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老者咳嗽了兩聲,對少年使了使了眼神。
而少年卻將頭一轉,當作看不到。
陳遠看着眼前這一老一少,不知該說什麼好。
收徒與否,對陳遠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所謂。
老者見陳遠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隨即將神情一收,正色道:
“老夫名爲晉祖青,我孫兒名爲晉皓。”
“若是陳先生收徒是需要考驗的話,大可放心出題。”
晉皓似是第一次見到晉祖青這麼嚴肅正經的神情,隨之也將臉色一改,規規矩矩的走到陳遠面前。
莫天銘在聽到老者的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愣。
“總感覺這個名字似是在哪裡聽過,但又好像不是這個名字。“
陳遠平靜道:
“我知道你爲何要讓他拜我爲師,也知他的天賦與奇特之處……”
只見陳遠的聲音彷彿從九天之上傳來,在兩人腦海中再次想起。
“但是,我爲何要收他爲徒?”
“修仙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自己的路。”
“而最重要的是,若沒有一顆至真至誠之心……”
“如何求仙問道!”
最後一句話,陳遠一字一頓念出,每個字都重重砸在一老一少的心中。
晉祖青神色一變,在陳遠的聲音第一次出現在他腦海中時,他就已經採取了某種措施,但眼下陳遠的聲音竟然還是在其腦海中響起,這讓他心中震撼無比。
而更讓其驚訝的,便是陳遠所說的話語,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在當今的武道中,何人感言求仙?
這句話若要追溯,恐怕也只能在千餘年前那鼎盛的武道中,纔有那如今已經見不到蹤影的聖境乃至往上的天人境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求仙問道?!”晉皓則是沒有關注這個問題,他嘴中輕念着這句話,心中唯之一顫。
“不錯。”
陳遠淡淡道。
“若想要踏上修行之路,除了向道之心,還要有大氣運與機緣。”
“道法本就不可輕傳,否則這世界將會一團亂。”
晉皓聞言,微微一怔。
他自懂事以來,就跟着爺爺開始修煉各種功法,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爲了什麼。
而在聽到求仙問道時,心中始終久久無法平復,彷彿陳遠的話語如幽遠的恆古荒莽傳來一般,腦海中更是浮現出一幅幅畫面,這畫面似是印在他的心中,無法磨滅一般。
晉皓這時突然面露堅定,猛地跪下,對陳遠磕頭道:
“我什麼苦都能吃的,還請先生收我爲徒,傳我仙法!”
他在幾年前,曾看到一本古老的書籍,上面記載着一些數千年前在“神仙“人物,其各個都是能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之人。
晉皓一直以爲那只是傳說,但腦海裡剛纔突然浮現出的畫面,卻讓他感到真實無比。
“起來吧。”
陳遠平淡說道。
他原本並無收徒之心,但見其天賦不錯,才考驗了一番。
“我可以傳你一些東西,但你要知道,修仙一路,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
“還有一條,若拜入我門下,終身不得悔。以後你命由我不由你,若敢起忤逆背叛之心,上天下地,我必殺之!”
他語言平平淡淡,卻讓人感覺殺意凜然。
陳遠看其經脈便已經知道,他能學到這麼多不同的功法,肯定或拜入或偷學過不少宗門。
晉皓跪在地上,聞言渾身一顫,但很快便再次磕頭道:
“謹遵……師命!”
“現在你只是記名弟子,至於何時能成爲真正的內門弟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陳遠接過晉皓遞過來的茶水,輕輕一抿。
莫天銘雖然不知道陳遠爲何會收一個普通的少年爲徒,但還是趕緊拱手道:
“恭喜陳大師!”
陳遠淡淡一笑。
這少年的簡單拜師,卻讓他想起了在天啓大陸時,自己還未嶄露頭腳時,爲了拜入宗門所受的苦難。
陳遠從懷中拿出三顆聚元丹,交給晉皓道:“這三顆丹藥,你分三次服食下去既可。”
“謝過師尊!”
晉皓面露喜色,趕緊接過。
他之前已經聽爺爺說過關於陳遠身上的靈丹妙藥。
莫天銘更是服用過一顆,此時見到後更是滿眼羨慕。
這時,晉祖青突然湊到陳遠身旁,輕聲道:
“陳先生,皓兒以後就拜託您了。”
陳遠輕輕額首。
“對了,我知道陳先生似乎在查一些關於當年燕京陳家的事,我知道一些消息,可能對您有所幫助,至於後續的事情,我也已經在調查了…………”
陳遠見其知道自己在調查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驚訝。
在聽完其講述後,緩緩點頭,淡淡開口道:
“莫天銘,宮家這裡,以後就交由你莫家管理了。”
莫天銘聞言一愣,隨即眼中滿是喜色,連忙恭聲道:
“天銘在此謝過大師!”
隨後,陳遠緩緩起身來到門口,目光深邃的望向血紅的黃雲天際。
“陳家之事,是時候要作個了結了。”
…………
夏國首都。
燕京南安山上,一座古香古色的別墅內。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碩男子正低頭對一個面帶威嚴的中年男子小聲說着什麼。
“二爺,胡師父的手機在江市那邊的山脈中找到了。只是並沒有發現屍體。”西裝男子躬身道。
“恩……”
中年男子輕應一聲後,吹了吹還散發着熱氣的茶水,開始品起茶來。
西裝男子見狀,身體蹦的緊緊的,保持躬身的姿勢一動不動。
片刻後,中年男子纔再次開口道:
“繼續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還有,去問問華家的人,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二爺,我知道了。”
西裝男子恭聲迴應後,又輕聲低語說道。
“對了二爺,這陣子陵南聽聞出了一個少年元師,胡師父在陵南的地盤出事,會不會跟那人有關?”
“呵呵,以訛傳訛罷了。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
“那隻不過是一個地下勢力故意傳出的噱頭罷了,無需理會。”
西裝男子點點頭,便不再多說,隨後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每次去見二爺時,他都緊張的不得了。
這二爺雖然在燕京名聲不顯,但是他知道的事,燕京的三大頂級家族跟二爺來往非常密切,而且似乎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
最重要的是,這二爺可是心狠手辣之輩。
那可是連自己親兄弟都能下得去手的人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