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煜的話後,左冷禪那一腳就改踏在那刺客的大腿上,“咔”的一聲就把他的腿骨給踩斷了。左冷禪走上前去,把那刺客的上半身提在手中,將他臉上的面巾扯去後問道:“你是何人?受誰指使刺殺我家主子的?”
這個年紀輕輕相貌普通的刺客的眼中升起了一縷絕望,就在他要咬緊牙關時,卻被早就注意到他的劉煜給凌空點中了穴道。“左冷禪,你看看他牙齒裡有沒有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劉煜淡淡的命令道。
“是,主子!”左冷禪應了聲後就很是粗暴的將刺客的嘴扳開,將兩根手指伸進去仔細的摸索着。過了一會兒,左冷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他用力的一拔,從那痛呼着的刺客的嘴裡扯出了一顆大牙。他仔細的看了看,就高興的衝着劉煜說道:“主子英明,這廝的嘴裡真的有一顆包着藥粉、一咬就碎的玉質假牙!主子你要看一看麼?”
看着左冷禪手裡的那顆溼漉漉血淋淋的假牙,劉煜不由得一陣噁心,揮揮手,說道:“我就不看了,你派人把它送回洛陽給吉平太醫吧,他對毒物是很有研究的,說不定可以從這顆毒牙上得到什麼心得!”
“奴才知道了,主子!”左冷禪應了一聲後,順手從那刺客的身上撕下一片布,將假牙仔細的包了起來,然後放進了懷裡。
這時候伊籍體內的寒毒也已經被劉煜驅除乾淨了,鑽進他肉中的冰魄銀針也被劉煜順手逼了出來。命人將萎靡不振、還無法言語的伊籍擡下去休息。劉煜站起來走到了刺客的面前,冷冷地對左冷禪說道:“你搜搜他的身,可不要留下什麼還能自盡傷人的零碎。”
左冷禪點點頭。毫不憐惜重傷殘廢的刺客,就這麼粗暴的搜起身來。劉煜在一旁嘖嘖有聲的看着被逐漸出現在地上的各種殺人自救的小玩意兒,心中不由得爲這些刺客的專業程度而感到驚歎。而那上百枚的銀針更是讓劉煜眼前一亮,要知道冰魄銀針可是十兩黃金一枚的啊!
但在劉煜仔細看過以後,不禁有些失望。因爲在這百枚銀針中只有三支是真正的冰魄銀針,其它的不過是形似而已!難道殺手也用僞劣商品嗎?這可是高風險行業啊!那個古墓派的莫愁仙子也真是的,像這種危險產品怎麼可以胡亂銷售呢?冰魄銀針絕對應該納入政-府管制。禁止在市場上流通!
雖然劉煜知道莫愁仙子出售冰魄銀針不時爲了牟取暴利,而是爲了更好的照顧她從雍、益、涼三州收養來的數百孤女,但這也不是她威脅社會安定的藉口啊。她完全能找到更好的資金來源嘛!只要她古墓派能夠歸屬於劉煜,那劉煜就可以爲她提供資金,幫她養那數百孤女!說句實在話,劉煜也很想要看看上兩屆“絕色榜”第三名到底長得怎麼樣!
“主子。您準備怎麼處置這個膽大妄爲的逆賊?”左冷禪的話讓劉煜從臆想中驚醒。劉煜把眼神投注到了癱倒在地上、衣不蔽體的刺客身上。
也許是以爲左冷禪靜待劉煜指示而有些忽略了他,那個刺客突然伸出右手去搶地上的那些零碎,也不知道是想要自殺還是想要再謀刺劉煜一次。不過,不管他的目標是什麼都不可能實現了!左冷禪的大腳在他的右手離那些零碎只有一釐米的時候就踩了上去,在他的痛哼聲中,劉煜清楚的知道,他的右手也廢了!
“主子,像這種冥頑不靈的傢伙留之何用。不如將他交給奴才練練拳吧!”左冷禪殺氣騰騰的說道。
劉煜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別忙。讓我再勸勸他,說不定他就想通而向我們全盤交代了呢!”以前劉煜也不時的聽說過有針對他的謀刺行動,但外有背嵬軍,內有鸞鳳衛,那些刺客通常是連劉煜的影子都沒見到就被拿下了。所以這次可是劉煜第一次和刺客面對面的交談,當然要好好的顯一顯他的手段啦!
那刺客子擡起頭來含糊不清而又堅定不移的說道:“你殺了我吧,我絕不會說一個字的。”
劉煜正要說話時,卻突然看到站在廳角的淳于氏,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爲經過這長變故後,這位中年婦女的臉色只是顯得有點蒼白,而神情卻十分鎮定。劉煜心中微微有些奇怪,於是對她一笑,和藹的問道:“夫人你沒有被嚇到吧?”
淳于氏還是用那種淡淡的語氣說道:“多謝相爺掛懷,未亡之人早已不懼驚嚇了!”
她的話讓劉煜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爽的劉煜忍不住板着臉冷冷地說道:“本相爺在爾等住處遇刺,夫人就沒有什麼解釋嗎?”
聽了劉煜的話後,淳于氏果然不出所料的有些慌神了,她微帶急切的說道:“罪婦家中有哪些人相信相爺也很清楚,而且罪婦一家一直被相爺派人軟禁着,又怎麼可能安排下這些人呢,萬望相爺明鑑!”
劉煜繼續冷着臉說道:“既然你的兒子淳于糜都可以神秘的失蹤,那這些刺客又怎麼不能神秘的出現呢!”
淳于氏微微一愣,依然強辯道:“罪婦也爲此而感到奇怪,還望相爺能徹查此事!”
劉煜冷冷地一哼,帶着些殺意的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那麼我也不會多問。不過就憑你們窩藏刺客這個罪名,我就能將你們滿門抄斬!”
淳于氏這下是真的慌了,她帶着些哭音的喊道:“相爺,您不能這樣啊……”
看着她那欲哭無淚心神皆傷的樣子,劉煜不由得興起了一種莫名的愧疚之感,覺得實在不應該去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於是溫言說道:“如果你知道這些刺客是怎麼來的話,就老實的說出來吧。老實告訴你。本相爺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對你們不利,你那兒子跑就跑了唄,本相爺也懶得派人去追他。我可以在這裡向你保證。只要你的兒子不來招惹我,那麼我就不會去動他的。”
淳于氏的眼睛一亮,看着劉煜問道:“您說的都是真的麼?您真的不會再追究糜兒?”
劉煜點點頭,傲然的說道:“我劉煜的話雖然不是金口玉言,但也是擲地有聲的,豈會騙你一個婦道人家?”
淳于氏默然半晌,像是下賭注似的說道:“在廚房的米缸下有一個秘道可以脫離警戒範圍。糜兒就是從那裡離開的。我想這些刺客也應該是從那兒進來的!”
劉煜對左冷禪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命人前去探測那個秘道。接着劉煜又疑惑的問淳于氏道:“既然那個秘道可以讓你們逃離,那你們爲什麼不一起走呢?”
淳于氏淒涼的笑了笑。說道:“雖然秘道可以讓我們逃離警戒區,但鄴城已經落在相爺您的手裡了,我們這老少婦孺一大幫人又能逃到哪兒去呢?不如老老實實的留在這裡,賭一下您的心胸!”
劉煜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既然如此。淳于糜爲什麼又要逃走呢?”
淳于氏看了劉煜一眼,神情怪怪的說道:“我們根本就不瞭解相爺您的心思,既然上天給了我們一線生機,那我們當然不會放過啦!糜兒是我們淳于家的長子,又會武功,還曾在外面闖蕩過,他一個人成功逃走的希望極大,那又爲什麼不逃呢?”
劉煜被她的反問弄的有些尷尬。只得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那個秘道是你們什麼時候挖的呀。又是怎麼瞞過守衛的呢?”
淳于氏搖了搖頭,說道:“那個秘道並不是我們挖的,而是我們在無意之中現的,應該是院落的前主人挖來以備不測的!”
這個伊籍是怎麼搞的呀?在選地方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先檢查一下嗎?……算了,看在他今天爲我擋暗器的忠心上就不追究了!
劉煜揮揮手示意淳于氏退在一旁,然後開始用貓戲耗子般的眼神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個有膽來刺殺劉煜的傢伙。“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去留戀,我猜你也不想那麼快就和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吧!”劉煜悠悠然的說道:“爽快點,回答本相爺幾個問題,本相爺自會饒你一條狗命,千萬別挑戰我的耐心,否則我定會叫你知道什麼叫作‘死,也是一種奢望’!”
那個刺客不但不爲劉煜的言語所動,反而閉上了眼睛。看他這麼不合作的樣子,劉煜不由得冷笑道:“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完就在他的身上種上了幾道生死符,並立刻摧動起來。
撕裂雲霄的慘叫聲在廳內響了起來,在短短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那種不是常人能夠承受得了的痛苦就將這位想要裝硬漢的刺客的所有意志徹底摧垮。在他的慘嚎裡,劉煜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我說”兩個字。
放着魅惑之術這樣的利器不用,沉迷在“逼供”遊戲中的劉煜滿意的止住了生死符,問道:“早點頭不就行了,哪還用受這麼多苦,說吧,名字,來歷,爲什麼來殺我,怎麼進來的,把我想知道的都說出來!”
那個刺客如同一隻大風箱般不停的喘着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交待了一切:“我沒有名字,從小就是組織把我養大的,我在組織中的代號是‘玄字十三’,組織的名字叫‘千金一帖’,這次我和‘玄字十一’‘玄字十七’到這裡來是因爲收到委託,委託人要我們來殺今天帶兵進入這個院落的領頭人。因爲你坐的是主席,所以我們纔會向你下手。”
他的說法讓劉煜微微一愣,難道他們不是專門來殺我的麼?嗯,恐怕他說的是真的!如果刺殺對象是我的話,那怎麼也不會派他們這幾個武功僅在一二流之間的傢伙來,看起來我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難道委託人只是想要殺幾個我軍的中級官員?帶着這些疑惑的劉煜問道:“知道委託人是什麼人嗎?”
刺客搖搖頭,說道:“我們只是行動人員。聯絡事宜另有專人負責!”
看起來這個叫“千金一帖”的組織還很嚴密嘛,不過他們惹到了我就算他們倒了血黴了!劉煜瞟了神色不安的淳于氏一眼,又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們正是從廚房的那條秘道進來的。時間應該是辰時以後吧。”刺客很是自覺的補充道:“秘道的出入口也是由委託人提供的。”
辰時以後?那不就是十點多鐘?好象淳于糜是在凌晨就逃脫了的吧?劉煜冷冷地一笑,還沒有說話,淳于氏就神情激動的伏跪於地,哭泣道:“相爺明鑑啊,收買殺手的人絕對不會是糜兒的!”
挑挑眉,劉煜冷淡的說道:“不是你兒子還會是誰?難道那條秘道還有別人知道嗎?就算真的有旁人知道了這條秘道,那也不可能把時間拿捏的那麼好吧?你兒子前腳剛走。刺客後腳就來埋伏了,你能解釋一下這是爲什麼嗎?”
“收買殺手的人絕對不會是糜兒!”淳于氏再一次強調道,接着解釋說:“相爺您想一想。罪婦的一家老幼都在這裡,如果真有您麾下的高官在這兒被殺的話,那我們豈能脫得了干係?若那個委託人是我家糜兒的話,那豈不是要將他的至親往死路上推嗎?您認爲這可能嗎?”
聽了她的話後。劉煜也覺得有一些道理。於是緩和的面容說道:“此事就此結果,我不會去緝拿你兒子。只要你兒子沒有直接證據說他在對我不利,那麼他就是自由的、安全的!”
淳于氏又哭了,不過這次應該是喜極而泣:“謝謝相爺,罪婦永遠感激相爺您的大恩大德!”
“不過,”看着她感恩戴德的模樣,劉煜覺得還是把話說清楚爲好:“若是你兒子加入了我的敵對勢力,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了。只能向你許諾當他成爲俘虜的時候。我可以留他一命。”
“相爺的恩德罪婦永銘心中!”淳于氏重重的在地上叩道。
劉煜心裡又浮上了一絲愧疚,殺了人家的丈夫。又用人家兒子的生命去換取人家的感激,這事可真有點……劉煜揮手讓人將淳于氏帶下去,然後問刺客道:“你們組織在什麼地方?”劉煜準備在婚禮之前將這塊鄴城的毒瘤給手術掉。
因爲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刺客現在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了:“在我的印象中,組織的總部應該是在一座北方大山裡,但因爲我們訓練完被派往各地分部時都是被迷暈了的,所以確切的地點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過鄴城分部就在城西貧民窟一間叫‘安樂堂’的草藥鋪子。”
想知道的劉煜都知道了,因此也就不再多問,順手一指點死了這個刺客。雖然劉煜可以對他用魅惑之術,但他的武功也太差了一點,將這個連一流身手沒有的傢伙變成自己的忠狗,想想也覺得掉份兒!養狗,也要養兇猛的才符合劉煜的身份啊!
“主子,這個‘千金一帖’居然吃了豹子膽敢對您下手,不如讓奴才去抄了它吧?”左冷禪義憤填膺的說道。
挑挑眉,劉煜有些驚異的問道:“難道你知道‘千金一帖’的總部在什麼地方嗎?”
左冷禪一愣,滿面通紅的說道:“主子您也知道,奴才從小在皇宮中長大,後來又得了天大的福氣能一直呆在主子身邊,像‘千金一帖’這樣的江湖組織奴才還是第一次聽到它的名字呢,又怎麼可能知道它的總部在什麼地方呢?”
劉煜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千金一帖’的總部在什麼地方,那你想要到哪兒去抄人家啊?”
左冷禪有些惶恐的說道:“奴才覺得主子明鑑萬里,是無所不能的,‘千金一帖’的總部怎麼可能瞞得了主子的耳目呢?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奴才一定會把那個地方殺個雞犬不留的!”
“得了吧……”劉煜笑罵道:“你先把‘千金一帖’在鄴城的那個叫‘安樂堂’的聯絡站搞定再說吧,至於‘千金一帖’的總部嘛,還是等婚禮後再來計劃對付他們吧!”
在左冷禪得令而去後。劉煜也急忙回到了住處,因爲劉煜想要立刻知道關於“千金一帖”的消息。左冷禪的話雖然拍馬屁的嫌疑居大,但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那就是“千金一帖”的總部是難以瞞過劉煜的耳目的。
按照那個刺客的說法,“千金一帖”的總部是在一座北方的大山裡。而現在的北方基本上絕大部分地區都在劉煜的掌握之中,只要有心,總會找到一些線索的,更何況劉煜還有興昌隆商社遍佈全國的眼線和興華社這個北方最大的情報組織呢!
“夫君,你找人傢什麼事呀?難道不知道人家正在爲你和甄宓妹妹的婚禮忙得腳不沾地嗎?快給人家倒杯茶,人家都渴死了!”任紅昌一進起居室就帶着明顯是故意而爲的嬌喘聲說道。
劉煜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坐着沒動,故意用淡然的語氣說道:“剛纔我險些被人刺殺了。”
聽了劉煜的話後,任紅昌既不嬌喘了。也不說渴了,只緊張兮兮的來到劉煜身邊,一邊撫摸端詳,一邊問道:“夫君你傷到哪兒沒有?”
劉煜將任紅昌因擔心害怕而微微顫抖的身軀抱坐在懷裡。端起一杯茶。說道:“都說了是‘險些’,那自然是沒事的了!來,先喝口水吧!”
劉煜懷裡的任紅昌搖了搖頭,咬牙切齒的問道:“到底是誰那麼大膽敢刺殺夫君呀?我非殺光他全家不可!”
劉煜強制性的喂她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說道:“收買殺手的人是誰還說不準,但下手的人卻是屬於一個叫做‘千金一帖’的刺客組織。”說到這兒的時候,劉煜注意到任紅昌的俏臉微微變色,不禁問道:“我對這個組織沒什麼瞭解。你給我說說吧?”
“‘千金一帖’又怎麼樣?膽敢得罪我夫君的都該死!”任紅昌先是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才氣鼓鼓的對劉煜說明道:“因爲當今天下諸侯林立。所以各種勢力也基本上受到了明顯的地域限制。但偏偏有那麼三個組織卻是勢力遍佈全國的,‘千金一帖’就是其中之一。”
劉煜被勾起了興致,不禁問道:“另外兩個組織叫什麼名字啊?”
“夫君你怎麼老是喜歡把話題岔開呢?”任紅昌邊說邊白了劉煜一眼,但仍然回答道:“另外兩個組織就是夫君的興昌隆商社和由各地妓館組成的青樓聯盟了。這下知道了吧,還有什麼問題嗎?”
劉煜笑着搖搖頭,於是任紅昌繼續說道:“‘千金一帖’現於江湖已經過四十年了,它的交易方式是在懸掛有一張金帖的文房用品商店購買一張金邊拜帖,然後在拜帖上寫明想要殺的人的名字以及自己的聯絡方式和一些補充事項,最後再將拜帖交還給商店。如果‘千金一帖’決定接這單生意,那麼在三天之內就會另有一張拜帖被送到委託人的手上,那上面有完成任務的金額。如果委託人同意的話,就要把議定的錢連同收到的那張拜帖一起送回到商店裡去,接下來就可以靜侯佳音了!對了,這個殺手組織最初似乎不是叫這個名字的,但因爲它最便宜的收費也要黃金千兩,所以纔會被世人稱爲‘千金一帖’,而這個組織後來也似乎默認了這個稱呼!”
劉煜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樣的殺手組織難道就不會爲人所忌嗎?難道就沒有人想過要順藤摸瓜將之剷除嗎?”
任紅昌有些恨恨的說道:“這就是‘千金一帖’的狡猾之處了。那些懸掛金帖的文房用品商店都不屬於‘千金一帖’,就連外圍成員也稱不上。它們只是被‘千金一帖’的利益所誘惑,而爲其服務罷了,因爲每成功的促成一單生意,那商店都可以得到佔議定金額一成的中介費。雖然也有過被害者的親屬找這些商店泄憤的事情,但一來連‘千金一帖’的皮毛也傷不到,二來事後‘千金一帖’也會爲那些商店報仇,所以這些中介所就一直沒有斷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