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中早有傳言,說是扶搖子師叔收了一位弟子,可是這位弟子除了當天極少數在山門執事的弟子外,其餘的人都未見過這位傳說中大長老的開山大弟子。
齊雲派的創派祖師乃是兩人,分別是扶搖子與廣靈子。幾千年前兩人就在這齊雲山內發現了上古仙人的道統,兩人在古仙人的密境之中習得了無上的道法,在蓬萊修真界甚至整個修真星都闖出了偌大的名聲。後來他們兩人回到了齊雲山,在發現那出古仙人的遺蹟之上創立了齊雲派這偌大的基業,從一介散修之流打拼成了現在的蓬萊第一大派!
這些故事都是齊雲弟子耳熟能詳的了。而關於掌門傳位方面,兩位祖師更是規定了一個奇怪的規則:每一代的扶搖子與廣靈子必須收下一位關門弟子,而這兩位弟子都是掌門弟子,而日後齊雲派的掌門也會從這兩人中選出。
正因爲如此,所以戰風剛纔的話才如此的驚人。這蘇七,竟然是掌門的候選人之一!
“師兄好!”蘇七一抱拳,朝着戰風作了一揖。他可不知道自己已經很理所當然的被當成了眼前這位“高手師兄”的勁敵了。
戰風沒有理蘇七,而是轉過身子面對大廳裡的衆人,高聲道:“衆位師弟,今日乃是水師妹的生日,我已將這明月酒樓包下,大家今日的吃喝都算在我的頭上,只不過需要請各位現在離去了,戰風在此像大家賠罪了!”戰風說是要賠罪,可是臉上仍然是一臉的傲意,哪裡有賠罪的道理。
衆人面色皆是一寒,但是又能怎麼辦?戰風勢大,自己可得罪不起。也不知道是誰最先站起來的,有了帶頭的,衆人魚貫而出,蘇七冷冷的望着這一幕。
蘇七很惱火,老子給你作揖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老子給你見禮你連個眼皮都不擡一下?
“我們走!”蘇七大怒,作勢要走。身後二人鬆了口氣,趕忙站起身來準備起身離去。
就在蘇七帶着二人離去的時候,戰風忽然將他們三人攔住了。
“師弟這是去哪裡,今日水師妹生日,爲兄做東,咱們一起上樓上飲酒作樂,豈不快哉?”戰風雖然說的客氣,但是眼神卻是異常的凌厲。
水明月自從戰風出現的那一刻起便沒有說話,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戰風。
“對不起,我和朋友剛吃完,沒有心思再吃下去了。”蘇七眉頭一皺,心底卻是早已經罵到了戰風的祖宗十八代了。尼瑪的有你這麼請人的麼,老子哪裡招惹到你了。
“哦?師弟已經吃完了麼?我看師弟盤中的酒菜都尚未開動啊,不如去樓上咱們一起聚一聚,師弟如此推脫,人家會說我戰某人失了禮數啊,莫非師弟害怕了嗎?”
“怕你奶奶個熊,老子會怕你這個白淨面皮的小白臉、龜孫子?”蘇七心底大罵,只是嘴上卻說道:“戰師兄賞臉,師弟本該是不能推卻的,可是方纔吃飯的時候,不知何時一隻蒼蠅飛到了我的菜裡,師弟我現在是真沒有胃口再吃下去了。”蘇七一臉的惆悵,說道蒼蠅時還故意瞧了一眼戰風。
戰風的目光一下子銳利起來,摺扇嘩啦一下子展開了,一個大大的戰字印在摺扇上,濃濃的威壓從這摺扇中散發出來,蘇七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這扇子是法器!”蘇三驚叫,“太奢侈了,一個築基弟子竟然有法器!”聽得着戰風手裡的摺扇竟然是法器,蘇七的臉色也凝重下來,自己本來就不是這戰風的對手,再加上這法器,自己的機會可能說是幾乎沒有!這小子看樣子和我不對路,老子和他是第一次見面吧。
“欺負老子功力低麼!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蘇七一張臉憋得童紅光,磅礴的靈氣不斷涌出抗衡着戰風身上的靈壓,可是蘇七畢竟功力不濟,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滴落,這股壓力強迫着蘇七不斷的有一種下跪的衝動。
“狗(和諧)娘養的,我日你先人!這戰風算個什麼玩意也值得我跪!”蘇七的膝蓋不住的顫抖,臉上的顯色也逐漸變成紫色!
“戰風,你夠了!”水明月長袖一甩,正好橫在了蘇七與戰風之間,而戰風的靈壓也隨着水明月的一喝而消弭於無形。
戰風面色一冷,這水明月的功力竟然還要高過自己?略略權衡之後,轉過身去輕蔑的笑道:“師弟果然才氣驚人,竟然能使得水師妹出手,看在水師妹的面子上,我今天便饒了你,你是叫蘇七沒錯吧,記住了,有些人有些事,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去摻和,否則小小年紀送了性命,可別怪師兄沒有照撫過你。”
蘇七此時剛剛從剛纔的壓力中緩過氣來,汗水甚至打溼了他最裡層的小衣。聽到這話後,蘇七雙拳緊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火氣,怒吼道:“戰風!老子與你勢不兩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之事,日後老子一定會加倍奉還!”
戰風猛的轉過身來,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小子,沒想到你這麼有志氣,哼哼,你要找我討回臉面,好啊,我便給你這個機會!三年之後便是咱門派古仙人遺蹟大門打開的時候,咱們各憑本事,在裡面鬥個你死我活,你可願意?”戰風冷冷的盯着蘇七,眼中的怒火似乎隨時都要涌出,將眼前的蘇七燒的一乾二淨。
“戰便戰,到時候你我生死有命,成敗在天,怨不得他人!”蘇七腦門子一熱,大聲應道。
戰風聽罷,眼中的怒色逐漸退去,道:“蘇師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可是你我地位註定你我成不了朋友了,可惜啊,可惜!”戰風搖搖頭,也不知道他是在可惜不能與蘇七成爲朋友,還是在爲蘇七未來的命運慨嘆。戰風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就上了閣樓。
水明月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蘇七,也飄然而去了。此時明月酒樓的一層,除了蘇七三人外竟然跑的一個人影都沒了。而蔣幼男與龍濤,此時已經癱軟在椅子上,兩腿顫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蘇師兄……你……”蔣幼男面色一暗,今天這事情,可以說完全是因爲自己而起。
蘇七知道蔣幼男此時想的是什麼,苦笑道:“你說這戰風是不是有毛病,我和他是第一次見面吧。”蘇七從桌子上提了幾壺酒之後朝外走去,同時回頭問兩人。
蔣幼男與龍濤對望一眼,苦笑一聲道:“蘇師兄,你可能不知道咱們門派的規矩……”兩人把關於掌門之位傳承的那段門規細細的講與蘇七聽,蘇七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早在被扶搖子拐帶過來時就和這個戰風結下了樑子。
“塔瑪的扶搖子和戰風,沒一個好東西啊!”蘇七心底暗罵。“走,陪我去那個山上的亭子裡喝兩杯。”
戰風回到樓上,心中自然是恨極了蘇七。只不過蘇七對他來說不過時一個小人物而已,即使有扶搖子撐腰又能如何?當年扶搖子還不是敗在了師傅的手上,這蘇七也跳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三年之約!哼,先不論自己已經是築基期的高手,就算不是又能怎樣,一個練氣三層的雜魚而已。只是可惜了今天晚上好好的一桌宴席了,沒有美人相伴,總是少了一分滋味,戰風忍不住想起了水明月那絕美的面龐和搖曳的身段。
酒菜依舊飄着淡淡的香氣,戰風不停的在幾個包間內推杯換盞,待他轉完一圈後,回到了他自己的那個房間,臉色陰沉的可怕。
“戰兄,要不要我們出手教訓他一下?”席間一人沉聲道。
“那蘇七隻不過是一個練氣三層的雜魚而已,還不必有勞謝師弟出手,門派密境開啓之日,我自然會動手收拾他,讓他知道什麼叫飛的越高,摔的越慘!”戰風冷笑。
明月酒樓的美酒乃是明月仙子水明月親自釀造的,這也是酒樓的特色,蘇七提着酒壺隨意的站在了山頂的涼亭上。
“好酒!”蘇七大笑,彷彿今天發生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蔣幼男與龍濤對望一眼,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陪着蘇七一起喝。酒壺雖小,但是酒壺內含玄機,裡面至少裝了一罈美酒!不消多時,沒有可以用功力壓制酒氣的三人就醉成了一團。
“我……我說,七哥”平日不愛說話的龍濤喝的舌頭都有點打彎,可是話卻出奇的多了起來:“今天,你從柳……柳……”
“柳乘風!”蔣幼男接口道。
“對,就是柳乘風,今天,七哥你從柳乘風手裡把我們救出來,我……我們真心的感激,我和蔣幼男,都、都是在齊雲派出生的弟子,從小就和他們不對付!”龍濤越說越帶勁,越說越順暢:“但是他孃的,柳乘風他們總是壓了我們一頭!門派裡沒人敢得罪他,所以我們的朋友就少之又少!”說道此處,龍濤的臉上露出了極其憤怒的神色:“我們不甘,不甘心!”
“嘿,你不甘又能怎樣,咱們門派誰待見咱們了?”蔣幼男嘿嘿冷笑。
“蘇師兄待見咱們!我看你是昏了頭腦,蘇師兄不是在這裡麼!”龍濤聽了蔣幼男的話不樂意了。“七哥是真心對咱好,今天還因爲咱們得罪了戰風,你說,七哥好不好!”
“對,這回是我把師兄忘了,我罰酒!”說罷,搶過蘇七的酒壺就朝着嘴裡猛灌。
蘇七靜靜的看着兩人,一句話都不說。“若是他們兩個知道我與扶搖子之間的關係的話,恐怕也會對自己敬而遠之的吧,或許那個什麼戰風也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蘇七一陣苦笑,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啊!
這一章蘇七沒猥瑣起來,面對強大的壓力,蘇七要是再猥瑣的話我覺得這就不是猥瑣,而是沒骨頭了。所以蘇七纔會一反常態的爆發,蘇三和蘇七平時怎麼調笑都可以,但是外人不行,這個戰風……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