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政府大堂.李默一個人孤獨的站在演講臺上.進行着一場孤獨的演講.他不理解爲什麼總不選擇放棄大別山.他本希望能親自見劉源一面.但是卻被告知.劉源已經踏上了去美國的道路.
西南的行政暫時交給了陳雲、宋子文、劉湘組成的三人行政小組.而軍事則有聶榮臻、徐向前、杜聿明、賀龍、蔣方震五人軍事小組管理.
而對於李默的到來.大家還是抱有尊重的態度.所以大家組織了這場演講.總部所有的委員到場了五分之四.已經具備了召開聯盟大會的條件.
所以在請示劉源之後.召開了聯盟對於大別山問題討論大會.在會上只有一個發言人.那就是李默.李默在主席臺上揮灑着淚水.進行着歇斯底里的演講.
“我大別山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場血戰.纔有了今天的地步.我們擁有五十五個縣委根據地.我們組織了民主政府.我們擁有一百五十萬人的人口.我們的經濟水平超過了南京政府經濟水平的百分之三十三.在哪裡有超過一萬的聯盟成員在奮鬥.哪裡有十幾萬的我們的戰死在哪裡.就在不久前.我們大別山爲了保衛四川的物資.以一己之力跟中央開戰.活捉蔣介石.逼迫中央放棄屬於我們的資源.接下來.原東南局書記.以無與倫比的魄力.跟中央、紅黨合作.協同消滅了日本兩個師團.五萬六千人的兵力.我不知道我們大別山如此重要的功績.爲什麼放棄我們.”李默聲嘶力竭.底下的人都非常感動.
不知道有多少人爲李默鼓掌.李默鋪開地圖.繼續說道.“在座諸位有很多人都是軍界的同志.我想大家從戰略上也可以看出大別山的重要性.蔣先雲委員曾經說過.大別山位於中原之上.我們紮根大別山就具備了逐鹿中原的能力.中原地跨鄂、豫、皖、蘇、陝五省.北至黃河.東起運河.南臨長江.西迄伏牛、漢水.地域遼闊.人口衆多.物產豐富.乃是一個國家興盛必須控制的區域.而國民政府的核心就在這裡.
我們跟中央政府的關係並不明朗.如果想跟政府能有平等的地位.我們就要在大別山之上有所作爲.大家看大別山東懾南京.西逼西安.南扼長江、武漢.甚至能逼迫江南.這是當年委員長跟蔣先雲委員商議的結果.乃是盤活中國這盤棋.做重要的一步棋.我不知道大家爲什麼要放棄大別山.我希望大家能給我一個解釋.
整個大廳靜悄悄的.很多人都感覺到李默的話是對的.但是沒有人願意站起來.他們感覺爲了全局.放棄大別山是對的.但是他們有沒有勇氣去承擔這個責任.
這個時候.一向話不多的宋希濂站起來問道.“李默委員.我有一個問題.中央軍百萬大軍已經開始在南京一帶雲集.一旦發動對對大別山的進攻.我們將如何營救一個花了大量資源打造的一個所謂的根據地呢.”
李默指着地圖說道.“這有何難.何難陳明仁大軍南撤.我們可以聯絡張作霖.派一大軍.挺近豫皖蘇一帶.而我們四川也可以排除一直機動部隊.進駐重慶.三路大軍形成品字陣型.挺近中原.如此大別山之困.不戰自解.”
“李默委員對於軍事指揮的造詣高超.但是您想過沒有.我們兩大諸侯.公然對抗中央.讓世界怎麼看我們.讓人民如何看我們.讓中央怎麼看我們.如此中國恐怕再次陷入混亂之中了.”聶榮臻站起身來.反對道.
“蔣介石臉厚心黑.無恥之尤.我們爲什麼要配合他在形式上統一全國.我們強國精英聯盟爲什麼要向國民黨低頭.我們大別山人不是孬種.我們寧可戰死.也不要向蔣介石低頭.我們不知道有多少男兒當年爲掩護總部主力撤退戰死.不知道有多少大好男兒戰死南京城下.憑什麼你們一句話.就放棄我們.我不服.”李默紅着眼睛.聲嘶力竭做最後的辯解.
“對不起.配合中央是未來十年不能改變的.事情的原因你也知道.日本人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西南需要發展.國家需要發展.而不是進入無休止的戰亂中.所以你們大別山提案我選擇拒絕.”蔣方震冷冷的說道.他是純粹的軍人.他不希望軍人蔘雜太多的感情因素.
陳雲也發言道.“我很同情你們大別山.但是你也知道你們處於高壓環境下.總部不可能花費大量的資源繼續打造你們.因爲我們的努力隨時可能送給別人.而且我認爲你們大別山的隊伍應該解散.因爲據我們統計.你們大別山在上一次滁河戰役中.損失優秀的老兵超過了一萬名.剩下的士兵大多數都是新兵.雖然蔣先雲委員再次召集了幾萬新兵.但是中央軍一旦進攻大別山.大別山將粉身碎骨.”
“你們爲什麼固執的認爲大別山會遭受到蔣介石的攻擊呢.蔣介石已經任命蔣先云爲二十一路總指揮.你們爲什麼斷定我們不能和中央繼續和平相處呢.”李默奇怪的看着一羣無情的人.
“蔣介石是什麼人.他曾經在公開場合說過.攘外必先安內.如今你們就在蔣介石控制區域的腹地.蔣介石爲什麼不圍剿你們.你真的以爲蔣介石這麼好心嗎.如果蔣介石真的不圍剿大別山.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蔣先雲已經倒向了南京政府.那麼我更要放棄大別山.而且要追究蔣先雲的責任.”南洋區代表發言說道.
就在李默一個人如同浮萍.面對衆人詰難的時候.劉源已經到了大別山根據地.接待處的幹事早就在等待劉源了.見到劉源之後.就告訴劉源.蔣先雲已經下鄉了.要不要通知一下.劉源選擇自己去鄉下找蔣先雲.
這大別山果然久經戰亂.走在相間的路上.劉源根本看不到多少壯年.多是一些婦女.還有就是孩子.而村莊之上新建的墳塋到處可見.
本來該回付濤西南的付濤暫時要負責修建英烈閣.所以還沒有回去.此行就是他給劉源領路.
劉源沒到一個屬於聯盟控制的區域.就要去觀察當地的百姓的狀態.尤其是當地百姓的生活水平.這一路走來.
劉源也不得不慨嘆.蔣先雲果然進步很大.因爲他發現很多人家竟然有屬於自己的耕牛.而且房子不少也是新建的堅固的磚房.一些小的工廠呼呼的冒着煙.甚至他看到了崎嶇的路上.騎車送信的郵遞員.
地上的路雖然不是柏油路.但是也非常堅固.平坦.兩邊還種了樹苗.樹苗長勢不錯.已經有一人多高了.
路邊有擺攤的大叔.小孩子衣服穿得厚厚的.騎在老牛背上呔呔的喊着.不時還抓老牛的毛髮.老牛趴在地上悠然的噘着草.
老漢戴着草帽.倚着樹幹.招呼客人.
“大叔.這瓜怎麼賣的.”劉源挑了一跟黃瓜.這個季節還能種出黃瓜.明顯是大棚的作用.沒有想到.大別山這地方已經有大棚了.
“一角一斤半.”老漢笑着說道.“小哥要不要.我看你趕路挺辛苦的.就連幾根吧.”
“大叔.您這瓜也太貴了.俺們從南京來.也沒見城裡的瓜比你家貴多少.”李二牛手裡拿着瓜抱怨道.當年錢已經給人家.
老漢找了李二牛錢.笑呵呵說道.“小哥原來是南京來的.要說前些年.咱們這些窮哈哈活着都是問題.那裡有錢吃這些瓜果.不過自從蔣司令來了大別山之後.這大別山就變了天了.地主雖然有錢.有地.但是他們日子過得也不如咱們平頭百姓過得舒坦.俺們有合作社.有牛.有田.有娃.窮人家有政府給的救濟糧.孩子能免費去小學裡讀書.男人們可以去做工.婦女們也能接到軍隊裡的活計.而且司令總是給我們搭橋修路.修建集體工廠.我們老百姓有地種.有錢拿.這日子也越來越好過了.日子好過了.手裡也就有點閒錢.我李老漢一點也不坑人.這一角錢.可不算貴哦.”說完老漢自己拿起一根黃瓜嚼起來.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付濤的神采不是很好.他見劉源不再說話.便問李老漢.“大叔.我可聽說劉司令給蔣主席關係不好啊.前些日子還打仗呢.”
“呸.狗日的蔣介石就是看不慣我們窮百姓過好日子.想讓我麼繼續受窮.可是我們大別山的老百姓們都是過上了好日子的人.誰願意回到過去.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他們只要敢進我們大別山這地界.我們大別山一百多萬老少爺們可不是吃醋的.”老漢說完還擺擺手.顯示他那滿是皺紋的胳膊下.那還沒有完全消退的肌肉.顯示着他曾經的光輝歲月.
劉源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就是看和聽.越是往前走.離目的地越近.劉源眉頭皺的也就越厲害.
一直到了前面一個村莊.蔣先雲的帽子就別在腰上.扶着犁頭.前面一個婦人牽着牛.幾個孩子再翻過的地上揀着草.非常歡笑的樣子.
劉源剛剛往前走了沒有幾步.突然在樹林裡跑出一羣半頭大的小子們.一羣人帶着紅領巾.手裡拿着紅纓槍的辦頭大的小子.帶頭的頭上還頂着一副報廢的頭盔.手裡還拿着一杆三八大蓋.劉源一眼就發現那是大別山訓練用的木槍.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李二叔說有奸細問東問西的.哈哈果然被我王大雷抓住了.”王大雷直追着一羣娃娃兵.把劉源緊緊的圍在中央.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來我們這裡是爲的什麼.”王大雷拿着槍.學着部隊裡的士兵的樣子指着劉源.
付濤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活了二十多年.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太滑稽了.劉源反而笑着說道.“小朋友.你們這是兒童團嗎.誰是團長.”
“廢話.沒看到我拿着槍呢嗎.我是隊長.有什麼話對我說就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傢伙義正言辭的說道.
“可是你的槍是木頭的.他們的起碼還是真的武器.”劉源指着王大雷的槍笑着說道.
“哈.哈.哈.”王大雷身後的幾個壞小子笑了起來.其中有幾個明細跟王大雷個子差不多.大雷我說咱倆換換傢伙你非不聽.讓這壞蛋笑話了.
王大雷年輕的臉羞的通紅.但是不愧是小隊長.臉上還保持着起碼的理智.“王毅.你去報告民兵隊長.就說我們抓住了奸細.我們圍住他.不讓他跑了.”
“隊長.你那槍回頭給我玩玩.不然我不去.”王毅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腦袋上還扎着小辮.
“聽話.我這槍是打壞蛋的.等你長大了就給你.快去通知隊長.我懷疑他們有同夥.如果敵人來了.我要拿着槍跟士兵叔叔們***仗呢.”王大雷義正言辭的說道.
“隊長.我聽你的.”說完王毅一溜煙跑了.劉源劉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個蔣先雲也太厲害了吧.眼前的這一切不就是後世的全民皆兵嗎.
“小弟弟.大哥哥這裡有糖.在民兵叔叔來之前.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劉源笑呵呵的說道.
“好.把糖拿來.你問吧.”王大雷說道.
“大雷哥.不要拿他糖.村支書說過.要小心敵人的糖衣炮彈.尤其是他們這些壞人專門騙我們小孩子.”幾個小孩子焦急的說道.
王大雷把糖給大家一人一塊.幾個人剛一開始還猶豫.看到王大雷一副很甜很幸福的表情.早就禁不住誘惑的人.紛紛開始吃起來.
王大雷手裡提着槍.早就讓你們多讀讀書.多聽老兵們說說話.“偉大的總指揮劉源將軍說過.我這叫敵人打來糖衣炮彈.我們要把糖吃掉.把炮彈打回去.小夥伴們.聽我命令.給我揍這個賄賂偉大兒童團員的混蛋.”
“小兔崽子.敢對我動手.看我怎麼打你們.”付濤剛想還手.就聽到劉源喊道.“付濤.你個混蛋.他們都是孩子.你要是敢碰她們.回頭我給你記過一次.”
劉源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棍子已經打在劉源腦門上.一直等到蔣先雲來了之後.付濤已經被揍得奄奄一息了.倒是劉源功夫不錯.除了開始捱得一棍子.其他一點事情沒有.、
“好你個劉源.你還有臉來見我.看我怎麼揍你.”本來準備好好談談的劉源.見到蔣先雲的第一刻.就跟往日的老同學打了起來.戰鬥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