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聲音是怎麼回事?”
剛纔那道聲音突然響徹在衆人的耳邊,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同時又有些驚疑。
居然有人敢直呼那少年的性命,難不成是找死不成?
“你們快看!”
這時,一男子突然指向天山之巔,大聲驚呼道。
衆人聞言,紛紛側目望去。
只見一個老者,雙手揹負,漂浮在虛空之中。
“他……他是誰?”
衆人看着宛如神明一般,懸浮在百米高空中的老者,眼中滿是驚駭。
意境元師與修法真人,可借力一躍數十米,但卻無法在空中懸浮。
而真人大成的孔雲陽,借用法術,纔可漂浮在半空之中。
但那也只是十數米高啊。
那老者此時渾身上下,並無法力波動,卻如神明一般,在百米高中懸浮,這讓衆人覺的匪夷所思!
“陳遠何在!!”
這時,只見老者口中輕吐一言,一股無形的精神風浪猛然席捲整個天山。
這氣浪聲響宛如驚雷般,在衆人耳邊炸起。
“啊啊啊!”
一些修爲較低或者沒有修爲的普通人,此時竟捂着耳朵,面露猙獰的跪倒在地,似是無法承受這聲浪帶來的衝擊力。
“轟!轟!轟!”
當數聲巨響伴隨着老者的話語響起時,所有人的眼神中滿是震懼。
只見天山腳下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面,突然洶涌呼嘯,捲起一道道數十丈高的海浪,宛如海嘯山崩,發出高山崩裂一般的聲響。
衆人雙眼圓瞪,防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意境與真人境界,不管是初期還是大成,無論使用的元氣還是法力,始終都是借用天地間的靈氣或元氣,來讓自身的一招一式達到近乎於自然力量的行爲。
而老者這一聲輕語,卻宛如駭浪驚濤,海嘯來臨一般!
“他……”
“他是千門門主……方然道!”
一個半步真人境的老者面上滿是震驚,駭然說道。
衆人聞言皆是微微一怔,但很快面露驚駭。
除了傳說中那可上天入地的半步聖境……
誰還能懸浮在百米高空?
誰還能一言驚起萬千濤浪?
“原來聖境……並不是飄無虛渺的存在……”
“原來聖境……真有如此恐怖的威能……”
那半步真人老者,眼神中滿是激動,渾身顫抖不已。
只見他率先拜跪在地,如見師長,恭敬大喊:
“弟子……拜見聖師!”
學無先後,達者爲先。
百年不出,飄無虛渺的聖境,如今就在眼前,若不跪拜,更待何時?
衆人此時紛紛反應過來,先後拜跪在地,齊聲大喊:
“爾等……”
“拜見聖師!”
數千內氣武者與修法真人的聲響,瞬間響徹整個天山,久久無法平息。
而老者面無表情,似受這萬人朝拜,乃是理所當然之事。
片刻後,只見老者在虛空中呈席地而坐之狀,再次徐徐開口。
“陳遠殺我子嗣,與我有仇,今日方某前來,便要取性命。”
“三個時辰後,若你再不出現,我便殺光所有與你牽連者。”
方然道淡淡的話語,響徹整個天山,乃至於天山腳下的城鎮上,此時都回蕩着這聲聲音響。
衆人聞言,皆是一片譁然。
半步聖境方然道,果然是來找那少年對決的。
陳遠在與孔雲陽一戰後,名聲漸起,但與成名於百年前,如雷貫耳的半步聖境方然道一比,高上立判。
沒有人認爲,那少年能夠從半步聖境的手中活命。
就算其擊殺了真人大成的孔雲陽也不行!
真人境與聖境,雖只有一字之差,卻宛如一道天塹。
一真一聖,天差地別!
此時,一些在陳遠擊殺孔雲陽後,想要討好陳遠的家族世家,都是噤若寒蟬,紛紛低頭俯首,似怕被看出心中所想。
就連陸坤也是無比驚駭,眼底滿是憂慮。
他知道,那孔雲**本不是陳遠所殺,乃是用精血與壽命血跡祖器,枯竭而亡。
原本他一直以爲,陳遠很可能是半步聖境的存在。
在直到方然道出現後,他才意識到,這與陳遠之前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真正的半步聖境……
原來如此恐怖!
天山上下,將近五千人,沒有人覺的陳遠能夠獲勝。
只有小光頭晉皓,看向天空的老者,眼中滿是不屑。
“半步聖境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爺爺可是說了,這天下能夠打贏我師父的,就沒有幾個。”
“哪怕真正的聖境來了,也不敢輕言穩勝。”
“一個小小的半步聖境,也敢大言不慚?!”
小光頭平日裡嬉皮笑臉,沒個正形。
此時的他卻是一臉的嚴肅,看向半空中的老者,沒有絲毫的畏懼。
一片沉寂的天山,晉皓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耳中。
所有人目露驚駭,不可思議的看向這稚嫩的小光頭。
他們不知道,這小光頭居然是陳遠的弟子。
若是在方然道沒來之前,這個身份絕對是一個榮耀。
但此刻,當着要擊殺陳遠的方然道面前,說出這個身份,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你是那少年的弟子?”
方然道盤腿懸浮空中,雙眼微咪,淡淡說道,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席捲而下。
“正是!”
晉皓毫不退縮,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既然如此,那便去死吧。”
這時,只見方然道猛的張開雙眼,兩道閃耀着白色光芒的匹練頓時激射而出。
“不好!”
陸坤神色大變,將全身的精神力鼓動而出,向空中那白色匹練轟去。
“砰。”
然而剛一接觸,陸坤那堪比真人中期的精神力,頓時消散無蹤。
而他整個人,也是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就在衆人以爲那小光頭必死無疑之聲。
一道刺眼的光芒頓時一閃而過,衆人紛紛閉目。
那光芒實在太過刺眼,讓人無法直視。
“就憑你,也敢殺我弟子?”
隨着一道淡淡的聲響傳來,衆人紛紛睜開眼睛。
只見那小光頭毫髮無損,而其身前,站着一個白色少年,少年雙手揹負,神情淡漠,雙瞳閃耀着刺眼的雷芒。
這少年,除了陳遠外。
還能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