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偷竊還是陰謀

重生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皺眉目光掃過衆人。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些人應該是藍楓學校籃球隊的隊員,我記得在體育館見過他們一次。那名現在哭的梨花帶雨整個人趴在藍楓身上的女子就是上回和藍楓狀似親密,被他們籃球隊的人湊成一對的那位籃球隊的籃球寶貝。今天女子穿了件純白色的連衣裙,風一吹,還能撩起來的那種。頭髮上用一支筆很隨意的盤着,看上去就像是古代小說走出來的仕女,很仙。現在一張瓜子小臉哭起來,真是我見猶憐。旁邊衆多的男生勸着,只有藍楓不言不語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像一根樹樁一樣,只有眉毛上微微的跳動泄露了他的情緒。

也大概只有我知道,他是嫌這名女子的眼淚弄髒了他的衣服,他沒有潔癖,不過是針對人的。如果是很親密的人比方說邱燕妮,我,或者是他自己弄髒的,那他很無所謂,如果是別人,哪怕是邱家的幾個表兄弟,拿了他的衣服去穿,第二天就可以看到被借的衣服會在垃圾箱裡面出現。

“姨,這個女的有陰謀。我看到她偷偷摸摸的在叔房間裡面放東西,我把東西拿來指證她,她還反冤枉我偷了東西。”嚴思敏神情激動的道。

聽到她這麼說,那名女子哭的更加的厲害了。女子沒有反駁,她邊上的幾個同來的男生不幹了。

“你這個小孩怎麼能說瞎話呢?小小年紀不學好,長大了怎麼得了?明明是你看着小雪的首飾漂亮,就偷了去,被小雪識破,問你要你不給不說還冤枉人。你這個小孩太沒有教養了,你爸媽呢?把你爸媽找來,我們一定要說清楚。”

“是呀,小雪,別哭了,爲這麼沒有教養的小孩子哭不值得的。”

“藍楓你也勸勸小雪呀,他平常最聽你的話的。”

幾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全部是那種相信女子的姿態。這樣的口供對於嚴思銘很不利,也難怪嚴思銘會哭了。雖然她今年只有十三歲,可是她的思想已經很成熟。儼然已經是一個小大人的麼樣。我把嚴思銘悄悄的叫道邊上,問道:“思銘,是你親眼所見那個女人放這條項鍊進去的嗎?”我問道。

嚴思銘搖搖頭,“這個女的一進來就給我一包巧克力問我叔和姨的房間,我說你在睡覺,又指了叔的書房給她。我覺得一個客人就算好奇也沒有問男主人房間的事,所以就特別留意她的行爲,就在叔和幾個朋友閒聊的時候,這個女的就偷偷摸摸的潛去了叔的書房,我等她出來後,也去了房間,然後在叔的牀上發現了這條項鍊。

我想她畢竟是個姑娘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對她也不好,萬一她沒有惡意我也怕冤枉了她,所以就想着私下讓她道個歉把項鍊拿去這件事情就完了,誰想她就拽住我說是小偷,她項鍊不見了,這條項鍊是她的,後來就驚動了這些人,這些人和她一起來的就不分青紅皁白的幫着她。”嚴思銘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我說了一下,我大致也明白了整件事情。

說嚴思銘看上項鍊,偷項鍊那完全是無稽之談,別說這條項鍊只是一條紅金,就算是999的純金,嚴思銘的眼皮也不會擡一下,不說她從小到大每年我送的禮物,就是嚴妍留下來給她的錢物裡面也不乏有一些飾品。那還全部是純金,不是這種混金可比的。連水晶珍珠鑽石都不缺,對待飾品,嚴思銘也只是幫洋娃娃打扮的時候纔會用到,平常全部收在娃娃屋裡面,一般人,貴重物品早就鎖進箱子或者保險箱裡了。可見對於這類的東西嚴思銘是從來也不看重的。

我和嚴思銘回來,這回藍楓已經和那位哭泣的女子保持了距離,這名女子眼淚收了起來,不過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她此時站在了另外一名男子的身邊,藍楓已經抱起了天天,不過天天好像不喜歡他抱,左動右動的讓他抱的很是不穩,而一人一狼坐在遠處遠遠的盯着。好像對這裡發生的事情,視若無睹。

“幾位同學好呀,我是藍楓的妻子劉夕,不好意思讓各位在這裡等這麼久纔出來招待。”我笑着和藍楓的幾個同學打招呼。

“不,不好意思,是我們冒昧來訪。我們聽說藍楓結婚了,非常好、奇...哎呀!”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從後面踢了一腳打斷。

“劉夕你好,我們是藍楓的同學。我叫李朗,他叫衛傑,他叫史達,我們中唯一的女孩子叫冷雪,她是我們籃球隊的後勤部部長,還是我們籃球隊拉拉隊隊長。人又溫柔又漂亮,還非常的好說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侮辱的。‘那名男生給前面的那位叫衛傑的一腳截斷了他的話,爲冷雪就抱起了不平。

”李朗同學,我是法律系畢業的。就我所知判刑是要講證據。我記得前面是你說這位小朋友見冷雪同學的項鍊漂亮就去偷了,請問你是親口聽到這位小朋友說誇這條項鍊漂亮了嗎?還是親眼看到這位小朋友向冷雪同學的項鍊下手?”我問道。

“沒都沒有,不過冷雪說......”

“對不起,被告人的話是不能當做證供的。”我堵住他的話。

“李朗,算了,不過就是一條不值錢的項鍊沒有什麼的,算了,我們今天不過是來向藍楓道結婚祝福的,不是來吵架的。”她含情脈脈的看向藍楓,眼含淚光的道。

“不。”在藍楓籃球隊員開口說話之前,我打斷了他們。

“冷小姐,話不是這樣說的。不管對你也好,對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也好,揹負着這樣一個偷竊的名聲或者說是偷偷潛進男主人的房間做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傳出去都是對彼此不好的。你和這些同學,都和藍楓是朋友是隊友關係,難道你不想洗刷自己的名聲嗎?就算你不想,我也不會放心藍楓朋友圈中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算了,太麻煩了。”冷雪還是搖頭道。

“這怎麼會麻煩?這關係到一個女孩子的名聲,查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況且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家,你們是客人,就更應該要查清楚了。”藍楓終於皺着眉說話了。

冷雪飽含淚意的看了一眼藍楓,最終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口來。

接着我就朝坐在走廊上事不關己的和光招了招手,和光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

“和光,你一直坐在這裡看見了這位姐姐去你藍叔叔的房間了嗎?”我問道。

他看了一眼冷雪,又瞄了一眼嚴思銘,只見一道惡作劇的光芒閃耀過他的眼睛,他擡起頭來回答道:“沒有。”

“我看到過這位姐姐去藍哥哥的房間。”小天舉起手來。

聽到小天插嘴,史達眼中閃過不悅。

“劉小姐,他是小孩子,再說他是偷東西小女孩的弟弟,他的話不足以採信吧!”

“我說了,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這裡沒有小偷,當然也沒有陰謀者。”我不悅的提高了音調。

我敢肯定和光是看到了真相,只是他出於某種原因沒有說出來。不過就算他不說出來,我也會用我的方法把這件事情查清。

假如這位冷雪是真的把項鍊放在了藍楓書房的牀榻上,那她的目的是什麼呢?是對藍楓沒有死心,然後讓我去發現這條遺失的項鍊從而讓我和藍楓吵架?還是想讓藍楓在牀上發現這樣東西,還給她?可如果是第二個藉口,隨便把項鍊放在哪裡都行,不能放在牀上呀,第一哪有人會把東西遺失在牀上的。那就是說第一種的猜測可能性較大,不過用一條項鍊就讓我和藍楓兩個人離間,顯然分量太輕了點,房間裡還有沒有什麼是一個小孩子會忽略的呢?這就要去看過藍楓的書房才能知道了。

“冷小姐爲了事情的公證性,請允許我再問一次,請問這條項鍊確定是你的嗎?”

“是,這條項鍊是我十六歲的時候生日禮物。”她很肯定的道。

聽了她的話,我點點頭,再次問道:“那麼對於嚴思銘小朋友的指控,你怎麼說?嚴思銘小朋友說你進了我先生的書房,把項鍊放在他的牀上。你有沒有這麼做呢?”我大聲的問。

“冤枉,我連這裡哪間是藍楓的書房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去他的房間呢?這真是天大的冤枉。”邊說,冷雪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看的一旁的幾個男生眉頭緊擰。

“小雪,別哭了,我們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劉小姐,你到底想問些什麼?事情已經這麼清楚了?”史達再次以護花使者的身份出現,插嘴道。

對於史達的搶白,我毫不理會的繼續道:“既然現在事情出現了爭論點,那麼我們就要去書房看看有沒有疑點了?”邊說就往書房而去。

藍楓抱着小天也緊跟上前。嚴思銘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然後是藍楓籃球隊的幾個同學,最後冷雪和史達兩人也跟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