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池瞬間沸騰了,十萬人荒聖族的戰士此刻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去!
呼喊聲,救命聲此起彼伏,僅僅一個接觸,人荒聖族的人們就崩潰了!
和死亡要怎麼戰鬥?
那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那是無法去抵擋的東西!
那是無時無刻不再帶走生命力的力量!
那股力量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
人荒聖族的十萬戰士強麼?
極其強大,甚至不弱於此刻在古星宇宙之中的那些頂尖戰士!
這些戰士,個個單獨擰出來,不考慮王的情況下,不說打穿整個第五紀元的仙界。
但是隨便打穿一個大宙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是輕鬆來回的打穿!
這還是沒有爆發的情況下,如果爆發的話,肯定會更加恐怖了。
然而,一切都是那麼的無用,根本沒有辦法,無法阻擋。
這些戰士,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去。
這很絕望,有個人荒聖族的戰士,他在怒吼,他生命力極其旺盛,在瘋狂嘶吼,吼動山河!
然而,他身邊的兄弟還是倒下了!
“來啊,一戰啊!”
“出來啊!”他怒吼道。
下一刻,他感到了刺骨的冰冷。
死亡總是和冰冷有關係。
活就是一個熵增的過程,冰冷就是有序迴歸無序之後附帶的狀態!
也許生命有熵減的能力,在抵禦熵增。
但是隨着死亡的介入,一切都無用了。
這個人荒聖族的戰士,相當於後世人族的十八歲!
青春美好,正值生命力蓬勃向上的時機。
而且他很有天賦,是一位蓋代天才,甚至是日後長老的候選人之一。
也是人荒聖族的一位赫赫有名的天才!
但是,此刻他的體內開始枯竭,首先衰竭的就是他的血管和血脈!
人體內許多疾病都在因爲血脈不行了,所以中醫纔會把脈也當做中醫的手段之一。
因爲一個人的脈象會反應出身體這個龐大複雜又精妙的機器,哪裡出現了問題!
而此刻隨着血脈的衰退,人荒聖族這個天才在這一刻開始忽然懂了。
他的確是天才,瞬間就洞悉了死亡的秘密和力量。
那是進入身體後,破壞氣血,從內部瓦解和攻擊人體這個龐大的機器!
但是,他洞悉了也沒有用了,下一刻他所有器官衰竭了,然後他在惶恐之中等死!
他努力自救,激發渾身解數,但是都沒有作用!
這力量,太玄妙了,太強大了,不可阻擋!
徐徐而來,溫柔無比,又是那麼的冰冷!
人荒聖族的天才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冰寒!
最終,他的呼吸停止了,他倒下了!
死亡的力量襲擊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還有這裡的每一個人!
甚至是這裡的花草樹木!
這裡的花草樹木也在死去!
……
“稟上王,十八城全部失守,去的三百萬大軍也全部陣亡,小半個古星,此刻都在遭遇襲擊!”
“無一!”
“活口!”
此刻一個人荒聖族的人,正跪在地上,對着這個古星上的王稟報道!
“什麼?”
“無一,活口?”那個王也很震驚,也感到了一絲寒意!
“再探再報,大長老那邊到底在幹什麼?”
“敵人都繞過他們,打進這裡來了,他們毫無反應?”那個王蹙眉,一直在深思!
這個時間,他本該上前線的。
但是一來,敵人是誰都沒有搞清楚,二來則是一不敢貿然行動。
他很有先見之明,他擔心,事態會擴散,一旦擴散出去,可能還會蔓延向下一個生存的古星。
“傳令下去,起覆天環日大陣,封鎖整個古星!”
“同時去請天人道宮的人來,施展三重偷天換日大陣,繼續封鎖我們的古星!”
“你,去將消息傳遞出去,讓下一個古星的人,趕緊走,所有命令,立刻執行,這是生死大事,必須快!”這個王非常果斷!
他高坐大殿之中,手中佇立着一把閃爍寒光的漆黑大劍!
“到底是什麼敵人?”
“爲什麼大長老他們沒有發現?”
他獨自呢喃着。
絲毫沒有發現,在深宮之中,不知道何時,地板上,一朵紅色的彼岸花正在開放着。
在他的背後,一根白綾,不知道何時,已經悄悄垂落下來了……
而這是人荒聖族的古星。
黃金人族這邊的古星因爲黃金的緣故,死亡推進的速度要慢一些。
但是這裡有一位黃金王,看着第五個城池已經死絕了的恐怖景象。
他死死的握着拳頭!
“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嗎?”
“會不會和人荒聖族鬧騰的那個古星有關?”黃金人族的人也不傻。
“必然有關係,只是爲什麼古星上的神秘力量會這樣快?”
“繼續強行阻攔,動作快!”那個王開口道。
然而一個時辰之後!
“報,第六城,全死!”有人進來彙報道。
僅僅這麼一句話,就讓那個王身軀猛地一顫!
他第一次產生出一股無力感!
這不應該,畢竟他是王,自從他成王后,始終有一股掌天控地的自信強大感!
這是王的力量!
然而,此刻他卻生出來了一股無力感!
因爲!
黃金人族這顆古星,是前線,很重要!
所以,黃金人族在這裡的每一座城池內,都隱藏了一尊王!
這些王的含金量或許沒有後世王那麼高,但是這也是王啊!
六城被破,也就是說,有六王隕落了!
王坐鎮一個古星都綽綽有餘,只要不是古皇來犯,都足以守護古星!
但是,此刻,一尊王王坐鎮一個城池,居然守不住?
這何其誇張和可怕?
“世界末日之戰麼?”那尊黃金人族的王此刻苦笑一聲。
成王數百萬年,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感到驚慌失措!
因爲,侵犯者到底是什麼都搞不清楚!
但是他有預感,這絕對超越了古皇!
大難臨頭!
而在帝道一族的宇宙當中,在那顆早就搬空的古星上。
孔靈坐着,用筷子在那熱氣騰騰的火鍋內扒拉,窗外下着鵝毛大雪,早已經鋪着厚厚的一層了。
他看到了,一朵紅色的花在雪地裡格外的扎眼!“老頭,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