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確認嗎?雲山真的有殘留的人員在這裡?”林江低頭問道。
“絕對不會有錯,六年前,第一次交流背後操作的人實際上就是雲山的人,他們特意將這交流會定在這裡,顯然也是想等陳真君迴歸,畢竟陳真君真正聞名武道與夏國,便是在這裡。”
“不過據說,隨着這交流會的不斷盛大,介入的勢力越來越多,爲了利益的鬥爭也越來越厲害,雲山一方以往無法掌控,到今天,估計也沒有剩下幾人了。”
顧琳兒小聲說道。
“尤其是在陸老爺子退到後面之後,雲山一方就更加萎縮的厲害,再加上晉部長的閉關,這幾年雲山一方已經幾乎要消絕了。”
“但若是說整個世界有誰知道陳真君的消息,也只能找他們了。”
“好。”
林江點點頭。
這一日。
不僅僅是林江、顧琳兒等人。
還有許多陳遠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從四面八方涌向濟市。
濟市之外,一個煙波浩渺的湖畔邊,一座清幽的樓閣中。
一個青春靚麗,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女,穿着黑色的練功服。
那少女正準備出門,對坐在椅子上一個看起來不只有二十歲開外,卻一頭白髮的男子開口說道:“皓叔,我走了。”
那男子緩緩睜眼,望着少女的背影,最終輕嘆一聲。
少女腳步凝重,在她衣服胸前,赫然繡着一個字。
“誅!!”
……
交流會越來越臨近,涌入濟市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到最後,竟是有十萬之多。
夏國各大省媒體電視,以及網絡上的權威平臺,也全部到來。
在這裡,不僅僅是有諸多的煉氣者,還有着衆多遊客。
這些人哪怕進步了會館,也會在外邊的酒館、酒店、甚至露天場所,觀看直播。
畢竟築基巔峰與凝道修士,平日裡都極其難見到。
而每次交流會,必然會有築基巔峰交手,甚至還會有凝道修士下場,誰都不願意錯過。
夏國內的各大門派,以及各大武道家族,都派人前來了。
這些勢力的領頭人物,都是築基巔峰,據說更有着凝道強者。
但這些人,都是最後纔會登場。
陳遠在這幾日的時間內,除了遇見劉飛外,也曾見到莫輕麗、林元、楊飛、小月等人。
他們無不是被一羣同輩擁簇着,各個眼中精芒大盛,顯得氣度不凡。
這些人的修爲都在築基初期以及中期之間,顯然也是煉氣者。
衆人見到陳遠,也只是微微一點頭,就匆匆而過。
楊飛等人,更是看都沒有看陳遠一眼。
有一些不是青州的年輕一代,有些好奇,還打聽陳遠。
“那人是誰?怎麼沒有見過,是青州年輕一代新崛起的高手嗎?”
一旁的小月聞言,頓時沒好氣道。
“輕麗姐伯伯的一個朋友罷了,他連楊飛的挑戰切磋都敢接。”
“當時楊飛也是將所有的真元法力都壓制到了最低,只用空手切磋,他都不敢應戰,和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這麼慫嗎?“
衆人聞言恍然,一笑而過。
若不是煉氣者,哪怕陳遠的身份再高,與他們終究是有天壤之別。
許多人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第十五日。
交流會終於正式開始了。
這一日。
整個濟市人流如梭,紛紛朝着會館而去。
那會場是露天形式的,面積十分龐大。
在這門口,則有着陵南省各大家族勢力的弟子守護者。
想要進去,必須要有邀請函才行,否則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每次舉辦的交流會,本來都是給那些強者交流心得的,但到了現在,已經成爲各大家族門派爭鬥揚名的地方了。”
“這裡最好看的,除了那些前輩強者鬥法之外,就是各大家族門派之間的鬥爭了。”
“據說,誰要是能最終奪魁,就能佔據一些地盤一到三年的最大利益。”
“也正因爲如此,國內許多門派,都會派遣年輕弟子前來。”
劉飛將邀請函遞上,小聲對陳遠說道。
陳遠聞言,掃視一圈。
果然見到許多穿着不同服裝的修煉者。
這些人都頗爲年輕,且帶着一定的修爲,他們臉上或緊張,或嚴肅,走在另外一條通道上,邁入會館之中。
“哎。”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登上這個舞臺,打敗各大門派家族,成爲年輕一代的魁首。”
“那得多風光啊,到時候什麼美女都會對我投懷送抱吧。”
劉飛感嘆道。
“會有這麼一天的。”
陳遠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玩笑的口音認真說道。
在踏入會館後。
整個氣氛顯然不同了。
在會館的高臺上,不斷有人入座。
每一個入座的人,身上的氣息都非常宏大,龍行虎步。
他們一入場,整個會館都會有人發出驚呼。
“江市李家的家住李德,他以前就是內氣巔峰的武者,如今早已邁入宗師巔峰。”
“揚市石家的石巖,據說是從特種部隊退役的,一身煉體術出神入化,號稱法寶都無法傷到他分毫啊。”
“秦省罡刀道館的館主罡刀大師,據說他一手刀法,冠絕秦省,就連顧家家主對讚不絕口啊……”
每一位築基巔峰入場,會館中都會爆發出一陣驚呼聲。
陳遠看在眼裡,知道時代真的不同了。
如今就連一些普通人,都對這些修煉者如數家珍。
這些築基巔峰修士,也是微微點頭,穩坐高臺,享受萬衆矚目的目光。
而這,還是高潮。
當夏國那些傳統的大門派入場時,整個會館徹底的沸騰起來。
“快看啊,那是藥王谷的超級高手,宗瀚玉啊!”
“據說他早就邁入築基巔峰,已經一隻腳踏入凝道境界,可以橫掃同輩年輕一代,號稱凝道之下無敵的人啊。”
劉飛此刻激動無比,指着會館入口,一個緩步而行的男子驚聲叫道。
陳遠聽到這個名字後,扭頭望去。
只見一男子身材高挑,充滿儒雅氣息,年紀約莫在三十歲開外,一步步而來。
“原來是他啊。”
陳遠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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