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傅,這些都真的是京城來的人?”趙偉康有些震驚的問。
“是呀,劉主任是從京城而來。不過她是來幫助俞川礦業轉型的,你有什麼礦上的事情也可以向她反應,如果你們礦上有領導違反法及法規,劉主任雖說沒有執法的權利不過她帶來的這些人都是有執法的權利。”蕭紅旗在趙偉康耳邊引誘的說道。他知道趙偉康不會無緣無故的站出來和他套近乎,他幾個在礦上的以前帶出來的徒弟都沒有出來和他打招呼,何況是以前一直有些沉默寡言的趙偉康。
原本蕭紅旗以爲趙偉康有什麼事情要反應,可是瞪了半天趙偉康都沒有蹦出來一句話,只是低頭在那裡沉思了會兒邊左言而有其他了。
難道是他多心?
如果是今年的數據那還好收集,不太花時間,可是要近幾年的數據,這些就比較不容易了,很多都經手了很多人,放這些數據根放在哪裡都很難找到。等最後整理出來,已經拖了有兩三個小時。
最後還有一些沒有找到,也沒有辦法,必須儘快走人,留的時間越長,對我們一行人越加不利,誰知道鄔家兄弟發起恨來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帶上這些老本本,也來不及做細的分類什麼的,就直接上了車一行人離開了烏山礦,爲了怕人事後報復,狄傑苗亮等人也跟着我們走了。這次還真的拖累苗亮等人了,他在礦上還承包着食堂,乾的好好的,就是爲了怕被鄔家兄弟事後報復連承包的食堂也不能要了。不過我也給出承若,以後俞川礦業恢復正常,他還是可以在那邊承包食堂。
臨走的時候有人卻是要求一起上車,這把我驚愣了一下,後來還是帶上了那個人。
趙偉康思前想後,還是上了劉夕等人的汽車,這麼多年來那個秘密一直藏在心中。等劉夕等人走掉,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次遇上這樣的機會。
在鄔家兄弟的勢力範圍之下,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向人說起當年的事情,也不敢說。
在聽了趙偉康的事情後,我將車上的其他人挪到了別的車上,汽車上只剩下開車的楚放,趙偉康和我三個人。
由於常年在礦井中作業,趙偉康的皮膚都是黝黑的,一雙手粗糙的不成樣子,人很瘦。更顯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神。像是黑夜中的兩盞燈籠。
“你堅持要和我單獨談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問道。見他看向楚放的方向。我又道:“他是我的保鏢。是我從京城帶來的心腹,你有什麼直接說好了,他是可以信任的。”
見我如此說趙偉康才安下心來。
“我要是說的是十年前轟動俞川的一件大案。”他擡起頭道。
“十年前的大案?”他說十年前的大案我馬上就想到了白家父女的事情,白英華爲了復仇這麼多年潛在鄔家兄弟身邊。就想尋找機會。
“十年前的3.27事件。那次上面認定作爲會計的白啓貴做假賬捐款潛逃,只有我知道白啓貴當年根本就不是逃走的。”這個秘密已經藏在了他的心中太久,久的,恐怖的他只要閉上眼睛就想起這件事情,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忘記。
“白啓貴當年到底去哪裡了?”我忍不住的問。當年的事情好像一切的根源在他,只是這個白啓貴和他的女婿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在鄔家兄弟的手中,白啓貴想活着,機會根本就是渺茫了。我心裡想着
“那日我和家裡的婆娘吵了一架心中堵的慌,就喝了點酒。來到了一位朋友的墳頭上。”
“等等,是什麼朋友?”直覺感覺他的這句話不對,什麼朋友可以讓一個男人大半夜的和老婆吵架找墳頭上的人訴苦的?
聽了我的問話趙偉康臉微微的一紅,“是,我的初戀女朋友。當年她得風塵性肺結核去世。”
他這麼說我便明白了,這一帶都是在開礦,環境污染及其嚴重,當年爲了加快生產,很多大人小孩都得了這種毛病,還不得而治,這都是經濟快速發展下壞境污染所付出的的代價。
“你繼續說。”我道。
“原本想在墳頭上坐過夜的,可半夜的時候我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當時既害怕又有些好奇,就仗着酒氣過去看了,結果看到兩個男人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而一個年輕的男子用鐵鍬一楸一楸的在毆打跪在地上的兩人,邊上還站着身着一個身着黑色西服套裝的男子。那兩個人我看不清楚面容,直至那位男輕人打累了,拿出一根菸來抽。而後另一個男子問跪在地上的人道:白啓貴,王洋給你們最後的機會那東西到底在什麼地方?而我那時才知道外面一直傳說捲款潛逃的白啓貴和他的失蹤的女婿居然在鄔家兄弟的手中。這等於是賊喊捉賊。”
“後來那兩人被殺了嗎?”我急聲道。
“我在知道這幾人的身份後頓時連最後一點酒意都嚇散了,如果鄔家兄弟知道這荒山野嶺的有別人在我肯定是小命不保。我那時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們幾人的對話,只想逃。而後兩兄弟就在兩人身上澆上了汽油,又在其中一人身上點燃了火威脅另一人。看到這一幕我更是嚇壞了,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蝙蝠飛過來在我的肩膀上抓了一下,我嚇的大叫,叫出聲我就知道完了,果不其然,鄔家兩兄弟朝着我躲的方位撲過來,正在這個時候渾身是火的那人掙脫開了繩索抱住了鄔家其中一個兄弟,引得那位大吼大叫,撲向我的那人才收回腳步回去救人,而我也趁機逃脫了。”
直至白啓貴被打成了一個血人,倒在了地上,他讓人在白啓貴身上澆了汽油,活生生的燒死,我當時還聽到在火中還有一口氣的白啓貴淒厲的叫聲。那叫聲每每午夜夢迴都會被嚇得一身是汗的驚醒。”想到當年的情形白啓貴忍不住全身發冷。
我想過白啓貴的死發,可是這種活活燒死的事情,還是讓我忍不住對鄔家兄弟兇殘的程度有些發毛。什麼事情會讓鄔家兄弟無視國家的律法,無視人命,用這樣殘忍的手段殺人?可以說如果不是那個火人抱住了鄔家兄弟中的其中一個趙偉康早就找到也被弄死了,這麼看來白啓貴和王洋活着的可能微乎其微,三更半夜將人帶到荒山野嶺兩人本來就有殺人滅口的打算。
還有白家案子到底是什麼案子?我忽然間很想拿着白英華給我的那把鑰匙去開啓那個保險箱,拿到那本賬簿。
“爲什麼來告發這件事情,你要知道來告發這件事情以後都不可能回頭了。”我皺着眉問。
“與其夜夜被噩夢困擾,還不如找機會面對他,而且我的命也算是撿來的,如果當年不是那個火人抱住了鄔家兄弟中的一人,我被抓住也不能活了。要知道次日鎮派出所就出動全員在那附近一代搜查。但凡在那附近被人舉報出現過的人都有重賞。”
鄔家兄弟做事也算是滴水不漏,就這樣的兩個喪心病狂的兩個人能讓我們一行這麼順利的來礦井調查嗎?我習慣性的摸着胸口的那塊血珀,不知道爲何,那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深了。
“還有別的下山路嗎?”我忽然問前方開車的楚放道。
“還有一條道但是離縣城越來越遠了,中間有可能車子還沒有辦法過。”在楚放還在拿出地圖做研究的時候,我身邊的趙偉康開口了。
“我們身邊明的暗的都有幾十名警察保護,而且這些人都是好手,應該沒有問題吧?”楚放道。
“我感覺非常的不好,你也知道不是我危言聳聽,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的,還是換一條路吧!”我皺着眉,小時候第一次出現這種不安的感覺是在七歲的時候被人綁架,那次被關在山洞裡好幾天,而其他危險的時候都是這塊血珀及時提醒才避過了危險,然後我命令全體停下。
然後開車的和趙偉康,苗亮幾個本地人商量了起來,最後制定方案就是向後退走,暗中留下幾個警力監視,一旦有什麼危險就聯繫俞川的大部隊,其實真的發生什麼危險這個時候聯繫外面的大部隊也已經是來不及了,只是讓他們知道是誰人動手的罷了,而在山區裡電話訊號也不好,能用的手機只有我準備的幾個衛星電話,一般的普通手機在這裡已經全部接收不到訊號。
制定好路線我們全部調轉了頭朝着深山開進去,如果按照這個路線也能走出去,只是要繞上兩天車子還極難通行,卡車是根本就不用想着過去。
在我們一行人剛剛制定新的路線走掉以後,我所不知的是幾輛越野車來到我們剛剛停下車的地方,下來幾個牽着狗的刑偵人員,然後查看了四處之後幾人上車。
“首長,獵物應該走不遠,輪胎摩擦地面的痕跡還是熱的。”
“嗯,叫下面的人全力追擊。”穿着軍裝制服的男子精神抖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