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上一世在渡劫境界中,有着罕見的仙緣,走的極其的深。
他曾數次經過天門,這種體會,萬千界面恐怕只有這一例。
不過這些陳遠暫時並不去想。
他只是輕輕託着手中那綻放九彩光芒的金色光團。
太古時代的仙族與魔族等等,之所以生下來就如此強大,一經修煉便成仙品,就在於他們天生沐浴仙氣或者太古魔氣,根基遠遠勝世間的靈氣之流。
許多事情。
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根基,分出了高下。
陳遠這一世,無論如何都無法突破到仙品金丹,只能停留在玄品金丹,是因爲根基就完全不同。
仙品金達,必須要用仙氣築基才能達成。
這一縷仙氣,哪怕是重新入到仙宗,也不一定能得到。
“機緣巧合中,我已經修成了仙丹的初級形態,將最難修煉的法力直接推到巔境。”
“但我的神魂以及肉身,終究還是有些欠缺,哪怕此刻無法修成仙體仙魄,但也能將這根基彌補,將那些功法盡數提升到那個層次。”
陳遠一邊想着,一邊緩緩運轉天靈神圖的功法,吸收手中的那一縷仙氣。
天靈神圖的功法,乃是誅仙宗的秘傳功法。
據傳,誅仙宗本是仙界宗門,他們在千萬年前的突然消失,也一直被傳與九天仙界有關。
而這門功法,也確實比陳遠修行的其他功法要深奧許多。
陳遠的肉身,便是通過天靈神圖爲根基,一步步起來的。
如今這功法,陳遠已經修煉到了圓滿境界。
還差一步,就可以達到完美的神體,媲美大能。
此刻,單單是純碎的肉身,也足以匹敵最巔峰的天君。
可到了這一步,似乎已經是達到了極限。
陳遠先是修煉天靈神圖,更是吞了無數準神藥,天藥等等,才勉強讓肉身達到了這個境界。
但此刻。
隨着那一縷仙氣逐漸滲入陳遠的體內,被他的肉身所吸收。
陳遠的身體,在這瞬間變的晶瑩剔透,綻放出璀璨的光輝,如同一尊閃耀着神輝的雕塑一般。
由裡到外,所有的骨骼、經脈、五臟六腑,都綻放出無盡的金霞。
而原本正常運轉的天靈神圖,也似是有了一些奇妙的變化,向着不可預測的境界蔓延。
此時若是有人直視陳遠的神海,就會發現,那代表着天靈神圖的青金光團,原本乃是由一些符籙所組成。
但此刻。
這些符籙的數量增加了數倍,遠遠比之前複雜的多。
每一個青色的符籙,都會閃耀着金色的光芒,彷彿此時,這纔是它的真正面部。
事實上。
這時的天靈神圖,纔是真正的天靈神圖。
這門據傳來自九天仙界的功法,原本在修煉時,便是需要吸收仙氣作爲根基。
在誅仙宗還強盛的太古時代末期,誅仙宗乃是飛昇第一宗門,因爲他們想要得到仙氣作爲修煉的途徑,並不是太難。
但越往後,能夠羽化飛昇的人越來越少,到最後一個都沒有,後輩也就只能逐漸將這門功法當做普通的功法來修行。
“轟隆!”
當陳遠開始吐納仙氣的時候。
他體內的血液不斷流動,發出長江一般的轟鳴聲,震動整個仙殿,甚至傳出仙殿之外數十里。
這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音,讓無數路過的魔物驚懼不已。
無數金色霞光,在陳遠體表不斷浮現。
他周身光芒流轉,一道道法則憑空浮現,無數秩序之力在虛空中不斷蔓延開來。
就如同陳遠就是天地法則鍛造而成。
這讓被鎮壓的真陽神子驚恐無比。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過一個區區金丹,肉身竟比我這個天君巔峰還要強大,還貼近天道,裡面蘊藏的法則竟會有如此之多。”
“這不可能啊!”
“我當年渡劫凝聚法則道體的時候,也遠遠沒有如他這般完善。”
“這幾乎已經能夠媲美大能的神體了啊。”
真陽神子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事實上。
陳遠此時的肉身,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他甚至直接越過了玄品道體的層次,朝着仙體而去。
陳遠這赫然是要在金丹境界,就修成仙體。
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諸天萬界都會爲之譁然。
要知道,能夠在這個境界修成玄品道體的人,都十分的少。
而能夠修成仙體者,除卻那些最爲古老的氏族之外,也就只有仙宗中那至強一輩了。
“刺啦!”
在修煉過程中。
陳遠周身不斷有青金色的法則不斷炸響,就如同渡天君劫一般。
他的肉身,此刻正在沐浴法則的洗禮。
一天、兩天、三天……
陳遠不斷修煉。
每兩個月取出一縷仙氣,就這般過了兩年的時間。
直到一天。
陳遠的頭頂,赫然又出現了一朵白色的花朵。
那白色花朵,璀璨無影,如同仙界綻放的雪蓮一般。
它一出現,頓時虛空中響起陣陣法則的轟鳴聲,更有神獸虛影憑空浮現。
這朵花的浮現,也代表着陳遠的肉身,真正化作“仙體“,達到金丹的至強境界。
距離陳遠要達到的霸丹,也就是仙丹,只差一布。
陳遠的肉身已經達到了仙體的層次,其實並沒有跨越多少。
畢竟他原本就是大圓滿的玄品肉身,也已經入了巔境。
現在經過仙氣的洗禮,不過是從根基上發成了改變,提升了一個層次罷了。
此刻。
陳遠輕輕舒展手臂,周身金色霞光不斷流轉,神光璀璨,仙芒籠罩,如同九天謫仙。
他只覺絕對,此刻體內的血液,如同滔天巨浪一般,不斷轟鳴。
整個殿堂中,都隨着他一個輕輕的展臂,而爲之震動起來。
陳遠此刻有信心,哪怕不動用任何法力,僅僅依靠肉身,就足以碾壓星君之下一切天君。
“這就是仙體的威能啊,總算將金丹級的仙體修到了最巔峰的境界!”
“哪怕是與各大仙宗的仙體相比,也不逞多讓。”
陳遠心中滿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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