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哥留下來就可以,大哥,別離開我。”
說着於瑟便是往男子的懷裡一鑽,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肌膚相親,男子本能的就要向後退去,於瑟卻是死死抱住不撒手。
“小瑟,小瑟。”
男子用手輕輕的推着於瑟,且不說男子有些牴觸。更何況,現在門來開着的。
“大哥,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留下來。”
男子無奈的看着於瑟,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小沫。但是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這讓他以後怎麼跟小沫說,而於瑟則是抓緊這難得的機會,抱住了便不撒手。
最後不得不在二子等人的催促下,才下了牀。一會兒還要爲今天的演出做準備,而邢小天已經確定不能登臺。就算不是因爲腳,現在他也是沒有那個心情。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女人躺在自己最敬重的男人的身邊,他還能說什麼,除了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去。
但是,如果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那麼,邢小天一定不會現在這樣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了。
寧驕陽最終還是擺脫不了和夜穆一起沐浴的宿命,兩個人坐在一個浴桶裡,要多怪有多怪,寧驕陽渾身不舒服。真不知道那樣的時光是怎樣過去的,所以寧驕陽得到衣服後,立即穿上了衣服,便跑出了門口。一邊跑一邊說道,“公子,我在樓下等你。”
然後便跑到了自己的門前開始敲門,夜穆則是好笑的看着寧驕陽的落荒而逃,接着穿着自己的衣服。
“小姐,你又換了一身”香兒一打開門便一針見血的說道,寧驕陽沒有管香兒的驚訝不驚訝,直接走進了房間裡,在椅子上坐下。喘着氣,總算是出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夜穆在一個浴桶裡面洗澡,而且,還,面對面。夜穆就那樣看着自己,而自己的眼光也無所所逃。不過還好,現在終於跑出了那間房。
“小姐,“香兒奸笑着走過來,
”是不是公子又讓小姐留宿了?”
寧驕陽瞪一眼香兒,“還好意思說,昨夜睡的跟個豬頭似的。”
香兒卻是無恥的一笑,“嘿嘿,小姐,我不睡。怎麼成全你和公子了,不過小姐,你昨天不是陪着於姑娘出去了嗎?怎麼,難道公子也去了。對了,小天哥怎麼樣了?”
“是和於姑娘出去醫館看了邢小天,邢小天今天應該是不會上臺了。”
“哦。”
香兒遺憾的點頭,然後繼續着剛纔的問題,“那小姐和公子?”
“回來的時候,被公子看見了,公子召進了屋子裡。然後,你懂的。”
香兒捂嘴賊賊的一笑,寧驕陽直接給了香兒一個白眼,然後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早膳桌子上,沈琳的臉色相當不好,因爲她知道寧驕陽昨天又得逞了。而自己竟然昨天又“發病了”,而且還打了小月,這讓她很惱火。
“再過幾個時辰便是玲瓏戲班的演出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們也去看看。”
夜穆說道,一羣人點點頭。
“公子,玲瓏戲班是在何處演出?”
寧驕陽問道。
“在臨城最大的舞臺,水雲間。也只有水雲間能容納那麼多人。”
寧驕陽點點頭,原來,夜穆已經瞭解的那麼清楚了啊。
於是乎一羣人吃過早膳後,便準備着前往水雲間,去的越早,越能得到較好的位置。而且還有人比他們更早,等他們到達水雲間,水雲間已經聚集了大批的人。
水雲間,臨城最大的歌舞坊。
一樓中央便是舞臺,舞臺下呈圓形環繞,分散開去,足足可以容納得下幾千人。而水雲間此刻已經佈置的很精緻,綵帶,燈籠,還有壁畫都很考究。因爲這些燈籠的燈面上提的是玲瓏戲班這些年來演出的節目,而壁畫則是每個演出時最精彩的那一刻的畫像展示。就連舞臺,都是特意鋪就的玲瓏戲班的擴大版旗幟。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大家,今天這裡的主場是,玲瓏戲班。
專爲玲瓏戲班獨身打造的。
當然現在大家還沒有想到,這麼多的回顧,其實是玲瓏戲班再準備跟大家說再見。
時間稍縱即逝,眼看着距離演出的時間越來越短。也有人開始在議論了起來。
“聽說,邢小天受傷了,好像不能登臺了。”
“不可能吧,這沒有邢小天,誰來頂替他啊。”
“是啊,邢小天是不可取代的。”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中,終於迎來了玲瓏戲班。
“讓大家久等了,接下來,我們將爲大家帶來我們玲瓏戲班自己的戲,也是最拿手的,《君生》和《戰別》”
男子說完便下了臺,於是臺下的人開始喊着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有叫於瑟的,也有叫邢小天的,這兩人呼聲最高。
君生篇,於瑟一上臺,便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君生是玲瓏戲班自己根據那首君生我未生的詩詞改編的戲曲。主要演出的也是於瑟一個人,於瑟的唱腔和表現果然不簡單。一個人便撐起了一場戲,不難奠定她在玲瓏戲班的地位。君生結束後,大家都等待着戰別的開場,因爲大家都知道,戰別是邢小天的戲。而且是於瑟和邢小天兩人的合作戲。
戰別說的是丈夫隨軍打仗,妻子相送的故事,但這是戰別的第一篇,暫別。而最主要是在第二篇,戰別。妻子發現丈夫在打仗的時候愛上了敵國的公主,並且爲了敵國的公主,最終背叛了兄弟,背叛了國家。妻子決定上戰場,將丈夫尋回來。但是丈夫心思早變,最後妻子爲了國家,爲了報復,上了戰場,逼得丈夫節節敗退,最後不得自己在她面前自盡的故事。
於瑟一出場,一句,
“楊柳飛飛,良人此去歸,不,歸?”
便引得臺下一陣掌聲。
而這個時候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舞臺上,只等着看邢小天上場,還是他人上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一身戎裝的走上了臺。只是花着狀,大家還不能肯定他到底是誰,只等着聽那人的唱腔。
“春風一拂,我隨南燕,雙,雙歸咿,呀。”
衆人聽這聲音,不似邢小天。但是這唱腔和功底,卻是比邢小天還要厲害。特別是最後的咿呀二字,直擊人的心房。爲之一振,於是大家也不管是不是邢小天了,紛紛看着,等待着後面男子的表現。
而男子的表現果然沒有令衆人失望,而且和於瑟搭配,更加默契。於瑟也是十分投入,送別的第一場,便演的尤其逼真。唱的婉轉動情,放佛讓人置於其境。看着自己心愛的人離去,捨不得不捨得,又有無可奈何。心生牽掛,牽腸掛肚。最後不得不遞上包袱,望着那人離去,遲遲保持着一個姿勢,直到那人已經看不到,還站在原地。仿若還沒有離去,還有好多話想說,想伸出手去時,卻已經發現,身前的人不在了,那遠去的背影也模糊了。
惆悵,落寞,在於瑟的表演下,淋漓盡致的展現。
而第二場,驚心動魄的戰場,男子遇到了喬裝打扮的公主。最後迷上了這麼異域的公主,並且不惜背叛國家。妻子接到消息,難掩悲傷,卻又心生嫉恨。更是被流言蜚語所淹沒,爲了報復,爲了不做亡國奴,妻子一改之前的柔弱。戎裝上陣,竟然不輸那同樣奮戰沙場的公主。從小兵到大將,妻子終於將男子逼上了絕路。
於是最重要的戲份來了,男子自盡,那種驚訝,那種悔恨,以及不得不死的結局,想要演好這一切,難上加難。
就在大家看好戲一般的看着男子,想着男子能不能演好的時候。男子卻是讓大家眼前一亮,演的比邢小天還要好。將一切演活了,特別是最後眼裡的那抹捨不得。
“既如此,我當成全你。”
衆人只見男子持劍,然後向自己的腹部刺去。
頓時,鮮血流了出來,妻子一驚,而後捨不得的撲上去。
男子的臉上,那痛苦的表情也是演活了。彷彿真的要死了一般,而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便在於瑟那隱忍的痛哭中結束。
一場戲演完,於瑟便要起身謝幕,下面已經是一陣掌聲,但是這個時候於瑟卻是見跪倒在地的男子遲遲不起來。
於瑟於是便再看向了男子,走過去蹲下身,手往男子的腹部一探,當即便瞪大了眼睛。
“大哥,大哥,不是的,不是的。”
於瑟語無倫次的喊了起來,臺下的人都是一驚。不明白的看着臺上,而這個時候,於瑟則是大喊着,“救我大哥,救我大哥。你們快救救我大哥啊”
一羣人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於是有人衝上了舞臺,玲瓏戲班的人也衝了上去。
“怎麼回事?”
“快,救救我大哥。”
寧驕陽也是一驚訝,難道會是男子,因爲於瑟叫她大哥,不會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臺下的人也是不懂,只聽見於瑟的叫聲哭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不是在演戲,因爲不像是再演戲了。於瑟大叫聲,衆人更是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