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於文泰可沒心思說別的,和紅蠍、黃蜂打過招呼就衝到那幫黑-幫-槍手身旁,大聲道:“動作都快一點,我們要立刻離開!”
這些槍手原來都是隸屬於各地黑-幫,身爲精英打手的他們,可都有些自由散漫、桀驁不馴,在紀律和服從方面上遠遠及不上凱馬武士。因此,對於於文泰這個“陌生人”,他們的態度頗爲不屑,有些甚至直截了當的衝着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混蛋!”於文泰厲喝一聲,摸出了白蓮教中表明身份的銘牌,道:“我現在命令你們,加快速度,一分鐘後必須離開!”
看到這個“老白臉”手上的那張銘牌和先前紅衣、黃衣兩位女郎出示的一模一樣,這些個精英打手總算是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是有資格命令自己的!不想吃排頭的他們,手腳頓時麻利了許多!
“文泰oppa怎麼這麼慌張?”黃蜂看着大聲吆喝,甚至是親手擡屍的於文泰,一臉的不解。
紅蠍也有同樣的疑惑,猜測道:“煜oppa,你們在黑水村主區是不是遇到埋伏了?文泰oppa這是怕敵人追上來嗎?”
“不是的。”劉煜皺着眉頭道:“黑水村已經人去樓空,沒有留下任何抵抗力量!於文泰他之所以慌張,是因爲♀月仙兒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從黑水村撤退的李亞牛到她那兒去了……”
“什麼?”在於文泰接受刁大雄的委託之前,紅蠍和黃蜂可以說是白蓮教中除了刁大雄之外最關心月仙兒的人,聞言即同聲驚呼道:“李亞牛去了華克山莊?”
“不錯。”
“他不安安分分的撤退。去華克山莊幹什麼?”
“你們說呢?”劉煜瞥了明知故問的紅蠍和黃蜂一眼,道:“當然是想要藉機出一口氣……”
“這就糟了!”紅蠍滿面憂心的說道:“華克山莊現在的防守力量很薄弱。恐怕很難抵擋李亞牛的攻擊……”
“說這些有什麼用?”黃蜂不耐的叫道:“我們也去幫文泰oppa一把,早點收齊弟兄們的屍身。也好早點離開……”
待紅蠍和黃蜂離開後,優克莉靠着劉煜,輕聲道:“煜,你說月仙兒她那邊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應該不會!”劉煜淡淡一笑,道:“她本身就精明,又在華克山莊經營了那麼多年,我想那點事情應該難不倒她纔是……”
一路上,於文泰和紅蠍、黃蜂都在打電話。可無論是月仙兒的手機,還是華克山莊的總檯總機。抑或是於文泰他們熟悉的同事的手機,都打不通。要麼是佔線,要麼就是不在服務區!
看着於文泰和紅蠍、黃蜂她們越來越焦躁、擔憂的面孔,劉煜不由得輕聲安慰道:“你們都定下心來,別自亂了陣腳!一切事情,等我們到了華克山莊自然就明瞭了!”
黃昏時分,華克山莊所在的小島終於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可是,那縈繞在小島上空的縷縷黑煙,卻帶給人不祥的徵兆!
船隊離碼頭還有幾米遠。可於文泰和紅蠍、黃蜂已經坐不住了,各展身法,躍上岸去。劉煜和優克莉自然也不怠慢,緊隨其後。
大聲交代精英打手儘快跟上後。於文泰就一馬當先,往華克山莊的主樓衝去。因爲以月仙兒的習慣,她白天都會呆在主樓辦公的!
一路之上。盡多被焚燬的建築和被殺死的莊員。於文泰三人的臉色越來越沉,腳下也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趕到了位於小島中心腹部的主樓。
原本氣勢宏偉的主樓如今卻只剩下殘垣斷壁。焦黑一片。於文泰和紅蠍、黃蜂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飛撲還在散發着餘熱的廢墟中,各自檢視這那十餘具業已燒焦的屍體。不一會兒,紅蠍突然一聲哀叫,將所有人都吸引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怎麼了,紅兒?”黃蜂有些遲疑的問道:“你是不是找到了……”
紅蠍沉重的點點頭,雙目帶淚,一手攤開,一手指着一具斜靠在一面殘壁下的焦屍道:“這是在她頭上找到的……”
立刻,衆人的視線集中到了置於紅蠍掌心的那個髮飾上。這是一根鏤空的瑪瑙發叉,看其品質,絕對屬於頂級貨色。於文泰和紅蠍、黃蜂三人都是愴然的看着瑪瑙發叉,兩位女子更是有淚珠滑落,看得出,她們應該很是熟悉這個小物件兒。
紅蠍滿帶悲傷的爲劉煜他們解釋道:“這枚瑪瑙發叉是日神父送給仙兒姐的,向來很得她的喜愛,從不離身……”
劉煜和優克莉一聽就知道她們認出了月仙兒的屍身,對視一眼,站開一旁不言不語。
於文泰喃喃自語:“仙兒姐,你怎麼可以就這麼去了呢?事情不對勁,你難道也不知道先走一步麼?……你這讓我如何跟刁前輩交代啊?”緊緊的攥住雙拳,他淒厲的大叫道:“仙兒姐,若你在天有靈,還請晚一步去天堂!我會請求日神父對李亞牛等黑水村餘孽展開追剿,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如果日神父不願意,那我就憑着一死,也不會再幫他們完成那個任務了……”
起誓間,精英打手們陸陸續續的趕到,臉上都有驚怒不解之色,顯然想不到四五個小時不見,這裡竟然變成了如此慘象!
於文泰轉身,冷冷的看着這些聚攏起來的精英打手,寒聲道:“五人一組,搜索全島,看看還有沒有幸存者!”
“是!”衆多的精英打手乖乖的應是。能讓這些不講紀律的黑道精英們如此的順從。除了身份上的差距之外,更因爲此時於文泰身上散發的那一股煞氣。即使再桀驁不馴的人物。也不想招惹這種狀態下的於文泰。
沒有理會衆位精英打手自發的組隊,於文泰又轉身看着月仙兒的焦屍發呆。眼中滿是救援不及的自責和辜負刁大雄囑咐的愧疚。
劉煜和優克莉一直靜靜的站在一邊,表現的有些異樣,他們太冷靜了,冷靜的就像和月仙兒全無關係一般,看起來頗有幾分冷血無情的感覺。
待那些搜索隊散去後,主樓這處遺蹟又恢復了沉寂,只有紅蠍和黃蜂那壓抑的嗚咽聲不時響起。雖然現場的氣氛凝重,但時間卻溜得飛快!一轉眼,大半個小時就過去了。而搜索隊也有了斬獲。
“於大人,兄弟們找到了一個倖存者……”精英打手的領隊白昌洙戰戰兢兢地走過來稟報。
“在哪兒?”於文泰精神一振,急聲道:“爲什麼不帶過來?”
“那人受傷極重,兄弟們不敢輕易移動……”似乎是想到了那般慘景,白昌洙的眼神不自覺的就流露出驚震憤怒之色。
“立刻帶我們過去!”
紅蠍和黃蜂也不再傷心了,站到於文泰身邊,臉上眼中都有怨毒,似乎準備從倖存者那兒瞭解攻打華克山莊的敵人的詳情,藉此找到害死月仙兒的真兇。
羣情激憤的白蓮教衆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劉煜和優克莉的異樣表情……
一行人走進一臨湖的竹林內,那裡的景像立刻令於文泰他們那張沉重的面容倏忽改變,顯露出一種和四周精英打手們相同的臉色來——那種神色是猙獰的、暴烈的、憤怒的、震驚的……
在一叢翠竹下,坐着一個簡直不像人的人!他雙手俱失。只剩下光禿禿的兩節臂肘,雙腳齊膝而斷,腿根處混雜着泥土。也已發紫發黑。他的雙眼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對血窟窿,兩隻耳朵也不見了。就連嘴也翻轉腫起,看不見裡面的牙齒和舌頭!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此人的心口上還插着一把短柄開山斧!受了如此重傷,卻還能吊着一口氣,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於文泰疾步上前,蹲在那個“人彘”之前,瞪大眼睛,辨認了好一會兒,方纔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顫抖的問:“武峙,是你嗎?”雖然是問句,但於文泰實際上已經確定了此人的身份——華克山莊的保安隊長主武峙!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那個素來磊落灑脫、風趣直率的主武峙竟然會變成如許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問話,主武峙微微偏頭,兩個血窟窿直直的對着於文泰,兩行不知道是血還是淚的液體順頰而下,那張讓人不忍目睹的臉上流露出無可名狀的痛苦與祈求!非但如此,巨大的痛苦還令主武峙周身不住的抽搐着,每一抽搐,便使他那張可怖的面孔歪曲一下!
湊到近前,於文泰沉重而悲憤的道:“主武峙,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主武峙沉滯的點點頭。
咬咬牙,於文泰道:“是誰把你禍害成這樣的?”
那張可怕的面孔更扭曲得厲害了,主武峙似是竭力想表達些什麼,他顫巍巍的比劃着那雙禿肘,臉色呈顯出一種褚紫漲紅的顏色,他的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及“啊啊”的怪響,身體更抽搐得厲害,但是,他卻無法明確的告訴於文泰一個明確的信息!
心如刀絞,形色悲憤已極,於文泰緊緊的握着拳頭吼道:“告訴我,主武峙,是黑水村的那一個王八蛋將你弄成了這樣?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的……”
主武峙搖着頭,禿肘更是用力的比劃着,雙目中的血水奪眶而出,喉嚨裡“啊”“嗷”個不停,身子也劇烈的搖晃起來!
於文泰切着齒吼道:“來人啊,立刻去請醫生來,要快!”
精英打手們面面相覷。都沒有動作。他們都知道,於文泰的這個命令絕對是一時糊塗所下!在高麗西湖之中。哪兒去找醫生啊?原本華克山莊是有專門的醫療小組,但現在看這幅樣子。恐怕原本救死扶傷的人也都成了屍首了!要是到水原去找,那至少也得耗費上幾個小時,那時的主武峙留不留得住性命還很難說呢……
見到自己的命令被漠然以對,於文泰不由得大怒,正要發脾氣,旁邊的黃蜂卻重重的拍了他一下。像是被打醒了,於文泰仰天怒吼一聲,不再言語。而紅蠍只拿眼看劉煜,似乎認爲他無所不能。眼中滿是乞求之色,想要他出手救治主武峙!
劉煜微微搖頭,道:“沒用了,這位已經是油盡燈枯,沒有多少時間了……”
基於對一個築基期人物的信任,於文泰接受了劉煜的說法,緩緩的道:“唐小魚xi,你是說,武峙就快死了?”
不止劉煜點點頭。就連主武峙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用禿肘指指自己,又在身上點了點,然後再慢慢搖頭——表示他已無可回生了!
輕輕握着他的斷肘,於文泰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悲楚辛酸與勃升的火焰。傷感的說着誰也不相信的謊言:“武峙啊,不要自暴自棄,你只是受了點折磨而已。不會對生命有影響的,你會恢復健康的。相信我……”
又搖搖頭,主武峙似乎十分焦急。口中不住的發出“啊啊”“嗷嗷”之聲,宛如一個黏痰堵住了喉管,隨時都可斷氣的久病之人一樣!
於文泰焦急的道:“鎮靜點,武峙,我知道你要告訴我些什麼,但你不要急,讓我們慢慢的想法子,總會叫你表達出你心裡想表達出的意思來……”
但是,主武峙似乎來不及等了,他全身一陣緊似一陣的顫抖加上抽搐,兩個血窟窿以及爛口中的血水淌流不停!
輕輕拍着他的禿肘,於文泰沉重的道:“別急別急,武峙,你安靜一下,支持片刻,我們慢慢來——你現在可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像是受到了提示一般,主武峙突然樸倒在地,抽搐着伸出右肘,顫抖着在地上寫畫起來。於文泰本來打算扶起主武峙的,可眼見這種情況,他卻知道不能打擾。他看得出來,主武峙是在竭力支撐,隨時都有“油盡燈枯”的可能……
寫了一個“人”,主武峙又將右肘放到了“人”的右邊,正要繼續,突然身體劇烈的一顫,接着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優克莉似有所覺,在於文泰抱着主武峙狂呼大叫時,以目視劉煜。劉煜笑笑,微微點了點頭。
於文泰抱着主武峙的屍體,看着地上的那個“人”,恨聲道:“武峙,我知道你是想寫一個‘牛’字,是想告訴我,害你的人是黑水村的李亞牛!你放心,我一定會上報日神父,爲你、爲刁前輩、爲堂兄,爲所有死在黑水村手中的兄弟們報仇的……”
紅蠍和黃蜂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在高麗語中,以“人”爲偏旁部首的字可不僅僅只有“牛”,更何況,“牛”這個字用高麗語的書寫方式,在寫完“人”這個部首後,應該往下繼續書寫,而不會是往右邊……也許,主武峙想寫的是對他下手的那個黑水村武士的姓名吧?不管怎麼說,反正華克山莊的慘案是黑水村做下的沒錯!仙兒姐在電話中可是已經指明瞭的……想到這裡,紅蠍和黃蜂也就沒有再細想下去,又悲傷的緬懷起了月仙兒。
劉煜微微咳了一聲,道:“於文泰,這裡看起來似乎沒有需要我們援手的地方,那我們就準備告辭了……”
於文泰一愣,小心的將主武峙放於地面,站起來道:“唐小魚xi,你爲什麼要走呢?是不是我怠慢了你們……”
“沒有的事!”劉煜搖搖手,道:“我們之所以跟過來,主要是怕你們打不過李亞牛率領的黑水村殘部。可現在看來,李亞牛他們顯然是已經遠遁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要繼續我們的旅程了!”
於文泰有些着急的說道:“唐小魚xi,你再等幾天吧。我們日神父很快就會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我們日神父英明神武、求賢若渴。說不定你在和我們日神父一番深談後,就願意留下來和我們共謀大事……”
“不用了。”劉煜搖搖頭。道:“我可不想做什麼大事,只願逍遙一生!這次若不是黑水村逼人太甚。我也不會和你們聯合起來找他們的麻煩!事前我就說過了,我只是和你們合作這麼一次而已,絕對不會加入你們的!”
“唐小魚xi,你這樣無所事事,可是在浪費你的才華,虛耗你的生命……”
“你不用多說,我已經拿定注意了!”
“那好吧!”於文泰長嘆一聲,無奈的說道:“唐小魚xi,我送送你吧!”
“客氣了!”
紅蠍和黃蜂對視一眼。雙雙拿出了那張集身份標識和銀行儲蓄於一聲的磁卡,齊聲道:“文泰oppa,這兩張卡請你幫我們還給日神父,裡面的錢我們一分也沒有動用……”
於文泰本能的接過磁卡,愣道:“你們這時什麼意思?”
紅蠍俏臉微紅的看了劉煜一眼,低聲道:“我們要跟他一起走!”
於文泰張大了嘴吧,幾次開合後,終於道:“走就走吧,我也攔不住你們!況且。你們在加入我白蓮教時,就已經說明了要來去自由的……”
劉煜看了紅蠍和黃蜂一眼,心中滿是疑惑:看樣子,紅蠍和黃蜂是才被日神父招攬的修士?那爲什麼在唐小魚的記憶中。她們卻是月聖母座下和黑蛛並稱爲“三魔女”中的兩位?是她們後來轉投了月聖母,還是被月聖母有意派到日神父身邊的?如果真是月聖母安置在日神父身邊的探子,怎麼現在又要跟日神父劃清界限了?總不至於說。月聖母拋開了日神父這個生平大敵,將我作爲暗查對象了吧?!
甩甩頭。劉煜暫時想想不通的問題拋開,對於文泰拱手道:“既如此。我們就告辭了!”
“不送!”
上了機動船,船上的氣氛依舊有些凝滯。看了看情緒非常低落的紅蠍和黃蜂,優克莉用眼神請示劉煜。思考了好一會兒,劉煜決定暫時接納紅蠍和黃蜂,如果她們真的心懷叵測的話,那麼劉煜也就認真!十幾個世界,能出一個瞞得過他靈覺的人才真心是不容易……
一路無話,一個小時後,船就靠岸了。帶着三女七拐八彎的在臨湖小鎮上轉悠,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座僻靜的民居前。
梆梆梆……木門微開,露出半張俏麗的面孔。那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瞬間變成了兩彎弦月,昭示着主人家那高興的心情。“煜oppa,你終於來了,仙兒姐已經等候多時了!”隨着動聽的聲音,木門大開。
“秀芝妮?”看清了這位小美人的模樣,紅蠍和黃蜂不由得異口同聲的表示出驚訝。
因爲月仙兒本身是主攻精神的修士,武力值不高,所以就準備藉着爲白蓮教訓練伎女的機會,精心的給自己訓練出幾個貼身護衛。藍浪對於月仙兒這個侍女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感情和寵愛的,因此對於她假公濟私的行爲視而不見,甚至是大開方便之門,不但提供了幾本能夠修煉到煉氣期巔峰的武功秘籍,更是賜下了幾顆能夠增加功力的丹藥。
作爲高麗國修行界最強大的勢力之一,白蓮教訓練出來籠絡人心的伎女自然得是色藝雙絕,因此前來受訓的女子不但容貌不俗,而且資質出衆。在精挑細選之下,月仙兒圈定了七八個平均年齡只有十歲的女童,經過嚴格的訓練和屢次的審覈,最終能留在她身邊的也只有秀芝妮和琦荷兩個人而已。
“紅姐姐,黃姐姐,你們真的來啦?”作爲月仙兒的貼身護衛,秀芝妮自然和紅蠍、黃蜂相熟,只是她現在卻沒有多少高興之色,反而撅起了嘴。
“秀芝妮,你沒事?”懷着一絲希冀,紅蠍忐忑的問道:“那仙兒姐呢,她怎麼樣?”
黃蜂雖然也凝神傾聽,但看她的臉色,卻明顯沒抱什麼希望。原因無他,只要想到在焦屍旁邊找到的那根瑪瑙發叉,以及現在秀芝妮這委屈的神色,她就覺得紅蠍是在白問。
可秀芝妮的回答卻讓黃蜂明白了什麼叫做“萬一”:“仙兒姐也沒事,正在裡面歇着呢……”
紅蠍和黃蜂驚呼一聲,滿面欣喜的搶身而入。在閃身前,紅蠍習慣性的偷瞥了劉煜一眼,注意到他臉上的微笑,心下終於恍然,明白不久前他爲什麼在面對月仙兒的“屍首”時會那麼冷靜了!果然,我看中的男人才不會那麼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