人的衣服。
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彎下去的背脊在月光下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弧度,陳朝陽看着他以一種赤誠的態度吻着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啞聲叫了他一聲:“之燦。”
張之燦剛擡頭,陳朝陽已經勾住他的下巴將他拉到自己面前與他深吻,不知不覺中,陳朝陽已經傾身壓在他的身上。
始終迷戀着那種與陳朝陽接吻時的那種感覺,而陳朝陽就像在逗弄他一般,偶爾擡起上身,偶爾又低頭,使得張之燦總會不由自主的跟隨着他。
炙熱的下.身始終貼合在一起,陳朝陽摩擦着他的,在張之燦不自覺想發出呻.吟時,他又惡作劇般將他更深的吻住。
在清醒的時候容納另一個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且不說真正的被進入,即便只是展開四肢接納那個人,張之燦也會感覺到一種尷尬。
只是陳朝陽是自己深深喜歡着的人,當他將陳朝陽緊緊的抱住,兩人的身體以一種契合的姿勢貼合在一起時,張之燦的心裡就只剩了感動。
“朝陽,你以後是不是就只喜歡我一個人了?”
此時陳朝陽已經在爲他做擴張,聽到他這麼問以後,他只是笑着點頭,說:“一直都只是你。”
大概是被陳朝陽碰到了要命的那點,張之燦的聲音很快變的酥軟,只是他像個剛得到玩具的孩子般不依不饒的勾着陳朝陽的脖子,說:“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會。”
說話間,陳朝陽已經含住張之燦的耳垂,而後他的嘴脣一路的向下,從張之燦的脖子到肩膀。
身上一種類似着火般的感覺,察覺到陳朝陽已經扶着自己腫脹的下.身徘徊在自己後.穴的入口處,張之燦又急急叫了一句:“朝陽,戴套!”
陳朝陽能維持的也不過是表面的平靜,雖然有些不明白張之燦爲什麼會這樣做,但不管他說什麼,自己大概都會同意。
兩人身上都是細密的汗水,張之燦似乎有些害羞,等到陳朝陽擡頭叫他的時候,他已經把頭更深的埋進了陳朝陽的懷裡。
陳朝陽無奈,只得挑高他的下巴與他接吻。
依照指示爲自己戴好套的陳朝陽終於還是進入到張之燦的身體中,聽見他發出的一聲悶哼,陳朝陽不由得停下自己的動作,說:“怎麼了?不舒服?”
張之燦的劉海已經被汗水打溼,耷拉在額前露出他那張膚色瑩白的臉,聽到陳朝陽這麼問他以後,張之燦揚起一個略顯孩子氣的得意表情,說:“和你認識以後我都沒有和別人做過了!”
是要自己的表揚嗎?陳朝陽忍笑,在張之燦沉迷與他那個笑容中不能自拔時,他已經將自己的下.身深深的捅.進張之燦的身體裡。
房間裡漸漸被一種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所充斥,在以後陳朝陽漸漸加快自己的速度,張之燦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時,他唯一記得的事,是陳朝陽持久力驚人,自己真他媽的太喜歡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在腦袋裡想了很多香豔的場面,但礙於**的敏感度,就只能這樣了,我鄭重承諾,番外一定贈送一章四千字的h!啊哈哈(話說這笑聲好蒼白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