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出手這麼狠呢!”何雲飛正想問光頭男子些事情,從大廳的二樓下來一羣人爲首的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是來找人的。”何雲飛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無辜的說道,“他不告訴我,還口出惡言,我也只好出手教訓他一下。”
“找誰?”黑衣男子仔細的看了一眼何雲飛,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常江湖的混的人都明白一點兒,沒摸清對手底之前最好不要亂髮彪,強忍着心頭的不快自我介紹道,“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我姓王。”
“我管你姓王也,姓李也罷。”何雲飛絲毫沒給他面子,打斷黑衣男子的話說道,“我只找我要找的人。”
“找誰?”
“董平!”
“董平?!”黑衣男子沒料到何雲飛竟會找他的老闆想也沒想的就說道,“對不起,先生,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請你出去。”
“沒有?還是不敢見我?”何雲飛提到董平的名字時黑衣男子臉色微微一變,雖說很快恢復如常但又怎麼會逃得掉何雲飛的眼睛,他也就更肯定自己找對了地方,董平說不定就在樓上注視着自己,“你應該想清楚再回答,不然我真得不能保證下一秒你是否會活着。”
何雲飛的威脅之辭在黑衣男子聽來跟挑釁無疑,氣極敗壞的對着使喚着手下道,“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又是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何雲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黑衣男子話音剛落,手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之時,就見眼前一道黑影飄過,黑衣男子的頸部就被人用手卡住,兩隻腳也慢慢地離開了地面,臉色漸漸的呈現青紫色。
蔣風南單手卡着他的脖子,眼神透出的冰冷讓人害怕,黑衣男子死活與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視人命如草芥的冷漠,讓愣在原地的小弟們都不禁打了個冷戰,腳像生了根一般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面對此情此景何雲飛心中早就像意料之內,再次向黑衣男子發問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叫他把你的脖子給扭斷。”
黑衣男子面色青紫根本說不出話來,雙手無力的掰扯蔣風南像鐵鉗般的大手艱難的掙扎,口吐着白沫隨時都有斷氣的危險。
何雲飛並不在乎是否會搞出人命,可他需要知道從黑衣男子打探消息,揮了揮手命令着蔣風南道,“放開他。”
蔣風南大手一鬆,黑衣男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剛纔因缺氧而急促呼吸着空氣,又很難適應而劇烈的咳嗽着。
“說,不說的話永遠都不要說了。”何雲飛最後通牒道,他實在沒耐心再繼續廢話下去。
“那位仁兄要找在下?”黑衣男子剛想開口,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身後響起。
“我,何雲飛。”油光滿面白白的麪皮好似剛出鍋的饅頭就連笑都有藏不住的狡詐,何雲飛厭惡的鄙視看了一眼後自報家門道。
一聽何雲飛三個字,董平笑容凝固了片刻後很快又恢復如常的說道,“久聞閣下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儀表堂堂。”
滿嘴跑着不負責任的誇獎之辭,可任誰都能聽出話裡面缺乏着真誠,也讓何雲飛很是倒胃口,黑衣男子看到董平以爲有了靠山掙扎着爬起來,沒料到董平臉色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腳將他踹倒,厲色道,“沒用的東西,還在這兒丟人現眼還不快滾!”
黑衣男子沒防備的在地上滾了滾,在周圍的人攙扶下才勉強的站了起來,自知自己辦事不利惹得董平不高興,唯唯諾諾的慌忙的退了去。
“不知雲飛兄找我何事?”董平虛情假意客套了一番後明知故問道。
“你欠我一些東西,今天我到這裡來收賬來了。”何雲飛淡淡一笑。
“哦,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先前根本就沒見過,又何來欠賬之說呢?”董平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無波無瀾的說道,說着話他假裝不經意往後退了一步。
兩人看似閒談,實則殺機重重,何雲飛今天來就沒打算讓董平活着。
“別想跑,事實上你也跑不了。”何雲飛冷笑着提醒道,董平的自做聰明讓他覺得真得很可笑。
“何雲飛,你知道你最大缺點是什麼嗎?”董平被識穿後沒有一點兒慌亂反而還不忘調侃道。
“願聞其詳。”
“就是太過於自信。”
“……”
幾個黑影從董平身後冒了出來,出手十分迅速,寒光一閃。
嗖、嗖、嗖幾枚忍者從不同方向朝何雲飛扔了過去。
何雲飛對這幾枚忍者鏢有些印象,他依稀的記得河上雅子,河上真依都曾經使過,“難道……”
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可雲飛的腦海中,他沒料到事實要比他想得要複雜的多,難道在歐洲受挫的暗夜組織陰魂不散又出現在了寧海。
“你到底是誰?”幾個飛鏢又怎麼會傷得何雲飛閃身逃開後大聲的質問道。
“何雲飛,你還自求多福吧,知道太多會死得更快。”董平的聲音隨着他的人都消失在黑暗之中,狡兔三窟的董平隨時隨地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夜總會大廳裡除着何雲飛三人和一些橫七豎八倒地的桌椅以外,只剩下被打着倒地不起的幾個壯漢。
董平逃走,何雲飛自覺再待也沒什麼興趣,準備離去之時,外面警笛大作,從大門外走進來幾名警察。
“誰報得警?”說話的警察何雲飛認識,陳駿以前任光的手下,任光走了之後順理成章的坐了他的位置。
陳駿的話讓剛纔還在躺在地上的光頭男子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何雲飛三人,那張被打掉多顆的牙齒的嘴含糊不清的說道,“陳警官,我要告他們行兇傷人。”
“陳隊長,你好啊!”
“何少,你好。”
光頭漢子剛纔還神氣活現的想讓警察幫自己一吐心中惡氣,沒料到何雲飛竟然跟陳隊長是老相識,從口氣上來判斷兩人交情非淺,感到情況有些不妙。
“何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要給我個交待?”陳駿對場子巡視了一週,明白這一切都拜何雲飛所賜。
“那誰給我一個交待?”何雲飛反問道。
“這個……”陳駿語塞,他心裡當然明白何雲飛指得是那件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回答不了何雲飛的問題。
“有個問題想問你。”何雲飛也不想當衆給陳駿下不了臺語氣稍緩的說道。
陳駿心中忐忑,他大致已經猜出何雲飛到底要問些什麼問題。
“董平到底是什麼背景?”董平竟手能通天竟然讓警察替自己幹活兒,這也未免太有點兒黑色幽默了吧!
何雲飛一問,陳駿心中雖說早已猜道,但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半天回答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或許,這個問題我也只有去問吳天,吳局長了。”
何雲飛徑直走出了豪庭夜總會的大門,蔣風南和李志面無表情的跟了出去,只留下陳駿和光頭男子他們傻在原地發愣。
何雲飛那與生俱來的霸氣,讓在場的人無一不爲之動容,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說不出一句話來。
市警察局吳天在辦公室仔細閱讀着資料,辦公室擺設也簡單,一張橫條的沙發,辦公桌椅以外,一個鐵皮的文件櫃,窗臺上擺着幾個植物盆栽,生氣勃勃的富有生命力,吳天的背後的牆壁上貼着“業精於勤”四個大字,字體遒勁有力,行雲流水。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何雲飛從外面走了進來。
吳天聞聲從資料上擡起頭望着何雲飛,稍許帶着驚訝的問道,“何少,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一事不明,還請吳局長賜教一,二。”
何雲飛也沒敲門推門就入,警局可不比菜市那麼隨便,更何況的局長辦公室更是如此,何雲飛在寧海的大名早已是家喻戶曉,再加有省局局長的關係,他的來到大家也都是奇怪也並沒阻攔。
“何少客氣了。”吳天干笑了幾聲,他明白今天何雲飛是來興師問罪,“有什麼話儘管說。”
“董平到底是什麼背景?”何雲飛話說得很直也不繞圈子的問道。
“董平?這個我也不清楚。”
“什麼?你也不清楚?”吳天的回答倒讓何雲飛感到意外,“你不會收了他的好處了吧?”
“好處,我行得正做得端,如果收半點兒好處,天打五雷轟。”吳天感到侮辱賭咒發誓着。
何雲飛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重,但他想不通,既然沒收董平任何好處,爲何總是出面維護這傢伙。
“我也有難處啊!”吳天長嘆一聲無奈的回答道。
“願聞其詳。”
“新來的寧海市市長關之山一再跟我打招呼說,讓我照顧照顧董平,你說讓我怎麼辦?”
“那也不能坐視他亂來不管啊?”就算關之山再打招呼,也不能任由董平胡來。
“請問一句,對何府那些事,有那件事情是他親自出面的?”吳天苦笑着問道。
“……”何雲飛意識到了吳天的苦衷,對付董平這樣的流氓何雲飛意識到自己比吳天要更管用。
“好了,我也該走了,剛纔的話請別放在心上。”何雲飛走出了門去,吳天無比複雜的目光看着他背景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