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保羅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因爲葉卡捷琳娜二世對這個兒子相當的不滿,所以在保羅的身邊充斥着女皇安排的眼線,這些眼線最大的作用就是找出保羅的破綻然後及時的向女皇進行彙報,女皇寄希望這樣能夠找出保羅不適合作爲俄羅斯帝國繼承人的缺點,然後光明正大的廢掉保羅。
但是保羅一直都隱藏的很好,除了軟弱之外,保羅其他的表現都堪稱優秀,他不僅在平日中表現除了優雅而且對女皇一直都是恭敬有加。
“殿下,您認爲現在我國應該和普魯士開戰嗎?”潘寧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不應該,我的老師,想必你也知道波蘭的局勢出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吧,而且我們俄羅斯的敵人實在太多了,在這一點上我們和普魯士的情況非常相近,我們兩國都有着衆多的敵人,這些敵人無一不在對我們虎視眈眈,此時與普魯士這樣一個大國開戰是十分不智的行爲,那位女皇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保羅自信滿滿的說道,雖然葉卡捷琳娜二世商議波蘭局勢的時候並沒有召集保羅前去旁聽,但是保羅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那次會議上女皇的每一句話都有人詳細的通報給了保羅。
聖彼得堡風雲詭異,而波將金也在頭疼,當然他並不是爲女皇的態度而頭疼,雖然女皇表現出了對庫圖佐夫的不滿,但是對波將金,她依然是充滿了寵愛,不然女皇根本不可能派遣六萬大軍在波將金的麾下聽命。
這可是六萬大軍,不要說平定波蘭的局勢,憑這六萬大軍完全都可以滅掉波蘭王國了,女皇此舉也是在給波將金一個機會,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只要波將金能夠及時穩定波蘭的局勢,那麼女皇不介意當這件事情如過往雲煙一般。
但是在波將金的心中卻不能這樣的輕視,庫圖佐夫的肆意妄爲使得他在聖彼得堡的上層極爲的被動,波將金相信那些政敵一定不介意藉着這個機會打擊他的勢力。在波將金的心中庫圖佐夫簡直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狗眼提拔了這麼一個東西上來,波將金的心中悔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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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尼斯堡城內
“陛下,剛剛又有兩支援軍到來了,我們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四萬人”亨利推開門走了進來說道
“嗯,我知道了,亨利親王你先坐下吧”威廉擡了瞎投對亨利說道,然後又盯住了手上的報告看了起來
“陛下,我們派往波蘭北部的斥候今天已經回來了,據他們彙報現在整個波蘭北部已經是一片混亂,我們的斥候在路上遇到了一支波蘭起義軍的小隊伍,那支隊伍告訴我們現在整個波蘭已經基本上沒有俄軍的存在了”
早已坐在房間裡面的斐迪南等威廉說完之後急忙說道,但是斐迪南一番話說完之後,局面冷場了,房間裡面沒有人迴應,一見與此斐迪南又開口道:
“陛下,現在可是我們進軍波蘭的好機會,如果消息準確的話,現在波蘭境內完全就是一團亂麻,要是我們抓住這個機會不僅能獲得之前俄國人獲得的大量的利益,同時也能叫那些俄國人吃一個大虧”
“嗯,斐迪南親王說的不錯,布呂歇爾你來說說吧”
威廉終於有了反應,但是他沒有表現出贊同還是反對,而是將皮球踢給了布呂歇爾,但是這個皮球並不願意接啊。
自從當初布呂歇爾毛遂自薦前往消滅哥薩克之後,他與斐迪南親王的關係便降到了冰點,儘管他從比亞維斯托克回來之後便一直在各種場合對斐迪南表現的恭敬有加,但是他的叛徒之名還是再普軍中傳遞了開來。
嚴格的紀律是普軍戰鬥力的保障,而布呂歇爾毛遂自薦完全可以說是在藐視上級,這一行爲讓普軍中的很多將領對布呂歇爾不恥,而對於這種情況布呂歇爾只能無奈的苦笑。現在威廉將這個皮球踢給他,要是他現在反對斐迪南的意見,那麼布呂歇爾可以預見自己在普軍的名聲會降低到何種程度,但是如果順着斐迪南的意見的話,他又不知道威廉到底是何種意見。
看着布呂歇爾半天不說話,威廉對布呂歇爾的表現心知肚明,其實這也是威廉爲何跳過亨利直接讓布呂歇爾發表意見的原因。
作爲領導者最難的便是御下之術,也許有人會認爲所有的下屬都應該團結在一起這樣才能發揮團體的最大的力量,但是這種意見威廉卻是戳之以鼻,要是下屬全部都團結在一起那麼他這個國王豈不是要被架空了麼!真正好的做法就在下屬之間製造裂縫,這樣一來領導者才能處在一個相對超然的地位,當然過度的分裂是一定不可行的,因爲這樣一來對於整個團隊是弊大於利,所以其中的度一定要由領導者來控制好。
布呂歇爾是威廉以後準備大用的,這樣一個人才,威廉並不願意他與軍中的老派將領走的太近,不然自己培養他的心思豈不是白費。
“既然這樣,亨利親王,你來說說看法吧”
威廉並沒有繼續逼迫布呂歇爾,有些事情過猶不及。
“陛下,臣認爲現在不是我軍進軍波蘭的好時機,俄國在波蘭擁有着讓人吃驚的利益,俄國人是絕對不會甘心放棄波蘭的,更何況波蘭要是落在我們的手中,那麼對於俄羅斯來說我們普魯士將成爲俄羅斯最爲危險的敵人,所以在下並不認同斐迪南親王的意見”
亨利爽快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雖然他和斐迪南是摯友,但是這不代表亨利願意符合斐迪南的意見,私下裡是朋友但是政見不同也是可以發表的,而且這不併不會影響兩人的友誼。
“亨利親王,我認爲你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整個世界都知道這次發生在我國東普魯士地區的戰鬥完全就是俄國人挑起的,對於我們普魯士來說,那些俄國人就是入侵者,現在入侵者已經被我們打敗了,該是我們向入侵者索要血債的時刻,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刻手軟,那麼整個世界會怎麼看我們普魯士,如果不讓敵人付出代價,我們普魯士又如何能夠繼續在世界上立足”
斐迪南的話語直指亨利,也就差指着亨利的鼻子大罵了,但是斐迪南的話也不無道理,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是讓所有人看到你的軟弱,你不僅得不到同情,甚至之前那些表現和善的朋友也會像狼一樣殘忍的撲上來撕咬一口。
“亨利親王、斐迪南親王,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斐迪南親王說的不錯,我們普魯士決不能表現的軟弱,畢竟這個世界崇尚的是森林法則,弱肉強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這一次我們普魯士是受害者,我們完全有權利向俄國人索要血債。但是亨利親王所說確實也是實情,現在因爲戰爭,整個東普魯士地區已經快要變成一片廢墟,之前洛克斯公爵曾經給我傳來了一封信件,他告訴我,國家的財政迫使我們必須選擇要麼將戰爭繼續下去,要麼休養生息恢復東普魯士地區的繁榮,這個選擇讓我十分的無奈”
說着威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在房間內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繼續說道:
“當然我並不是說爲了恢復東普魯士地區的繁榮,我們就要放棄自己的原則,這場戰爭是俄國人對我們普魯士的侵略這是毋庸置疑的,而俄國人也必須爲他們的行爲付出代價,之前我得到了消息,俄國的那位女皇已經命令她的近臣奧沃洛夫與我們駐聖彼得堡的大使展開了聯繫,在這樣的時刻我們要是想要爭取最大的利益那麼還是不要過度的刺激俄國人爲妙,大家都知道波蘭是俄國的後花園,誰將手伸進波蘭,那位女皇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這裡並不是說我怕了那位女皇,要是那位女皇執意,那麼我願意奉陪她將這場戰爭進行下去。
但是想一想我們普魯士的人民以及東普魯士受到戰亂波及的民衆,人民的幸福纔是我們政府應該放在第一位的,所以現在一切要看俄國人願意付出怎樣的代價,如果俄國人接受我們的條件,那麼爲了人民的幸福我願意和俄國人停戰,但是要是俄國人不接受,那麼我會用手中的劍告訴俄國人,普魯士是永遠不會接受敵人給予的恥辱的”
威廉的話一說完,房間裡面就是一片掌聲雷動。
“陛下,您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要等”布呂歇爾問道
“沒錯,現在我們就是在等,等那些俄國人給我們一個答覆”
威廉的話一說完,斐迪南剛想開口,但是眼睛一轉又將話語咽回了喉嚨,既然威廉已經做了決定,那麼現在就容不得他反對,在沒決定之前他可以提出建議,但是一旦下定了決心,那麼還是明智的閉上嘴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