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82| 3.22|

甄貴妃在皇覺庵裡,沒有辦法照顧孫子,而且這個孫子的身份也不能曝光,經歷過信陽王謀反失敗的事後,甄貴妃已是心灰意冷了,如今只求孫子能平安長大。

所以即使她知道劉彥母子的用心,也只能聽從劉彥的安排,把孫子送到村裡的農戶中收養,假作是張婆子的孫子長大。

不論如何,能有個孫子活着,就已經是驚喜了。

爲了這個她起名爲“壽平”的孫子,甄貴妃同意了劉彥的要求,把後宮她所能想到的所有人手都交了出來,只求劉彥能夠讓孫子平安長大。

甄貴妃留在後宮裡的人手,在經過劉恆一次次的後宮清洗後,能用的已經所剩無幾了。

經過一段時間不着痕跡的探尋,寧妃才終於發現了一個可用的人,坤寧宮的茯苓。

茯苓最初進宮是在甄貴妃的梵華樓當差的,那時候甄貴妃也還只是一個位份不高的容華。茯苓當時生了重病,只能被挪出梵華樓等死。

但是甄貴妃覺得她機靈可用,就暗自安排太醫爲她看病,送藥,讓她養了半年多,直到病好。

茯苓也是個重情義的,她知道自己的命是甄貴妃救的,沒有她的照顧,她也不能熬下來。養病的這半年,藥錢和各項打點也是甄貴妃用體己爲她出的。

茯苓承了這份情後,更是從此對甄貴妃死心塌地的追隨,無論甄貴妃讓她做什麼都絕無二話。

甄貴妃見茯苓可以放心用了,就沒有讓她繼續回梵華樓當差,而是去了其他宮殿爲自己收集和探聽消息。因爲茯苓這個暗線埋得深,她自己平時也十分低調,所以甄貴妃出宮後她也一直安安穩穩的呆着。

直到她從建福宮去了坤寧宮後,收到了甄貴妃聯絡她慣用的標記。她並不知道傳信給她的主子是哪一個,只以爲仍然是甄貴妃的吩咐,對方每一項安排都已經籌劃好了,她就聽命執行。

對於實施計劃的人選,她找到了之間建福宮就認識,而現在正好在衍慶宮的杏喜,茯苓早知道她是個心大的,只是以前苦於沒有機會,輕鬆地用美好的未來說服她後,茯苓就將媚香和藥物都交給她了。

後來被抓到後,茯苓也沒有說出關於任何牽扯到甄貴妃的話,選擇了服毒自盡,將這個黑鍋甩給了皇后。她在找到杏喜前,就爲自己備下了□□。

茯苓一直覺得,自己早就該在生病的那一年死去。現在多活的這十幾年,都是甄貴妃給的,如今將這條命再還給她,也是無怨無悔。

茯苓死後,寧妃也是惋惜過的。她從甄貴妃那裡知道,茯苓是她的心腹中,最忠心的一個。事實也證明了茯苓確實可用。

通過接收甄貴妃留下的人脈,寧妃對於甄貴妃御下的手段,也是心中佩服的緊。甄貴妃對手下的人,無論是施恩,還是拿住短處脅報,都讓她也學到了很多。

在和林喻喬分管後宮後,寧妃接管了內事府這一塊,就開始細水流長的慢慢滲透,雖然暫時不能扶持自己的人,但是也讓她也挖到了一些□□,比如蔡京養外宅和撈油水的事。

如今蔡京倒了,他空下的位置十分重要,讓寧妃有些惦記。

貴妃當初躲懶沒有接手內事府,這才讓她得了空子,對此寧妃心裡十分得意,對於貴妃也心中不屑。

林氏若不是恰好入了陛下的眼,憑什麼能壓她一頭?

不過想想寧妃也是嘆息,在這後宮裡面,其他的都不重要,關鍵就是能不能得到陛下的青睞。想辦法讓陛下的心偏到自己身上,這纔是真本事。

有了陛下的心,其他的好處自然手到擒來,哪還用像她這樣汲汲營營。

不過寧妃的心早就已經不在爭寵上了,貴妃沒有腦子,光靠陛下的寵愛,也是立不住。她早晚,能把該自己得到的,都爭到手。

現在甄貴妃已死,劉恆也要出征,寧妃心的又開始活絡起來。

只是如今劉彥算是已經在劉恆那裡掛上號了,他那邊還是不能有異動,必須要謹慎行事,她這邊也不能放鬆,說不準劉恆已經派人在在盯着她呢。

寧妃很可惜這次的機會,若是能趁着宮中無人時一舉在內事府安插上自己的人,將來做什麼也方便。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她不信劉恆不會提前做準備。

另一邊,劉恆在安排好要出征後,就開始着手安排後繼事宜。

他不在時,就由內閣九位閣老和太子太傅暫時一起輔佐太子監國,每半月將朝中重要的事彙總給他送去。

這也是劉恆給劉康的最後一次機會,但願他出徵的這半年,劉康能真正的成長,擔得起太子之職。

並且劉恆還想趁着這個機會,利用他不在後宮的時候讓那個甄貴妃幕後的真正主使放鬆警惕,徹底把這個人揪出來。

雖然他沒有查出劉彥的異動,但是劉恆很信不過寧妃。

本來劉恆看在寧妃將劉彥教的不錯的份上,在潛邸時還會給她幾分體面。

但是劉恆從當初因爲磷火事件被關起來的通房於氏口中,知道了寧妃還是庶妃時,就用計設計了她,劉恆從此對於寧妃就再無好感。

面上怯弱無害的寧妃,竟然實際也是頗有心計,而劉恆最是厭惡面上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了。

但是寧妃這些年一直老實呆在景和宮裡,既不顯山也不露水,絲毫劣跡都沒有,也讓劉恆暫時忽略了她。

實際上,劉恆也知道宮裡有兒子的目前只有三個女人,而且以後,也就是這三個人了。

算計萌萌,能得到好處的也就是皇后和寧妃了。皇后雖然目前被他關在坤寧宮,可是她依舊是皇后,只要劉康依舊是太子,她就不會真正的失勢。

便是現在被困住了手腳,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宮裡宮外想要靠着皇后乘涼的不會少。她掌管宮務這麼多年,總會有自己的人手,現在只是沒有找到皇后操縱這一切的證據而已。

除去皇后,寧妃也是擺脫不掉嫌疑,特別是劉彥還曾經接觸過甄貴妃。

但是在劉恆心裡,寧妃也不過就是守城小官之女,再有心機也是有限,她一介後宮女子,也不大可能佈下這麼縝密的局,而且她又憑什麼能讓甄貴妃看在眼裡,並且爲她所驅使呢。

這些目前都是疑問,因爲缺少了關鍵性證據都得不到證實。

劉恆也實在不願意去猜測,劉康或者劉彥也參與其中。

儘管這幾年劉康和劉彥有過很多摩擦,但是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鬧,而在萌萌的屋裡放置使人身體衰弱的金絲碳,這是直接謀害了。

哪怕早年他也和兄弟們有過激烈的爭端,後來他還賜死了魯陽王和信陽王,劉恆對於自己的兒子,總還是一廂情願的留着幾分期許。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也爲了大位,做出謀害親兄弟的事。

就是他自己經歷過血腥和暗鬥,隨着年紀的增長,他越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也去經歷這些。

但是理智上,劉恆明白,這皇位還有一把椅子,一個人坐上來,其他的人都要俯首稱臣,總會有人不服氣。沒有不見血的帝王路,歷來皇位之爭,都少不了一番風起雲涌。

只是如今他還是盛年,只要他還有能力控制局面,就不想看到兒子們明槍暗箭的爭奪。

在劉恆的私心裡,是希望選出一個最合適的兒子做繼承人的。他既能夠得到自己的認可,又有能力得到朝臣和兄弟們的認可,可以服衆,便能平和的進行政權更迭,不用經歷一番殘酷的廝殺,踩着親兄弟來上位。

很顯然,他的想法,劉康做不到,劉彥也不能讓他認可。其餘的兩個兒子,萌萌是最讓他滿意的,也是最像他的,甚至劉恆覺得,將來他最能放心的交付大業的人選,就是他。

劉恆從心底裡對每個兒子都同樣關心愛護,不與孩子的母親是誰掛鉤。

一切平心而論,劉康已經成家立業,卻仍然讓他覺得不可靠,萌萌才六七歲,就能夠讓他認可了。

太子之事事關重大,換太子差不多是動搖國本的大事了。劉康是元后嫡長子,若是將來要易太子,就要先廢后,要面臨很多問題。前面劉恆一直猶豫着,覺得時間還早,在迴避太子之事。

可是萌萌被害卻爲他提了一個醒,他覺得時間還早,自己還年輕,但是前面兩個兒子卻都長成了,已經等不及要有所行動了。

要想將傷害降到最低,他就要早早做好準備。

所以劉恆爲自己,也爲劉康設下最後一個緩衝的時間。若是劉康在監國期間,能表現的讓他滿意,他就繼續教導扶持劉康,同時也爲他壓下其他的幾個兒子。

若是劉康不能使他滿意,那麼他也就不再猶豫了,轉而準備培養萌萌。等他年紀再大些,劉恆確認他就是自己最滿意的繼承者後,就找機會換掉太子和皇后,爲他掃清障礙,也爲劉康尋一條穩妥的路。

劉恆打定主意後,就去了衍慶宮,他們母子三個,他都不放心。

“要去多久啊?會不會很危險?”

看着劉恆那個瘦削的身板,林喻喬自從聽說他要親征,就覺得擔心。

不是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麼,他是皇帝啊,又不會打仗,爲什麼非要親自去戰場呢。

“放心吧,不會有危險。時間少則一兩個月,多則半年,就回來了。“

算上大軍來回在路上的時間,劉恆覺得應該半年內就回來了,畢竟此次大戰,是爲了迴應犬戎的挑釁,奪回領地同時給犬戎一個教訓,換取接下來的時間邊境平安,大秦的百姓也能夠休養生息,不會打持久戰。

聽口氣已經做好安排了,既然劉恆已經打定了主意,林喻喬本來還想再勸勸的,也就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啊,我會每天都想你的。”

撲進劉恆的懷裡,林喻喬緊緊摟住他的腰。在後宮這個如同孤島的地方,只有他和兩個兒子是她的親人,他在,就像山一樣穩穩的立着,讓她始終心裡有依靠。

“你好好照顧兩個兒子,萌萌暫時還是住在衍慶宮裡,等我回來再搬。我出征後,魏江就在你這裡伺候。”

劉恆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和兩個兒子,兒子們還小,她自己的性子也不太靠譜,雖然在宮裡留足了人手以備應對突發事件,但是想來想去,劉恆還是決定把魏江再留給她。

不管幕後的人是皇后或者是寧妃,她都需要有個幫手來應對。

“不止留了魏江吧,不過多安排點人也好,說不定有人又會趁機做點什麼。”

聽到劉恆的話,林喻喬仰起臉親着他的下巴。

按照他平時的作風,應該是留下了很多人的,她倒是不怕遇到什麼。如今害萌萌的人還沒找到,若是她再找機會出手,她可是摩拳擦掌的候着呢。

和林喻喬說了一會兒話,劉恆又去看兒子了。

萌萌如今恢復的很好,差不多快要痊癒了,讓他也能跟着放下心。只是病了挺長時間,到底萌萌身體還是虛了點。好在根基一向穩健,再調養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他去的時候,乖乖正在給萌萌背書呢。他如今已經正式開了蒙,跟着萌萌去上書房一起讀書了。

兩個表兄回家守孝後,萌萌也沒有再找伴讀,而是把乖乖帶過去了。這樣兩兄弟一起上學,互相陪着,林喻喬也放心些。

聽完乖乖背書,又看了萌萌最近的功課,劉恆不禁滿意地點頭。萌萌的功課他自是放心,讓他沒料到乖乖正式讀書後,也是表現的不錯。

到底是同母兄弟,從小感情就親近,有了萌萌和乖乖真正的兄弟之情作參照,相比之下,劉康和劉彥人前表現出來的兄友弟恭,就很虛僞了。

看着兩個人小腦袋湊在一起看書,劉恆眼中充滿了暖意。他自己就沒有同母兄弟,但是也曾經很期待有個真正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這一點來說,萌萌比他小時候要幸運多了。劉恆想到乖乖也已經四歲,和萌萌兩人都去讀書了,林喻喬平時也沒什麼需要費心的,他們也該是時候要個小五了。

想起白嫩柔軟,像乖乖和萌萌小時候一樣可愛的糰子,劉恆的心裡也像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花。

等他洗漱完回到寢殿後,發現裡面的那個人也正和他不謀而合。

林喻喬念在不久後他就要出征了,到時候那麼長時間又見不到他了,準備送他個難忘的離別禮,讓他最好一路上都想着她。

於是她找出了之前準備好,但是一直藏着等待機會隆重表現出來的情趣內衣。邊換衣服,林喻喬邊露出詭異的笑容,是時候再刷新一下劉恆的承受力了。

等劉恆一進屋裡,林喻喬就把桌上的蠟燭都吹滅了。

“怎麼了?”

突然的黑暗,讓劉恆很是不解,正準備喚人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一下子哽住了。

窗外的月光斜斜的透穿朱戶,澄明的月光灑在地上和牀上。拳頭大的夜明珠在四周發出柔柔的熒光,清風吹動牀邊長長的輕紗賬,牀腳正站着一個明豔入骨的人間尤物。

“你……”

劉恆的聲音有些喑啞,曖昧的光線下,林喻喬額上描了花佃,頭上冒出兩個長長的雪白的耳朵。

她穿的衣服也很奇怪,劉恆從來沒見過那麼直接坦胸暴露的衣服。她着了輕薄的素紗儒衣,肩膀的肌膚被襯得若隱若現,並且還露出了修長的脖頸,白嫩豐滿的胸脯,淡紫色的月華裙齊胸而下,腰部束的緊緊的,身形既性感又充滿誘惑。

並且薄紗的衣裙領口和衣袖的鑲邊,確實雪白的兔毛,腰帶也是帶着兔毛鑲邊,隨着風吹動而微微晃動,結合她頭上的兔耳,整個扮相顯得妖異又誘人。

輕盈的踱到劉恆的身前,林喻喬滿意的看着他眼底的癡迷和驚豔,脣角輕揚,朱脣微啓。

“公子可還記得小時候救過的那隻雪兔?奴家如今已修成人身,特地來報公子大恩。”

說完後,林喻喬微微的歪了歪頭,兔耳朵也跟着劃了一道白弧,看起來更加逼真生動了。她其實還有些擔心的,只怕劉恆那個不解風情的,不順着她安排的劇本演。

她是按照以前現代時看過的電視上唐朝女性服飾,做模本來設計的,既露胸,又還是件衣服,不至於像現代那樣的情趣服裝那麼誇張。

兔耳朵是做成髮卡那樣的半圈,然後塗黑,粘上了兔耳朵,效果不錯,但是禁不住仔細看。所以她把燈給熄了,夜明珠的光線偏柔和昏暗,半明半暗間,才最顯風情。

“是麼?我已經不記得了。”

劉恆還真順着她的臺詞繼續演下去了,除去一開始的呼吸遲滯,如今他只是雙目灼灼,饒有興味的看着她。

剛開始劉恆是真的心旌旗動,眼前的人分明不似凡女,恍然間他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兔精了。

後來她湊過來說話,聽到熟悉的聲音,劉恆才找回了節奏,確實是那個他夜夜擁在懷裡的人。

“公子怎麼如此薄情?奴家的原身是那麼雪白漂亮的雪兔,這些年還日日的惦記着公子,公子竟然不記得奴家了!”

用手帕半遮着臉,林喻喬哀怨的半側過臉,眼角甚至還擠出了幾滴淚,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只是演技略有點浮誇。

“確實不記得了,不如你再變成兔子我看看?”

劉恆用手指挑了下她頭上的兔耳朵,他早就想摸摸看了,果然觸手綿軟,隨着她的動作擺動,更添幾許嬌憨柔軟。

林喻喬嘟起嘴,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公子不記得奴家,可是奴家卻爲公子牽掛了多年。日久天長,奴家對公子已然生出傾慕之心。特意修成人身,願以身相許,以全多年前的緣分。”

林喻喬含羞帶怯的直視着劉恆,竟然真的帶着些楚楚可憐少女韻致。

她都這麼直接上了,劉恆可不要拒絕啊。

“你原身既是雪兔,非我族類,我怎麼能接受。”

劉恆在月光下安靜的淺笑,雙眼璨如星子,長髮也因爲洗漱後披散下來,看起來像是滿身風華的清俊公子。

他面前的自稱雪兔的小妖,聽着他的話眼睛瞬間瞪大,隨即便是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

“爲什麼不能接受?”

林喻喬是真的被劉恆打擊到了,弄個角色扮演竟然對方不配合,她一個人怎麼high的起來。

眼裡像是盈着兩汪清泉,林喻喬緩緩的解開腰帶,散開衣襟,裙下中空,雪色的肌膚白的似乎發光,全身上下再無遮掩。

“公子你看,奴家的身體真的和普通女子一樣。”

她的話說的很委屈,耳朵也耷拉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是純粹如孩童,可是胸前豐美的風景卻一覽無餘,雪峰微顫,纖腰楚楚。

看着劉恆忍不住目光往下看,她害羞的捂住臉,然後從指縫中望着他。

“既如此,你的一番心意我知道了。只是我不求露水情緣,一夜恩澤,姑娘若是有心,可能與我做長久夫妻?”

用力吞了下口水,劉恆感覺渾身燥熱,努力不去看那豐肌弱骨,只把目光梭巡在她柳夭桃豔一般的臉上。

林喻喬沒想到劉恆會這樣說,美色當前不趕緊順勢約一發,而是想着負責任,這也讓她有些感動。哪怕她只是爲了增加“性趣”隨口編的故事,他都不肯輕慢與她。

“奴家自然是做夢都想與公子做長遠夫妻的……”

這下眼淚真的掉下來了,不管是側妃還是貴妃,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妻,名分的約束,讓哪怕整個後宮他唯一獨寵她,她也不敢與他以夫妻自居。

你可以在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 82| 3.22|)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請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薦本書,謝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