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河上樹直好不容易從極度驚懼中緩過神來,兩隻眼睛都快要凸了出來,要不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相信,何雲飛竟能平安無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伸出顫抖的右手指着何雲飛說道,“你……你……你到底是怎麼做的?”
何雲飛滿含深情瞄了大田尤美一眼,輕蔑的笑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糊塗呢?”
星芒大陣是河上樹直畢生絕學,破陣之術他又怎會不瞭解,可對他來說這一直是個傳說,自從修習得這套陣法以來還真沒見過有人能活着走出來過,何雲飛無疑是第一個。
眸子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他打量着何雲飛和大田尤美二人,大聲的問道,“難道說……”
河上樹直失聲的叫道,讓大田尤美臉不禁一紅,畢竟這也是羞人事情,她要是不會臉紅那纔是奇怪,與是誰說的倒沒什麼太多的干係。
“不錯,我就是屬性全陽之人,老實說,你真很不幸,好不容易把我困在陣中,結果,讓我破了這個陣法。”破陣的整個過程,何雲飛現在想到恍若夢中。
“你……你……你們。”河上樹直寧願相信他們能僥倖逃生,完全是一次意外,而彌補意外的最好辦法,就儘快再次施法將何雲飛再次困入陣中。
星芒大陣比不得其它陣法,需要耗廢大量的體力,萬不得已一個月之內最好不要連用,如果一味的強行施法,很有可導致筋脈的真氣逆流,從而使施法者筋脈俱斷而亡。
河上樹直又怎會不知,據上次施法也不過就只有短短的四、五天而已,不過此時的施法,一是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二是迫於現實的壓力,傳說中無懈可擊的星芒大陣一但被人破了,那麼傳出之後,河上家的一世英名將毀於一旦。
口中唸唸有詞,河上樹直運用着刀法,從他身後跳出幾名壯漢將他團團的圍住,用來保護他的安全,慢慢地四周天色黯了下來,跟何雲飛第一次被困住時一模一樣的場景又再次出現。
河上樹直的眼睛的黑色的眼珠慢慢被眼白代替,眼眸中透出光芒,身體再次迸發出黑色的光影。
曹東等人沒見過如此厲害的陣法,臉色皆都變了變,甚至以爲河上樹直使得完全就是妖法,說到妖法他們纔會臉色大變,他們也聽過一些流傳於坊間,街市的妖法的傳說。
“沒用的。”何雲飛淡淡一笑伸手攬在大田尤美的肩膀,露出促狹的笑意,他的神態好似不像在應對棘手的問題,更像是在看一出很吸引人的好戲,“無論什麼招式對於我用兩次都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河上樹直當然不會信了何雲飛的鬼話,不爲所動的唸唸有詞,很顯然他並不相信何雲飛這套說辭。
“星芒大陣”
這四個字從河上樹直的口中說了出來,一團黑色光波也隨之騰空而起,從裡面發出駭人的氣流產生了吸人怪風,好似要把一切都吸了進去。
“你們相互之間一定抓牢彼此,千萬不要給吸了進去。”何雲飛對着他們叮囑道,他剛纔看似輕佻隨意的攬着大田尤美,實則是怕她抵禦不了怪風的吸力而被再次吸了進去。
他這一舉動更讓大田尤美確定自己沒有跟錯人,何雲飛就是自己這一生的伴侶,至死不渝。
衆人依言手挽手抵抗着黑洞的吸力,何雲飛見衆人牢牢的抱成了團,心也放回了肚裡,他笑着伸出了手生了白光,黑洞的吸力越來越大,可是對於何雲飛卻沒絲毫的用處。
“納命來!”河上樹直並覺察出這一絲的異樣,先前運功時他已經感到身何不適,可仍然強行催功要讓星芒大陣給使了出來。
黑洞越變越大不斷向何雲飛的靠近,這一次河上樹直是打定了主意要將何雲飛給裝進去,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逃走。
何雲飛非但沒有逃走的想法反而眸子中閃動着渴望,他就是要讓河上樹直明白同樣的招數用在自己的身上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手上的白光越聚越大,漸漸成一道光束,何雲飛嘴角也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這是他晉升到忘我之境後新練的**,名爲光束波,他就是要讓河上樹直明白,別把星芒大陣看得有多麼厲害,自己隨便的一招就破了。
光束波順着何雲飛指的方向劃出一道長長的直線,向黑洞穿了過去。
“幼稚。”河上樹直冷哼一聲,他明白黑洞能吸進任何的東西,看似威猛的光束對於黑洞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可是這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這道光束非但沒有被黑洞吸進去,反而直接穿了過去,沒過一會兒黑洞就被這個光束穿得無影無蹤。
黯淡的天色又恢復原來的樣子,衆人從緊張的情緒中緩了過來,不約而同的長吁了一口氣,何雲飛用他的實力告訴大家有他在一切都不用發愁。
“什麼?”一向無敵天下而著稱的星芒大陣短短几天裡被同一個人破了兩次,這個人的名字就叫何雲飛,河上樹直驚駭之餘,只覺得身體忽然變得虛弱不堪,跪倒在地,捂着嘴咳嗽起來,很明顯是運功過度,身材消耗太大所致。
河上樹直失敗導致他的陣營的士氣降落到了冰點,他們惶恐不安的看着何雲飛,生怕他有任何舉動,紛紛拔出刀來以此禦敵。
“媽的,兄弟們給我衝。”曹東大手一揮叫囂着要衝上前去跟河上樹直手下那幫嘍羅一較高下,河上家武士們雖說被何雲飛嚇破了膽,但實力上的懸殊讓曹東他們動起手並不會佔到太多的便宜。
“慢着。”何雲飛制止道,曹東不解問道,“爲什麼?”
疑惑的望着何雲飛雖說他也知道實力並不如河上家的武士們,但打架不但看實力更重要的要看氣勢,未戰先怯實力再強也發揮不出來,曹東他們胸中有團火在燃燒,他們有着即便是死也不會向後半步的豪邁氣概。
何雲飛指着蔣風南說道,“蔣風南跟河上樹直的爭鬥還沒有結束。”何雲飛的話在河上樹直聽來格外的刺耳,他勉強的站起身來,面色蒼白的他對着蔣風南說道,“你來吧,我是不會怕你的。”
蔣風南冷冷看着他虛弱的樣子,露出鄙視的目光說道,“我不殺沒還手能力的人,今天就饒你不死。”
“什麼?”河上樹直何曾受過這般的侮辱,眸子裡透着駭人的殺意,他不可接受蔣風南如同施捨般的恩賜,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投降。
他脫去了身上的長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當着衆人的面用食指對着身體狠狠的戳了下去。
“不會吧,他瘋了嗎?”蔣風南看着河上樹直將食指戳進了身體的一半,不可思議的驚呼道,“想死就算了,也不會先自殘吧!”
“他不是在自殘。”大田家和河上家以前還算交好,所以他們的一些奇門異術,大田尤美還是知道一二,她看着河上村直出人意料的舉動解釋道,“他是在刺激身體七筋八脈,逼出自己的身體的潛能,這樣**無異是非常險惡的,弄不好就會出人命。”
“看來這老傢伙是真要拼命了。”何雲飛嘆了一口氣,他沒料到河上樹直還是個二桿子,同時他也爲蔣風南有些擔憂了。
河上樹直用食指快速的對着筋脈點了幾下後,被點中的穴道流出一點兒鮮血,而他本人蒼白的臉色逐漸的變得紅潤起來,紅潤是病態的,紅得如同鮮血一般。
“小子,你太狂妄了,想要殺我,就憑你還不夠格。”河上樹直慘然一笑,何雲飛把自己逼到今天這一步,他無話可說,而這個時候,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退縮,即便是家主不怪他,他的自尊心也不會允許的。
蔣風南也不生氣,見他恢復了常態,露出憨厚的笑容,他可沒打算放過這傢伙,只不過剛剛他身體實在太過虛弱,自己就算勝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而現在卻不同,河上樹直用點穴功逼出自己的潛力,實力上只會強不會弱,這對於一向喜歡挑戰的蔣風南而言,當然是求之不得。
“廢話少說,那就將我試一試吧。”蔣風南捋起袖子,他一直慣於用拳頭說話,打河上樹直用拳頭也更爲過癮,拳拳到肉的感覺,實在不一般。
河上直樹卻沒用武士刀展開攻擊,出人意料的把刀往地上一扔,也學着蔣風南的樣把袖子捋了捋。
“怎麼?你想跟我用拳頭肉搏?”蔣風南見他這般舉動,倒也不是瞧不起只是覺得好奇,“你行嗎?”
“我不行?”河上樹直冷哼一聲,眸子裡閃動着冷冷的光芒,“我就是讓你明白,我們河上家絕學不僅僅只有刀法而已,拳法也是一流的。”
島國思想狹隘到總認爲自己都是一流的,就連自稱都是大日本,何雲飛覺得可笑,不過,他也明白要是實力相差太大的兩方較量,就算是觀衆也會興趣索然。
兩人的第二次較量很快就要開始,到底鹿死誰手一時之間還真得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