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琪認真的聽完何雲飛的心中的困惑,其間並沒有作任何的發言,她完全做爲一個傾聽者。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何雲飛見她一言不發,徵求意見道。
萬琪不置可否笑了笑,沒了剛纔的嚴肅,“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問我呢?”
知音難尋,萬琪卻是他這一生的知音,感激的看着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我接下要做的就是送你去日本,併爲你在那裡做好一切的保障工作。”萬琪表現出了一個賢內助所具備的一切素質,她願意爲何雲飛默默的付出。
何雲飛又不是木頭人,他又怎麼會感受不到萬琪對自己這份情義,萬琪說着自己的安排之時,何雲飛目光流露出感動與讚許,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讚賞道,“有你在,真好!”
萬琪露出不安與欣喜,面對何雲飛的讚賞,她愣在那裡,呆呆的望着,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雙眸中泛着晶瑩的亮色,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雲飛,千萬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萬琪難以面對何雲飛如此熾熱的眼神,努力的把目光從他的注視中挪開,千萬百計找着藉口掩飾着,說了半天不着邊際的話。
萬琪有着東南一姐的稱號,黑道人士無不仰望鼻息,她的一聲令下,其他人莫不敢不從,無不爭前向前爲其衝鋒陷陣,而她與生俱來的淡定與從容是任何人也無法模仿。
這一刻,也正是這一刻,她見到何雲飛竟然會害羞,臉變得通紅,讓本來就白皙的臉龐變得如花般嬌豔,何雲飛望着有點癡,對於感情他不算笨,只不過比常人反應的慢一些,對於萬琪的這份深深的埋藏於心底的感情就更加無從知曉。
萬琪小女人般的嬌羞,他看在了眼裡,也正是這一刻,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原來萬琪是愛他的,而一直是將這份愛深埋在心底,默默的爲着他付出,把黑道經營的如今天般的成就,也是這份愛給了她力量,讓她勇於面對一切的挑戰與危險。
“我愛你。”萬琪眼波流轉,終於鼓起勇氣說出這三個字,何雲飛眼神裡充滿促狹的笑意,篤定的樣子好似他一直在等着她對自己這句話。
促狹的笑意讓萬琪明白,原來這是個陰謀,何雲飛一直曉得自己的心思,而他也一直在等着自己鼓起勇氣,而他爲什麼不對自己說,萬琪心裡難免犯了嘀咕。
何雲飛用手撫弄着萬琪稍顯凌亂的秀髮,像是看她的心思,解釋道,“你一直缺乏愛的勇氣,而我不想逼你,我希望你能夠自己說出來,能夠正確的面對屬於自己的愛情。”
“你……你……”萬琪爲之氣結,她可沒料到看似憨厚的何雲飛,竟也有狡詐的一面,將手握了拳頭向何雲飛重重的胸膛不輕不重的砸了過去。
粉拳玩鬧式了打十幾下,何雲飛一直承受着既沒躲也沒藏,笑着將她攬入了懷中。
萬琪算是完了,一個讓黑道人士無不聞之色變的東南一姐,竟如小貓般安靜的躺在何雲飛的懷裡,也幸虧辦公室並沒其他人在場,不然肯定嚇得大跌眼鏡,萬琪卻沒有任何覺悟繼續撒着嬌道,“雲飛,你爲什麼不躲?”
“傻瓜,讓你打幾下出出氣,這也要躲嗎?我還打算將你摟一輩子呢?”何雲飛笑道,他心裡泛起了一陣陣的幸福,雖說他已經有了徐夢嬌,有了尤娜,但萬琪的給他卻是另一番的感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是失去很久而突然得到的難別重逢的感覺。
萬琪幸福的笑了,躺在何雲飛懷裡,笑得很甜,她做夢也想做着何雲飛的女人,終於得償所願。
“以後你就搬來跟我一起住吧。”何雲飛對萬琪說道,“你需要有人照顧你。”
萬琪跟尤娜一樣從小缺乏父母的疼愛,而也正是這樣,也讓她養成獨立堅強的性格,也讓她成爲黑道一姐敢於在男人的世界裡打拼出屬於自己的天空。
“徐夢嬌怎麼辦?”萬琪有點擔心,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更何況她也不願意去傷害徐夢嬌這個溫柔如水善解人意的女人。
“沒事的,她一直不反對我做任何決定。”何雲飛是一個男人,懂得尊重每一個女人,更何況是他愛着的女人,“相信我,我會讓你們每個人過上幸福的日子。”
“我相信你。”經歷這麼多的事情,何雲飛在萬琪的心裡早就建立了一個牢不可破的高大形象,無論如何她支持着他,“不過我們倆的事情還是等你從日本回來後再說吧。”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萬琪向來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對於她的意見何雲飛表示贊同。
幾天後以後,何雲飛坐上了去往日本大阪的飛機,蔣風南他們也跟何雲飛一併趕了過去,下定了決心要將河上涼太給救出來,如何處罰河上涼太,完全是河上家的私事,別人插不得手也說不任何是非。
何雲飛可不這麼認爲,他覺得河上涼太最後沒有聽從家主的意見,選擇了放棄並退出了香港,給他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如果河上涼太一味的跟他們做對,何雲飛雖說不會輸,但肯定贏得也不會太輕鬆。
說到底他都覺得自己欠了河上涼太一個人情,無論是還人情也好,還是交河上涼太這朋友也罷,都有義務把河上涼太給救出來。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雲飛一向信奉不是猛龍不過江,他就是一條猛龍,所以,他就要讓河上家瞧瞧自己的厲害,給暗夜組織做奴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飛機在天空中飛了四個小時平安的降落在大阪關西國際機場,大阪府在日本本州中西部。一級行政區。西南鄰大阪灣。面積1,867平方公里。人口870.6萬(1990)。包括31市,13町、村。首府大阪市。北、東、南三面爲山地所圍繞。
何雲飛一行十餘人,推着各自的行李走在機場的出口通道時,就見一邊接機的人羣中舉着寫着何雲飛大名的牌子,何雲飛明白這個人是萬琪安排在機場接他們的。
走了過去一瞧,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相貌普通的丟在人堆里根本就找不到,中等身材,體型健壯,從黝黑的皮膚來看,更像是一個常海邊生活的漁民,任誰也看不出他是在日本的天龍會的會長。
憨厚朴實的外貌也更能讓人與他產生親近感,任誰也不會感到絲毫的壓力。
中年漢子見何雲飛朝自己走了過去,熱情的迎了過去問道,“你是何雲飛?”
何雲飛點點頭,他知道萬琪早先已經將自己的照片傳給他了一份,禮貌的問道,“請問你是?”
“我叫曹東,現在在日本生活,娶了日本老婆後,改名叫吉田東。”曹東自我介紹道,“早年我跑路來日本時,多虧萬家給我的幫助,所以,他們只要開口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提供幫助的。”
機場里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何雲飛對於此行的目的也並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隨着曹東一併來幾個手下,主動上前接過何雲飛一行人的行李,用機場的推車,領着他們往機場外等侯已久的車輛走了過去。
一行人上分了五,六輛車,浩浩蕩蕩的朝天龍會的總部開了過去。
曹東跟何雲飛一輛,曹東長得憨厚重情重義,但也是個精明的人,如果沒有這份精明早年在日本混社團的時候也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他瞧得出來萬琪在交待事情時很緊張的,要自己無論如何要照顧好面前這個年輕人,曹東是過來人,他不想也猜得出萬琪與何雲飛之間的關係。
當然,他也看得出來,面前這個叫何雲飛的年輕人並不簡單,而隨着他來的十幾個人,從眼神透出的精光就知道個個都練家高手。
“你們這次來有什麼目的嗎?”曹東試探着問道,他是個爲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人,但如果何雲飛要是跟自己隱瞞的話,他也不會那傻的把何雲飛當成朋友。
何雲飛淡淡一笑,說道,“我這次來是救人的。”
“救人?”曹東沒料到何雲飛會這麼說,愣了愣問道,“救誰?”
“河上涼太。”何雲飛並沒隱瞞他的意思,完全信任的將他此行目的說了出來,他知道信任是相互的。
曹東睜大眼睛打量着何雲飛,萬琪事先並沒跟自己說何雲飛來日本的目的,只要自己盡力招待,可沒料到他竟然來救河上涼太,這不免讓曹東感到吃驚。
河上家在日本可算是一個大家族,他們名望甚至比得日本三大幫會的黑龍會要大得多,在日本如果誰能擁有河上這個姓氏,那在黑道絕對無以倫比的榮耀。
何雲飛竟然打老遠的救河上涼太,而河上涼太的事情曹東多多少少聽過一些,他張大着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何雲飛,他沒料到何雲飛竟敢挑戰河上家的權威。
“你會不會太冒險了。”曹東做爲天龍會的會長,組織的利益始終放在首位,如果何雲飛得罪了河上家,而一但河上家追究下來,曹東就算答應了萬琪要好好照顧何雲飛,但如果預想的事情發生,他也會毫不猶豫將何雲飛交出去。
“這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加入。”何雲飛像是看透了曹東的心思。
何雲飛這一番話讓曹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比起何雲飛的大度,自己也未免太小人一些,雖說心裡有了活動,但嘴上卻沒說什麼,兩人誰也沒再說話,車內的氣氛變得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