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蕾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雖然劉煜嬌慣着她,龍紫珊又和她很是親近,但她卻牢牢的記住了自己“丫環”的身份,對於敢於出手調~戲“主母”的傢伙,她自然要狠狠地給予教訓。如果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她一定會直接將擺攤的傢伙化作肉糜。
擺攤的人握着軟綿綿的手臂大呼小叫着,更爲不幸的是他看到了一幕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用不着劉煜和龍紫珊動手,劉蕾就先搶先一步解決敵人了。四級的變種人,即便不使用特技,也不是雞哥普通人能夠對付得了的。劉蕾很是輕鬆的左一拳右一腳的把後面那幾個拿刀的人全踩在了腳下,還不甘心的在其身上跳了幾下。十一歲的劉蕾倒是不重,但是那麼幾下跳也夠躺在地上的人受的了。
劉煜慢悠悠的收起了桌上的錢,調侃着道:“既然沒有人要了,那麼我就收了啊。”
突然,本來被持械鬥毆嚇到寂靜的大街喧鬧了起來,原來是警察趕過來了。
劉煜對被劉蕾一腳踹翻在地上的擺攤人道:“看來你要被他們抓起來了哦。”
而擺攤的年輕人聽到警察的聲音竟然一點驚恐的神色都沒有,反而是站起來惡狠狠的道:“這下你們死定了,我的人來了。”
“你的人?”劉煜微微皺眉。
還沒有等劉煜明白過來,一個年輕警察帶着五個協~管就圍了上來,年輕警察看着胳膊明顯異常的年輕人焦急道:“傅少爺,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啊?”
劉煜挑挑眉,沒有想到這個撈偏門兒的人竟然是個少爺,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少爺,居然能讓警察這麼的巴結。
“就是他們。”叫傅少爺的擺攤人用另一隻手指着劉煜三人說道。
爲首的年輕警察指着劉煜道:“小子,你聚衆鬥毆,跟我走一趟警局。”
劉煜指着傅少爺說道:“誰聚衆鬥毆啦?是他騙錢再先,然後又先動手打人,我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哼,傅少爺是我們東海區傅區長的親弟弟,他會騙錢?”年輕警察不屑的道。
東海區是白家港鎮的上級單位,看來這些人應該算和傅少爺是一夥的。
劉煜看了看眼前的局勢,對龍紫珊和劉蕾使了個眼色,然後對那個年輕警察道:“看來你是打算維護這個什麼傅少爺了?”
“是又怎麼樣?”年輕警察一揮手,帶領五個協~管將劉煜她們三個圍住後,傲然說道:“難道你們還敢反抗不成?”
“真是太年輕了,難不成你以爲一個區長就天下無敵了?你還真是說對了!”劉煜一說完,劉蕾就自覺的衝了過去,龍紫珊的段數太高,對付這麼點人實在不好意思出手,所以就和劉煜一樣在一邊看着。
毫無疑問的,年輕警察連槍都來不及拔,就被劉蕾連同另外五名協~管一起打趴下了。劉蕾甚至還有閒心給了那個傅少爺幾腳,估計他的腿也差不多斷了吧。
“你們敢打警察?”趴在地上的年輕警察狠狠的道,本來他們過來就是要抓我們的,那應該說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修理我們一頓之後再視情況決定是放是關。但是沒想到現在被修理的竟然是他們,平日裡作威作福的他怎麼能忍受,而且現在就不是修理那麼簡單的事情,這可屬於暴~力抗~法、襲擊公務員,這樣就嚴重了。
只見年輕警察從腰間拿出一個對講機,放在嘴邊聲嘶力竭的亂說一氣,不多會兒,從街的那頭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二十多人。
劉煜三人神色不變的呆在原地,無論事情會怎麼進展,他們都有絕對的自信能夠安然無恙。
一衆支援警力在劉煜三人面前停了下來,一個年齡略大的警察上前一步,銳利的目光掃視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傷員”一眼,冷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年輕警察掙扎着起身,一副隨時都會“就~義”的形態,淒厲的說道:“楊所長,我剛纔帶隊巡視到這裡時,發現有人持械鬥毆,而且行爲非常的兇殘。當我上前制止時,案犯不但不住手,反而行兇襲~警,楊所長,您看看我都傷成什麼樣了?”
緊緊地皺着眉頭,楊所長沉聲道:“你說的‘案犯’不會就是這一男二女吧?”
“就是她們。”年輕警察嚎叫道:“楊所長不要輕敵,她們雖然看起來年輕俊美,但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您要小心啊~~”
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這個警察搖搖頭,笑着對劉煜道:“看不出來你們還挺厲害,和我們一起到派出~所一躺吧,一起錄個口供。”
這時,一個去看躺地上的那幫“傷員”的警察走了過來,一上來就說:“誰動的手,真是夠狠的啊!大部分傷者不是斷腿就是斷手,就連小方和幾個協~管也都被擰脫了臼。”
龍紫珊有點聽不慣這個警察這麼說話,馬上還嘴道:“這位警察大哥,你怎麼說話呢,他們那麼多人,又都用刀了,還不允許我們這邊下狠手啊?!”
“不管怎麼說,你們這樣都是不對的,現在就跟我們走吧。”“驗傷”的這個警察態度不是很好。
剛開始和劉煜說話的楊所長有點詫異的看了看這個警察,這個警察也不說話,指了指雙臂下垂坐在地上的傅少爺,楊所長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道爲難。
在劉煜她們暗中觀察下,楊所長在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後,用力一咬牙,神態間對劉煜她們也不再客氣了,先給鎮衛生院打了個電話,然後對劉煜她們說:“走,跟我們到街頭的派出~所吧。”
和劉煜她們一起到派出所的還有“傅少爺”身邊四個傷情比較輕的,他們其中的三個已經開始露出得意的神情了。
到了派出~所裡面,兩名留守的警察立刻迎了上來。一個看起來是穩重一點的人直接道:“老楊,小方他們遇到什麼事了,居然說的那麼嚴重,情況現在怎麼樣了啊?”
楊所長沒有當着劉煜她們的面說什麼,徑自走到那個估計也是個小領導的警察面前說了幾句,然後指了劉煜一下。這個小領導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四個小混混,再看了看劉煜,臉色不善的說:“我是這個派出所的苟副所長,你怎麼在大街上聚賭打架,還重傷了幾個?”
劉煜皺了下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劉蕾就插嘴過來大叫起來:“苟副所長,你怎麼還沒問得清是非黑白就一口咬定是我們聚賭打架呢!明明是他們在大街上聚賭,還拿刀威脅人,要不是我們有兩下子,恐怕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了,我看你們這幫警察和這幫混蛋就是蛇鼠一窩的……”
龍紫珊顯然沒想到劉蕾說話竟然這麼衝,想要拉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走上前去,說道:“苟副所長,不好意思,她還是小孩子,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包涵。不過我們家蕾蕾說的也沒錯,設局騙賭的人是他們,動刀子要砍人的也是他們,這些街面兒上的人都是可以作證的,我們相信警察會公正的處理這件事!”
楊所長臉色有些難看,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一橫心,轉身離開了現場。
看了一眼楊所長的背影,苟副所長乾咳兩聲,指着劉煜道:“不管怎麼說,傷人致殘就是不對的,你今晚就別回家去了,留在這吧,你們兩個女的可以先走。”
劉蕾一聽這話,又衝着苟副所長叫了起來:“打人的是我,你抓我家少爺做什麼?”
“少爺?”苟副所長上下打量了劉煜一番,搖搖頭道:“傅少爺那樣的家世,才能被成爲‘少爺’,別以爲有兩個錢就敢這麼自稱了!還有,小姑娘,我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不計較你妨礙公務的罪名了!你打的?你當叔叔我是白癡嗎?!十個你也不可能擺平傅少爺身邊那麼多的幫閒!好了,別再這裡胡攪蠻纏了!”
苟副所長不再多說什麼,對着四個混混說:“待會兒讓小方給你們做一份筆錄,簽完字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雖然出身龍門,但對警察卻很是尊崇的龍紫珊忍不住說:“你們警察今天是怎麼回事,犯人不先問,先想着怎麼關我們這些受害人,你們今天不讓煜哥和我們一起走,我們也不走。”
聽到這句話,那個已經將脫臼的那支胳膊接好的年輕警察小方很不耐煩的說:“那你們就留這吧,反正派出~所地方也不小。”然後指着劉煜說:“你,跟我進來。”
揮手阻止了龍紫珊和劉蕾的動作,面色淡然的劉煜安步當車的跟在小方的身後,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不安。
走在劉煜前面的小方不時的回頭看他,生怕劉煜反悔不跟他進去。對小方的行爲,劉煜抱以不屑的冷笑,不是他不尊敬警察,正相反,因爲劉煜的二伯父就是公~安~部長,所以他對警察還是很有好感的。
只是劉煜也知道,樹大有枯枝,權利會讓意志不堅定的人變質,總有一些像小方、苟副所長這樣的警察會把人民賦予他們的權利變成了用來傷害人民的兇器。今天既然遇上了,劉煜不介意爲二伯父“清理門戶”。
看着劉煜跟着警察走了,龍紫珊心中微急,即便她知道以劉煜的實力絕對沒有吃虧的可能,卻依舊忍不住的心憂。想了想,她拿出手機,先給張鄭琪去了一個電話,結果通了卻沒人接聽,龍紫珊暗罵一聲,知道張鄭琪這個武癡又在閉關練功了。只得重新撥號,打給和她略有不和的陳燃。
“龍紫珊?”陳燃的聲音中透出幾分驚訝:“你找我有什麼事?”
此時的龍紫珊自然不會跟陳燃客氣,直接道:“煜哥被白家港鎮的警察抓了,現在要單獨審訊,你看能不能通過正常途徑先把煜哥弄出來?”
“小煜被抓了?”陳燃的聲音中滿是不可思議,頓了頓,她有些恍然:“小煜沒有自曝身份?……好吧,我明白了,白家港鎮是吧?好的,我立刻聯繫人,我現在也馬上過去。放心吧,小煜是吃不了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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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紫珊聯繫陳燃的時候,劉蕾也沒有閒着,她將電話撥給了郝帥:“好帥大哥,少爺被白家港鎮的警察抓了……嗯,好的,我在這裡等你,你快點過來啊,我可不想劉煜受什麼委屈!”
苟副所長在一邊聽得連翻白眼,卻也毫不慌亂,在他心目中,劉煜這個“少爺”最多就是有點小錢,怎麼可能和“傅少爺”那位年紀輕輕就主政一方的親姐姐相比?!
難得老楊那個古板傢伙肯爲了傅區長而對傅少爺的過錯視而不見,他可要多做一些,力求巴結上傅少爺,爭取在傅區長心裡留下印象。想到這裡,苟副所長乾脆對旁邊一個女警察說:“你在這給她們錄口供,我進去看一看。”
苟副所長走進審訊室時,小方正在威脅劉煜:“……小子,你打了不該打的人,我們關你十五天應該沒問題,所以也別怪我們,把你父母的地址給我們吧,十五天後我們會通知他們來領人。”
劉煜挑挑眉,淡淡的說道:“小方警官,我今年才十六歲,你這個拘留十五天,對我好像不太適用,你說呢?”
見小方無語,苟副所長哼了一聲,沉聲道:“就算不能拘留你十五,但羈押三天卻是可以的……”
就在劉煜表示出不屑時,他的手機響了。無視兩個警察的表情,劉煜慢吞吞的拿出了手機,一看是三姐劉雅麗打來的,突然想起他早就答應了今天去林家陪三姐吃飯的,看來是三姐看飯點時間就快到了,可他還沒有到,估計是打電話過來催人的。
劉煜接通了電話,三姐劉雅麗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小煜,你怎麼還沒有過來啊,你現在到哪兒了?”
劉煜不太想讓劉雅麗知道他在派出~所,那肯定會讓劉雅麗擔心的,於是說:“三姐,沒事,我一會就過去。你今天可要多做幾個菜,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吃到了呢……”
劉雅麗聽了後就放心了,但還囑咐了一句,讓劉煜早點過去,這時那個小方聽是劉煜的三姐,又聽他說馬上就回去,就走到他面前大聲說:“你還想吃什麼菜啊?現在就只有牢飯給你吃了!”
顯然,這聲音被劉雅麗聽到了,她立刻就急了:“怎麼了,小煜,誰說要給你牢飯吃啊?你現在在哪?”
劉煜沒想到這個小方會這麼說,措手不及之下,已經被三姐劉雅麗聽到了,今天在這個派出~所的所見所聞已經讓他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又這樣讓三姐爲他擔心,他不想再靜觀下去了。
沒有回劉雅麗的話,劉煜一腳把小方踢飛,“砰”的一聲落地後,小方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苟副所長被劉煜彪悍的行爲和強大的戰力給震住了,一時之間,竟沒有任何反應。
通過手機,劉雅麗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她不斷的喊劉煜的名字,顯然以爲是劉煜出事了。劉煜走上前去,擡起腳踩住小方的頭,回答說:“三姐,我一會就過去,真的……放心吧,我沒事,剛纔是別人,不是我。”
劉雅麗不相信的說:“小煜,別安慰三姐,告訴三姐你在哪兒,三姐去接你。”
劉煜說了半天,劉雅麗還是不相信,執意要過來接他。無奈之下,劉煜妥協了,告訴劉雅麗他在白家港鎮的派出~所的時候,劉雅麗又急了,說:“小煜,你別急也別害怕,三姐馬上到。”
劉煜哭笑不得的看着被掛上的電話。他知道,事情鬧大了。以三姐在面對和自己有關的問題時的那種大驚小怪的急性子,她一定會將事情弄得人盡皆知的。
雖然劉煜的本意也是打算藉機敲打一下當地的政~府,他可不希望在他真的將這裡選定爲魔法莊園的地址後,其建設過程會受到地方政~府的掣肘。不過,他真心不想用這種方式來告知大家,他是劉氏家族的繼承人……
在劉煜苦笑着想着要不要給三姐回撥過去時,苟副所長卻已經走出了房間。
苟副所長對劉煜打警察的行爲和他顯露出來的身手,感到心驚肉跳、頭皮發麻,一走出房間,就拿出手機,接通了區公~安~局,讓區公~安~局馬上調派武~警~部~隊來支援,說有幾個人在白家港鎮這圍毆傅區長的弟弟,被帶到派出~所後,不僅不服從管理,還反抗並在派出所裡毆打警察,已經有幾個協~管重傷進了醫院。因爲鬧事的都是修行者,派出~所沒人能製得住他們……
區公~安~局還沒有接到過像苟副所長這樣要求支援的例子,但聽這個苟副所長所描述的樣子顯然這件事情很嚴重,在警察的地盤裡襲~警是什麼概念,這完全是對警察的藐視,更何況受害人之一還是在東海區擁有莫大權力的傅區長的親弟弟。
於是,區公~安~局反應迅速,速度的組織起了一支完全由刑~警組成的荷槍實彈的隊伍,並通知武~警後,快速的趕往出事地點白家港鎮。
就這樣,一場以劉煜爲源頭的大騷~亂拉開了序幕。
(八月估計每日僅有一更,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