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的巨響驀起,黑壯敵將滿口鮮血的飛出三丈,太史慈亦面色略白,身形也微微一晃。|?}.黑壯敵將厲叱一聲,再次長身跟進,抖掌之間,又是聚成一排的十六掌!太史慈閃身避其鋒芒,接着便擰身欺近四尺,猛擊敵人兩肋,出招迅捷無比!
黑壯敵將似乎殺紅了眼,根本不理會太史慈劈至胸前的一掌,雙掌猛往下崩,兩腳則猝然飛起,踢向對方前胸!太史慈亦不甘落後,身形攸伏,如流矢般射入黑壯敵將四尺之內,右掌曲如雞心,急點敵人“中府”“靈門”“天府”“夾白”四穴,左掌卻箕張如爪,扣向對方大腿筋脈!
一聲“轟”然大震起處,木屑飛揚。太史慈飛退兩丈,立足微有不穩。而黑壯敵將卻陷入軍船甲板,面色如蠟,雙目暴睜不瞑!
“咦,那個黑胖子怎麼了?爲什麼不動呢?不會是死了吧?”看戲正看到精彩之處,可主角之一居然罷工了,這讓孫尚香極爲不滿。
“你還真說對了,那個黑胖子還真就死了!”
“啊?怎麼一回事呀?人家都沒有看清楚……淫-賊,你給人家說一下嘛!”孫尚香的武功雖高,卻比不上絕世猛降太史慈,自然無法看清楚太史慈的攻擊招式。
以劉煜得眼力,自然將這個短暫的過程看得分明。那黑壯敵將雖然看似將太史慈震飛了兩丈,但他功力遠不如太史慈。反而因反震之力而使內腑受創甚鉅,何況,他也沒有避過太史慈點向他死穴的右手!
把這個過程給孫尚香詳述了一遍。她聽後竟然有些失落的說道:“那個黑胖子也太不經打了吧!他的名字都還沒有報出來呢!”
“那個黑胖子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弱!”劉煜笑着說道:“看他的身手,雖然還沒有達到人階水準,但在先天高手中也屬於上位階段了!要是換作你跟他對打的話,恐怕要百招開外才能收拾下他!”
孫尚香的眼珠子轉了轉,揚聲道:“太史將軍,你功力消耗頗多,不如退去調息一下。”
遠處的太史慈回頭看了劉煜一眼。知道不是劉煜的意思後,斷然說道:“孫夫人,微臣不礙事的。微臣還要遵從王爺的令諭,殺盡這班膽敢反叛朝廷的逆賊呢!”
孫尚香嘟着嘴,狠狠的白了太史慈的背影一眼,轉頭低聲哀求劉煜道:“夫君。妾身想要爲您殺敵。您就答應人家吧……”
這個小丫頭,求起人來就變得柔聲細語了。感受到孫尚香那有些稚嫩的嬌軀在自己身上的摩擦,劉煜沒奈何的點了點頭。算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危險了,由得她去吧!……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居然和樊麗花一樣這麼喜歡戰鬥!看人家喬玲喬瓏多好啊,戰鬥開始時就退到船艙裡去了!……咦,在劉煜的情報中。喬瓏那丫頭也是一個暴力份子啊,怎麼她會跟着喬玲迴避戰場呢?難道她是想在他面前保持形象?
孫尚香可沒時間問劉煜在想什麼。一得到了劉煜得首肯,立刻就拔劍飛身,奮力殺過船去。劉煜微微嘆了一聲,縱身跟去,環護她左右。
這時,劉備水軍方面,已處於絕對不利之勢。雖然另外兩艘船的戰況劉煜看不到,但旗艦身邊的這艘敵船卻給了劉煜一個樣板!經過激戰之下,原來船上的一百多敵軍死傷的已經剩下不足二十餘人。而劉煜軍的損失卻極輕,更兼士氣如虹,越戰越勇!
勝利,只在彈指之間!
殲滅了三艘劉備軍船後,劉煜一行順順當當的沿江而下,到了江夏。
出示了身份證明後,他們被迎進了戒備森嚴的江夏北城。讓劉煜意外的是,荊州將軍黃忠竟然沒有出現在歡迎劉煜的隊伍中。一問之下,才知道黃忠應對面領軍大將關羽的邀請,到江心某個小島會面去了。
這事引起了劉煜的興趣,當下連行轅也不進,帶着鸞鳳衛,在一名嚮導的指引下,駕船向江心小島行去。當然,好事的孫尚香也硬要跟來,與馬文鶯一左一右的站在劉煜身旁。
“夫君,”在經過了幾次巴掌和翹-臀的激烈碰撞後,孫尚香終於認可了這樣的稱呼,至少在外人的面前,她已經不再使用“淫-賊”這樣的蔑稱了:“你說那個關羽爲什麼要約黃忠到江心小島上去見面呢?他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這絕對不會!”劉煜揮揮手道:“關羽的性格極其高傲,他是絕對不屑於使用什麼陰謀詭計的!”
“那他爲什麼要在兩軍交戰時約黃忠將軍會面呢?”馬文鶯對此也是很好奇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咱們去了不就知道了麼!”
江心小島四周的水域圍了大概四五十艘兩方的軍船,經過船上嚮導的交涉,對方同意讓劉煜一方再送十個人上島。這樣的安排和盤查讓劉煜在好奇之餘也有了些瞭然:看來島上是在進行高端會議……
上島後,劉煜她們在己方士兵的帶領下,向島心走去。即使隔着一段距離,劉煜也可以看到那裡有一方搭建起來的木製高臺。這座平臺,或者應該說是擂臺,約有丈餘高,方圓十餘丈。現場的兩三百人以它爲界,街壘分明的對立着。
劉煜沒有插-入-進去,就在外圍能夠看清楚的地方站定。引路的士兵知道劉煜的身份,躬身一禮,悄然退下。
“夫君,你怎麼不過去啊?”一見這似乎要開打的樣子。孫尚香就興奮起來,恨不得立刻參與進去。
劉煜笑了笑,說道:“我們就站在這裡吧!我想看看關羽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也想看看黃忠是怎麼處理的!”
知道沒法改變劉煜的決定,孫尚香嘟着嘴轉頭看向擂臺。
此時,從關羽那方的陣營傳來一個聽起來有些怪異的口音:“沙摩軻請黃忠將軍一戰!”隨着這句話,一個體形微微有些消瘦的便服男子提着一個長布包躍身上了擂臺。
劉煜挑挑眉:沙摩軻?好像是劉備在荊南收服的五奚族第一勇士吧?
黃忠沒有拒絕,也大步迎上。一手持着他那聞名天下的屠龍刀,一手撫髯,默然注視着對方的眼睛。散亂的髮絲在風中飄拂,衣袍擺也在微微掀舞——模樣在蕭索中泛有孤寒的傲氣!
劉煜又在暗中吐槽:黃忠這副模樣應該是關羽的出場造型纔對啊!?
沙摩軻站在黃忠五步之前,狹長的面孔上沒有半點表情。他的目光專注又幽邃,薄薄的晶瞳便宛似遮上一層透明的黑玉,清冽到底,卻又一無所見。
空氣中宛如已有血紅的影像在不成形的、迷濛的浮動。泛着那種銅鏽般的隱隱腥味。它扣緊着人心,炫映着人們由於不瞬而乾澀的雙眼,四周,是一片死樣的沉寂,甚至聽不到呼吸換氣聲。
沙摩軻的動作之快,和不動幾乎沒有分別——那真是山嶽的寧峙與驚電的掣掠最鮮明的比照,他身形宛若只在原處一晃,幢幢的影子便出現在敵人的四面。一對一的攻勢便也凌厲至極的罩住全場!
黃忠挺立若鼎,毫不移走。他右手淬翻,一蓬青瑩如冰的冷芒便以他的身體爲中心,彷彿一顆炸碎了的光珠,帶着點參差的焰苗流矢飛射迸濺,空氣在撕裂,在尖嘯,飆然裡,一切又歸向幻滅。
兩個人依舊在原來的位置,以原來的姿態對峙着。沙摩軻面孔上的黑氣更盛,眉心中間,更有一股隱隱的黑霧向腦門方向聚升。而黃忠的青衫角擺在微微飄揚,表情也是一片淡然。
驀地,沙摩軻暴起三丈有餘,而當人們的視線追攝及他拔高三丈之上的身影時,影子還在空中凝形,他的人已到了黃忠背後,右手上的長布包震碎幻映成一股藍汪汪的光華,猝指黃忠脊樑!
黃忠的身形突然斜偏,但見他的腰身一俯,人已反轉到那沙摩軻的後面,九十九刀中連成九十九條縱橫交織的芒雨流電,狂卷急泄!
那把透藍寒光的神秘武器,在沙摩軻的貫力振揮中倏而幻作一面怪誕又不定形的光網,奇快無比的反兜上去。
於是,密集如正月花炮也似的金鐵撞響,便恁般急驟的敲進人們的耳膜中。
沙摩軻再度躍騰半空,十六個跟頭翻滾在十六個不同的角度上、跟頭俯仰的過程問,藍彩繽紛,銳氣如嘯,仿若囊括了天地般,將他翻滾的點與線相連成面,削割似的勁力凌空下莊!
黃忠雙臂伸展,原地旋迴一頓時有如龍捲風也似幻成了一團遊移激盪又強猛急速的淡青色螺影;一溜溜冷森的刃光便組合成一圈圈的弧環由大而小,寶塔般繞轉着他的身手從四周往上層疊,精芒迸濺,碧焰閃掣,周遭的空氣,全泛透着那樣沁骨的陰寒!
在二片炫閃的、燦亮的光華穿舞繽紛裡,一蓬蓬的血點也同時飛揚灑拋,兩條人影倏忽分開,卻在分開的一剎那再度交合。
青瑩翠碧的寒光陡然間宛若爆散開千萬條閃掣的蛇電,彎曲的,扭折的,筆直的芒刺射彈噴飛,而藍汪汪的那抹冷虹也奇快的凝成經天的渾厚匹練,當恁般鋒利的光影,做着詭異凌厲的接觸之前瞬息。出乎任何想象的,一柄似真似幻的刀刃,突兀自虛無中凝形──凝形在沙摩軻的背後,淬現又消,彷彿是一聲惡魔的詛咒!
於是,沙摩軻猛然身子一挺,踉踉蹌蹌的退出幾步。
狹長的面孔上染印着斑斑點點的血跡,這位五奚族第一勇士臉上的五官卻在那可怖的猩赤斑點襯托下扭曲了——他的左肩、右肋等部位,數處滲溢着殷紅的鮮血。尤其他的背後。從頸下斜橫至胯骨上端,更翻卷開一條尺半長的傷口,顫蠕的鵬裂扯着。隱露出乳白的皮脂與經絡的細小叉管,一片狙糊淋漓,他的整個背部,便也完全浸染得赤紅透溢了。
距離沙摩軻約有十餘步遠近的黃忠,卻是完整無缺的。他青衫迎風飄動,神態安詳平和,完全看不出來剛經過了一場廝殺。
沙摩軻在急促的。也是痛苦的喘着氣,全身更不時興起一陣陣的痙攣,直到這時。孫尚香和馬文鶯們纔看清楚他所使用的兵刃——那是一樣極爲怪異的兵刃,通體閃亮着汪汪流燦的暗藍,有點像單手錘,不過圓圓的錘頭上卻佈滿了削扁鋒利的半圓刃口。看起來又犀利。又霸道,十足是樁要命的傢伙!
沙摩軻的這件奇門兵刃劉煜似乎聽說過,它的名字好像是——鐵蒺藜骨朵!
在四周一片僵窒的寂靜,黃忠沉聲道:“沙將軍,還要繼續下去麼?”
以沙摩軻的傷勢來說,自然目前是無以爲繼了,他並不激怒,更不衝動。僅是痛苦的吸了口氣,撐持着艱辛的回答:“不愧是十大刀客中的魁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勝過我了……我原以爲怎麼着也能堅持個百餘招的……”
這個沙摩軻倒是個人物!可是怎麼就投到劉備的手下了……
在沙摩軻失落的走下擂臺後,關羽陣營中又一個聲音響起:“黃忠將軍,請你休息半個時辰,等你功力恢復後,邢道榮想討教一二!”
黃忠淡淡一笑,揮手道:“本人無需休息,邢將軍請上來一戰!”
“真是無恥,竟然用車輪戰來對付黃忠將軍!”孫尚香一臉悻悻的說道。
馬文鶯也表示出了她的不屑:“王爺,你還說那個關羽不會用陰謀詭計呢?那這又算什麼?”
劉煜也很是驚訝,以關羽的驕傲,爲什麼不親自出馬,反而一直任由手下挑戰呢?
邢道榮板着一張臉,沉實有力的走上前來,他在隔着黃忠五尺的地方站定,雙目平視,臉上的肌肉紋路不見半點扯動。人在那裡,活脫半截鐵塔。
黃忠卻正好與對方採取的舉止相反,他不疾不徐的左右移動着,青布長衫微微飄拂,人不像在走,倒像是隨着空氣在浮行。
馬文鶯和孫尚香的表情也很凝重,她們注視着雙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亦留神着雙方眉宇之間的某一種心理反應,生怕黃忠會吃着而弱了劉煜軍的聲勢。
慢慢的,邢道榮踏出了一步。十分平穩,也十分着力的一步。本來依照黃忠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搶先出招的。不過也許是不齒關羽一方的車輪戰術,他在邢道榮動了之後,就立刻出刀了。刀芒恍若突然崩炸了的琉璃球,就這樣閃耀着冷冷的、透明的、璀璨的青瑩及寒綠,星星點點又條條線線的飛激捲揚!
邢道榮吸腹凹胸,整個人已凌空倒翻,在翻滾的過程裡,藍汪汪的斧影便炫泛着陰酷的暗藍,漫天交織,呼嘯瀉落。
屠龍刀吐射着搖曳的焰尾,又似扭曲的蛇電縱橫,芒矢飛穿,流虹閃掣,如此準確又如此快速的投擊着斧影,而金鐵交響之聲彷彿驟雨叩瓦,密集成串……
刀刃顫翻中,黃忠將七十七刀連爲一刀,而邢道榮的一把單柄斧也在瞬息間做了七十七次的揮舞,看去只是一閃——火花進濺,鏗鏘之聲宛如金鐘急鳴!
一剎時,邢道榮全身的肌肉墳凸而起,累慄般顫動着,就像無數只小老鼠在皮下竄走,他驀地吐氣開聲,人已騰空丈許!黃忠垂首合目,半步不移,宛似在這一剎間,他忘卻了眼下生死一發的危機,而進入某一種老僧入定般的禪境了。
邢道榮凌空的身形猝往下墜,單柄斧隨着他的動作挺前飛劈,斧刃劃過空氣,帶起尖銳的嘯聲,嘯聲才只是剛起,就已經到了黃忠頭頂!
馬文鶯和孫尚香看得緊張,忍不住同聲喝叫道:“留神!”
就在二女叫聲響起的同時,老僧入定般的黃忠雙臂舒伸,原地暴旋。就在他伸臂與旋迴的同一時間,彷彿龍捲風也似幻成了一縷青森森的,寒氣浸溢的螺影。又似上銳下豐的一座寶塔。刀芒重疊着、翻舞着、閃炫着,組成一圈圈的孤環,圍着他身體飛繞轉動。由上向下,又由下向上,風車般發出那等尖怖刺耳的聲響,青電精光,進濺四射!
眼看着已似飛鷹般聳拔而起的邢道榮,明明在距離上脫開了刃光組合的旋風幻影,卻又如遭到無比的吸力一樣。在空氣中手舞足蹈的掙扎着。殞石般墜回……墜向那疊繞的刀芒之上!
斜刺裡,一條黑影宛如一支怒矢,挾着雷霆萬鈞之力。仿若攜帶起風雲,猛烈的朝着這座旋飛的刀塔撞了過去!震耳金鐵交擊聲,就像是推倒了滿山堆疊的鐘鑼,那樣雜亂又喧囂的揚騰着。顫蕩着。而光華的變形卻以它的閃動來現示,各種各樣的彩焰在流映,在撕裂,在躥舞,也在幻滅!
黃忠倒退三步,臉上微微有些蒼白,他呼吸得非常迫促,胸口起伏急劇。頭髮也鬆散了,但是。他顯然並未受到什麼傷害!
滾跌在地下的是邢道榮,這位號稱“萬夫莫敵”的劉備軍猛將每在身子滾動之間,地面上便印着一灘殷紅的血跡,但見他周身上下,衣裂肉綻,傷口縱橫,卻不知到底捱了幾刀!
而那位偷襲黃忠的黑影也在後退七步後站定,是一個年約四旬、手持鋼杖的陰冷消瘦男子。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番,黃忠求證道:“閣下是劉荊州麾下五虎將中的區星,區將軍吧?”
“正是本將軍。”區星點點頭,繼續道:“本將軍也想領教一下黃忠將軍的高招,請賜教……”
此言一處,立刻引來了兩軍的喧譁,就連劉備軍的士兵都認爲區星太無恥了一點。你先前出手偷襲還可以說成是爲了救戰友而迫不得已的,可現在居然如此理直氣壯的想撿個便宜,真是太丟份了……
區星毫不理會劉煜軍的叫罵和自家軍隊的騷動,直直的盯着黃忠。黃忠微微搖搖頭,乾淨利落的說道:“既如此,請出招!”這豪情萬丈的話立刻引來的兩軍的一片喝彩。
不過,這似乎對區星毫無影響,黃忠的話音剛落,他就暴進猛攻,鋼杖揮舞,從不同的角度,不分先後的劈擊,於是,像一排排的黑樁,一的烏浪,虛實莫測又威力萬鈞的罩卷而至!青鋒似的冷芒開始閃現,那麼犀利與快速的閃現,明滅遊移之間,有如石火電掣,倏忽穿射,顯然飛舞在風起雲涌般的杖影中截刺翻回。
雙方的遭遇只是瞬息,纏戰也只是俄頃,區星鋼杖突斜,消瘦的身子旋轉,左手抖揚,袖口中,一溜寒光暴襲敵人!黃忠的“屠龍刀”刀尖微顫,“嗆”的一聲磕開那溜寒芒——那竟是一隻三寸長,一指寬的袖箭。
就在刀尖震飛袖箭的一剎,區星的鋼杖已斜掃如風,黃忠吸氣凹胸,猝閃五步。讓人驚訝的是,區星的手臂也猛的長出了一截,這樣一來的後果,便使明明夠不着位置的擊打變做夠得上位置了!
刀刃悴偏橫豎。動作之快,令人們的瞳孔來不及收攝,“當”聲震撞,黃忠踉蹌歪斜,區星猛一弓背,後頸衣領內,寒光三抹.再指黃忠!就在那三抹寒光映現的同一時間,“屠龍刀”直插向地,伸縮如閃,黃忠藉着這一點一戮之力,人已倒翻而出!
“好功夫!”區星大聲讚美,然而,攻勢毫不稍停,鋼杖古怪的揮打向虛空,不可思議的是,鋼杖的實體衝擊着虛無,而無形的雄渾力道卻自相反的角度反彈回來,變幻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黃忠在疾速的躲挪着,騰躍着,他只能依靠聽覺與觸覺之前的風聲來阻截或避讓,而那無形卻又完全違反力道慣性的攻擊連串又快捷,在這詭異難測而又連綿不絕的暴襲下,他的抗拒行動卻也變得有些艱辛甚至狼狽了!
身形在翻騰中,黃忠驀地一挺腰,跟着側曲滾跌。區星腳步一撐,鋼杖有如來自九天的杆棒,當頭劈下……
如夢初覺的馬文鶯和孫尚香在猛一激靈之後,暴跳如雷,嬌聲罵道:“這卑鄙無恥的傢伙,居然用袖箭……”
在她們的叫罵尚未及全部出口時,黃忠猛然身形暴翻,人竟難以想象的翻到區星的鋼杖之上,等於貼着杖身,青華飛現,筆直倒射區星咽喉!
對於黃忠那一抹刀芒的反襲,區星似胸有成竹,同一時間,他猛一昂頭,大嘴倏張,一點銀光,準確至極的撞向刀芒的正面!這個無恥之人,竟然連嘴裡也藏有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