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你擅自闖入不說,還敢鬧事?”
衆多大佬與富豪們見孔源似不認識老者,又見到一個少年突然冒了出來,語氣頓時變的冷冽起來。
陳遠沒有理會衆人,而是看向被衆星拱月一般,擁簇在中心的孔源。
孔源在聽到聲音的時候,眉頭緊緊皺起,當陳遠緩緩走出時。
他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心中的驚恐,震撼接連涌上心頭,整個人更是微微一怔,似是沒有反應過來。
孔源似是沒有想到,陳遠居然敢來到東省,甚至在這種場合下,直接找上門來。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裡是東省,是他們孔家的地盤,再加上現在場內有着兩位半步真人與一位內氣大成在,他自信自己是安全的。
“原來是你啊,你居然敢來東省,真是沒想到啊。”孔源冷聲說道。
一想到自己當日在秦省所受到的恥辱,孔源臉上頓時充滿了羞辱之色。
“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拿下!”
“居然私闖山莊,還敢對孔公子不敬,真是找死!”
衆人見到孔源滿身的怒色,頓時大聲怒喝起來。
在場的都是一方大佬或是公司老總,在察言觀色這方面可都是驢火純情,在看到孔源的神情後,衆人想到便是,表現自己的機會來了。
片刻後,衆人期待的保鏢與山莊的護衛好手並沒有出現。
居中而座的顧雲飛眉毛微微一皺,有股不好的預感。
這時,只見陳遠雙手揹負,緩緩朝着孔源走去。
幾個身材魁梧的大佬見狀,頓時向前衝去,想要攔下陳遠。
結果,幾人在離陳遠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卻宛如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直接扇飛。
陳遠施施然的從人羣中走出,來到孔源面前,擡頭看着此時臉上還掛着一抹傲然的他。
“站住,你想做什麼?!”
一直緊緊跟在孔源身旁的老者向前踏出一步,微咪的雙眼射出一道寒光,語氣低沉道。
“我想做什麼?”陳遠輕輕一笑。“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結果卻遲遲沒有見到那兩百億,你說我想做什麼?”
“什麼?”
“兩百億?!”
陳遠話音剛落,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這人不會是瘋了吧?居然說孔公子欠他兩百億?”
“就是啊,孔公子會欠他錢?真是笑死我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幾斤幾兩,你有兩百億往外借嗎?”
衆人在一開始被這消息震懾住後,立馬反應過來。
眼前的一老一少穿着打扮皆是樸素至極,一點也不像富貴人家,說句難聽點的,在衆人眼中,這兩人就是典型的窮X。
而孔源在一開始聽到這句話時,神情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時,他身旁的老者冷聲道:
“這位小兄弟,你說我家少爺欠你兩百億,你可有證據?”
“你要知道,若是你沒有證據的話,今天你就別想完整的離開這裡了。”
“我孔家的威嚴,並不是誰都可以冒犯的!”
老者面容冷峻,卻見陳遠始終沉默不語,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陰辣之色:“給你一次機會,跪下道歉,在從這裡爬出去。若是要等老夫親自動手……”
老者的話沒說完,衆多大佬似是感受到一股寒意,不禁爲之一顫,隨即看向陳遠的眼神或是憐憫,或是幸災樂禍。
這老者從頭到尾一直跟在孔源身後,但在場的東省富豪大佬們,卻沒有一人敢輕視這個看起來有些佝僂的老者。
老者名爲李天謹,三十年前在危難時被孔雲陽所救,爲了報恩,此後便一直呆在其身旁服侍着。
而他也從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普通人,被孔雲陽慢慢培養成了一名半步真人。
孔雲陽此前曾說過,孔家之人,除了孔賀外,便屬李天謹天賦最好,且最有機會突破爲修法真人。
畢竟孔賀身爲孔家家主,時不時的服用靈丹妙藥,而李天謹卻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天賦與努力修煉到這一步的。
當然,讓李天謹名聲大噪的不是因爲他的修爲或者天賦,而是因爲他的心狠手辣。
但凡與孔家有過節或者衝突的人或家族,無論對錯,只要被李天謹知道,幾乎都沒有活口,且死法都非常的殘忍。
他雖爲修法者,卻不具備修法者的那股飄逸氣息,反而渾身充滿了煞氣。
“怎麼,你沒聽到我說的話?”
李天謹話語間帶着一股煞氣,冷冷道。
“是嗎?”
陳遠完全無視了他,而是看向孔源。
“我跟你說過,對這種事情,我並沒有什麼耐心。”陳遠輕輕搖頭。“可惜你並沒有珍惜。”
孔源聞言不知怎麼,心中頓時一顫,防佛有一絲恐懼升上心頭。
一個觸道巔峰,爲何會讓產生這種膽顫的感覺?
他在秦省回到孔家後,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族中長輩。
但當時由於老祖生死爲卜,且其父親也沒有突破,族中的高手都在爲老祖護法,根本沒有更多的精力與人手去應付這件事。
而在這段時間裡,孔源索性就呆在了族中,沒有外出,只是派人去打聽了關於陳遠的消息。
得知他是雲省陳家的分支,燕京陳家的棄子,陵南地下勢力的掌權者後,將這些信息告訴了族中長輩後,便再沒有繼續調查。
也正是因爲如此,孔家纔會直接找到雲省陳家那裡。
雖然他不知道,一個棄子如何成爲地下勢力的大佬的,但這些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在他眼裡,什麼所謂的地下勢力,對他孔家來說,都是土雞瓦狗。
由於孔雲陽與孔賀是在今日才破關而出,一直處於封閉狀態的孔家,還不知道陳遠在武道大會的事情。
其實對孔家來說,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一門雙真人,又豈會懼怕一個小輩?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嗎?!”李天謹見陳遠居然無視了自己,眼神頓時充滿了寒光,寬長的衣袖無風自起,似是要動手。
衆人見狀,神情微微一變,頓時向外退去,生怕被牽扯到。
拳腳無眼,要是被誤傷了,這找誰說去?
同時他們看向場中的陳遠,都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心嘆這小子怕是死定了。
“聒噪!”
然而在李天謹話音剛落時,只見陳遠微微皺眉,隨後輕輕一揮手,如同驅趕蚊蠅一般。
“砰!”
只聽一聲悶響,遠在數米外的李天謹居然直接被擊飛出去,直接撞入大廳的牆壁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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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全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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