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恭敬的話語,讓楊飛平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
剛纔他只注意到了沈封,並沒有看到這個中年男子,但在其躬身說完這句話時,男子身後的沈封也跟着躬身下去。
這時楊飛平仔細一看,發現兩人長的有些相似,心中有些驚疑。
這難道是沈封的父親、沈氏集團的董事長?
楊飛平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睜大着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沈氏集團的董事長與太子爺,爲何要對陳遠如此恭敬?
而大堂經理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呆,原本他以爲老闆與太子爺認識那個沒錢還的傢伙,心想自己剛纔的語氣是不是有點不友善,怕是要問題。
結果哪知道董事長與太子爺根本看都沒看那個楊飛平,而是直接從他身旁走過。
而讓他有些錯愕的是,董事長與太子爺居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
其他學生會的人更是一臉疑惑,他們剛纔只是遠遠的看了眼沈封,都沒看清楚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芷林,他們兩個是誰呀,怎麼好像認識陳教授似的。”梅佳萌輕輕碰了碰王芷林,小聲詢問道。
王芷林也是非常疑惑,她也不認識這兩人是誰,但她也沒有開口詢問,因爲她知道陳遠要是想說的話就會告訴她,不想說的她也不會去問。
這時,原本就吸引不少人目光的一行人,在沈封與那中年男子來後,更是成爲全場的焦點。
“咦,那不是沈封沈公子嗎?”
“那個中年男子是誰,怎麼看着覺的有點眼熟啊。”
“那……那個不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沈一海嗎?”
此時是晚上八九點左右,正是酒店人流兩最多的時候,加上現在正是一月份,無論是來興市旅遊或者來談生意的人都非常的多。
其中一些經常來興市做生意的人,認出了沈一海,頓時引發一聲聲驚訝。
“我說怎麼看着眼熟啊,原來是沈老闆啊。”
“沈老闆今天怎麼來這裡了,前陣子不是聽說出國了嗎?”
“話說沈老闆對面的年輕人是誰啊,沈老闆怎麼看起來恭恭敬敬的啊。”
有眼尖的人看了出一些苗頭後,大家都自己一看,結果發現沈老闆似乎躬身在那少年面前,這讓衆人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沈一海是什麼人?
那可是興市四大財團之一啊,在興市與陵南都有着很高地位的沈老闆啊。而且最近這幾年,要不是沈老闆身體抱恙,沈家只怕早就成爲興市第一財團了。
一個這樣的人物,對一個少年躬身說話,這怎麼能讓衆人不驚訝。
楊飛平此時也聽到了衆人的議論,隨即心頭一顫,但是他實在想不出沈一海爲什麼要對陳遠一個教授如此客氣?
“沈叔叔,您好,我是愛得瑞醫療器械公司何總的外孫。”楊飛平想了想後,絕對還是先上前打招呼。
他走上前去,恭敬的問候後,沈氏父子卻完全沒有搭理他,而是一直保持着躬身等待着陳遠說話。
這讓楊飛平在衆目睽睽之下顯得有些尷尬,特別是其他學生會的人看他的眼神都點不一樣了。
不是說認識嗎?怎麼說話人家都不理你?
而沈一海別說壓根就不知道什麼醫療器械公司,就算認識眼前這個人,他也不會搭理。
別人不知道陳遠是誰,可是沈一海他可是在清除不過了。
在青州擊殺杜天任的時候,他可是就在當場,眼前的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而是陵南真正的大佬啊。
他一個興市的集團老闆,在陳遠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沒事,我也剛來不久,剛陪朋友吃了頓飯,現在時間剛剛好。”陳遠淡淡道。
沈一海一聽,馬上說道:“陳先生來到我這裡吃飯,簡直是我的榮幸啊。”他看了看陳遠身旁的王芷林,眼中精光一閃,從懷裡拿出一張卡片,對王芷林說道:“這位女士,這張卡您拿着,以後只要是沈氏的產業,都是有打折的。”
他雖然不知道王芷林與陳遠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就兩人的站位,他就可以看出不普通。其他人都是各自站在一起,唯獨這個小女生一直站在陳遠身旁,而陳遠還時不時低頭跟她說上幾句話。
沈一海經商半輩子,眼光還是非常毒辣的。
那些認出沈一海的人,在看到這張金色的卡片後,眼前都是一亮,隨後聽到沈一海說的那句話打折後,更是被雷擊中般。
打你妹的折啊?
這卡上印着沈氏集團四個字的卡片,是沈家身份的象徵,擁有這張卡,在沈氏集團旗下可以任意消費,而且不用花一分錢。
甚至還可以去銀行透支數千萬的現金出來!
這種金卡,整個沈氏集團只有三張,除了沈一海的老父親外,就是前幾年燕京的一個頂級世家公子來到這裡,沈一海送了一張出去。
現在衆人見到沈一海將這金卡送給一個小女生,還怕別人不收,說成打折卡?
這TM是什麼情況啊?
王芷林看着那張卡,剛想拒絕,就見陳遠輕輕對她說道:“收下吧。”
小妮子一聽,便乖巧的將那卡拿了過來。
沈一海見到王芷林將卡收了下去,好像鬆了一口氣般,臉上更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隨即對陳遠恭敬道:
“這裡人多言雜,陳先生還請移步,我們去樓上談。”
陳遠看了眼沈一海,隨後點了點頭。
他拿出自己身上的那張卡,準備先將飯錢還了。
那經理一看,頓時嚇的差點跳了起來,趕緊恭敬說道:“陳先生,這飯錢您已經結清了的,不用再還了呢。”
剛纔發生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這要是敢收這個年輕人的錢,那他直接就不用混了。
他也不是傻子,老闆如此恭敬的把金卡送了出去,這少年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啊,這誰敢收錢啊?
沈一海看了眼經理,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遠與王芷林說了幾句後,便與沈一海一同前往酒店的會議廳。
衆人雖然好奇那少年的身份,但此時見到人都走了,自然也就散開了。
唯獨剩下楊飛平一個人尷尬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聽到身後那些學生會的人不停議論着陳遠的身份與剛纔的情況,同時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鄙視。
“人家一個教授都比你有錢,你剛纔還在總統廳鄙視別人收入少?”
“沒錢就別裝大頭啊,害的我們臉面都丟光了啊。”
有幾個人有些不滿的小聲嘀咕着,聲音雖然小,但是楊飛平卻聽的清清楚楚。
他心中覺的受到了極大的恥辱,更是將這一切都怨到了陳遠的頭上,如果不是陳遠叫了那麼多的酒,他又怎麼會當場出醜?
而楊飛平也一直在疑惑爲什麼沈一海會對陳遠如此恭敬,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後卻突然恍然大悟過來。
一定是了,沈一海身患頑疾多年,聽說了陳遠最近在醫療行業的風頭,這纔對他如此恭敬的!
如果陳遠有什麼特殊的身份,怎麼會送張打折的卡呢?真是笑話!
想到這裡,他眼睛微微眯起,心裡不知想着什麼,隨後沒有理會學生會的其他人,而是一撒手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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