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與先前招式間的快攻相比,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是真氣的對攻,是內力的火拼,是修爲的狠搏。但見晶瑩寒森的劍芒,與四面急旋的血色刀光,不住地扭曲衝錯,八方飛騰,上下急射。
“錚錚錚……”一陣宏亮的兵鐵交鳴傳出,火花四濺中,雙方再度退開。
兩把寶劍第一次聯手和血夜接觸,結果是旗鼓相當,陸飛青和於宇通聯手依然未佔上風。
不待身形立穩,在陸飛青一聲信號似的喝斥後,他和於宇通又同時閃電似的撲進,兩柄寶劍飛起萬道銀光疾射劉煜。而在行將攻至對方的一剎那,萬道銀光又轉化成無數十字交叉銀芒,集中向同一個焦點聚合。
“浪轉千回!”叱聲中,血夜狂揮着,象是颳起一陣巨大的渦旋,弦月形的刀芒在劉煜的周身迸閃一圈圈弧環,由大而小,帶着那種令人心悸的奪魂厲嘯,在眩目的赤色冷瑩寒光中,迎向四周的十字銀芒。
“錚錚錚……”一連串的狂震,罡風雷電俱發。人影急速地旋轉,猛烈地衝錯,勁風直蕩二十米外,剌耳的異嘯驚心動魄。
暴喝震耳、罡風迸裂中,響起陸飛青的沉喝,“太極生兩儀!”喝聲中,兩個白影猝然彈出,又在彈出的剎那閃電掠進,就在這突來突去的瞬間裡,兩個太極圖案共由二百四十八道劍光組成,宛如兩塊有形有質的鐵幕呼轟向下壓。
劉煜心中一凜,一聲沉喝:“席捲天地!”在這震耳欲聾的呼嘯中,劉煜連帶血夜幻化成一個威力無與倫比的巨大光輪,毫不示弱的迎向太極圖。
轟然巨響中,又是勢均力敵。
陸飛青毫不氣餒,又是一聲沉喝:“陰陽蓮花開!”
陸飛青和於宇通的兩柄寶劍同時倏然下沉,絲絲劍氣翻旋飛舞,四周的空氣隨着兩柄寶劍的翻舞而猛然徘徊激盪。
太極圖的景象瞬間散亂,但兩柄電芒流燦的寶劍卻在閃耀着奪目的奇異光彩的同時,開始了另一幕讓人驚歎的變化。
以兩個持劍的右手爲中心,一溜溜寶劍的光芒便有如兩朵龐大的、正在盛開的蓮花瓣一樣,一層層、一圈圈地往外翻展。然而,這翻展的速度奇快無比的。可令人的視覺發生一種錯覺,好象這兩朵由劍光銀彩所幻成的蓮花瓣永遠不會停止它的翻卷一般,快速生長、晃動,再翻展、生長,持劍的手臂便宛如那花心之蕊。
“排山倒海!”隨着劉煜的斷喝,名震千古的《滄浪刀法爲精絕強悍的招數展現在世人眼前。
一抹抹弦月形的、閃着赤紅瑩燦的刀罡宛如鬼魂的詛咒般淒厲,驀然幻現在晴空下,整個空間全都在耀眩着它的光芒,跳動的、飛旋的、縱橫的、起落的、彈射的、翻騰的,各形各狀都有。
它是那麼詭異地充斥在人們的瞳孔中,象是浩瀚無極的蒼穹中,一顆巨大的恆星在爆炸,億萬顆熾熱的,無堅不摧的火球散向無邊的宇宙,一下子使風雲變色、天地混濁,陽光的熱力,在此時此刻完全消失。
罡風的呼嘯象是要把天地倒轉,天雷的轟鳴似能碎山崩嶽,激劇的金鐵暴鳴讓人頭皮發炸,血光的迸現令雙方的觀戰者都爲之心悸。
罡風乍息,血雨落,鬥場中,劉煜有如一尊天界戰神挺立如山,渾身上下倒是不見外傷。而陸飛青和於宇通,則分兩個方向摔落在他的兩旁,兩人的胸背,翻卷起無數縱橫交級的血淋淋傷口。
好在兩人看起來雖然很慘,但都沒有生命危險,他們看向劉煜的眼中也沒有不甘和嫉恨,只有欽佩與氣憤,看起來倒像是心胸豁達的人物。
“劉大少,您沒事吧?”龍紫珊匆忙的閃身至劉煜身邊,仔細的打量着他。
而劉蕾和齊伯像是有意給龍紫珊製造機會,並沒有過來對劉煜噓寒問暖,只是在一邊戒備着正忙着給陸飛青、於宇通止血喂丹的譚子明和俞代彥。
看鄭立新想要趁機逃跑,劉蕾很是乾脆的來了一個因爲融合了蝙蝠基因而具備的超聲波攻擊,將他震暈。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對於劉煜的幫助大得難以想象。不但對於中國武林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三種刀法之一的《滄浪刀法》有了更深的領悟,還順利的解決了因爲真氣增長過快帶來的諸多弊端。
至少,現在他運行《玄功要訣》已經沒有了七個大周天的限制,真氣在流經經脈時,更不會感受到以前的那種輕微刺痛感。
舒了一口氣,劉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失去知覺的鄭立新,揮手示意齊伯上前將鄭立新的四肢捏碎。劉煜完全沒有考慮過給鄭立新刻下靈魂印跡的可能性,對於劉煜來說,鄭立新是仇人的至親,是他準備從靈魂到肉體全部毀滅的對象,怎麼可能將他招收爲自己的屬下。
對於劉煜這個生性護短的人來說,每一個忠誠的手下都是值得珍惜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會捨得輕易毀去,所以即便清楚將鄭立新變成自己的忠犬後會好處多多,他也沒有興起過那種意念。
當然,爲了鄭立新不作出某些壞事的舉動,劉煜趁着他失去意識的當兒,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了一顆“種子”,一顆具備諸多神奇功效的種子。
這顆“種子”,不但可以讓鄭立新無法對劉煜升起殺意,還能隨時被“引爆”。一旦引爆種子,鄭立新立刻就會像解開了基因鎖的超人一樣,變得極具攻擊力,也極具攻擊性。
不過,在種子的作用下,他的主意識會出現崩潰,整個人除了進食的慾望之外,不會再有其它的情感。而且,越是血緣關係近的人,對他來說,就越是具備吸引力的“美味食物”。只要時機成熟,鄭立新必定會爲劉煜奉上一出弒祖的好戲。
等到齊伯和自己都忙活完了,劉煜纔對相攜站立在一旁的陸飛青等人說道:“轉告鄭直舉,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沒有破壞鄭立新的生育能力,他們鄭家絕不了後!”
陸飛青怔了怔,看到劉煜一副“我手下留了情”的樣子,很是無語的拱了拱手,帶着另外三個人,一起擡着依舊昏迷不醒的鄭立新緩緩的離開了。
看了龍紫珊她們一眼,劉煜道:“我們休息休息,吃了午飯就一起回上海!”
房門輕響,龍紫珊從門外端了個木託走進來,將木託上的一碗飯三盤菜放在書桌上,然後又輕輕的把門關好,再坐在椅子上,雙手手肘擱在扶手上,十指交叉的置於小腹上,就這麼怔怔的望着在牀上盤膝而坐、閉目調息的劉煜出神。
當劉煜運行了十個大周天收功後,龍紫珊還處在迷離狀態。笑了笑,劉煜出聲道:“小珊珊,你在想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女人在看男人的時候,多半不會讓男人知道,若是被她偷看的男人發覺,她一定會驚慌失措。
龍紫珊一聽見劉煜的聲音,當即便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當她看見劉煜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時,彷彿心中的秘密全被劉煜知道了,她臉紅似火燒,連忙搖頭道:“劉大少,沒什麼。”
平時常用清冷僞裝自己的龍紫珊,害羞起來的神態分外動人,讓劉煜忍不住繼續調笑道:“小珊珊,我的經驗告訴我,女孩子在告訴你她沒想什麼的時候,她一定在想很有趣的事情?比如說,想我……”
龍紫珊羞的連雪白的粉頸都紅了,這時如果地上有個洞,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劉大少,你真是太……誰在想你了?”
“真的?”劉煜笑着問道。
“真的啦,我沒有在想你!”
“真的嗎?你真的沒有在想我?”劉煜的眼睛變的很深邃,內裡的揶揄之色完全消失,反而透着一股子難以形容的嚴肅。
面對這樣一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龍紫珊突然有點驚慌失措,無法再幹脆利落的說出謊言。
“珊珊,告訴我,你有沒有在想我?”劉煜下了牀,走到龍紫珊身邊,握住她的一支玉手,輕笑着問道。
睜大了那雙水汪汪、烏溜溜的大眼睛,龍紫珊羞紅了臉道:“劉大少……”
“珊珊,不要害羞,也不要害怕,按照你的心意,照實說!”
看了劉煜一眼,龍紫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吶吶地道:“劉大少,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你?”
笑了笑,劉煜道:“珊珊,你知不知道,劉蕾和齊伯都是人精,你這幾天在杭州的表現,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也都向我做了彙報……”
咬了咬牙,龍紫珊問道:“劉大少,我能不能愛你?”她地聲音簡直比蚊鳴還要細,頭也垂得更低。
“爲什麼不能愛?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顧慮?”
“我們的身份天差地別……”
劉煜眨眨眼,故意擺出一副失落的樣子,說道:“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先天高手,而我只是區區真氣級的新武者,我們的身份天差地別,你根本就看不上我……”
那種怨婦的姿態,一下子就讓龍紫珊笑出聲來,她滿眼柔情的看着劉煜道:“劉大少,謝謝你肯放低身份,逗我開心。就算我以後成長爲先天巔峰高手,就算你以後實力下降成普通人,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那個霸道的、強勢的,值得我信賴和依靠的男人!我會緊緊地跟着你,劉大少,你會不會要我?”
“我當然會要你。”劉煜輕輕地擡起了龍紫珊細膩小巧的下巴,不解的問道:“傻丫頭,你怎麼會突然對我說這些?”
“齊伯和蕾蕾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像是丟開了什麼沉重的心思,龍紫珊整個人都顯得鮮活了許多,在劉煜面前甚至都帶了點兒撒嬌的味道:“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想我肯定是愛上你了。其實我是有聽你的話,一直努力的在吸收濟公活佛的舍利子,可是,隨着功力的加深,我對你的思念也在加深。
當我晉級先天的那一刻,我突然醒悟,你就是我心魔情劫。將你從我的心中抹去,我就有資格踏入‘破空’這個武道的無上境界;反之,如果不能的話,那麼我將終身止步於先天境界,永遠沉淪在你的柔情裡。”
劉煜沒有想到,自己先前施展種種手段在龍紫珊心裡留下的痕跡,竟然被她在突破至先天境界的那一刻感應到了,不愧是先天靈覺啊,竟然連這種心理暗示也可以察覺到。
不過好在,看龍紫珊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這是劉煜有意爲之,還以爲是因爲她自己動情的緣故。
挑挑眉,劉煜問道:“既然如此,你的決定是什麼?”
搖搖頭,龍紫珊輕輕地說道:“劉大少,你知道嗎,我從小其實就很怕孤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一個願望,我希望一到法定年齡就結婚,然後用心的經營一個家,維繫一生情。破空境界什麼的,對我完全沒有吸引力。只要你願意要我,我就會自願的停靠在你的世界裡!”
暗中舒了一口氣,在放心的同時,劉煜又感覺心裡有些酸酸的,他不自覺的將龍紫珊攬進懷裡,柔聲道:“傻丫頭,以後別叫我‘劉大少’了,換一個親近一點的稱呼吧?”
劉煜臉上顯而易見的柔情,讓龍紫珊心中甜甜的,她擡起那張滿是羞態的臉,小聲道:“那我可以叫你‘煜哥’嗎?”
按理說,龍紫珊的年齡比劉煜還要大一歲,但無論是劉煜還是龍紫珊,似乎都忽視了這個事實。對於“煜哥”這稱呼,兩個人均無異議的認同了下來。
用力捏了捏那隻又軟又滑又細的玉手,劉煜笑道:“珊珊,爲什麼我剛纔問你,你都不肯承認?”
“人家不好意思嘛!那時我又不知道你肯要我。”
“珊珊,你剛纔害得我差點認爲自己是自做多情,你說該不該罰?”
嫵媚地瞟了他一眼,龍紫珊輕輕的道:“你想怎麼罰?”
舔了舔嘴脣,劉煜壓低嗓門道:“讓我親親你。”
龍紫珊道:“不行,如果讓蕾蕾她們闖了進來,那多不好意思。”
“你放心,齊伯和劉蕾都是很講規矩的,不但不會進來,而且還會替我們把風。”
擡起通紅的玉面,龍紫珊望着劉煜,好一陣子,她緩緩閉上眼,彎長的睫毛微微聳動,漸漸地,她將上身湊近,踮起小巧精緻的蓮足,仰起紅潤迷人雙脣……
溫柔地伸出雙臂,劉煜緊緊的將龍紫珊抱在懷中,然後,他低下頭,在龍紫珊芬芳滑潤的柔脣上輕輕印上他的雙脣。開始只是一種平靜的接觸,慢慢地,他吮吸起來,她貝齒輕啓,丁香暗送,他將她摟的更緊,雙脣貼得更密了……
劉煜在之前也親吻過龍紫珊,可是今天這一吻,卻令他有一種從未享受過的溫馨,令人難捨難棄。
長久的一吻,讓身爲先天高手的龍紫珊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她輕輕的推開劉煜,嬌靨紅豔,有如陽春的桃花。她微喘着,酥胸不住的起伏着,羞不自勝的道:“煜哥,你差點讓我窒息了。”
摟緊那軟玉般的嬌軀,劉煜一邊貪婪地嗅着她兩鬢頸項間那種令人心神盪漾的處子幽香,意猶未盡地要求道:“珊珊,再親一次嘛,珊珊小寶貝,讓煜哥再親一次好不好?我感得纔剛開始,你怎麼就推開我了?”
紅着粉臉,龍紫珊聲若蚊蚋:“都親了這麼久,人家都喘不過氣了,你怎還說剛開始?煜哥,別這麼急嘛,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
緊抱着美人不放鬆,劉煜道,“日後是日後,現在我還要再親一次,剛纔享受的那股子滋味,纔有點甜頭,就叫你掃了興,那怎麼忍得住?”
龍紫珊緊緊的依在劉煜的杯中,靦腆地道:“那有什麼滋味嘛?人家的嘴裡又沒有糖……”
低聲一笑,劉煜道:“小珊珊,那可比糖不知要好吃了多少倍!你的脣兒柔美軟潤,芬芳甜蜜,更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溫馨味道,親着,就像慢慢啜飲濃醇又不失清怡的美酒,暈淘淘,火熱熱,又輕飄飄的……”
不依的用面頰在劉煜的胸膛上揉擦着,輕跺蓮足,龍紫珊害羞地道,“煜哥,你就會哄女孩子!真會有你所說的這麼奇妙?怎麼連我自己也沒感覺到我的脣兒有這麼多好處?”說完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脣。
這樣的誘惑,讓本就有些慾求不滿的劉煜情不自禁的哼了一聲,不但眼神變得幽暗,就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感應到劉煜的變化,龍紫珊含羞答答的仰起臉,用雙手圍住劉煜的脖子,再一次爲心上人送上香吻。
這一次,可就吻的悠遠長久,打破了劉煜與女人親吻時間的最長紀錄。龍紫珊呼吸迫促,臉兒酡紅,小鼻扇兒急速地張合,但她卻絲毫也不作掙扎推拒,就那麼溫順的配合着劉煜,任由他緊緊的擁抱着,任由他輕輕地吮吸着,她要讓劉煜親個夠,吻個足。
好一陣子,劉煜才滿意地將嘴脣移開,將面孔貼在龍紫珊滑嫩的臉頰上,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道:“有人形容美麗女人的呼吸是吐氣如蘭,幽馨溫香,可真是一點也不錯,珊珊,你就是這樣。”
龍紫珊俏聲笑道:“親夠了就來吃午餐吧,別耽擱太多的時間讓蕾蕾笑話,我們下午還要回上海呢!”
“好吧,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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