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在何小武琢磨着林笑天一天的工作內容時。忽然一個身棵低葉。面色紅潤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擡頭看到來人的面孔,何小武立即就迎了上去:“鄭縣長好,您是找林縣長的吧。”在昨天接待馮南鶴的宴席上。何小武可是專門留意了一下所有的縣領導,基本上都能夠做到按號對座了,所以鄭亞龍一進來。他就認了出來。
“何秘書吧?你好。”對於眼前這個級別僅是副科的年輕人,鄭亞龍並不敢怠慢。因爲他清楚,眼前這張臉,代表的是另一張同樣年輕的臉,當下客氣地笑到:“林縣長現在有沒有空,我來彙報一下工作。”
一聽鄭亞龍的話,何小武先是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這才客氣地說道:“對不起。鄭縣長,縣委辦王主任這會正在裡面呢,您看要不等王主任彙報完之後。我給林縣長彙報一下?”雖然鄭亞龍不過是一個沒入常的副縣長。但何小武一直牢記自己的身份,並且張雅龍也算是林笑天來平川之後。第一個主動上門的領導,所以言語之間何小武就顯得異常的客氣。
“那行。何密。就麻煩你了!”聽到何武的話,鄭亞龍心裡暗暗稱讚起來。對自己客氣而隨意做主,看來林縣長身邊這個秘書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言語之間都不會讓人找出什麼毛病來。
“鄭縣長客氣了,您慢走。
沒有因爲鄭亞龍的客氣而心生嬌縱,何小武客氣地將鄭亞龍送出了門外。
沒等何小武坐下有多長時間,林笑天和王佳麗就熱情地說笑着走了出來。看到這幅景象,何小武立即站起身來,也沒有開口,就自覺地站在林笑天身後不遠的地方,看着林笑天將王佳麗送出門外。
等到林笑天轉身返回來的時候,何小武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鄭亞龍的事情,而是緊隨在林笑天的身後走進裡面的辦公室。將王佳麗用過的茶杯拿出來洗刷一番,這才轉身走到了林笑天的辦公桌前面:“老闆,鄭縣長剛剛來過,說是找您彙報工作。”
“鄭縣長?”聽到何小武的話,林笑天不由一愣,雖然知道張長讓 肯定要交代一番。但沒有想到這個鄭亞龍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拿,還主動找上門來,看來這個鄭縣長和張長山走得相當近啊。否則也不會這麼言聽計從。
“我來給鄭縣長打電話,等會泡杯茶送進來。”想了想之後,林笑天就對着何小武說道,並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就撥出了鄭亞龍辦公室的電話。
“老鄭。來,過來坐!”看到鄭亞龍進來的時候,林笑天就站起來熱情的招呼起來。將鄭亞龍讓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之後,就抽出一根小熊貓遞了過去。
聽到林笑天叫自己老鄭,鄭亞龍不但沒有因此生氣,反而一臉燦爛的笑容,那架勢彷彿是得了幾十萬的大獎一般。拿起林笑天遞過來熊貓瞄了一眼。然後驚奇地咦了一聲:“林縣長這是什麼好煙啊,我怎麼沒有見拜 ”
看着這位在平川土生土長的副縣長,林笑天也沒有怎麼拿捏,就直接說了出來:“嗯。這煙是內部供應的,市場上沒有。”
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鄭亞龍一點就透,當下滿帶笑容的面頰上猛然一緊,隨即就更加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就說麼,呵呵,看來還是林縣長有辦法。”說完之後就掏出打火機自覺地向拼湊了過去。
對於鄭亞龍這句一語雙關的話,林笑天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後就對着鄭亞龍送到跟前的打火機彎了下腰。將手裡的煙點
。
“老鄭。說說我們平川的一些情況,說實話。來之前由於時間緊湊,我也沒有做什麼瞭解,基本上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到現在都還沒有理出個頭緒出來。”
噴出一股濃煙之後,林笑天帶着略顯平靜的笑容,向對面的鄭亞龍半真半假地說着。雖然林笑天之前卻是沒有做什麼詳細的瞭解,他總覺得資料上的不如親眼看到的詳細真實,而且資料總結出來的具有一定的欺騙性。
當然沒有對鄭亞龍說實話的是,對於平川他也並非是一無所知,起碼這兩天,從王天和開始,到劉福堂、張正元、胡德天,加上王佳麗和付茂源,林笑天已經和六位瞭解平”情況的人做過初步的瞭解,再加上他前兩天在平川的暗訪,所以雖然說不上對平川多麼的熟悉,但起碼大部分情況他還是心裡有數的。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鄭亞龍這個人而已,儘管對方是主動示好,林笑天也得慎重一些,否則被人騙了的話,那可就成了笑話了。
“林縣長。我分管的是計發工業、商務、勞動、交通、人防、安全、環保等工作,雖然看上去一大堆,但具體到實事方面,也沒有多少,我們平川總的來說,就是個一窮二白,沒有礦產資源,不是交通樞紐,更沒有什麼技術資本,所以看我分管八九項工作。但平時各個縣局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很難有什麼局長無法做主的事情。”
雖然這話驟然一聽,好像是鄭亞龍的訴苦,甚至是發牢騷,但經過一番瞭解之後。林笑天心裡明白,在自己的面前,鄭亞龍說的是大實話,完全是交心之言。但林笑天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給對方扔了一支菸之後,繼續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等着鄭亞龍說下去。
看到林笑天平靜的面孔上沒有什麼異色,鄭亞龍暗地裡鬆了口氣,說實話,他說這番交底的話,可是冒着很大的風險,要是碰到一個死板或者裝模作樣的縣長,估計一個行政不作爲的帽子就先扣到了他的頭
。
“本來計劃好今年我分管的工作中,主要的是對於仿織廠等幾家企業的改制,但前半年因爲某些客觀原因,一直沒有進入到實質的階段,但好不容易開始啓動了,卻忽然碰到了百年難遇的大水,所以,在工業和商務方面基本上沒有什麼成績
看着鄭亞龍緊皺的眉頭,林笑天鬱悶的吸了口煙,鄭亞龍的工作現階段手裡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是對於企業的改制,一個是對於交通道路暢通的保證。
壩二作。在當時和幾家企業剛剛做了接觸,後來不得不因爲火爾的原因而放棄。但即使如此,在林笑天的辦公桌上。鄭亞龍也遞交了厚厚一摞的資料。這些資料是平”一些企業的情況,以及未來主要合作企業的情況。光從這方面來看,鄭亞龍的工作還是非常認真的,不過林笑天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在前期改制工作進行記錄中看出,對於企業改制工作,鄭亞龍只不過是通過一些市裡的評估機構,對於平川仿織廠等幾家企業做了一個評估,然後就通過價值的對比來和一些前景不錯的外地企業磋商,進一步干涉的行爲卻沒有,通過這些,就能看的出來,鄭亞龍不是一個善於思考、敢於改變的領導,只能坐到中規中矩的程度。
如果說對於這算是鄭亞龍最大的缺點的話。那麼他這種性格卻在第二項工作中得到了極致的體現。在水災當中,平川臨長江的堤壩是最早出現險情的,而且無論規模和範圍都不太大,所以,和官場上的劇烈震盪相比。平川受到自然災害的損失,在所有遭受同規模水災的兄弟縣市當中,反而成爲了最小的一個。
作爲第一個吃螃蟹的受災區,出現險情之後。平”受到的關注度以及搶救力妾分配方面,都是後面所比不上的。尤其是在交通方再,平川本來就因爲一馬平川的地勢優勢,交通設施就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害,而且在受到影響後,在上級部門的幫助下,第一時間就進行了搶修,並以最快的速度保持了暢通。
再加上鄭亞龍小心謹慎的性格,在那些支援平川人力物資進駐平川的過程中。平川的交通一直都保持一個暢通無阻的狀態,甚至有一次爲了加快公路的搶修,鄭亞龍這個分管副縣長,甚至和工人一同在工地上窩了一個星期。正是他這種中規中矩、不會犯下大錯的作風和性格,也讓他成爲了這次災害時期,平川領導中受百姓好評最多的領導之一。
同樣的性格,在同樣的事情中卻得到了不同的體現,這也讓林笑天更加切實的體會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任何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上都有他獨特的作用。
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林笑天也意識到。之前自己認爲平川需要的都是一些強將悍兵的想法是多麼的錯誤。在那些自主性或者靈活性上比較強的工作上,能力突出的人絕對會取得很好的成績,但在那些溫吞如水、缺乏挑戰性的常規工作方面,那些中規中矩的領導才使最爲合適的人選。如果換成一個富有漏*點和戰鬥力的人來做,恐怕唯一的結果就是林笑天三天兩頭排除矛盾。
鄭亞龍的事情,可謂是結結實實爲林笑天上了一課,哪怕走進入到官場已經兩年多的時間,林笑天一直對於那些一張報紙、一杯茶就能消磨一整天的幹部沒有什麼好感,但現在細細想來,機關離了這些人也就不叫機關了,存在即爲合理,林笑天對於官場某些規律的瞭解,又加深了一層。
改變了自己某些看法之後,對於鄭亞龍這個第一個主動靠上來的副縣長,林笑天也沒有擺什麼矜持和架子,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手把手地拉着鄭亞龍,公然出現在了機關的食堂裡,並且在鄭亞龍臨走的時候,林笑天非常大方的,取出了一整條還未開封的小熊貓送給了對方。
手裡拎着那條價值近兩千的特供小熊貓,雖然摸不清其具體的價格,但心花怒放的鄭亞龍也明白,這條煙不僅僅是因爲它本身的不菲價格,更是代表了林笑天這個平川官場新貴對待自己的一種態度,一種對於自己的認可和接納。
等到下午兩點五十分的時候,神清氣爽的張雅龍就搖晃着矮胖的身體進入到了小會議室忍
看到以往總是不緊不慢的鄭亞龍,今天竟然早早地來到了會議室裡,這讓排名最末的副縣長寧中澤大吃一驚,聯想到機關裡剛剛颳起的風頭。寧中澤挑起濃密的眉毛就試探起來:“哎呦,鄭縣長,這是怎麼了?紅光滿面的,家裡有什麼喜事了?”
聽到往日和自己不怎麼對付的寧中澤那半帶諷刺半帶試探的話,本來意氣風發的鄭亞龍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在機關裡已經混了大半輩子的他,從寧中澤那陰陽怪氣的話裡,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知道自己的表現有些過火了。
清醒過來之後,鄭亞龍立即收起了一臉皺褶的笑容,將茶杯、筆記本往桌子放好,這才微笑着說道:“沒什麼,我那個臭子在大學裡談了一個對象,總算是不再讓我那口子在耳邊嘮叨了。”
“呵呵。那恭喜鄭縣長了。看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喝你的喜酒了。”瞥了撇嘴巴,對於鄭亞龍這種隨手拉來的應付話題心裡非常鄙視。但嘴上卻應付的地說道。
“呵呵。哪有那麼快,八字還沒一撇呢。”
話不投機,兩人又說了兩句場面話之後。看到無法從鄭亞龍的嘴裡掏出什麼話來,寧中澤也就停止了試探,隨即會議室裡就陷入尷尬的沉寂,但兩人各自拿出筆記本在那裡裝模作樣的翻看,對於這種古怪的氣氛已經頗爲習慣。
直到政府辦主任付茂源進來之後,纔打破了這種古怪的僵持。在付茂源有意的調節下。會議室裡又迅速的恢復到了談笑風生的熱鬧景象。
“劉縣長!”聽到開門的聲音,付茂源習慣性地轉過頭去,看到正推門進來的劉福堂,付茂源趕緊恭敬的站了起來,就走過去就接過了劉福堂手裡的茶杯。與此同時,鄭亞龍和寧中澤也帶着微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雖然跟着韓至偉這個強勢人物,寧中澤和付茂源兩人,對於某些縣委常委都不怎麼放在眼裡。但對於在組織部裡呆了十多年的劉福堂這個常務副縣長,兩人還是不敢有什麼集慢的情緒。
因爲劉福堂那隨和的性格,他在組織部裡當幹審科副科長、科長、副部長期間。手裡可是着實過了不少的幹部,自身也落下了相當客觀的人情。再加上都知道劉福堂快要退居二線,所以也沒有人再去不自在地去惹這麼一尊彌勒佛。
了,都來了啊。”看着三個人,劉福堂笑眯眯地打了淵然後就朝着自己的座位上走了過去。
剛剛坐到椅子上,就看到鄭亞龍拿出一盒異常眼熟的熊貓抽出一根遞了過來,看到鄭亞龍那張略顯肥胖的笑臉,劉福堂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猛然鬆弛下來,來的時候他還怕下午縣長辦公會上,林笑天會不會遭受某些對抗。但現在看來,這今年紀不大的林縣長也是一個性情謹慎的人啊。
拉攏了鄭亞龍之後,即使是寧中澤和付茂源敢公然撕破面皮,那麼林笑天又了劉福堂和鄭亞龍的支持,兩人也翻不出什麼大的浪花出來。
直到時間走到三點整的時候,林笑天才不卑不慢地走了進來,而在他的並面,何小武則腳步飛快地將茶杯、筆記本等放到了會議桌上,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隨手將門關閉。
對着站起來的衆人擺了擺手,林笑天坐下之後,掃了四人一眼,加上付茂源這個辦公室主任,一共才五個人。因爲之前張長山和劉金龍博弈的白熱化。平川不管是常委委員還是副縣長,基本上從來都沒有滿員過,鬥到最後誰都無法佔得上風的情況下,就乾脆讓這些位置給空了起來。
皺着眉頭看着略顯冷清的會議室,林笑天心裡有些不滿,這種對於下面工作影響極大的上層博弈,林笑天曆來就沒有什麼好感,看來自己得再加上一把勁了。
“嗯,除了寧縣長因爲時間關係還沒有交流之外,其他的同志都見過面了。”才一開口,林笑天就將矛頭對準了寧中澤。
真的是因爲時間關係麼?從林笑天昨天上任到現在,都過去一天半了,別說只有三個副縣長,就是五個副縣長,今天都能輪到寧中澤了。
聽到林笑天這毫不留情的諷刺,寧中澤的臉立即就黑了下來,心裡怒氣蹭蹭上漲。但好歹他還記得林笑天這個縣長的身份,對於林笑天他無法發泄的同時,就不滿的橫了身邊的付茂源一眼,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沒有擔當,何至於讓自己一個人這麼吃掛落。
對於寧中澤的不滿,付茂源只能低頭看着筆記本,彷彿在研究什麼重要工作一般。雖然臉上平靜,但付茂源的心裡也滿是苦水,身爲辦公室主任,對於林笑天的召喚,性格有些軟弱的付茂源,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產生,因爲哪怕林笑天是一個孤家寡人,只要有了換一個主任的念頭,那麼他的日子也都要難過起來,更不用說,他還親眼看到了劉福堂、張正元和胡德天這三個強勢人物接連神情愉悅的走出林笑天的辦公室。雖然無法的知其中的內幕,但光從這三個強勢人物的表情上看,用腳趾頭付茂源都能猜出個大概來,這種情況下,付茂源更沒有了忤逆林笑天這個縣長的念頭了。
“好了,現在我們正式開會。”一個下馬威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就行,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所以林笑天隨口說了一句之後,就宣佈會議開端
“經過一番瞭解和溝通之後,對於我們平川目前的情況,我也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總結了一下,我覺愕年底之前,我們縣政府這邊的工作主要就是對於受災區的重建工作。對於這項無論是實際意義還是政治高度上講都十分重要的工作,大家都有什麼好的建議?”
聽到林笑天一開口就將重建工作,拔高到了一個政治性工作的高度,本來按照規矩第一個開口的付茂源,猛然間又將本來準本好的說辭嚥了下去。要是還按照計劃好的話往外說的話,恐怕一個犯政治性錯誤的帽子就猛然扣了下來。
付茂源打退堂鼓,但林笑天卻沒有因此而放過他,看到會議室裡半天沒有聲音。林笑天微微冷了一下神色。語氣帶着幾分寒意就向付茂源飄了過去:“付主任,你先說說吧。”
被一把手點名發言,又掃了林笑天那已經冷下來的面孔,付茂源終於硬着頭皮開口說了起來:“對於受災百姓的安置,我覺得在保證質量和安全的情況下。應該加快一些速度,爭取讓百姓們過個好年。”
聽到付茂源開口竟然說了一句廢話,林笑天、劉福堂和鄭亞龍三人只是微微一曬。而旁邊的寧中澤則沒好氣的微瞪一眼,對於這個沒有半分擔當的同伴非常失望,同時也對於弗至偉竟然在政府這邊拉攏了這麼一個夯貨而有些不滿。
但看着付茂源說了一句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話之後,就那麼萎靡不振的低頭看着桌面,寧中澤只能帶着一肚子的火,衝向了前線:“我覺得除了安置受災百姓之外,對於企業的改制也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在國家三番五次地下令改制的大環境下,從年初到現在,我們縣的幾家縣屬企業的改制工作,竟然絲毫沒有進展。我覺得有關領導的工作態度有問題。國企改制作爲我國經濟發展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在我們平川卻沒有絲毫的起色,我認爲有關負責人必須承擔責任。”
聽到寧中澤一句話就把林笑天提議的主要內容輕輕帶過,並且還抓住鄭亞龍分管工作中出現的問題不放,雖然字裡行間都沒有點名,但他口中所說的有關領導和有關負責人,誰都知道說的是那一個。
對於寧中澤沒有一上來就針對自己,林笑天多少有些意外,但隨即一想就立即明白過來,雖然沒有直接對着自己,但鄭亞龍中午和自己坐在一起吃飯的事情。恐怕整個縣委縣政府的人都已經知道,而且要是真能追究了鄭亞龍的責任,那麼也就等於打了自己的臉,讓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網。瞬間就能出現裂痕。跟着一個沒有威信的領導,即使有再美好的前景,恐怕好不容易拉過來的劉福堂、張正元等人,也會收回跨出來的腳步。
不敢正面對抗。就劍走偏鋒麼?林笑天微眯的雙眼中閃過一道不屑的光芒。在他看來,韓至偉一系的這種行爲,簡直就是純粹的垂死掙扎而已,關於平川的未來,結局已經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