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兇獸被陳遠所斬後,很快就離開了火林山脈,前往秋弓城。
一路上,陳遠瞭解到了不少關於秋弓城以及北冥州天聖皇朝的事情。
而衆人,也知道了陳遠並非家族宗門弟子,乃是一名散修。
在得知後,衆人對陳遠的態度越發的熱情起來,尤其以南明軒最甚。
要知道,一個如此年輕的凝道強者,對秋弓城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是非常難得的。
“陳前輩,您是散修?若是您願意,可來我府中擔任供奉,我南家願意奉獻各種靈石丹藥,卻是能夠立下功勞,還有金丹級的功法賞賜。”
南明軒態度有禮有節,顯得恭敬無比。
不止是南明軒,其餘的幾位修仙家族的後輩,也同樣向陳遠拋出橄欖枝。
而身爲城主之女的李伝菲,也是在暗地裡給出條件。
但這一切在南明軒看來,卻顯得有些沒有意義,他顯然一副勝卷在握的姿態。
哪怕李家乃是由天聖皇朝冊封的城主,但在底蘊上,卻還是沒有千年積累的南家雄厚。
在南明軒看來,翻閱金丹級功法的機會,整個秋弓城,也只有他們南家有。
尤其是對陳遠這樣的散修,是絕對沒有辦法拒絕的。
畢竟沒有宗門的話,他們這輩子都恐怕很難接觸到金丹級別的功法。
而其他兩男三女,顯然心中十分清楚,並沒有再次開口。
“你們可聽說過紫星天君與赤玄天君?”
在衆人寂靜之時,陳遠隨意的開口問道。
就在所有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那穿着雪白連裙的少女,猛地開口:
“前輩……您說……您說的是紫星赤玄兩位天君??”
所有人頓時一靜,衆人的目光齊齊望來,帶着驚疑與震撼。
陳遠微微一怔。
難道紫星赤玄兩位天君,是威名赫赫,還是出了其他的問題?
他想了想後,點頭道:
“不錯,正是他們二人。”
“前輩,您與他二人有什麼關係嗎?”
李伝菲神情微微一變,開口問道。
“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陳遠想了想,回道。
事實上,這一世的他與紫星赤玄兩位前輩,確實是來自地球。
陳遠此話一出,場內氣氛直轉急下。
他明顯感受到,這羣人看他的目光,瞬間起了些變化。
原本最爲殷勤的南明軒,頓時態度冷淡。
就連李伝菲,眼中也是閃過一抹不敢置信。
三男三女,一時間不再與陳遠說話,甚至不敢太過靠近。
“怎麼了?”
陳遠眸光一閃,淡淡問道。
這羣人的目光,似是在忌憚或是忌諱着什麼。
尤其是南明軒,眼中更是閃過一抹不屑。
原本他面對陳遠時,如同面對一位強者前輩,尊敬有加。
但此刻,南明軒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眼神中,那股不屑越發的濃重。
“沒什麼。”
衆人見到陳遠的神情起了變化,頓時一驚。
他們這時纔回過身來,無論眼前這位與那兩位有着什麼樣的關係,但終究也是一位凝道修士。
在這火林山脈十九城中,凝道修士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但哪怕這樣,在衆人的眼神中,依舊還是有着一絲遺憾。
這並非是針對陳遠,而是遺憾他爲何要來尋那兩位天君,又是與那兩位來自同一個地方。
衆人的神情反應,陳遠皆是看在眼神。
他這時認真一看,也才發現,這羣人的容貌,與他有些細微的不同。
他們的瞳孔並不是呈現黑色,而是有一些淡淡的赤色。
只是這抹赤色,並不是十分的明顯。
臉型輪廓上,也與陳遠有着一些細微的區別。
但這種區別,顯然不是主要的原因纔是。
“前輩,您無需擔心,事情已經過去將近萬年了,想必如今早已風平浪靜了。”
“況且,您能夠以祖人之身,修煉到如此境界,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而且前輩您如此年輕,未嘗沒有加入皇朝或是修仙大派的機會。”
“只要機緣一到,攀登仙道便在眼前了。”
李伝菲想了想,開口說道。
但從她的眼神中能夠看出,李伝菲對陳遠的未來,其實並不看好。
就在陳遠想要開口再問時,遠處天際,忽的浮現一道道璀璨的光芒。
“來了來了。”
雨琳兒擡頭一望,頓時高興的跳了起來。
三男三女的家族,在秋弓城都頗有地位,如今六家齊齊前來支援,陣容豪華無比。
六艘百丈飛舟,橫越虛空。
每一艘的爲首者,皆是凝道強者。
在那之上,更有數百戰士林立。
這些戰士中,有着衆多修仙者的氣息,其中不乏築基中期乃至大成的修士。
“多謝道友相救,請道友隨我等前往秋弓城,我已經通知府內,大人已經設下晚宴,重謝道友。”
爲首的老者,率先走上前來,拱手道謝。
而一位中年男子,也緊隨老者的腳步,上前見禮。
這位中年男子,乃是南家的供奉。
他們對陳遠如此年輕就能夠達到凝道境界,都非常的震撼,一時間態度非常的恭敬。
“道友,我南家也已經設下晚宴,要重謝道友。”
中年男子同樣開口邀請。
“楊叔,這位道友……是祖人……”
這時,南明軒忽然開口。
此時他已經沒有再稱呼陳遠爲道友,而是稱其爲道友。
祖人?
六大家的人皆是一愣。
隨即,他們仔細打量陳遠。
果然發現,陳遠的眼瞳與他們不同,是呈現黑色的,就連容貌,也與他們有些不同。
此刻。
不僅是六位凝道強者,就連那些跟隨而來的戰士修士,也都是被驚住了。
他們看向陳遠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什麼珍稀的物種一般,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原來是祖人一族的導遊啊……”
“難……難得,真是難得啊。”
南家的中年男子乾笑着。
在得知陳遠是祖人之後,中年男子的態度明顯淡了下來。
至於重謝以及晚宴一事,此刻更是絕口不提。
他目光閃爍,就連邀請陳遠上飛舟都沒有,顯得有些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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