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分院確實天才稀少,沒有幾個能夠看得眼的,哪怕是實力最強的玉面書生,也僅僅只在星斗學院的地榜,排名前五。如今四大學院的地榜合併,以玉面書生的實力,能不能打入前十,都是一個大問題。”
陸崢淡淡說道,並沒有把這些所謂的天才,給放在眼裡。
“哼,鄉野之地出來的升斗小民,你這種渺小的眼界,又能知道什麼?”
騰飛極爲不屑的呵斥道。
他伸手指着不遠處,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海神學院弟子說道:“看到那個人了嗎?海神學院北原分院的瀚海公子,曾經以金丹後期的修爲,連斬兩大元丹期高手。他的實力,根本不能用境界來揣測。”
“還有那一位。”騰飛指向了一位赤火學院的弟子,“趙天涯,早踏入了元丹期的絕世天才,明明有無數次晉升成爲核心弟子的機會,卻是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的修爲,到底有多麼恐怖。”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萬象學院的地榜第十名,秋殺機。哼,不要覺得第十名很弱。如果你知道,他已經連續七屆,在整整七百年的時間內,都名列地榜第十名,你不敢這麼想了。”
“在萬象學院,很多人都懷疑,秋殺機的實力,甚至還要在地榜第一的古月之。畢竟,整整七屆地榜,每次都能夠名列第十名,分毫不差的控制自己的名次。這種難度極高的行爲,必須要擁有極爲強大的實力,甚至是凌駕在所有人之的無敵修爲。”
“還有那一位,我們星斗學院南嶺分院的石千重,修煉某種神秘的功法,雖然境界一般,只是普通的金丹後期,可是他的肉身,卻堪稱堅不可摧,所向無敵。很多境界在他之的人,連他的肉身都無法傷害到,經常被他徒手崩碎法寶,整個人被他當場活活撕碎!”
……
一個又一個的天才,騰飛如數家珍的介紹起來。
身爲經歷過兩屆地榜的天才弟子,在州分院排名靠前的顯赫人物,他對四大學院的各方強者,都知道得非常清楚。
因爲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騰飛的對手,要麼被他擊敗過,要麼將他擊敗過。
對於任何有可能造成威脅的人,騰飛想來是將他們的底細,一一調查清楚,絕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哼,我剛纔跟你說的這些人,隨便哪一個,只要一出手,都可以在瞬息之間,滅殺你千百次,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騰飛姿態高傲的說道,居高臨下,有種俯視卑微平民的感覺。
“是嗎?不過,今年地榜的榜首,早已經確定了。任憑他們實力再強,修爲再高深,法寶再多,也改變不了任何的現實。”
陸崢語氣平靜的說道。
“什麼?地榜的榜首已經確定了?是誰,到底是誰?”
聽到這種驚天消息,騰飛整個人都瞬間激動了起來,雙手想要去抓住陸崢的肩膀,卻在後者一晃之間,輕鬆躲開。
陸崢面色沉靜,僅僅說了一個字——“我!”
唰!
騰飛整個人都愣住了,雙眼瞪大,面目震驚,久久說不出話來。
在愣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突然回過神來,當即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得手舞足蹈,連肚子都笑疼了。
“你?你?憑你也想成爲地榜榜首?別說是合併之後,屬於四大學院的地榜了,像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第一次參加地榜爭奪戰的新人,連以前的星斗學院的地榜,都不可能登去。我說啊,你還是……”
騰飛的話音驟然停止,因爲他發現,剛纔那個口出狂言的新人弟子,早消失不見了。
在他的面前,在他這位一屆的地榜天才面前,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嗯?是我失誤了,還是一個偶然的意外?”
騰飛皺了皺眉頭。
他的境界雖然沒有達到元丹期,可是在真實戰力,絲毫不會元丹初期差到哪裡去。
區區一個新人弟子,境界低微,實力弱小,身看不出半點的特殊之處。
像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只要在他的方圓千丈之內,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靈念掃視,絕不可能像剛纔那樣,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在強者對戰之,最讓人感到恐怖的是,你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你不知道他在哪裡,他去哪裡。
想象一下,如果你的敵人,能夠在你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你的身後。
這是何等可怕的畫面?
因爲這代表了你的敵人,可以隨時刺向你的要害,可以隨時向你痛下殺手,而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意外!一定只是個意外!”
騰飛動用最極限的靈念,四處掃射搜查,卻是根本無法在兩千位天才弟子當,找出那個狂妄的新人。
一刻鐘後,他只能用意外來解釋,用人數衆多,魚龍混雜,干擾了自己的靈念能力,來解釋這個怪異的現象。
嘩啦!
天空之,一片雲彩突然大放光華,一道道流光降臨下來,是十多位道袍各異的老者。
他們十幾人,有的面容威嚴,不可侵犯,有的慈祥和藹,仙風道骨。
在光華散去之後,他們紛紛坐了下來,在主席臺,俯視着臺下四大學院的兩千位天才弟子。
吼!
這時候,一道狂龍怒吼之聲響起,如天雷滾動,震耳欲聾。
整片天際都在這一聲怒吼,炸裂開來,無數雲層被直接轟開,向着四面八方,激盪出層層雲浪。
一尊纖瘦道人,赫然屹立在高臺。
他鬚髮皆白,面容枯黃,身體好似乾屍一般,皮包骨頭。
整個模樣看去,像是一個行將木的糟老頭子,壽命到了盡頭,隨時都可能在下一秒,突然無聲無息的死去,踏入屬於他命註定的墳墓。
然而,他的身,卻穿着一襲羣星道袍,真正意義的羣星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