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整休息之後,到了晚上十八點左右,陳遠正準備出發去機場的的時候,卻發現林江也要隨他們一同前往。
但是陳遠也沒有過多的詢問,畢竟去哪跟他關係也不是很大。
林江一路上對陳遠的態度十分的恭敬,這讓一旁的安蘭看了有些驚訝。
安家與夏家在青州,勢力排名第二與第三,兩家明爭暗鬥,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想要去爭那第一。
原因就是,青州第一的,便是林家。
縱使林家在青州沒有什麼重要的人物,但衆人心裡清楚的很,無論如何,第一的永遠是林家。
而此時不緊緊是安蘭,就連隨同的林家保鏢,都是一臉的震驚。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徐州第一人的林江對別人如此恭敬啊。
林家陵南省是第一大世家,而林江的威名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卻對陳遠如此恭敬,讓衆人有些琢磨不透。
林江則表現的十分自然,他清楚的記得臨走前父親跟他所說的話。
“這次你跟隨陳先生,一起去青州,這段時間,你就在青州發展。”
“咱們林家自從我生病後,有不少人明裡暗裡的偷偷蠶食着原本屬於我們的利益,現在是時候清理了。”
“但是,這一切都是次要的,你要切記,在青州,一切以陳先生的要求爲主要的,萬萬好與其打好關係。”
林江雖然也不清楚父親爲何如此慎重,但是他對陳遠也是有着敬佩之心的,所以一路上對陳遠恭恭敬敬,彷彿陳遠纔是這徐州的天王老子。
在乘坐了一個小時的飛機後,衆人終於抵達了青州。
剛到機場門口,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便屈身彎腰的迎了上來,“林爺,您可算到了啊,趕緊上車,我已經在酒店擺好了宴席,爲您好好洗洗塵。”
林江對着陳遠很恭敬,但是對着其他人,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質顯露無疑,“阿海,這位是陳遠陳先生,你記住了。以後如果陳先生有什麼需求,你都要滿足,陳先生所說的話,就如我所說一般。”
“陳先生,這位是我林家在青州所有勢力的掌管人,黃立,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都可以找他或者找我。”林江扭頭語氣恭敬的對着陳遠說道。
陳遠點頭示意知道了。
而這一言一句,卻給黃立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這小子什麼來頭?連林爺對他也如此恭敬?
難不成是燕京下來的大少爺?
但是不管到底是什麼身份,林爺這麼交代了,就必定有他的理由,他只需要執行就好了。
雖然長的五大三粗的,但能被林家派到青州執掌權利的,心思肯定非常的細膩。
“陳先生您好,您以後叫我啊立,小立,都可以哈。”黃立伸出手來,與陳遠緊緊一握,滿臉的橫肉盡力的露出一個和藹溫和笑容,讓陳遠有些哭笑不得。
在拒絕了林江與黃立接風洗塵的邀請後,他與焦急的安蘭直接來到醫院。
倆人來到濟世堂後,卻發現安興寧所在的病房,此時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空蕩蕩的房間內除了一股藥味外,還有一絲淡淡的陰暗的氣息,讓陳遠覺的有點熟悉。
在詢問了醫院的護士後,發知道,安興寧今天中午時分,已經痊癒出院了!
這個消息讓陳遠有些錯愕,難不成夏家所請的那個人,真的治好了安興寧?
但是陳遠總覺的哪裡有些不對勁。
安蘭在得知爺爺痊癒恢復後,先是一喜,隨後神色突然黯淡下去。
她怕真的是夏家的人治療好的爺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是就得嫁給夏基巴了?
陳遠看着安蘭突然失色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安慰道:
“事情還不清楚,不用想太多。”
“如果要真的發生的話,你呆不下去的話,就來找我。”
安蘭一聽,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頓時充滿光彩的望着陳遠道:
“真的嗎?”
“當然了,你都說要嫁給我了,我怎麼能不管你。”陳遠戲虐道。
“哼,就會花言巧語。”安蘭羞澀道,但是心情卻是好了許多。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的跟陳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特別放鬆,心情也特別好。
在與陳遠聊了幾句話,有些不捨的離開了醫院,打算看下是什麼情況。
正當陳遠離開醫院回去休息的時候,卻遇見了一臉憔悴的林百靈。
“還沒下班嗎?”陳遠打着招呼。
“還沒呢,陳藥師你不是出門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呀。”林百靈憔悴的面容露出一個微笑。
“你怎麼這麼憔悴?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陳遠見小護士氣色很差,開口說道。
林百靈張開嘴停頓數秒,確實沒有開口,苦笑搖了搖頭。
“我先去忙呢,上次的事情還沒感謝你,等這幾天忙好了,我再請你吃飯哈。”林百靈指了指病房,與陳遠說完後便小跑的走了過去。
陳遠見林百靈沒說,也沒有多想,直接離開醫院回去住處。
…………
不久後,當醫院開始不那麼忙碌後,林百靈往休息室的牀上一趟,深深的嘆了口氣。
她最近確實很煩惱,讓原本對生活一直充滿希望的她,頓時覺的壓抑無比。
由於她父親喜歡賭博,導致欠了一屁股的債,導致家中窮困潦倒。但是在她來到了濟世堂工作後,情況逐漸好轉,雖然還是有些拮据,但比之前好太多了,債務也還的差不多了。
但是最近,她那原本好賭如命的父親,在債務就要還清的時候,又去賭了!
甚至還借了十幾萬的高利貸,前些時日,那些高利貸找上門來,開口說要連本帶息五十萬。
這讓原本剛剛有了起色的家庭,再次跌落谷底。
而他的父親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留下她與身體不是很好的母親,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弟弟。
爲了儘快籌備上錢,她只能在濟世堂上着班,一有時間,就去酒吧做服務員,因爲只有晚上她纔有時間。
這樣每天熬着,讓她身體跟精神越來越差,憔悴不堪。
最讓她難受的,卻是這樣辛苦的工作,卻連高利貸的每天的利息都還不起,這是讓她最崩潰的。
她很想把心裡的事情時候出來,卻不知道該對誰說。
剛纔陳遠詢問下,她很想說出來,卻又怕麻煩到陳遠。
畢竟之前,陳遠已經幫了她一次了,非親非故的,她不想再麻煩別人。
想到這裡,心中的無助感涌上心頭,她捂着被子,低聲咽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