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傅洛兮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眸底陰沉的光芒微閃…更加的捉摸不透了。
距離夕湖亭半里之外,車伕便停了下來,“九小姐,不能再向前了。”
聽着車伕恭敬忐忑的聲音,傅洛兮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卻沒有下車,依舊閉目養神,而坐的旁邊的木蘭並未多言,將簾子拉的更加嚴實,外面絲毫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傅挽茉在外面走,而自己坐在馬車上,太子定然不會對自己印象好了,所以,到時候只需要藉機將這個二姐與太子湊做一堆。如此想着,脣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太子看着不遠處停下的馬車,也不着急,身邊侍衛拿出一個大大的手提木盒,將裡面一樣一樣茶點擺出來,午時的暖陽正好,湖邊倒也舒適。
約過去一盞茶的時間,馬車的車簾終於打開,傅洛兮毫無壓力的撫着木蘭的手下車,並未向後看傅挽茉走到哪裡,而是直接向前慢吞吞的走過去。
到不能說慢,只是每一步都走得穩穩地,眼神在太子眼中倒是有些故作平淡的感覺,如此,容謹信更加確定傅洛兮是打算欲擒故縱了。
心底更是不屑。
本來傅洛兮就是想要容謹信對自己產生什麼不好的印象,才方便之後她的解除婚約,“太子殿下萬安。”
“起身吧,在外面遊玩不必多禮。”容謹信並未爲難她,而是拿着茶盞笑的意味深長,雖讓她起身,卻未讓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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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這是他作爲太子的下馬威,不過是站着,這有什麼,反正在車子坐的時間也長了點。
還在想着太子什麼時候問,便聽到他溫聲開口,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指着遠處的白衣女子,“你瞧,二小姐走的那麼可憐,真是讓人心疼。”
“太子殿下倒是憐香惜玉的很,洛兮佩服。”傅洛兮不卑不亢的垂眸,不讓太子看清自己的神色。
容謹信卻沒有否認,而是點頭,“確實,本太子覺得傅二小姐是世間難得的好女子。”意味深長的話,讓傅洛兮身子微顫,似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蹦出了幾個字,“殿下好眼力。”
滿意的看着傅洛兮的反應,更確定她是對自己有意思,並且想要欲擒故縱了,於是便沒了興趣,瞥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轉到了步步蹁躚而來的傅挽茉,即便是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臉上依舊能夠保持住溫婉大氣的笑容,這纔是他真正需要的太子妃。
眸底劃過一絲勢在必得,殊不知,這樣的眼神落在傅洛兮的眼中,便是諷刺,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樣,都會被傅挽茉迷惑,前世的容謹逸如此,怕是自己死後,容謹逸依舊相信,傅挽茉這個女人是純潔如同白蓮一樣不容玷污的女人吧。
站在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擡起了頭,遠遠地看向夕湖另一側,一道若隱若現的紅色身影,眼一眯,想要細看的時候,卻已經消失了蹤跡。
搖搖頭,可能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吧,怎麼會看成那夜出現在她房間外面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