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曜那番話可說得霸氣十足,不就是幾塊地嗎?給,都給了,可真是毫不吝嗇啊。
衆人一聽,紛紛要吐血,敢情他們的皇上這是跟日升和高麗兩國比拼面子,比賽誰給的重生教會的地多啊。這皇上以前還好好地,怎麼現在就亂來了呢。
有些臣子紛紛感嘆,若是冥王在此決然不會縱容皇上這般胡作非爲。對此,冥漠曜心中默默吐槽,這可是你們心中最明智的冥王親自給朕出的主意啊,可憐他啊,接受這羣老臣的輪番轟炸,又是以死進諫,冥漠曜直接無視,利索的退朝。
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子們覺得勸誡皇上無望,於是便成羣結隊,轉向去冥王府求助冥王,希望冥王可以站出來主持大局。
而姬冥野早有準備,他身體抱恙,不上早朝,而重生教會割地建國一事,朝野上下緊密關注,唯恐重生教會會威脅到天冥王朝的絕對統治,羣臣絕對會來登門求見與他,所以命了南嶼和衆多侍衛在府外把手,不許衆臣進入府。
羣臣激憤,“南嶼侍衛,快去稟報冥王,老臣要求見冥王,重生教會挑唆城內百姓,惡意逼迫天冥割地,這是要造反啊。如今城中大多百姓加入了重生教會,是要推翻天冥統治,快請冥王出來,想辦法阻止。”
一位老臣說得真切實意,城內外已然陷入了混亂,百姓罷工,地無人耕,集市冷清,卻集中一處,聽着重生教會所謂的享樂主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爲水,集體造反,必是大事。
“是啊,快請王爺出來,即使身體抱恙,可面對如此大事,緩不得啊。”衆臣紛紛附和。
南嶼一臉嚴肅冷清,絕不會因爲衆臣的苦苦請求而心軟,雖不知王爺具體的用意,但王爺的命令決然不可爲。
“王爺身體確實抱恙,不能費心神處理此事,再者皇上已然同意割地,皇上旨意不可爲,再有日升國和高立國已經做出讓步,若天冥不同意割地,定會引起日升高麗兩國不滿,腹背受敵,對天冥沒有好處。請各位回去。”南嶼一字一句,言辭清晰,這都是王爺吩咐如此說。
這些臣子雖然聽此,但還是覺得不能讓步割地,南嶼不讓進,他們就準備硬闖。
南嶼也毫不客氣,直接派了侍衛,拔劍相向,決不允許任何人硬闖王府。那些老臣們見此事行不通,紛紛感嘆這天冥是要被滅了啊,無奈的轉身打道回府。
此事順利解決,南嶼準備回稟王爺,看到霓裳一個人站在那裡,淚水在眼圈裡打轉。
“南嶼,你不要瞞着我了,你快說王妃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救王妃了嗎。爲何王爺身體抱恙,不見任何人,而王妃至今沒有消息。若是王妃出事了,小王爺可怎麼辦啊?”霓裳說完,淚水就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南嶼於心不忍,但還是不能告訴霓裳關於王妃的事情。“不要哭了,我保證王妃沒事,只是現在沒消息而已,王爺能力超羣,絕不會讓王妃有事的。而你啊就專心照顧小主子,這樣就會讓王妃高興,知道了嗎?”
“嗯,我聽你的。你都不知道最近小王爺都會說一句完整的話了,那聲音可好聽了,他才八個月大,真的很聰明,王妃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開心。”霓裳說起小王爺,才破涕爲笑。
“那肯定是的,王爺小時候就很聰明,無人能敵,小王爺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南嶼見霓裳終於平復了心情,心裡也開心許多。
隨後進了書房回稟王爺,“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現在朝野上下都知道你不干預割地一事,人心惶惶。傳言,王妃被擄走,令您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病不起,無神顧及朝野之事,更甚者還說你爲了一個女人,不顧天冥王朝的生死存亡,實爲荒唐至極,配不上冥王的稱號,當然這些話是朝中與您有過節的一些臣子說的。大部分的朝臣對您不理朝事,痛心疾首,卻未出言不遜,主子的威懾力尚有。”
“很好。聽說,容罹會說一句完整的話了?這幾日讓霓裳不要帶容罹出院子裡,不要見任何人。”姬冥野幽深的眸子多了一絲複雜的情感,有些黯淡,卻依然讓人看不懂。
“遵命。”南嶼雖然有些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但絕對不會讓霓裳隨意出入。主子聽力極佳,敏銳之極,他剛纔和霓裳的話主子都聽到了,但聽小主子會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主子似乎喜憂參半。
今日,不光是朝野轟動,不滿皇上同意割地讓與重生教會,准許建國自立爲王。城中關於冥王的流言蜚語也是層出不窮,都說冥王一蹶不振,竟然連天冥王朝的生死存在都無暇顧及,感嘆天冥王朝的一位神話般的人物似要隕落。
而這般傳言愈演愈烈,這幾日後宮中自然也聽及。
皇后聽了黑衣人的稟報,邪魅的躺在美人榻上,嘴角那刺眼的得意陰險笑非常明顯。
“哈哈,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被奉爲神話般的冥王依然免不了俗。真是太有意思了。”皇后譏諷之意非常的明顯。
“教主吩咐,讓您繼續打探,看冥王是否真的一蹶不振,之後再行計劃。”黑衣人恭敬言語。
“哼,我自有打算,如今事不宜遲,這幾日可都派了人日夜監視冥王府,宮中的御醫給冥王診斷,也說冥王至今半醒半睡,神智時有清明。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竟然不管不顧,重生教會割地建國一事,可見他真是萎靡不振,不將此等國家大事放在心上。而且可別忘了,在暗河底下,他可是親眼看到向容錦沉入河底,被那羣恐怖的魚圍攻,這眼睜睜的事實還能有假。稟報教主,我已打探清楚,準備今晚行動,速將失心蠱送來,今日就種下。”
皇后言辭狠厲,冷聲命令,黑衣人只得速去稟報教主。
重生教會衆教徒喜大普奔,教徒們越發覺得教主真是這世界上的神,竟讓日升國,高麗國和天冥王朝割了那麼多一大片土地,而且都是肥沃之地,他們的新生要迎來了。
在日升國內,大王子一臉喜相,得意萬分,看着曾方說道,“你可真是神通廣大,本王沒有看錯你,和你合作實在大快人心,有了你的保駕護航,本王很快就可以統一三國。現在連天冥王朝都同意割地了,而且那個姬冥野還半死不活的,爲了個女人都不管天冥安危了,本王實在佩服曾方你的好計謀啊。”
曾方臉上醜陋發黑一道道的疤痕,因着他陰險的一笑,使得那疤痕更加突兀可怕。“我計劃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馬上就可以完全除掉姬冥野這個勁敵了,所以更加不能掉以輕心,還需要試探姬冥野一番,大王子還得等上一會。”
“什麼,還要等?你不會是耍本王吧?”大王子怒不可赦。
曾方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不想等?”只見從他袖口中竄出一條全黑的小蛇,直立起身子,擡起蛇頭,嘴中毒牙鋒利,朝着大王子詭異的吐着紅信子,似馬上就能啃噬了大王子的眼珠子。
“好,本王再等你一段時間。”大王子只覺頭皮發麻,感覺離開這個陰測測的鬼地方。
曾方滿臉疤痕,模樣恐怖,嘴角那陰險的笑容十足,一把抓住手中的那條毒蛇,竟活生生的將那蛇給掐死了,內臟都流了出來,而他竟然還嗜血般的舔舔那內臟。
夜色朦朧,月明星稀,擡頭看着那灰濛濛的月亮,令人心神不寧。
皇后手中拿着一個錦盒,裡面有一個做工精緻的玉瓷瓶,裝着的便是教主潛心研製的失心蠱,失心蠱會控制人的心和記憶,可以令身中蠱毒的人們全部忘記一段記憶或者一個人的存在,令那個被衆人遺忘的人嚐到被全世界拋棄的滋味,一人孤獨存在於世界,卻不被所有人接納,被隔絕於人世外,如幽魂飄蕩,爲人所不見,無論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這世上可怕的是人心,傷人的是被遺忘,殺人的是被拋棄。
“聖姑,要親自下蠱嗎?”黑衣人立於側,聖姑爲皇后,唯恐行走後宮不便。
“此事需親力親爲,纔是有趣,我自有分寸,絕不會讓人瞧去。”皇后言辭激烈,她要親自種下蠱毒。
皇后換了一身黑色衣服,頭戴斗篷,遮住了半張臉,便隱匿在黑暗中。
卻不知身後還跟着一人,此人便是寒玥,寒玥一心監視皇后的一舉一動,好所畏懼,生怕皇后會被皇上有所不利。
跟蹤到了皇宮後一處深河,這河是貫穿天冥全境,作爲皇宮和百姓飲用水。山有龍脈,水有龍水,這裡派兵把手,不許任何人靠近。但皇后那妖女不知用了什麼邪術,走近那些士兵,那士兵瞬間就暈倒。
皇后很順利的走到河水便,打開一個瓷瓶,將其中粉末悉數倒進河中。
寒玥躲在樹後,驚訝的捂住嘴巴,皇后這妖女要下毒,她要趕緊回去告訴皇上,卻在轉身之際,看到皇后就站在她的面前,衝着她詭異一笑。
“全看到了吧,留不得你了,別怪我心狠,是你好奇心太重。”皇后陰險一下,朝寒玥撒了粉末,寒玥便倒地昏迷。
皇后冷笑一聲,這計劃容不得任何一個人破壞,毫不留情的拖着寒玥的身體往前走,猶如暗夜鬼魅,夜越發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