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蘭,我上不上去,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陳琪見到那女修,神情微變,仗着膽子反駁說道。
“呵呵,你一個金丹的小輩,竟然敢這麼跟前輩說話,不知道尊敬前輩嗎?”
那名爲馮蘭的女修輕哼一聲,直接擡起玉手,一巴掌扇來。
噗嗤!
虛空中現出一道紫色的霞光。
這霞光宛如法寶,撕裂虛空,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巔峰天君一擊,足以將方圓數十里直接打沉,那霞光未至,鋪天蓋地的威壓就降下。
陳琪瞬間臉色慘白。
她本是與自己的長輩一同前行,但她自己想要先去湊湊熱鬧,於是自己先來到了這九星山下,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此前有些恩怨的馮蘭。
陳琪僅僅只是金丹修爲,哪能扛得住這等威勢?
哪怕是法寶護身,若是沒有充足的時間或者法力去激活,也會瞬間被拍成肉餅。
“哐當!!”
劍聲長鳴。
盛雪沁並直成劍,一道抽刀斷水的黑色劍虹直接斬出,將那紫色霞光擊潰。
“當着我家公子的面,想要殺人?”
盛雪沁臉色如冰道。
她自然看得出來陳遠與眼前的小女孩是相識的。
“殺了又如何,膽敢冒犯蘭兒小姐,不要說你們了,哪怕是大宗世家的人,也要付出代價。”
在馮蘭身邊一個金衣修士冷笑道。
他身姿筆挺,一襲金色璀璨,容貌俊美。
尤其是修爲強悍,已經邁入天君大成,在年輕一代中,這等修爲已經算是不錯了。
在他身上更是有一道道隱晦的靈光閃耀,赫然是攜帶着防禦性天寶在身上,一般的天君大成,遠非他對手。
“呵呵,你們不知道蘭兒小姐的身份?”
“蘭兒小姐,可是馮家大公子的親妹妹,是馮家的弟子。”
“堂堂準聖世家,也是你們能得罪的?還不跪下求饒?”
“那個白衣女子長得倒是不錯,還有幾分修爲。”
“蘭兒小姐若懲戒過,不如交給許某,帶回去好好調教一番,充當個寵物玩玩。”
幾個青年修士,接連開口。
他們的修爲盡皆在天君之上,尤其是每個人身上都是靈光閃耀,法寶衆多,顯然是來頭非富即貴。
周圍旁觀的修士,更是臉色大變,紛紛向後退去,對這幾個人很是忌憚。
被他們這一說,陳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是怎麼回事?”
陳遠沒有理會那些男那女女女,而是看向陳琪開口。
他看出對面應該都是天明域或者其他域的大世家、頂級宗門的弟子。
否則的話不會年紀輕輕,就修成天君大成,而且各個攜帶諸多法寶。
但這些人的天君境界並不是很穩固,怕是用了極多的資源堆積而成,天賦看起來很是非常的平凡,應該是在自家宗門世家中來頭不小的。
但陳琪怎麼會惹上他們?
“陳哥哥,我跟我師父在還沒有邁入天明域的時候,就遇上了她。”
“我師父當時在一個古玩店看上了一件古寶,已經買下了,準備幫我祭煉一番,但那馮蘭進來後二話不說,直接就要搶走。”
“我看不過眼,就說了幾句,然後師父就拉着我走了。”
“剛到這九星城的時候,又遇見了他們,他們又屢次爲難我們,還說要將我抓起來送給她的朋友,拿去做私寵。”
“我師父到了九星城後已經去找故友了,我自己偷偷跑了出來,沒想到又遇見了……”
陳琪紅脣輕咬,小聲說道。
看着一臉輕蔑冷傲的馮蘭,又看着陳琪的委屈,陳遠自然明白。
如馮蘭這等大小姐,自然不允許她人忤逆,尤其還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勢力,修爲又低下的人。
“呵呵,你一個來自九陽域的窮丫頭,本小姐本不想多跟你計較,但你三番兩次遇見本小姐,既不行禮,也不道歉,這就是折了本小姐的面。”
“本小姐在這天明域中,還從未被人折面過,你若是道歉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大要廢了你的修爲,禁錮你的神識,將你送入妓寨,讓你嚐嚐千人QI的滋味。”
馮蘭冷冷一笑,眼中滿是怨毒。
周圍修士,盡數打了個冷顫。
“你這是找死。”
盛雪沁黛眉怒豎,殺氣騰騰。
但那馮蘭根本未理會,只是冷笑,盛雪沁此時的氣息不過是天君大成,而她旁邊的幾個世家青年修士,幾乎都是這般修爲,更是擁有各種法寶,自然無懼。
“轟隆!”
一道道氣息沖天而起,澎湃的法寶波動,在虛空中幻化出龍吟呼叫之聲,充塞百里,威震天地,讓周圍人盡皆失色。
這些世家嫡子們,雖然修爲是強行提上來的,並不強悍,但那是與那些最頂尖的天才相比,若是比起一般的修士,他們毫不遜色,甚至強上不少。
“陳哥哥。”
陳琪臉色頓時一變。
她壓根就不知道馮蘭的背景是什麼,也不知道她們會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這位道友你莫非是要出手嗎?”
“道友可要想好,馮蘭小姐可是來玄靈古城的馮家,馮家如今是什麼地位我想道友你也知道,更何況,如今馮家的大公子以及幾位長老可都在雲臺之上。”
“而我們嘛,雖然並非準聖世家,但也都小有來歷。”
“我身旁的這位乃是楊陰兄,可是天陰星君的關門弟子,道友或許不知道天陰星君,但要清楚,天陰星君可是不遜色大宗掌教的。”
“還有方明兄,是破山宗的真傳弟子。”
“還有鄭兄、黃兄、李兄等,都是各有來頭。”
“只有我候言,沒有什麼來頭,但我修爲馬馬虎虎,也能在年輕一代中排個前列。”
“道友若是要接這個樑自,那可得做好與我等爲敵的準備。”
最先開口的金衣修士,意味深長的衝陳遠一笑。
此言一出,周圍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候言所說的人,背後的勢力無不是在天明域的頂級勢力。
雖不如準聖世家,但也只是僅次與準聖世家罷了。
“哎,這小姑娘怕是要遭了。”
有圍觀者微微搖頭。
事實上,此時陳琪身形已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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