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當着我的面殺人?!!”
李玄猛地踏前一步,黑髮怒起,袖袍鼓起,一股撼動天地的威壓驟然暴漲,瞬間充塞整個城主府。
周圍諸多小輩更是暴退百丈,但依舊覺的有股強烈的窒息感,如山壓來。
至於那些侍從更是不敢擡頭。
要知道,這股威壓還不是針對他們的。
對於赤陽城的人來說,金丹已經是強者,天君更是站立在絕巔,極其少見,更沒有多少人真正的見到天君出手。
一位天君初期巔峰的大修士的威壓究竟有多麼強?
赤陽城的衆人這才知道,天君大修士就如他們在仰望萬丈高峰一般,在一旁都已經感覺窒息,更何況是出手呢?
“殺了又如何,我陳遠做事,需要問你?”
陳遠神情自在,毫不在意。
那天君威壓如怒濤一般,直接衝擊到陳遠身上。
這足以裂山破金的威壓衝擊在陳遠身上,卻如清風拂面,就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吹起來。
“好!好!好!!”
李玄臉色青紫交接,變幻數次,最終還是收了氣息。
此時他再無一絲笑意,面沉如水。
“既然道友如此自信,到時候玄天宗怪罪下來,莫怪本城主沒有將醜話說在前頭。”
“到時候不僅僅是你,鑑寶閣乃至那些原本已經潛逃的陳家旁系,都會收到牽連!”
“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還能如此傲慢!”
說罷,李玄拂袖而去。
只剩下陳遠,依舊端坐與桌前,風輕雲淡,老神自在。
此刻。
宴會依舊還在進行中。
但陳遠所在的爲之,卻顯得清冷無比,周圍的如更是如避蛇蠍一般,不願沾染到陳遠。
玄天宗雖然只是身處這蠻荒之地,但他們已經在此立足萬年之久,威震周圍百城,代代都有天君,修士如雨。
尤其是在其背後,更是與黑幽聖地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有人說,玄天宗的老宗主乃是黑幽聖地一位長老的私生子,也有人說,玄天宗的老祖是黑幽聖地一位太上長老的嫡系。
但無論如何,玄天宗與黑幽聖地之間的關係確實存在。
因爲玄天宗修煉的功法,大部分都是來自黑幽聖地。
試想一下,若是兩者沒有關係,一個小小的蠻荒宗門,又怎可能得到如此頂級功法?
在這赤陽城周圍百城,並不是沒有比玄天宗強大的宗門,但這萬年來他們卻是無人敢惹、
如此有着通天靠山的宗門,誰敢招惹?
陳遠雖然是金丹巔峰,但在這等恐怖的勢力面前,彈指就會灰飛煙滅。
那些曾經被陳遠所救的世家少主等人,更是恨不得不認識陳遠,此刻躲的遠遠的,生怕被牽連。
而陳琪更雙眼微微泛紅,被齊雨靈拉到了一旁。
她不是不讓陳琪接近陳遠,但在場只有她清楚陳琪真正的身份,陳遠此刻只怕是自身難保了,若是陳琪上前,露出一些馬腳,到時候說不定會受到牽連。
本身陳琪罪族的身份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她的實力在那,也沒有人會去說什麼,但陳遠斬了黃子安,現在的情況就比較特殊了。
雖然齊雨靈想要幫助陳遠,但她修爲低下,又是玄天宗弟子,若是貿然相助,只怕自己的家族也會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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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兄,您真是神威蓋世,有當年陳家無敵之風采啊。”
李風微微拱手,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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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離開之後。
只剩下楊老與齊雨靈還有陳琪在那。
齊雨靈清麗絕世,她一言不發,靜靜的望着陳遠。
“你們怎麼還不走?”
陳遠輕輕說道。 wWW¤t t k a n¤¢ o
“你爲什麼要殺人,難道你不知道陳家已經今非昔比?你不知道殺了玄天宗的弟子會招惹來天大的麻煩嗎?”
齊雨靈忽的開口。
“以下犯上,辱我陳家。”
“殺了便殺了,又有何關係。”
“陳家今非昔比?呵呵,那可未必。”
“若玄天宗敢來,直接屠滅就是。”
陳遠淡淡說着,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在齊雨靈眼中卻是一個口吐狂言之輩。
只有楊老微微一顫,他可是知道陳遠的實力。
這可是一尊準星君啊,屠滅一個玄天宗,根本沒有任何的難度。
齊雨靈拉着陳琪,不再開口,只是眼眸中不由露出一絲失望。
“罷了,你既然不聽,那就算了吧。”
齊雨靈幽幽嘆了聲,轉身離去。
陳琪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還是被齊雨靈給拉走了。
到最後,只剩下陳遠與楊老獨坐。
在大堂深處。
“那個陳家的旁系倒是有些能耐,不僅僅能夠一掌擊殺了黃子安,在李玄的威壓之下還能絲毫不退,還不錯。”
“陳家旁系什麼時候出了這類人物,之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盛雪沁紅脣如火,眸現秋波。
在臺下發生的這些事情,這些身處高座的年輕天驕們,又怎會不清楚。
只不過他們只是旁觀,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
“黃子安天資只能算是中上罷了,玄天宗這一代的少宗主還算不錯,勉強夠看,但也就那樣。”武安輕蔑說道。“不過那個陳家的旁系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這等年紀居然修煉到了金丹巔峰,若是陳家沒有發生鉅變,恐怕他能夠躋身陳家年輕一輩前列。”
衆所周知,陳家在明靈大陸的時間不過只有千餘年,他們的底蘊實際上並沒有多麼雄厚,靠的不過是當年在天啓大陸的勢力以及仙宗這座龐然大物。
一個家族想要真正的發展起來,需要久遠的歲月才行。
陳家在這明靈大陸,除卻主脈能誕生幾個天驕之外,他們的旁系甚至比不上一些本土的中小家族。
因此,對於是旁系的陳遠,能夠在如此年級修煉到金丹巔峰,確實有些讓他們驚訝。
“金丹巔峰又如何?陳家的血脈本就屬於下等,當年他們的靠山也並非陳家所出。”
“下等血脈永遠是下等血脈,無法成氣候。如今他入了鑑寶閣,不過是我石家的一條狗罷了。”
“況且,等玄天宗的少宗主來了,他的狗命也就沒了。”
石元淡淡說道。
雖然他是站隊自己的大哥,而鑑寶閣是他三哥的勢力,但終究都是石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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