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天壽船,並非爲了增壽,更不是爲了重活一世。”
陳遠搖了搖頭說道。
盛雪沁聞言臉色微微凝重,看着自家公子,忍不住說道:“公子,你這樣上天壽船實在太兇險了,要知道從沒有活人登錄上天壽船能夠活着離開的,而且我們這一次不就只是爲了將古心齋的老祖送上船而已嗎?”
盛雪沁口中雖然只是說着兇險,但事實上,她想表達的卻是活人登上天壽船,那肯定是送死。
陳琪也是忙是勸說道:“哥哥你何必上天壽船,如今你還有大把的時機,何必去賭這一把呢,或者古心齋的買賣我們也乾脆不做了纔是最好的。”
雖說陳遠的這一路上的表現讓陳琪信心十足,但是,天壽船可不是什麼尋常的東西,一旦上了天壽船,再大的信心也扛不住。
對於所有人而言,上天壽船就等同於送死,只有垂死之人或者已死之人,纔會死馬當活馬醫,若是還能夠再活數十載,誰都不願意上天壽船,畢竟選對天壽船的概率實在太低太低了,如果不是這樣,那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地屍天屍依舊沉睡在寶地之中,不願出來。
哪怕是千萬年纔出現一次天壽船,他們都不願意去冒險,寧願沉睡千萬年,去換那短短的數載壽元。
“放心,我會或者回來。”
對於盛雪沁與陳琪的好心項圈,陳遠灑脫一笑說道。
盛雪沁看到陳遠心意已決,便不再相勸,她知道自家公子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最後,她看着陳遠許久,輕輕問道:“公子此次上天壽船,意欲何爲?”
在九界崩塌破碎之後,卻是沒有活人登臨天壽船活着回來,但在九界完整的時代,卻並不缺乏這樣的人,只是活着回來的人從沒有說出天壽船的彼岸究竟是什麼。
而且能夠活着回來的人,幾乎都是九界之主這樣的存在,例如劍靈的主人,冥界之主。
而陳遠之所以要去,除卻有劍靈提供的線索依舊法門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尋一些秘密,畢竟他重活一世實在太詭異了,而此前發生的種種,也依舊還有許多謎團,他需要把眼前的迷霧撥開一些,讓自己能夠開的更加清楚。
如劍靈所說,登臨天壽船有風險,但只要按照劍靈所說的去走去做,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至於能夠探索到什麼,劍靈也無法說清。
陳遠此時望着禁境的最深處,沒有直接回答盛雪沁的問題,而是說道:“我打算去一個地方,只有天壽船才能抵達這樣的地方。”
說到這裡,他陷入了沉思。
根據劍靈所說,天壽船與禁境屍地有着很大的關聯,其中有一些東西對登臨天壽船有所保障。
因此,他還想前往屍地深處再打探打探。
“公子,您一定要小心!”
最終,盛雪沁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與盛雪沁還有陳琪的沉重相比,陳遠倒是神情自如,他笑着說道:“我放心吧,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對的。”
隨後。
陳遠他們乘坐青銅僱車而如,途中遇到的修士並不多,事實上,陳遠他們可說是最晚到的一批修士了
一路上,所見到的妖屍十分的少,或者是因爲大部分的妖屍都前往渡口了,而且一路上的屍氣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此時就算是修爲較淺的人也不會受到屍氣的影響,若是換作平日,尋常修士早就被屍氣所染,已經化作一具妖屍了。
隨着陳遠將要抵達渡口的時候,陳遠三人卻被人擋住了道路。
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女,她一身殺氣,任何人見到她,都不會留意她美麗的容顏,而是被她身上的殺氣所驚到。
少女一身黑衣,揹負黑劍匣,擋到古道之上,宛如一柄出鞘的血劍,殺氣滔天。
任何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原本有一兩個落後的修士都是跟着陳遠等人的青銅戰車而來,但在見到少女之後,頓時臉色大變,紛紛躲得遠遠的。
“九道劍子!”
看到黑衣女子,不論是九域修士還是上界傳承的修士,都是臉色一變,沒有人願意去招惹這尊女殺神。
九道一脈,在四方八地都有傳承,但每個大陸都只有一個弟子,一個護道人。
四方八地九道十二脈,沒有強弱之分,十二位劍子最終只有一位能夠成爲九道的主人。
而成爲九道之主的歷程,就是經歷無盡的血戰,用來磨鍊自己的劍心劍道。
每一位九道劍子都有一柄獨一無二的劍,劍一出鞘,必然飲血。
眼前黑衣女子身上可怕的殺意,任何人都得退避三舍。
而眼前這位少女劍子,是九道這一代中唯一的一位女子,但這並不代表着她是其中最弱的。
恰恰相反,根據許多傳聞來分析,眼前的水雨真,是這十二位劍子中排名前三的。
她擋住陳遠的去路,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圍觀,尤其是不少年輕修士,更是興趣盅然,其中甚至有不少來自上界傳承,此次跟隨師門下來歷練的修士,更是如此。
水雨真雖是九域九道劍子,但她一直在各個大陸歷練,因爲九域年輕一代根本就沒有對手,而許多其他大陸的年輕修士更是早就領教過她的可怕。
而前陣子陳遠出盡風頭,許多人都看他不爽,畢竟年輕一代都是年輕氣盛,尤其是來自上界的修士,更是自認爲高人一等,在他們眼中,九域本土修士如同土雞瓦狗,根本無法入眼,但陳遠在前陣子卻是出盡了風頭,這讓他們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