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那真君的坐化之地嗎?”
陳遠看了看懸浮在虛空中的冰體天門,開口問道。
“是的,那裡正是天火真君的洞府。”
“這裡是真君在數千年前尋到的一處小洞天,隨後建造而成,若沒有凝道修爲,根本無法邁入此門。”
“北冥州的各大望着天驕,以及各族老祖,都已然進去了,裡面此刻只怕已經化作修羅戰場了,你還是別進去比較好。”
李伝菲有些氣急,但還是開口回道。
“伝菲,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那些修爲不夠的進去,自然是十死無生。”
“但以陳前輩的能耐,足以橫推萬敵,力壓衆多天驕望着,自然無懼。”
南明軒在一旁冷笑說道。
陳遠沒有理會,只是對李伝菲微微點頭。
就在他沖天而起,就要進入那冰體天門之中。
在遠處,忽的有一道璀璨的金光,宛如火龍橫空,急速爆射而來。
“陳遠何在!!!”
一股浩大的聲音,伴隨金芒而來,如滾雷落地,震動天地。
在見到那金芒的霎那間。
李伝菲臉色驟然大變,毫無血色!
“誰來了?!”
在天門之下,衆人皆是一驚。
來人聲勢實在太過浩大了。
人未至,氣息卻是鋪天蓋地壓下。
方圓十里,雷聲炸落,席捲山河。
許多修爲較弱的修士,更是當場臉色發青,渾身瑟瑟發抖!
“是殘陽宗的玄真子!!”
有凝道老祖還未進入天門,此時面色凝重,望着天際。
殘陽宗三十年爲一代,每一代弟子有上萬人。
玄真子,乃殘陽宗上一代嫡傳。
但其天資,卻是橫壓五代。
而玄真子,也是殘陽宗下一任掌門的繼承人。
玄真子在三十三歲時,就已經修成凝道,殘陽決更是爐火純青,甚至超越了宗內衆多臺上長老。
他曾與諸多宗門嫡傳交手,卻幾乎沒有敗績。
只有十大上教以及那真正的大家族的天驕王者,才能勝其一籌。
如今。
這位殘陽宗真正的王者,終於到了。
李伝菲望着虛空中的人影,眼神中充滿絕望的看向陳遠。
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轟!”
那金芒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就如激光一般,瞬間來到天門之下。
隨着一聲轟鳴聲,那道金芒猛地將下,現出三個人影。
兩男一女。
爲首者。
身穿玄金道袍,面如淡金,雙瞳更是宛如黃金鑄造一般,神芒耀眼。
在其身上,更是有一股驚天的氣勢,一道金色的火芒在其背後不斷跳躍,似是火龍升騰,隨時都要衝天而起一般。
此人,正是玄真子。
而另外兩人,一人清冷如月,容顏絕世,宛如仙女。
一人異常俊美,瞳現赤芒。
“是斷情宗的水月仙子,和紫陽宗的李影?”
當見到兩人時,李伝菲心中更是如墜九幽。
斷情宗與紫陽宗,乃是這片區域最爲強大的三個宗門。
而水月仙子與李影,則是各自宗門年輕一代的最強者,論修爲並不比玄真子差多少。
而且,這兩人都是玄真子的至交好友。
若只是玄真子一人,陳遠還有一戰之裡,哪怕不敵,也有機會逃脫。
但此時再加兩人,就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了。
當三位仙門嫡傳一現,許多家族的老祖紛紛迎了上去,想要恭維幾句。
但玄真子三人根本沒有理會,金色的瞳孔直接掃視衆人:
“殺我師弟的陳遠,何在!!!”
此言一出,無數道目光,紛紛匯聚向陳遠身上。
當日城主府內一戰,許多人都見到了陳遠斬殺明風凌。
“是你,殺了我師弟?”
玄真子身形微微一頓,眼中射出三尺金芒,殺氣沖天,幾如實質。
百丈之內,無數修仙者都承受不住,連連退後,通體發寒。
“是又如何。”
陳遠輕笑一聲,毫不在意。
“膽量倒是不小,在玄真子師兄面前居然半不退,單憑藉這一點,就足以讓你名動千里。”李影淡淡笑道。
紫陽宗修行的,乃是紫炎訣,號稱可焚化日月。
他一雙紫瞳,紫色滾滾,如星辰一般。
“觸犯殘陽宗,等同冒犯我等上宗,師兄,是否需要師妹出手,幫你斬了他。”
水月仙子語氣輕描淡寫,視陳遠如螻蟻一般。
這兩人,都有着凝道中期的修爲,再加上玄真子,就是三尊凝道中期修士。
“玄真師兄,這是誤會,陳前輩與明師兄有着一些矛盾,並非無緣無故就出手的……”
就在衆人盡數沉默之時,李伝菲咬了咬牙,開口想要解釋。
“不必多說,犯我殘陽宗,死罪一條。”
玄真子冷哼一聲。
他沒有多說,直接一掌拍下。
“轟隆。”
浩蕩的真火之氣,化作一條數十丈大小的龍爪,凌空拍下,如同山峰壓下般。
氣勁未至,那股威壓就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尤其是那道道真火氣浪,將周圍的山石直接融成粉末。
殘陽宗修行的乃是殘炎決,乃是無比恐怖的殘炎真火。
這類真火若以質量來算,在火系中乃是上等,足以媲美尋常元丹的真元。
所以,玄真子雖然只是凝道中期,但出手時卻有着一絲元丹的威力在內。
“不好!”
李伝菲臉色驟然一白。
玄真子雖然只是一掌拍下,但顯然並沒有留手,一出手就動用了殘炎決。
哪怕是凝道老祖,在這一擊之下都要隕落,更何況,陳遠如此年輕?
而後續趕來的不少宗門世家,在見到這一掌後皆是臉色微微一變。
“玄真子不愧橫壓殘陽宗五代啊,這一手殘炎決,已經登峰造極了,哪怕是他們宗門長老到此,也沒有這般威力啊。”
有人點頭。
“那個少年是誰?怎麼會去得罪玄真子,可惜了啊。”
有人搖頭感嘆。
“活該。”
此刻,南明軒譏笑一聲,臉上就要浮現出得意笑容時。
“嘭!”
只見那真火龍爪壓下,距離陳遠還有十數丈距離時,卻是忽然化作一股清風,吹的陳遠黑衣獵獵,卻絲毫沒有傷到他。
“這是怎麼回事?”
無數人皆是一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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