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7章 即將通關

眯了眯眼睛,劉煜沉聲道:“朕不信你那一套糊弄朕的說辭,你說,是不是雍親王與你透露過什麼?”

甄寶玉的神色微變了變,支吾道:“沒……沒有。”

“沒有?”劉煜眯起了眸子:“你知道欺君是什麼罪嗎?”

“……”甄寶玉咬緊了牙關不敢說。

一張紙從劉煜手裡飄到了甄寶玉面前,是張地契,劉煜冷聲道:“你當真以爲朕不知道?這個宅子根本不是你的,是雍親王在揚-州的偏院,朕說錯了沒有?”

“奴才該死……”甄寶玉整個身子匍匐下去,一下就全招了出來:“是……是雍親王告訴奴才皇上要清查奴才父親這些年虧欠的銀兩,要奴才想辦法填補。奴才沒有辦法,變賣了所有家產還是差了許多,雍親王不僅把他的私宅借給奴才,還私下裡幫奴才問商會裡那些人借了些這才湊齊了銀子。”

“他爲何要幫你?”

“奴才也不知道。”

劉煜又盯着他看了半晌,見他似乎真的不知,嘆了口氣道:“東西留下,你回去吧。”

“……皇上。”甄寶玉有些猶豫。

“放心,朕的四弟這麼幫着你,朕怎麼可能不對你網開一面。”劉煜說得咬牙切齒。難不成老四還沒有死心,暗中還在收買人心?只是,像甄家這樣的破落戶,收買來有意義嗎?總不至於說是“千金買馬骨”吧?!

甄寶玉走後,劉煜又連夜召見了殷禛。面對劉煜皮笑肉不笑滿臉陰鷙的表情,殷禛滿心的不安,想不明白他哪個地方又招皇上的眼了。

給殷禛賜座後,劉煜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朕先前聽聞你在揚-州有座宅子建得精巧雅緻,周遭風景也很秀美,何時帶朕去看看?”

殷禛的手微僵了僵,片刻後暗暗嘆了口氣,跪了下去:“臣弟知罪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朕的打算,爲什麼明知故犯的幫他?!”

“不是皇上您……”殷禛皺了皺眉,話說到一半在看到劉煜沉着的臉之後閉了嘴。

“朕什麼?朕有吩咐過你去幫他?!朕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就是這麼辦差的?!”

殷禛無奈,確實是他想岔了,也難怪劉煜這麼生氣:“臣弟錯了。”

“你是大錯特錯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皇上,甄妃……”

殷禛猶豫着不敢說,劉煜挑了挑眉,回味過來話裡的意思,冷笑道:“敢情你是忌憚甄妃?在你眼裡朕就是個公私不分的昏君?!還是說你覺得上過朕龍牀的就有了恃寵而驕的資格?!”

殷禛苦笑,他確實是魔怔了,劉煜要他去甄家慰問,他竟會覺得劉煜是要他去暗中幫甄寶玉一把,又或者其實他潛意識裡就是想通過這種方法來試探劉煜的底線。“臣弟錯了,臣弟會盡力補救。”

“補救?你倒是好,朕想做的事情如今全給你攪和了,你要怎麼補救?!”劉煜甚至覺得自己快被殷禛滿臉的倔強給氣笑了。

“皇上若是信臣弟,給臣弟三年時間,臣弟定還您一個乾淨的江-南官場。”

殷禛說得很堅決,劉煜愣了愣,猶豫了半晌過後撇了撇嘴,道:“行,那你就留這裡吧,朕不管你要三年還是三十年,辦不到就永遠不要再回來見朕。”

“……臣弟領旨。”

離開浙-江之後,南巡隊伍進行前進,下一站是福-建。兩年前劉煜下旨製造大型兵艦,擇沿海險要修築炮臺,編練水師,在福-建建立了第一支海軍,主要負責福-建、廣-東沿海防務,而殷祥則被他指派去了海軍衙門做總督。兩年的時間,海軍艦隊已經初具規模,雖然離劉煜預期的目標還差得遠,不過一口也吃不成大胖子,還得慢慢來。

殷祥比起兩年前離京的時候還養胖了些,人也越發意氣風發起來,他笑着介紹道:“前頭停着的四艘就是第一艦隊先鋒軍,能上得去的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

編入這支海軍的多是原本的福-建水師,也有劉煜派人從各處蒐羅來的擅長水路作戰的能人。炮臺上,劉煜舉着望遠鏡遠眺,遠處海面一字排開的四艘軍艦在落日餘暉映照下倒是頗有點氣勢。

“很不錯。”劉煜點了點頭,讚許道。

從炮臺上下來,殷祥又陪着劉煜去海軍衙門轉了一圈,劉煜對殷祥兩年來的成績很滿意,隨口誇讚了幾句。

“臣弟應該做的。”殷祥小心應付道,面上卻帶上了兩分猶豫。

劉煜瞥了他一眼:“你從剛開起就一直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話想說,是想問朕雍親王的事情嗎?”

殷祥誠實地點了點頭,本以爲這次皇帝南巡他能與殷禛見上一面,沒想到半路上殷禛卻被拋在了江-蘇。

“朕讓他留下來辦差而已,你跟他有那麼黏糊嗎?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皇上說笑了。”殷祥怏怏閉了嘴,結束了這個話題。

“不說他了,朕累了,現下還不想回行宮,你找個地方讓朕歇一會兒。”

“皇上若不嫌棄,臣弟住的院子就在這後頭。”

“可以。”劉煜無所謂地點頭,示意殷祥帶路。

殷祥住的小院很幽靜雅緻,佈置得雖然低調但放得進去的樣樣都是好東西,劉煜把玩着手中的古玩,笑着打趣道:“你倒是會享受,不像廉親王非要弄得自己苦哈哈的做戲給朕看。”

在劉煜打趣殷禩時,這位廉親王已經先行一路南下去了廣-州。

廣-州是最早一批開放了海禁的港口,隨着外駐大使館的建立,大批外國使臣和商人的涌入,帶來的異域風情文化給了當地百姓非常巨大的感觀和思想上的衝擊,摻雜濃重異族色彩的各種新興行當蓬勃發展起來,到如今,廣-州城儼然已經成了不遜色於江浙水鄉,物饒民富的繁盛之地。

大涼皇朝建國以來,皇帝第一次南巡至此,普通百姓也被允許夾道接駕,可謂是全城出動,萬人空巷。御攆裡,劉煜看着沿路跪了一地的官兵百姓,眯起的眸子裡有了期待的光芒。照這樣下去,“萬民擁戴”爲期不遠了!

“皇上在想什麼?”被允許與劉煜同乘一車的殷禟懶洋洋地靠在一邊,笑着與劉煜搭話。

劉煜的目光移過去,面前之人一身幹練的西洋人服飾卻配了頂瓜皮帽,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殷禟見劉煜在打量自己倒是半點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地與之對視。

“你膽子倒是不小,穿成這樣就敢來接駕?”

“二哥會在乎這個?”殷禟確實膽子大,連皇上都不稱了。

劉煜撇了撇嘴,不置可否。“行了你,朕問你,朕還沒進城就聽人議論你的壯舉了,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把威格蘭過來的兩艘貨船一把火給燒了?”

“是那些人太不知道好歹了,您看臣弟把他們貨船燒了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就知道了,那是因爲他們心虛!”提到這個殷禟就一肚子都是火。

劉煜皺了皺眉:“你文雅點。”

“呃,臣弟失禮了……”殷禟自扇了下嘴巴,這幾年在外野慣了,他倒是都忘了在跟誰人說話了。

“說具體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不但私自運罌粟膏來,還想用在臣弟身上!”殷禟說得義憤填膺,雖然在港口開放之時劉煜就明令禁止過有些東西絕對不能放進來,但架不住總會有那麼些個不怕死的,前些日子殷禟不慎被水中兇猛的魚類咬傷了腿,起初沒有在意只是草草包紮一番,後來傷口潰爛疼痛難忍,那些上門獻殷勤的洋人就拿出了那個東西給他,騙他說能止痛療傷,而殷禟差點就上了當,好在身邊伺候的僕從警覺,殷禟氣極之下,一番徹查下來發現他們這些年偷偷摸摸就沒少運過這玩意兒進來,還美其名曰福壽膏,私下裡高價兜售,而殷禟在查出貨源之後,自然是脾氣上來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火就給燒了。

“做得不錯。”劉煜拍拍殷禟的肩:“就是下次別再這麼衝動,好歹留點證據下來,一把火就這麼燒了也太便宜他們了。”

“臣弟遵旨。”

南巡後,劉煜沒有直接回京,而是在北上的途中會和了兩萬火器營精兵,一路西行進入回疆地域。幾年的時間,殷禔和殷禎兩個帶兵追着韃靼部在西域打轉轉,原本早就該拿下的人卻遲遲沒有得手,只是一直與他玩貓捉耗子的遊戲,總歸就是劉煜不催他們,他們就這麼拖着不動手地耗時間。

其實他們倆的心思,劉煜其實不用多想就猜到了,卻也懶得說破,由着他們去。即使是消極怠工,多少也能幫着操練操練那幫士兵,而他也並不是付不起這點軍餉,等他騰出功夫了,自然會親手收拾了這裡的僵局。如今,卻是時機已到。

安營紮寨後,米有橋伺候着劉煜換了身衣服,劉煜剛喝了碗糖水暖身,就有人進來稟報說是鎮軍將軍海蘭察求見。海蘭察,鳳瑤弟弟鳳一鳴的大舅子,算得上是劉煜的心腹干將。

劉煜允了他進來,海蘭察一身鎧甲,風塵僕僕的模樣,一進來就直接行大禮。劉煜偏頭打量了他一眼,笑着道:“免禮吧,沒想到朕到此處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是你。”

“聽聞皇上已經到了,臣當下快馬加鞭趕來迎駕,半刻不敢耽擱。”

“看得出來。”劉煜示意人給他賜座奉茶:“鎧甲都是溼的,你不會就這麼冒雨趕來的吧?朕不是說了在前頭行宮處接駕便是嗎?”

“臣看雨還不是很大,就趕過來了。”海蘭察訕笑道。

劉煜知道這不是海蘭察的獻媚,只是單純的表達敬愛而已。彎了彎嘴角,劉煜問道:“你在軍報中說恂郡王受傷了?他的傷勢如何,爲何會受箭傷?”

海蘭察聽劉煜提到這個,趕緊正色道:“兩個月前,臣與恂郡王外出巡視中了羅剎人的埋伏,多虧了恂郡王機智才僥倖逃脫,只是恂郡王也因此中了箭,王爺性命無憂,就是傷勢反覆一直臥牀不起……”

劉煜聽着微皺了皺眉:“爲何不早點告訴朕?”

“是臣疏忽了,請皇上恕罪。”

劉煜冷冷橫了他一眼:“說實話。”

海蘭察無奈,只得如實稟報道:“恂郡王自己不樂意,不許臣上奏,直親王也讓臣先瞞着您,後來臣看恂郡王傷口潰爛引致風寒直至陷入昏迷,這纔不敢再拖下去。”

劉煜輕哂:“他們倆個膽子倒是不小,現下人呢?”

“恂郡王還在軍營裡養傷,臣隨直親王前來迎駕。”

“那他人呢?”

“……在前方行宮處,明早應該就會過來了。”

劉煜撇了撇嘴:“你方纔說到中了羅剎人的埋伏是怎麼回事?爲何這裡會有羅剎人?”

“韃靼一早就勾結上了羅剎國,得到了包括火器和糧草在內的諸多援助,我們追着韃靼一路深入西域腹地,才發現已經有不少羅剎人涌來了這裡,恂郡王受傷之後直郡王便下令大軍退回國境待命。”

“那韃靼人呢?”

“尚在西域。”

劉煜冷哼:“五年了,還沒拾些掉這些蝦兵蟹將,眼皮子底下放任其與羅剎人勾結,他們兩個可當真是好本事。”

海蘭察低下頭,不敢接話。消極怠工的是殷禔和殷禎不是他,他就算有心但是他一個鎮軍將軍的身份在擁有一位親王和一位郡王的軍隊裡也說不上話,只不過劉煜雖有不滿他卻不能附和,畢竟那是皇兄皇弟,不是他一個拐彎親戚可以在皇上面前亂嚼舌根的。

早膳過後,有人進來稟報說是直郡王來迎駕了,正在外面求見皇上。米有橋還在伺候劉煜更衣,劉煜沒有讓他停下來,傳了殷禔進來。

“臣請皇上安。”

劉煜偏頭看了殷褆一眼,跪在地上垂着頭低眉順眼的模樣,同樣一身鎧甲,不過圍繞周身的戾氣倒似乎是比當 年離京的時候斂了許多。“擡起頭來,給朕瞧瞧。”

殷禔無奈擡頭,劉煜盯着他一番仔細打量,有些驚訝,面前之人臉曬得黝黑不說,左臉還有一道半寸長的疤 痕,看着很有些猙獰。“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的話,只是被劍氣擦過了而已。”

劉煜皺了皺眉,隨即想到昨日海蘭察的話,冷冷說道:“大哥架子當真是不小,昨日怎不見大哥來迎駕,看來大哥對朕的熱忱還比不過一個外人。”

明知道劉煜是故意刁難,殷禔卻沒有順着他請罪的意思,而是回敬道:“臣收到的聖旨上說的是在行宮迎駕 ,臣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劉煜被他這一嗆,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猶豫了片刻讓他起了來命人給他賜座。“殷禎身體如何?”

“仍然是老樣子,反反覆覆的沒有起色,”殷禔說着頓了頓,繼續道:“他說……若是他死了,懇請皇上允許把他的屍骸運回京讓他再看最後一眼。”

劉煜正端着茶碗的手一僵,片刻後重重將之擱了下去,聲音隱隱有了怒氣:“這話是什麼意思?!”

殷禔感覺到劉煜動怒了,又跪了下去:“臣替十四弟懇求皇上成全。”

劉煜撇了撇嘴:“朕都不知道大哥與十四弟什麼時候這麼手足情深了?”

殷禔對劉煜的嘲諷充耳不聞,堅持道:“請皇上成全。”

“成全?!成全什麼?!朕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他不讓你回去了?!敢情朕當年讓你們這打仗你們一直就心存不滿,以爲朕故意流放你們是不是?!”

殷禔一愣,聲音低了下去:“臣不敢這麼想……”

“是不是這麼想的你自己心裡明白!朕問你!烏里賽他現在在哪裡?!”

“還在西域……”

“還在西域?!”劉煜冷嗤:“這麼多年了,你們都做了些什麼?追着他東奔西跑你們是在耍着他玩,還是耍着朕玩?他跟那些羅剎人勾結的事情你別說你不清楚!爲什麼不上報?爲什麼不阻止?”

殷禔嘴脣動了動,不敢再反駁:“臣知錯了,請皇上恕罪。”

“滾起來吧。”劉煜沒了再訓人的興致,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殷禔站起來,卻沒有退出去,猶豫了片刻,又問道:“皇上是想要親自上戰場嗎?”

“若有那個必要的話又有何不可?還是你看不起朕?”

“臣不敢,皇上是萬金之軀,臣只是怕……”

劉煜卻突然一挑眉笑了起來:“大哥這算是在關心朕?放心,朕不會像你那樣讓自個破了相的。”

殷禔嘴角微抽了抽,他一個大男人臉上多道疤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過,沒想到在劉煜眼裡就成了破了相了。

行宮是新建的,離大軍軍營不遠,劉煜沒有多做停留,當日就去了軍營察看,先一步回去的殷禔帶着三軍將士列隊迎駕。一字排開的精兵氣勢十足,軍旗迎風招展,劉煜巡視過一遍後下令殷禔帶五千火器營營兵先行進入西域去活捉烏里賽。

殷禔離去後,劉煜又去探望殷禎。

“臣弟失禮了,因爲身子不濟,沒人去外迎駕,還請皇上恕罪。”

劉煜仔細打量了他片刻,只見他只着了身單衣,左肩膀處纏了厚厚的紗布,面無血色,低垂着頭,看起來病懨懨的模樣。“受了傷就別請安了,米有橋,去把王爺扶起來。”

“是。”

米有橋上前攙扶起殷禎,殷禎點了點頭:“勞煩米公公了。”

劉煜示意殷禎上牀躺着,殷禎也不敢真躺下去,就這麼半靠在牀上,回劉煜的話。劉煜在牀邊坐下,米有橋很有眼色地帶着衆人退出去,劉煜的手碰了碰殷禎肩上傷口處:“疼?”

殷禎扯起嘴角,笑得有些尷尬:“都好了,謝皇上關心。”

“既然都好了,爲何看着還是這般要死不活的模樣?死了之後再回京是什麼意思?朕何時說過不許你回京了?”

“皇上當年讓臣弟出來,不就是……”

“你們一個個都這樣,總覺得朕一定會對付你們是不是?”殷禎咬緊了牙,算是默認了劉煜的話。劉煜輕哂:“說句不好聽的,朕根本不屑於對付你們,也就你們自己一個個都把自己看得倍兒重,都以爲自個會讓朕心焦得吃不下睡不着……”

被劉煜這麼一通直白地教訓,殷禎分外的尷尬,猶豫了半晌才彆彆扭扭地開了口:“臣弟明白了。”

“還算你識趣,”劉煜敲敲殷禎的腦袋:“趕緊養好身子,等該收拾的人收拾了就隨朕回去,你八哥九哥十哥一個個都活得倍兒滋潤,朕是這麼厚此薄彼的人嗎?你們可都是朕的親兄弟呢……”

米有橋端了個托盤進來,一碗藥一個藥罐,說是內服外敷,劉煜示意他把東西放下,揮揮手又讓米有橋退了出去。殷禎伸手想去端藥碗卻被劉煜搶了先,盛着藥的湯勺送到了自己嘴邊,殷禎嘴脣動了動,張開了嘴。

有了劉煜的親自看護,殷禎的身體迅速好了起來,不過十餘日,傷口就癒合結痂了,也能夠下地行走了。而劉煜的這一番做作也沒有白費,殷禎和一直關注這邊的殷褆都不再忌憚劉煜,算是認可了他皇帝的身份!

劉煜在行宮處停留了十餘日,也帶着大部隊進了西域,殷禎雖想跟着去卻因爲有傷在身被留在了行宮。走之前殷禎來與劉煜拜別,劉煜笑着叮囑他幾句就下令出發。

因爲劉煜下令加快了行軍速度,幾日後就大軍行至了天山腳下,前方殷禔的軍報呈上來,說是烏里賽的幾個親信都死的死傷的傷了,只剩他在死守着金鵬城在苟延殘喘,不日即可拿下。

劉煜只是隨便看了看就扔到了一邊去,他的興趣根本不在此,他所以“御駕親征”,並不是多看中韃靼的威脅,而是想要徹底解決殷褆和殷禎的疑慮。這幾年來,殷禛、殷禩他們都漸漸的“安分守己”,只要再擺平了殷褆和殷禎,那麼劉煜也算是變相的完成了“名正言順繼位”這個通關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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