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打架,有夏凝霜這個保鏢兼暖牀的在身邊,等閒幾個人,任曦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尤其是像洪大少這種貨色,手下有怎麼可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看到他們衝過來,等夏凝霜一腳踢翻一個之後,任曦這廝就賊笑一聲,衝夏凝霜叫了聲:“剩下的那個交給我了。”就衝着洪大少跑了過去。
可憐見的,洪大少本來離任曦就很近,而且剛剛看到兩個手下就這麼給自己剛剛看中的美人給放翻,真在發愣呢,被跑到身前的任曦一拳打在鼻子上,當時就五味雜陳了,然後又給任曦一腳提在肚子上,頓時又翻江倒海,一下子倒在地上,眼見得只能呻吟叫痛,不能反抗了。
任曦卻是仍沒有罷休,朝正目瞪口呆的張克物逼了過去,一副要順便收拾他的樣子。
張克物頓時醒過神來,心慌神亂的叫道:“你要幹什麼,這是在醫院,你怎麼可以和人在這裡鬥毆呢?”
任曦嘿嘿笑道:“是嗎,那你剛剛看到他們三個要欺負我們的時候,怎麼忘了提醒他們呢?”
說着,突然用力的一拳擊中他的臉,打得他鮮血直流,只怕牙齒都鬆動了。
受此重擊,張克物捂住流血的臉,歇斯底里的尖叫道:“好,好,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在醫院裡打我,我今天要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張,你給我等着。”
任曦見他打算開門去叫人,哪裡會讓他如意,再次狠狠的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了個狗吃屎,才冷笑道:“想去叫保安啊,現在可不行,我可不想吃虧,還是等我先打了電話叫了支援後,你再叫人來好了。”
說着,再次恨恨的踢了這個畜生兩腳,然後吩咐夏凝霜看住這幾個敗類,便準備打開門走出去。
然而,他纔剛剛打開一條縫,就看到外面有人在往裡瞄,還好,窗戶是有窗簾,而門上面沒有開窗,這些人還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只怕現在已經鬧開了。
世人皆有好奇之心,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這好奇心呢,有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任曦自然不能拿這些人怎麼辦,只是,這時候卻絕對不是好聲好氣的能夠讓這些人走開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凶神惡煞,這才能其效果,如果你好聲好氣,這些人只會認爲你好招呼,自然不肯離去。
於是,任曦把心一橫,頓時衝外面叫道:“看什麼看,都閒得蛋疼,還是嫌皮癢啊,是的站出來爺給你鬆鬆皮。”
外面看熱鬧的聽見裡面的人說話蠻橫,怕惹火上身,頓時就散了,不過嘴裡那尖酸刻薄的話可沒停:“瞧瞧,這小夥子長得多俊呢,可是看那口氣多衝,所以說啊,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我!”
“這小兔崽子,人模狗樣的,說話卻那麼橫,等碰到比他更橫的,看他到時候不讓人削死纔怪。”
任曦裝作沒聽到,把門飛快的打開又關上,然後又瞪了兩眼打算回頭看的幾個傢伙,才飛快的跑到三樓的樓層服務檯邊去打電話。
憑藉着臉上的那張皮,加上嘴巴甜,哄得值班的兩個護士姐姐喜笑顏開,就差把心掏給他了,打電話這種小事自然是沒有半點問題。
電話接通,等李正川接了電話,任曦也不等他說什麼,就直接低聲道:“正川哥,我現在在協和醫院三樓的三零六,剛剛惹了件大事情,你趕快帶些兄弟來救我,不然我就被人欺負死了。”
一直在旁邊盯着任曦看,越看越喜歡的兩個護士姐姐聽任曦這麼說,頓時就嚇了一條。任曦見狀,馬上掩住話筒,笑嘻嘻的說道:“騙他的,你們倆不要出聲啊,不然他就不來了。”
兩個護士姐姐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花癡,雖有驚疑,聞言卻下意識的點點頭,選擇了相信任曦這貨的鬼話。
那邊李正川也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笑了起來,聽上去好像還蠻高興的,歡聲叫道:“哎呦喂,我的大少爺,我才離開你多大一會啊,你就又惹事了,這回又是惹得那位大爺啊,說說吧,哥哥我聽着呢?”
任曦見這廝沒正形,笑罵道:“死去,快點來,限你十分鐘,不然當心我翻臉啊!”
“行,你是爺,我就是跑腿的命。”李正川在那邊笑道:“不過正好,我剛剛把計劃書給了二叔,現在正和小三他們玩呢,那就到你那裡玩玩吧。”
說着,又確定了一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
任曦掛了電話,倒是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又和兩個漂亮的護士姐姐聊了幾句,讓她們覺得自己剛剛打電話是真的在開玩笑,沒有心急火燎的。
回到房間,夏凝霜已經有點心急了,還以爲任曦出事了呢,見到他回來,沒好氣的問道:“怎麼打電話去了那麼久。”
任曦不敢說自己見到漂亮的護士姐姐和她們的制服,有點故態復萌,按捺不住就和她們聊了幾句。
當下找了個“人有三急”的藉口,敷衍過去後,立刻轉移話題,衝張克物和洪公子等人說道:“滾吧,各位,這裡不歡迎你們了,你們要去叫人也儘管去叫好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還是想好了再叫,不然後果自負!”
張克物和洪公子都是眼帶怨毒,一臉的你給我等着的表情,四人手攙着手的迅速離開,生怕呆久了任曦會反悔似的。
等他們走後,任曦衝一臉擔憂的蔡森和黃明慧說道:“你們兩個放心,事情是他們不對,說到哪裡去我們都不怕,而且,他們的依仗不過是個正廳級的東城區區委書記而已,還不放在我的眼裡呢。”
聽到任曦這麼說,而且也知道他有家大公司,心想這話應該不假,蔡森兩人才稍稍放心了點,但擔憂還是有的。
所謂紈絝打架,打的就是各自的勢力,也就是實力。要說起來,任曦的老子也不過是個正處級。不過,架不住人家現在攀上了高枝,權勢滔天。
那姓洪的有個正廳級的,而且那麼一扒拉,或許錯綜複雜的能牽扯到一些正副部級的高官,可是,你能跟人家李家比嗎,而且你還有錯在先,那些狡猾的傢伙豈會替你揹着這黑不溜秋,見不着任何“明亮處”的大黑鍋。
所以,任曦這次仍舊是很淡定。不過,貌似這廝淡定得有點早,而且他放人的時候也早了點。
還沒有五分鐘,洪大少和張克物就出現在門口,一邊咚咚咚的用力敲門,一邊叫囂道:“裡面的小子給我出來,媽的,這次不讓你脫層皮,爺們今天就跟你姓了。”
任曦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叫了多少人,悄悄的跑到窗子旁,拉開稍許的窗簾往外面看去。
“嚇!”,這協和醫院的保安只怕都在這裡了,外面的走廊都擠滿了,只怕有好幾十個。
任曦知道這下子壞了,沒想到這兩個傢伙是真的豁出去了,居然連花時間好好合計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就帶着人來算賬了。
這時,有人看見了任曦在偷看,立刻叫囂道:“洪少,張主任,有人在窗戶裡面往外看。”
聽到這廝的叫聲,張克物和洪大少往窗外處看來,而任曦趕緊離開了窗戶邊,回到房間中央,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病牀外,就只有一張擺東西的桌子和兩把椅子,然後就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擋門的東西了。
苦笑了一下,把外面的情況向夏凝霜他們三個說了,然後又怕蔡森他們倆擔心,安慰他們道:“你們倆放心,事情由我而起,他們不會爲難你們的。”
蔡森和黃明慧相視而笑,然後蔡森說道:“任曦,說實話,我們倆是有點擔心,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到也沒有什麼怨懟之心,而且很謝謝你之前做的一切。”
任曦聽蔡森這麼說,知道他們並沒有怪自己把事情搞到如此地步,可能還會連累到他們的心思,心裡稍安,也對這兩人更添好感。
外面的張克物和洪大少見裡面沒有反應,知道任曦他們是在拖延時間,等他打電話叫來的救兵。
先不論他的身份到底如此,叫來的救兵又怎樣,現在張克物都是騎虎難下,只有先抓住人,出了一口惡氣之後,在齊聲說是任曦的錯就好。
當下也顧不得難看,當着那麼多看熱鬧的,叫囂道:“他麼的,以爲不開門就行了啊,給我把這門給撞開,然後抓住裡面的縮頭烏龜,給爺好好的收拾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