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巴西柔術,其實是源自日本講道館的柔道,韓國的跆拳道,和講道館也有很深的淵源。
當年講道館的館主嘉納治五郎,號稱“柔道之父”,在世界各地推廣柔道,其中前往巴西推廣柔道的就是他的徒弟前田光世。
這位人物在巴西推廣的柔道,後來也就成爲了今天的巴西柔術。
而雷蒙的祖先,正是當年前田光世的徒弟格雷西。
身爲格雷西家族的傳人,雷蒙可謂是當今巴西柔術的第一大師,堪稱近身無敵,任何人被他靠近,都會被擒拿鎖喉,一個過肩摔直接摔成稀爛。
雷蒙穿着一身雪白道服,身軀壯碩而高大,剃着短寸平頭,看上去厚重而有力。
最醒目的還是雷蒙腰間的那條紅帶,猩紅如血,是超越黑帶九段的紅帶,象徵着巴西柔術的至高榮耀。
“年輕人,你現在認輸,我可以饒你一命,只把你打成重傷,不會把你殺了。”雷蒙用純正的中文說道。
柔術起源於日本講道館的柔道,而日本的許多文化又源自古老的中國。
雷蒙爲了追求柔術的最高境界,曾經潛心研究東方文化,無論是漢語,還是日語或者韓語,他都能說得非常流利。
雷蒙對東方各種哲學流派的理解,甚至比大學的哲學系教授,還要來得深刻。
陸崢笑着搖了搖頭,“如果我說不呢?”
“唉,你們年輕人就是太自以爲是了。你知道嘛,我遇到過很多像你一樣的年輕人,都認爲自己非常強大,不肯在我面前認輸。後來,他們都死了。”
雷蒙在說到“後來”的時候,語氣突然加重,大吼起來,身體如同一頭獵豹般迅猛奔跑。
柔術最需要的條件就是近身,爲了達到近身格鬥的要求,雷蒙一直在鑽研速度,用盡各種方法,提高自己的速度,使得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成功與敵人近身格鬥。
陸崢並沒有躲閃,而是右腳劃開半步。
他的右腳在鋼板上划動,就好像鐵犁在耕地,戰艦用的特種鋼板,居然在他的腳下,如同豆腐般劃出一道明顯凹陷的溝壑。
面對柔術大師雷蒙的近身衝殺,陸崢沒有動用任何的招式,僅僅是半步劃開,一拳爆轟。
剛猛無比的拳頭,如怒龍出淵,狂嘯而來!
看到陸崢只是站在原地出拳,雷蒙這位柔術大師,不驚反喜,還以爲自己成功近身,馬上就能勝利在望了。
面對陸崢的拳頭,雷蒙居然傻傻的迎了上去,雙臂上抱,想要利用巴西柔術高超的近身格鬥技巧,抱住陸崢的手臂,借力打力,一口氣使出過肩摔。
曾經,雷蒙就用這一招,抓住犀牛的牛角,把一頭重達三噸的發狂公犀牛,摔出了十幾米遠,直接把那頭成年的公犀牛,活活摔死!
身爲巴西柔術的大師級人物,雷蒙擁有非常豐富的戰鬥經驗,各種格鬥技巧,更是磨練得如火純青。
雷蒙的雙手,一碰到陸崢的拳頭,就馬上錯開,順手從兩側抱住陸崢的手臂。
然而,被抓住手臂的陸崢,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強硬進拳,任由雷蒙的柔術全面施展開來。
“去死吧,年輕人!”
在成功抱住陸崢手臂的一刻,雷蒙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不知道用這一招,打死了多少傲慢的天才少年。
而今天,一切照舊,眼前這個狂妄的中國人,同樣會發出最淒厲的慘叫聲,在痛苦的哀嚎中死去。
就在雷蒙想要發力的時候,他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因爲,無論他如何用力,陸崢的手臂根本就紋絲不動。
這位曾經能活活摔死成年犀牛的柔術大師,居然連一個年輕人的一條手臂,都無法撼動。
“這、這不可能!”雷蒙滿臉錯愕,完全懵住了。
他對自己的力量,非常清楚,也非常有自信。
全力施展的話,雷蒙甚至能夠爆發出四五噸的超人級蠻力,讓當時在場測驗的巴西科學家,全部看傻了眼。
而在這時,陸崢的拳頭,已經突破了雷蒙的防線,狂暴驚人的力量,直接轟擊在他的胸口上。
毫無理由!
毫無意外!
這位巴西柔術第一大師,魁梧壯碩的南美大漢,被直接轟飛了出去。
咔嚓,咔嚓,咔嚓……
半空中,無數骨骼崩碎的聲響,接連不斷的傳來,被周圍的錄音器,傳遞到了地面上的四面大屏幕,清晰的播放了出來。
那種清脆而可怕的碎骨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衆多富豪,立刻就臉色難看了起來,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光是聽到這種聲音,看到這種畫面,就讓人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而處在擂臺之中的柔術大師雷蒙,更是把這是感受,體會到了一種極致。
嘭!
高大的身軀,重重摔落在地上。
雷蒙的五臟六腑猛烈震盪,所有的器官,都像崩裂般難受。
此時此刻,雷蒙的腦子,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死!
想死!
想快點死!
哪怕提前一秒也好,讓我快點去死吧!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清晰的腳步聲傳來,雷蒙躺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看陸崢的雙腳,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想死嗎?”陸崢語氣平靜的問道。
雷蒙想點頭,卻發現自己連頭都動不了了,只能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是在告訴陸崢,讓他快點把自己給殺了,起碼可以少忍受一些痛苦。
“等吧!”陸崢淡淡說道,轉身離去。
等?
等死?
雷蒙突然感覺,一股血流就衝上了自己的腦袋。
在最痛苦的時候,在痛不欲生、只求快一點死的時候,這個中國人,居然讓他等,慢慢等死?
噗!
雷蒙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接着,他的嘴巴,就像是打開了的水龍頭,不斷涌出殷紅的鮮血,足足吐了七八分鐘,活活吐血而死!
號稱巴西柔術第一大師的雷蒙,格雷西家族最驕傲的繼承者,居然以這種可笑而悲哀的方式,死在了擂臺上。