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場下在短暫的安靜後,頓時發出一陣嘲笑聲。
“他是在開玩笑嗎?他能醫治好趙文歡?”
“紙上談兵誰不會啊,我還說我能把死人都救活呢。”
“說的沒錯,一個冒牌教授還敢大言不慚,要我說直接把他攆出去得了,省的看了糟心。”
見到場下的人越來越激動,這讓潘陽也是一陣頭大。而且他也不理解,爲什麼陳遠會去迴應楊飛平說可以。
雖然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陳遠施展了古鍼灸法將那些患者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潘陽知道了他是一個內氣武者,也知道陳遠在鍼灸一途遠比他這樣的中醫教授要厲害的多。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啊,上一次的病患主要是因爲病菌的感染與變異引起的症狀,通過古鍼灸與內氣已經殺死那些病患體內的病菌,但是這一次不同,這趙文歡所患得再生障礙性貧血可不是殺死病菌就能醫治好的。
這可是關於細胞跟血液的問題,內氣與鍼灸嚴格上來說,基本沒有什麼效果的。
這時,在衆人的聲伐中,陳遠緩緩從講臺上走到潘陽的身旁道:“老潘,將銀針借我一用。”
潘陽看了看陳遠,有些欲言又止,隨後嘆息一聲,還是從懷中拿出了他一直隨身攜帶的銀針。
“哎,陳遠還是太年輕,雖然醫學造詣很高,但見識的世面還是太少了啊。“潘陽將銀針遞交過去後,心中嘆了嘆氣。
楊飛平見到陳遠打算要用鍼灸醫治趙文歡,不禁冷笑連連。
讓你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而其他學生見到後,也是紛紛嘲笑起來。
鍼灸要是有用的話,趙文歡只怕早就好了。
誰不知道潘教授是全國著名的醫學教授,他最拿手的就是鍼灸之法。
在趙文歡病發的時候,潘教授又不是沒嘗試過,結果是一點用也沒有的。
這時,一名與趙文歡平日裡關係還不錯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不行,我不同意讓他施針,他連一點醫學方面的知識都沒有,萬一要是出點什麼差錯,那到時候誰負責?”
其他人一聽,紛紛覺的有道理,讓一個冒牌教授來救人,等人要是再出什麼問題,這事就可大可小了。
唯有楊飛平皺了皺眉毛,他纔不管這個趙文歡是死是活,他只想要陳遠在今天過後,再也擡不起頭來。如果能出點什麼意外把陳遠抓走,那纔好呢。
趙文歡的女朋友聽到後也是突然一驚,她剛纔還沒想那麼多,現在覺的要是真出什麼問題,那就沒辦法後悔了。
“不行,我也不同意讓你施針。”吳曉珊站起身對陳遠說道。
潘陽見到這種情況,心中稍微一鬆。
雖然他知道陳遠不可能會讓趙文歡的病情惡化非常有信心,但是也不對他能救治好趙文歡抱有希望,所以能不動手就最好,這樣等會纔不會下不來臺。
他剛鬆了一口氣,擡頭對上陳遠的堅毅的眼神與那一臉淡然的神色,頓時心中一顫。
“老潘,你可願意幫我擔保?”陳遠淡淡說道。
潘陽見到這眼神與神情後,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救治病患時的陳遠也是這幅神情。
難不成他真的能把握?
“好,我願意爲陳教授擔保,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我與陳教授一同承擔。”潘陽咬了咬牙道。反正就算醫治不好也不會惡化,他對陳遠這方面還是很有信心的。
吳曉珊見潘陽開口承擔,心中也是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知道如果陳遠有哪裡不對的話,潘陽一定會阻止的。
吳曉珊又看了一眼陳遠,難不成這個陳教授真的有把握?
楊飛平原本以爲陳遠不會再動手,卻沒想到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心中更是竊喜。
自己硬要丟臉,這就怪不了別人了!
“芷林,他真的會鍼灸嗎?”梅佳萌見陳遠接過潘陽手中的銀針,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王芷林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陳遠,俏臉一緊道:
“我相信陳遠哥哥他會。”
梅佳萌聞言翻了翻白眼,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什麼叫相信他會啊?那敢情就是不會啊。
她看了看身旁擔憂的王芷林,又看了看正準備動手的陳遠,無奈嘆息。
希望不會也別讓趙文歡的病情加重啊,不然可就不好收場了啊。
這時,現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陳遠,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些什麼出來。
陳遠拿起銀針後,並沒有像之前在醫院那般快速施針,而是動作非常的緩慢。
在場的人基本都對針灸沒有多少的瞭解,所以也看不出什麼。
只有潘陽,他瞪大着眼睛,他知道陳遠之所以這麼慢,就是要給他看的。
他這時越看越吃驚,原本以爲陳遠會用上次的古鍼灸法,然而現在一看,卻是一種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新“針法、
近百銀針在陳遠的手上滲透在趙文歡身上不同的穴道,趙文歡身上隱隱還有股淡金色的光芒,只是在場的人都是普通人,所以沒有人察覺到。
片刻後,陳遠已經把銀針從趙文歡身上拔下,只見他淡淡說道:
“好了。”
衆人都不解其意的看着陳遠,他這句好了是什麼意思?難道就這麼一會,趙文歡就好了?這怎麼可能啊,這與之前潘陽教授施針的時候不是一樣啊,這能好什麼啊。
王芷林與梅佳萌也瞪大眼睛,心中抱着一絲絲最後的期望。
一秒鐘、兩秒、十秒、一分鐘……
五分鐘後,趙文歡還是一動不動,與之前完全沒有變化。
禮堂內的學生都是搖了搖頭,打算離開去找院長投訴。
“弄的有模有樣,搞得還真像那麼回事一般,我們去找院長去,怎麼能讓這種騙子來教我們。”
吳曉珊則是臉色如常,暗笑自己居然剛纔還相信這個少年會有把握。
楊飛平嘴角上揚,雖然沒有發生他心中想的意外,但是心中還是升起一股快感,扭頭就往禮堂外走。投訴什麼的他不打算參與,反正自由人去。
正當他走到門口,心中想着是不是要趁勢跟王芷林說上幾句話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山呼海嘯的驚呼聲。
他轉頭一看,臉上的笑容猛的凝固。
只見那昏迷過去的趙文歡,此時居然站了起來!
那原本毫無血色,蒼白無比的臉上,此時變的白裡透紅,容光煥發!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陳遠輕笑道:
“我說了,你不懂這其中的奧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