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導致的結果就是,小張以沒衣服穿,請假一天。小路和香兒,負責小張的活計。
“小姐,這小張也太懶了,比香兒還懶了,你可不能由着她啊。”
香兒一邊擦着桌子,一邊抱怨着,
“怪誰啊?對了小張還說,讓你們賠她衣服,要新的。”
寧驕陽傷口撒鹽,香兒氣憤的一拍桌子,
“怎麼能這樣了,當我們是什麼人了,我們,賠。”
香兒耷拉下腦袋,繼續擦桌子,擦啊擦啊擦。
寧驕陽喝着小茶,想了想,這個小張,的確是得想辦法治治她了,不能讓她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現在杜妃已經有了那滿月控制自己,應該多少放心了。而且最近也沒什麼事,這個時候除去小張,應該是最好的時機。自己也爲杜妃“做”了那一切,杜妃不會像以前那樣看管着自己了,所以說,現在小張就是一個雞肋。想要除去,也不是件大事,但是要怎麼除了,倒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
自己要參加比舞大賽的事情,首先是不能讓小張知道的,一定要讓天陽宮以外的人相信自己還在養傷。但是又能讓別人不起疑小張的離去,這辦法,寧驕陽陷入了沉思。
直到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突然,她擡起頭,辦法有了。寧驕陽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而這個時候,香兒和小路則是垂頭無力的走了過來。
“小姐,我們忙完了。”
小路也隨着香兒的話點了點頭,寧驕陽看着這兩人,
“瞧你們累的,不能慢慢來嘛,非得一下子弄完。快,喝口茶吧。”
說着寧驕陽拿起兩杯茶,香兒拿去一杯,遞給小路一杯,喝茶都堵不住香兒的嘴,
“小姐你不知道,小張太懶了,估計那些花瓶的下面,她從來都沒有打掃過,太多灰了。”
寧驕陽笑笑,“怎麼說了,還是香兒細心。”
香兒嘟了嘟嘴,“小姐,你就知道寒磣我。”
寧驕陽卻道,“好了,不寒磣你了。你們喝完,我跟你們說說關於比舞大會的事情。”
聽到這個,香兒眼睛一亮,
“小姐,你想到了跳什麼是吧?”
“嗯,算是吧。”
“太好了,太好了,香兒就知道小姐你能想到的。”
香兒像是比寧驕陽還要高興。小路也跟着高興。
於是兩個人喝完茶,寧驕陽又叫小路叫了小青,四個人圍在一起,寧驕陽說起自己的想法來,
“我打算這樣……”
正在喝着真正美顏湯的杜妃,突然想到一個事,手中的美顏湯當即放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娘娘,湯不行嗎?”
小崔不解的問道,杜妃看着小崔,定了定,然後說道,
“本宮怎麼忘了,這,這沈琳做了貴人,那豈不是就不能再看到陳妃排舞了?”
杜妃這麼一說,小崔恍然大悟,
“呀,娘娘,還差最後一節。”
杜妃那裡還坐得住,立即站了起來,
“最後一節,最後一節,你說這如果沒有最後一節,這舞能成嗎?”
小崔吞吞口水,壯着膽子搖了搖頭,杜妃氣憤的握緊了拳頭,
“本宮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沒有最後一節,如何收尾?不行不行,本宮要再見沈琳一面。”
說着杜妃就向屋外走去,小崔立即跟上,
“娘娘,娘娘,娘娘。”
小崔攔在了杜妃的身前,杜妃怒瞪着小崔,
“你幹什麼,快讓開!”
小崔卻是攤開了雙手,娘娘你不記着小崔,但是小崔一直記着娘娘。
“娘娘,你聽奴婢說,現在沈貴人在養心殿了。而且說不定皇上已經下朝回去了,”
“那又怎麼樣!”
“娘娘,你現在不能去養心殿啊。沈貴人這才被皇上臨幸,娘娘就立即尋上了門,這皇上會怎麼想娘娘。一定以爲娘娘心胸狹隘,容不下沈貴人啊。更何況,現在要去也得是另一個人去啊。”
杜妃定住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些話,
“你說的對,本宮現在不能去。否則皇上一定會看偏了自己。本宮也和沈琳沒有什麼關係,有關係的應該是陳妃,現在最應該去的是陳妃,而不是本宮。本宮不能比陳妃還着急。”
小崔堅定的點點頭,杜妃這才平復了心情。轉過身去,
“有沒有去打聽,陳妃宮裡現在怎麼樣了?”
“奴婢一早得到消息,便叫人去留意了,留意的人說,只聽見陳妃娘娘宮裡,砰砰咚咚的摔東西聲。”
杜妃嘴角一勾,
“哼,她也只能拿東西出氣了,自己領回去的宮女,結果翻身做了貴人,這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嘛。她能不生氣嗎,”
小崔笑着點點頭,“可不是。”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更加把火,讓喜嬪多去她哪裡走動走動,讓她認識認識自己的愚蠢。最好能夠讓她和沈琳撕起來,無心練舞。”
“是,娘娘,那奴婢這就……”
杜妃阻止了小崔,
“不是現在,最好是在本宮得到那最後一節後,不會太久”
小崔點點頭,“好,娘娘。”
“時刻讓人留意養心殿那邊的動向,一有消息便通知本宮。還有,準備一份禮物,如果皇上賜了她寢宮,我們就第一個去“拜訪”,明白嗎?”
“小崔明白。”
“好,那下去準備吧。”
小崔點頭應是,然後退了下去,杜妃暫時按捺住心中的擔憂,在榻上重新坐下,喝她沒有喝完的養顏湯。
而此刻,養心殿,龍牀上。某人終於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雙眼,看着金色的牀簾,某人將被子微微一提,提到鼻子間,掩嘴一笑,但是馬上被嚇了一跳。
“參見沈貴人。”
沈琳嚥了咽口水,這才微微側目,只見一羣宮女太監跪在了地上,行着大禮。
剛纔自己的舉動,都被她們看到了?沈琳小小的尷尬了一回,這纔開口,
“都,都起來吧。”
“謝沈貴人。”
什麼,沈貴人?難道說,沈琳的眼睛裡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皇上,封了自己,貴人?貴人!
心裡像是涌入了一股熱流,沈琳整個人都好了起來。
皇上竟然一舉封了自己貴人,貴人,以後自己就是貴人了。再也不是任人嘲笑的秀女,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宮女了,而是有名有份的貴人了。貴人呀,天吶,幸福是不是來得太快了啊。
“沈貴人,您看現在是先沐浴,還是先用早膳?”
這個時候,李公公走上前來,微笑着俯着身子問道,沈琳嚇了一跳,這才收回了心思,輕聲細語的道,
“先,沐浴吧。早膳,皇上用過了嗎?”
“回貴人的話,皇上現在還沒有下朝,應該是沒有用過。”
沈琳點點頭,“那先沐浴,早膳,我等皇上回來一起用吧。”
“好。”
李公公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去,讓人準備沐浴的東西,很快,沈琳便被請到了屏風後,由人伺候着擦洗。而另一面,與每個嬪妃一樣,宮女將牀上的被單換了下來,只是這一次,當宮女們將被單交給;李公公時,李公公的臉,由晴轉陰,有些難看了。
這,怎麼會?
沈琳泡在舒適的熱水裡,由宮女按摩着背部,輕輕的閉上眼,享受着這入宮以來最舒適的早晨。不只是身子,更是心上。
自己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終於。
以後,看那些人還敢不敢嘲笑自己。還有自己不會嚇跑皇上了,自己……,等等,沈琳睜開了眼睛,突然想到一件事。
昨天自己和皇上睡在一起,自己好像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難道自己的病都好了,不復發了?但是,但是前一夜,自己好像還。
於是沈琳努力的回想着,回想着昨天與皇上的一夜,想着想着便紅了臉,想着想着,沈琳突然明白了。
昨天夜裡,咳咳,好像是和皇上奮鬥了一夜了。剛昏過去又被皇上……,剛睡過去,又被皇上……,所以是這樣嗎,自己纔沒有在那個?
想到這裡,沈琳自顧自的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了。一定是這樣,但是以後怎麼辦,入股破自己以後還會那個,沈琳又想到了什麼,能不能和皇上一直這樣下去,就像昨夜一樣,這樣皇上應該就不會發現自己那個了吧?也不會被自己嚇跑了吧?
想到這裡,沈琳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暫時擯棄了憂鬱,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泡澡中。
可是,這屏風外的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思了。比如說,李公公。
此刻李公公正在屋子裡徘徊,時不時的看一眼龍牀,時不時的又看了看屏風,在原地走來走去,心裡糾結不已,煩惱不已,也是舉棋不定不已。
最後,李公公嘆了一口氣,手裡還拿着宮女剛纔給他的牀單,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大殿。又開始在大殿踱步了,
到底該不該告訴皇上了,該不該了。
該,這是自己必須做的。
不該,皇上難得遇到喜歡的女子。
但是若有一天,皇上知道了沈貴人的秘密,而自己又沒有說,那麼皇上?
就在李公公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夜穆,回來了!
瞥見夜穆,李公公立即將手上的東西往身後一收,然後迎了上去,
“皇上,您,您回來了。”
此刻,夜穆的臉上如沐春風,看得出來,夜穆今天的心情還不錯。
“她醒了嗎?”
夜穆望了望裡間問道,李公公捏了一把汗,皇上竟然因爲沈貴人,想着沈貴人,連自己異常的舉動都沒有看到眼裡,若是放在以前,皇上早發現自己的舉動異常了,
“回皇上,沈貴人正在沐浴。”
“哦,那朕等等。”
說着夜穆好心情的走到大殿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喝,許是等人也不急,夜穆這才眼神迴歸李公公的身上,這也才發現了異常。
“你的身後是什麼?拿的是什麼,給朕看看。”
李公公舒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算了,還是跟皇上說吧,否則以後一旦出了問題,那就完了。
“回皇上,這是,這是剛換下來的牀單。”
說着李公公不在藏着掖着,拿了出來,
“哦,牀單。那還不拿下去。”
李公公爲難了,拿下去,不拿下去,還是,
“皇上,這牀單你要看看嗎?”
夜穆橫了一眼李公公,
“看什麼?”
李公公壯着膽子道,
“這牀單上面沒有落紅,”
一句話,夜穆徹底的呆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剛纔他是不是聽錯了,沒有落紅沒有落紅,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那麼純潔,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