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圍坐在餐桌前吃着飯,可誰也沒說話,除了有些稍許的不適的尷尬外倒也融洽,融洽的氣氛沒多久,何雲飛打破了其中的寧靜的問道,“不知伯父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鞏新民的手的筷子頓了頓,又很快的朝餐桌上燒得色澤鮮紅,香氣撲鼻的紅燒排骨伸了過去,用筷子揀了起來,往嘴裡一放,臉上露出對鞏母廚藝的讚賞對於何雲飛的問話並沒正面回答。
鞏嬌倩見父親笑而不語,怕讓何雲飛會有稍許不快,便用眼神小心的示意着,其實,她大可不用如此小心,何雲飛也是吃得不亦樂乎,榮娟燒家常菜的水準讓他想到的自己的母親林萍,這份親切感讓他吃起來也格外的賣力。
“聽說龍行天是你的叔叔?”鞏新民的消息倒也靈通,尤其是他感興趣的人,暗地裡的調查就更少不了,他的話一出,何雲飛意識到鞏新民這一次的邀請絕對是有目的,但他又能感覺的出鞏新民絕對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興師動衆讓自己到家裡來。
何雲飛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微微點了點頭,“是的。”
“那是何守業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何家與龍家並沒有半點的關係,甚至可以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瓜葛。”鞏新民很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在一旁的鞏嬌倩十分的意外。
鞏嬌倩詫異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覺得很奇怪,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何雲飛面色如常,已經有很久沒人問自己這個問題,而這樣離奇的事情,就算也不見得能解釋的清楚,此刻的他的也打算解釋,不過,他看得出來鞏新民似乎急於要證實些事情。
“說來話長,其中的曲折並不是一句,二句話能說清楚的。”何雲飛淡淡說着,他知道這樣的回答並不會讓鞏新民滿意,但這也是他唯一能說的,“總之,龍行天是我叔叔,是沒錯的。”
鞏新民眼眸中閃動着晶瑩,握着筷子的手在不斷哆嗦着,他很激動,這讓一旁的鞏嬌倩感到奇怪,她不明白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相反,鞏嬌倩的母親榮娟倒很鎮定,她似乎明白鞏新民爲何這樣的激動,而且她瞧何雲飛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何雲飛發現他模糊的解釋不但沒讓鞏新民感到任何的不滿,相反,讓他變得相當的激動,這讓他也感到了奇怪,這些倒底是爲什麼。
鞏新民也只想聽何雲飛親口證實他與龍行天的關係,至於其中的曲折離奇的故事,他並不想知道。
“那麼說,龍傲天是你的父親了?”
鞏新民跳躍式的思維讓何雲飛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放下手中的碗筷,微微點了點頭,他倒是要看看鞏新民倒底想要說出什麼話來。
只見有些激動的他站起身來,握住何雲飛的手說道,“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們全家。”
此言一出,徹底讓何雲飛糊塗了,他敢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過鞏新民,至於交道也是跟鞏嬌倩打的多,換句話說,救了他的全家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什麼意思?”何雲飛條件反射的望了鞏嬌倩,見她也是一臉的茫然之色,疑惑的看着激動的鞏新民,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鞏新民知道自己的行爲太過於唐突,努力的控制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淚珠,深吸一口氣的對何雲飛說,“龍傲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自己有實力之後,就一直想找機會報答他,可是一直都尋找不到他的人……”
聽到鞏新民的訴說,何雲飛這才明白了鞏新民以前在遭人綁架,綁匪需要二億的贖金否則就要撕票,那時,鞏家的家主鞏志忠知道非常的着急,二億對於世代爲商的鞏家來說,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大筆的資金都投入到集團的運作中,流動的資金並沒有多少,一家人爲了籌款,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誰知,龍傲天恰巧知道了這件事情,主動了聯繫了鞏家,並表示自己一定會將鞏新民給救出,至於報償他卻隻字未提,當時,大家着急着把人救出來,誰也沒提這件事情。
龍傲天一人獨闖匪穴,隻身將鞏新民救了出來,渾身散發的霸氣讓鞏新民這輩子都無法忘懷,之後,他也一直尋找龍傲天,打聽來的結果,龍傲天死了而且死得很慘,這讓鞏新民也是一陣的唏噓。
也該他跟龍家緣份並沒有瞭解,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遇到了何雲飛,經過他多方的證實,龍傲天與何雲飛竟是父子關係,其中的離奇的曲折,他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今天他之所以讓鞏嬌倩請何雲飛來家坐,一來報恩,二來是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的人,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當他見到何雲飛的第一眼,就說不出情感,這個年輕人是可以託付。
他可以將一切託付給他,包括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儘管他已經事先調查過,何雲飛已經有了家室,這唯一讓鞏新民微微感到些遺憾。
聽到他這麼說,何雲飛不經意的笑了笑,擺了擺手,“小事不值一提的。”
“你是我們一家的恩人。”鞏新民難得的固執,非要讓何雲飛領了自己情才行,何雲飛拗不過也只好隨了他。
何雲飛的配合讓鞏新民很高興,臉色微紅的他,端起了酒杯,對他說道,“好了,不多說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歡迎你能夠常來。”
“沒問題!”何雲飛不想掃了大家的興,也端起了酒杯與鞏新民碰了碰,微笑着向他承諾道,鞏嬌倩沒想到父親竟然會與何雲飛還有如此的緣份也覺得驚奇,與母親一道在一旁的湊着熱鬧。
晚宴的氣氛也推向了,這是鞏嬌倩做夢都沒想到的,從起初父親讓自己邀請何雲飛到現在爲止,她覺得一切在冥冥中都有着註定。
“過兩天,我要舉辦個Part,希望你能夠賞光前來。”鞏新民向何雲飛正式提出了邀請,何雲飛見他臉上寫滿了期待也不好推辭,笑着答應了下來。
晚飯過後,又閒聊了一陣,何雲飛便提出了告辭,鞏新民也不挽留,笑着讓鞏嬌倩送客。
兩人走出了別墅,一直走到大門口都沒有說話,夜已深了,徐徐的涼風吹來,還帶着絲絲的涼意,鞏嬌倩感受到了這股的涼意,她抱着雙臂相互搓了搓。
“你冷嗎?”何雲飛問了一句,還沒待她回答便脫下自己的穿得西裝給鞏嬌倩披上去。
鞏嬌倩眼眸中閃動着感動,面對着如此體貼的男人,她沒辦法做到毫無察覺,當初心中的朦朧的愛慕也愈發的清晰起來,而也正是愈發清晰的愛慕之情讓她感到了痛苦。
一種夾在中間左右爲難的痛苦,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之份情感,否則對不起一直與自己並肩戰鬥的徐夢嬌,另一方面,這份感情讓她不知所措,身陷其中的她倍受折磨。
望着她那副秀眉緊鎖的樣子,何雲飛並不知道她的內心是如何的糾結,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鞏嬌倩不敢直視何雲飛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了些端倪。
幸好何雲飛也沒太在意她反常的舉動,把衣服爲她披上後,見離車不遠,便要了車鑰匙打開車門,對她說道,“把車借我用用,明天還你。”
這樣的請求鞏嬌倩又怎麼會拒絕,她揮了揮手向何雲飛道別,何雲飛腳踩油門,向南宮家駛去,鞏嬌倩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身上披着帶有何雲飛餘溫的衣服,還帶着淡淡的何雲飛特有男性的氣息,讓她無比的迷戀,披在身上的衣服她都捨不得脫去,在連尾燈都看不到纔回到家中。
榮娟早就準備了一大堆的話在等着她,她是鞏嬌倩的母親,對於鞏嬌倩的個**事,自然要比鞏新民要上心的多,今天她一直沒說話,在暗地觀察着何雲飛,見這小夥子儀表不凡,談吐不俗,唯一遺憾就是已經結婚,不過,她看得出自己的女兒對他多少有些意思,至於多少她得好好的審問審問。
鞏嬌倩被榮娟的審問搞得哭笑不得,她討饒的回道,“媽,你就饒了我吧?我跟他真的沒什麼的?”
“沒什麼?你看你,人家都走了這半天了,你的臉還有思春的模樣,還說沒什麼?”
榮娟的話實在有夠彪悍,讓鞏嬌倩一時都無法招架,她無比幽怨的看了母親一眼,連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見女兒都快被自己審問的要哭了出來,榮娟也不好再繼續的問下去。
“人家有妻妾,就算你有心思也不要說出來,免得大家見面尷尬。”榮娟到底是過來人,怕自己女兒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到頭來還是自己痛苦,好心的勸道。
“知道了,媽,你放心,我不會的。”鞏嬌倩也知道母親的話是對,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說了句累了便回房裡休息了。
“妹思君兮,君可知?”鞏嬌倩也不知道從那本書看過這句話,跟母親談完話就小聲的唸叨了出來,她也知道自己的暗戀不可能有結果,可是……
鞏嬌倩不由得重重的嘆了口氣,往臥室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